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柠待在花房画画。
许墨尘在玻璃房外，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顾栀柠看到了他，眼神温柔。
许墨尘推开门，他从身后抱住顾栀柠，俯身去看画：“在画什么？”
顾栀柠又开始画：“我在草原看见的。”
画面上只有大片大片的油彩，还没有成型。
顾小栀的动作相当熟练。
许墨尘俯身抱着她：“苏陌影还没走，他在等你。”苏陌影有点讨厌了。
顾栀柠放下画笔：“还在等？”皱了皱眉。
许墨尘的手抚上顾小栀的额头：“女孩子，别皱眉头。”
“要是烦，我替你打发他。”
顾栀柠说：“没了他，还会有别人，”
她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往许墨尘的怀里蹭了蹭。
顾小栀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纱：“烦人精。”
许墨尘对顾小栀向来有耐心，他摸着顾小栀的头：“我去打发他？”
顾小栀没回答。
等了一会，顾小栀起身：“我去拿文件。”
最后是许墨尘把文件拿给苏陌影的，看起来心情不好：“在我们结婚前，别去烦她。”
苏陌影答：“你以为我想，我保证只要这个东西有用，我一定不来烦她。”
洛笙见苏陌影离开，对许墨尘说：“顾栀柠呢？”
许墨尘喝了口水：“她说困，去休息了。”
洛笙把手里的药给许墨尘：“起来让她吃了，她睡不了多长时间。”
一如洛笙所说，顾小栀是在半小时后醒的，许墨尘让她吃了药。
顾栀柠这个时候已经没了睡意。
许墨尘看着她：“不再睡会？才半个小时。”
顾小栀依然坐在床上，却是答非所问。
她的眼神没有聚焦：“18岁，你不是第一次见我吧。”
“我们小时候，你是不是和我一起玩过？”
刚才，顾栀柠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在画画的时候。她看向许墨尘，眼里有了戒备：“你是不是知道沈家的事？”
许墨尘看着她，沉默不语，现在的顾小栀似乎有点不太清醒。
顾栀柠说：“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无缘无故，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墨尘笑了：“喜欢，有为什么吗？”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小公主，”那是他在她18岁生日宴上在她成年后的第一个称呼，“我第一次见你是12岁，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孩。18岁生日宴，是我第二次见你，那时我觉得你就是个公主。”
许墨尘似乎忆起了往事，他坐在床边：“我当时也才回国不久，我和沈家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与他有些私交，但也不是过多。”
许墨尘看着她，眼里有些许不忍：“我也很吃惊，那样优秀的人......”他没办法说下去了。毕竟沈郁当年死的太惨了。
顾栀柠淡淡的笑了，笑容里透着一丝悲凉：“可惜天妒英才。”声音有些许颤抖。
“顾小栀，别去想，你会陷进去的。”许墨尘心疼她，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她是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