天儿才刚刚蒙蒙亮。来上班儿的大个儿刚刚和雷斌交接了班儿,然后雷斌就带着人以及昨儿找人临时调来的牛车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警署,先去最远的那个地方,但愿这短短的三天时间没有出什么问题,现场没有被破坏。
雷斌带着一队人又来了孝村儿,只是这次,雷斌请了两辆牛车。一辆上头是雷斌和杨法医以及一个清秀的那人,另一辆上面儿坐着七八个兄弟。以及杨法医的徒弟。
杨法医人趴在牛车上,人盖着刚刚从雷斌身上抢来的大衣,睡了过去,旁边儿的几个小警员也是尽量的缩小自己坐的范围。不打扰杨法医休息。
“雷探长,您也睡会吧,离到那儿还有好远呢,您也没怎么休息。”大个儿手下的那个助手也是副队长,名字叫做阿宽。阿宽看着雷斌一直不说话,还以为雷斌也是困得呢,就是不好意思睡着呢。阿宽也是大个儿手下的智囊,雷斌给警署自己两个手下安排的人都是分配好的。
大个儿手下有两个助手,一个是阿宽,阿宽身手一般,但是脑子灵活,就是人比较柔和,不爱展现自己,所以做一个助手很好,另一个助手叫做阿权,阿权则是一个比较全面儿伸手和脑子都不笨,但是人冲动,脾气儿不太好。俩人个掌管着一个小队。
晓飞的手下的两个助手,一个是熊,一个是虎,亲兄弟俩,王雄王虎哥儿俩。这俩都是功夫占上风的好手儿,正好和晓飞的脑袋够意思,但是身手不足做补充。。
“我不困,我只是在想问题。”雷斌摇了摇头“阿宽,我问你一个问题。”雷斌侧坐在牛车的另一头,拍了一下杨法医那个睡觉不老实,差点儿踹了阿宽的脚。
“您问。”阿宽不好意思的笑笑。抬头看着雷斌。
雷斌自己杀过人,见过血,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杀人见血了,对于这个执念,自己不清楚,但是眼前的这清秀的小伙子,他是警署里少数肯定没有见过血的人,而且还聪明。雷斌不介意问问阿宽是什么感想。一个人究竟在什么时候能让这个不见血的小伙子出现这一种杀人的执念。而且还是事不关己的情况下。
“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有一个杀人的执念?还执着于一个方式一个信念来执行?”
阿宽想了想,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会什么时候才这样做。又把自己往雷斌说的那个场景里套了套自己,发现自己还会做不到过去杀人啊。所以干脆的对着雷斌说着。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个。或者说我做不到。”
看着阿宽那个样子,雷斌笑了,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自己手下居然还还又有一个小白兔儿啊。这么纯良吗?雷斌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阿宽。阿宽被雷斌看的有点儿无措。有点儿腼腆的笑了。但是笑过了,阿宽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儿。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的一个理论。
“探长,这个我不能把自己带进去,但是我却是觉得这个应该算是一种病。或者说是一种执念。把一些自己身上的失去或者求而不得之类的给强加到其他的人身上,然后用一些偏执的手段来按照着自己的想法来班里一些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雷斌手支在了牛车的挡板上,很好奇阿宽为什么会这样说。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感觉,是根据着您问的问题我才想起来一个疑问点,就是我们跟的那个案子。之前我就有一个疑问,但是因为只是感觉,我没敢说,现在您一问,我却是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想和您说说,那就是之前我们们跟着调查走访的时候,我们查到,去世的那位孙老汉是脑袋有问题的,不认识人,周边儿的人都说小夫妻还是不错的,对老人很好,最次是比那几个根本不管老人的三个兄弟们要好很多,最次死者是管理老人,并且给老人洗漱的还算干净,但是后来老人严重了,每天就在门口儿骂人。指着儿媳妇儿骂。指着儿子骂。口里甚至还要夸另外的几个不露面儿的儿子女儿孝顺的。可是也有人说他们要是对老人好的话也不至于让老人骂之类的。。我感觉这个很矛盾。”
雷斌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儿啊,之前大个儿也没说啊。调查里也没有啊。雷斌皱着眉头想着。“调查记录里为什么没有这个?”
“确实没有,一个是因为当时众人众口一声了,说不好之类的,要是好的话就不会出事儿之类的。另外就是这个是昨儿队长带着我们查访的,只有一个老人说,之前老人还没有全糊涂的时候,说生了四子三女,就只有这个儿子管了他,但是后来,老人糊涂了之后,老人就只是骂,每天叫骂。而左邻右舍的也听见老人叫骂之后,也就以为是他们对老人不好了。”
雷斌笑了,手摸着下巴。“看来这个凶手也是调查不到位啊。”
“啥不到位啊?”杨法医迷糊的问着雷斌。
“睡你的,一会儿好好儿的调查,现场就靠你来检查给我解惑了。”雷斌抬手把杨法医给摁了回去。让他接着睡,毕竟术业有专攻,杨法医会的自己不会,又扛着检查之类的一天一夜了。还是休息好了最好。
杨法医脑袋直接一沉,人就又顺势躺了下去,呼呼儿的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