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柠掀开被子，从床头的柜子里面拿出烟。坐在床边抽着，她的手有些许颤抖。
她说：“许墨尘，我没去看过他，一次都没有。我没脸去见他。”她当时离开时连葬礼都没有参加。“我对不起他。真的，我对不起他。我不敢去见他。”她连着声音都在颤抖。
“他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许墨尘见她抽了几口后，从她手里拿过烟，掐灭。
顾栀柠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有点不高兴了：“许墨尘，你干嘛啊？”
许墨尘说：“你就算是伤心，那也不是你抽烟的理由。而且我让你抽了，我做了让步。”
顾小栀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栀柠气笑了。
“哎，你自己还抽呢。”没道理的人。
许墨尘很严肃的说：“那能一样吗，我是男人。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学男人抽烟。”他又加重了语气，“再抽烟我就收拾你，一天天你以为谁都没脾气的。”
顾小栀撇撇嘴：“凶死了。”
他将柜子上的烟和火机装到裤子的包里：“没收了，你继续睡。”他转身带上了门。
顾栀柠有些烦：“要求真多。”向着门口比中指。
顾栀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阿郁，你再等等，很快，我就来看你。”
她闭上眼睛，想再睡会。
中午，许墨尘叫她吃饭。
吃过午饭后，她又去画画。顾栀柠的腰受过伤，不能久坐，她画一会就要起来活动一下。
画画的时间过的似乎格外快，一转眼就已经晚上了。
中途，许妈妈和顾妈妈过来过一次。那时顾栀柠正站在那，看着玻璃房外的玫瑰出神。
许妈妈和顾妈妈没进去，又回了厨房。
洛笙在厨房打下手。
许妈妈说：“小姑娘，总走神。”
顾妈妈看着洛笙说：“笙笙，云朵一直这样吗？”
洛笙停下了手里的活，擦干了手：“近几年一直这样，总走神。也爱犯困，近几个月犯困倒是好太多，走神倒是越发频繁了。”
许妈妈说：“这些年，她没出去走走吗？”出去走走，或许会好一点。
洛笙答：“她去了很多地方，可以多和她聊聊，对病情有好处。”
许墨尘敲了敲门，顾栀柠放下画笔。
“晚上了，阿姨说让你出来帮忙。”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