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这个村子确实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旱,大旱持续了好几年,庄稼颗粒无收。全村人没办法,只好想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全村人每户只留一人等待来年开村,其余的人皆外出觅食。就这样,刘老实就加入了逃亡的流民行列。
屠七叔也留在了村子里,就在刘老实走了之后,他与刘婶儿发生了关系。刘老实得到张氏夫妻的照顾,为了报恩,在张氏夫妻死后就把其婴儿抱回家来抚养。刘婶儿当时怀疑婴儿的来历,于是和屠七叔商量怎么除掉这婴儿。当时正赶上有下山的野兽袭击村民,全村人都慌了神,七叔与刘婶儿商量好之后,决定将这婴儿当诱饵,引那畜生下山。
刘老实知道后去找屠七叔理论,却被毒打一顿,并且当着刘老实的面将将那婴儿掐死,刘老实因此精神失常,变得沉默寡言。屠七叔却因为为全村除掉了总是袭击村民的野兽,因此得到村民们的敬佩,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三十年后,屠七叔与刘婶儿私通恰巧被小五撞见,七叔怕此事泄露,便将小五给杀害了,伪装成意外坠崖,瞒过了村民们的口目。但那天刘老实恰巧也上山砍柴,回来之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刘婶儿就将刘老实的表现告诉了七叔,七叔知道刘老实心中对他存有很大的恨意,当机立断,下了除掉刘老实的决心。
那天刘老实正在地里干活,七叔伪装成小五的摸样叫刘老实回家,等刘老实到了家门口时,七叔的儿子屠长林埋伏在刘老实家门口,用菜刀砍进了他的脑袋,然后将门梁上的菜刀摘了下来,伪装成意外现场。
第二天,七叔为了让他编造出来的鬼故事的气氛更加扑朔迷离,于是让刘婶儿把刘老实的尸体摆在槐树下面,让人误以为是鬼魂索命,这样,就不会怀疑刘老实的真正死因了。无毒不丈夫,屠七叔为了把事情做更干净,在刘婶儿处理好一切之后,有把屠刀挥向了刘婶儿,并将刘婶儿的孩子埋进了槐树下的坛罐儿里,伪装成鬼婴……为了不让村中的人将事情泄露到村外,七叔用血在槐树上和刘婶儿的旁边写下那四个字:出村者死!
本来一切快过去了,喜子却非要出村去找白凤山上的道士帮忙,屠七叔拍事情败露,于是在村民散尽之后连夜上了喜子家,本想除掉喜子,却因为喜子年轻力壮未能下手。好说歹说,用尽借口终于将喜子安抚住。
谁成想到第二天村民们就发现喜子死在了村口,屠七叔着实下了一跳,急忙询问屠长林,屠长林矢口否认是自己干的,七叔当场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已不受七叔的控制,七叔在家总会看到一个黑影围绕在他的身边,天色越来越差,天上的阴云就像一个大碗倒扣在村子的上空,于是七叔放手一拼,说不定会有转机,这鬼婴仿佛也在等待机会似得,双方僵持,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七叔叫人把三具尸体摆放在村口的石台上,本来就惨死之人,再受风雨的鞭笞怨气更盛!于是七叔在预感不好的时候将全村的人聚集在祠堂内,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白凤山的道士道行不浅,并且每月下山化缘一次,这次下山见小坟村方向阴云密布似有阴邪之气,于是匆忙赶到,解救了小坟村全村人的性命。。道士给了七叔一块玉,告诉他只能解救全族唯一一个人的性命,七叔自知罪孽深重,把玉给了他儿子屠长林,自己吊死在了槐树下。一切本应该结束了,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五十年后,全村人都已经将此事淡忘,槐树边,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在给一个七岁的孩子讲故事,“爷爷,这个故事你都给我讲八百遍了,我早听腻了!”
老人抚摸着小孩儿身上佩戴的玉佩,道:“子兴啊,爷爷问你,你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吗?”小孩一脸稚嫩:“我要当大将军!保国安民,替天行道!”“好好!”老人欣慰一笑:“好了,出去玩儿吧,记得早点儿回家。”
这孩子便是屠阆屠子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的罪孽我屠长山自己承担,千万不要连累我的孙儿啊!”老人老泪纵横道:“五十年啦,终于逃不掉!”天空不知何时起阴云滚滚,屠阆正在在河边玩耍,见天空变色便往家跑,但是感觉隐隐不对。
老人正在屋子中坐着,左等右等不见屠阆回来,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当——当——当——当当”三长两短。老人问了声:“谁啊?”“爷爷,是我!”老人道:“门又没锁,进来吧。”半天没有动静,老人回头一看,顿时冷汗如流。“长林啊,五十年了也不去看看你刘婶儿我,刘婶儿想你啊!”只见刘婶儿浑身是血地站在老头面前,形状,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样!“啊——!”
当屠阆匆匆跑回家时,只见房门紧闭,于是敲门,屋中爷爷的声音响起:“谁啊?”屠阆答道:“是我啊,爷爷!”“门没锁,进来吧。”屠阆推门进屋,却没看见爷爷的踪影,只见一女人浑身是血,肚破肠流!屠阆大吃一惊,难道爷爷讲的故事都是真的?!“小东西,来,上刘奶奶这来——”屠阆抄起一坛子砸了过去:“滚你娘的!”骂完,急忙往屋外跑。
刚开开门的一瞬间,天玄地转,眼中的景象一阵扭曲,等他清醒的时候,自己依旧在屋子里,面前,仍然是那个恶心的女人!屠阆急忙又跑,情景和刚才一样……刘婶儿满是蛆虫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屠阆胸前玉佩爆发一阵寒光,弹开刘婶儿的手。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响起:“快离开这个村子,你爷爷已经死了,全村人都已经死了,快跑!”
屠阆闻言,赶紧快跑,幻象已经被破,屠阆逃出屋子就像村口跑去。一路上总有“村民”与他说话,屠阆没有理会。快跑到村口时,爷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子兴啊,你回来,爷爷有话和你说。”屠阆一听,丧失了理智般地往回走,“爷爷”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要听他的!”冥冥之中又是一句话如霹雳一般,将屠阆唤醒。屠阆赶紧逃走。
身无分文的屠阆流落到县镇里,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就在他快要饿昏过去的时候,一个沾满土的馒头送到了他的面前:“快吃吧,我叫韩孽,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