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序

自序

写这本书,迁迁延延,前后竟用了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整整是一代人的时间。记得有句比较流行的台词说:“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二十二年前,我是一个莽撞的文学青年;二十二年后的我,依然是一个落魄的幻想家,并没有成为任何一个行业的“好汉”。

一九九七年,我刚从广州回到家里,把四十多天的经历写成了《广州历险记》;之后,觉得意犹未尽,就写了童年的一些往事——那些文字就是现在这部书里面部分章节的雏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想写一部书,无奈自己笔力太浅了,觉得很难写出一部厚重一点的书来,于是那个计划也一直在往后拖延。

这么多年,我一直四处漂泊,以打零工为生,生活艰难自不必说,内心的痛苦和压抑也是一日重似一日。我不能安安稳稳地去从事一项工作,不能循规蹈矩按照常人的思路去安排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落魄和痛苦的根源。我越来越清楚地看透了这个原因,思想上却越来越难以回归,就象一只偏离航向的小船,与温暖的灯塔渐行渐远。

在为生存奔波忙碌的间隙,我还是忍不住想写东西——写自己的经历,写生活的感悟,写我钟情至深的爱情,写潜伏在现实的瓦砾中的一切卑微却美好的故事。这些零零碎碎写成的点点滴滴,也都成了这部书的枝蔓,而“写一本书”的执念,也是这部小说最终能够完成的根本动力。

二零一六年的初春,我坐在破旧的院子里,晒着暖暖的太阳,写完了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然后,这些文字存在我的手机里,象一坛新酿的葡萄酒,在慢慢发酵。直到三年后的这个夏季,我又打起精神,把全书修改了一遍,也就成了这个二稿的模样。

以上内容,就是这本书写成的大概过程,也是对“二十二年”一个粗略的解释。用二十二年时间写出来的书,也不一定就是一本好书;我毕竟只是一个凡人,我只是把生活和思想,作了最原始的记录。

写小说太辛苦了。尽管我从初中开始,就尝试着写小说,直至今日,我仍觉得写小说是一个苦差使,不知道是因为我功底太浅,还是写得太认真。

我想,真正想看书的朋友,不妨看看这本书。还在上学的青少年朋友,可以看到身旁发生的那些趣事;已为人父母的朋友,可以看到自己曾经的过往;漂流在外的朋友,可以读到人情的冷暖;心灵寂寞的朋友,就把它当作一个老朋友,听听他内心的倾诉……写完这本书,只是达成了我“写一本书”的心愿,其它的,就交给读者朋友去解读吧!

书中的主人公“萧月明”,是一个爱情的信徒,他的成长历程,也是一个寻找爱情的过程。从童年时的感情的萌发,到学生生涯爱情的萌动,再到他走上社会以后经历的种种“单恋”、“错爱”,直到他幡然醒悟,最终收获了一份甜蜜的爱情。他的感情经历是一条线,牵起了这本书所有的细枝末节。

而书中的“我”,则是故事的讲述者,也是“萧月明”的另一个影子。“我”和“萧月明”,一个在现实中如鱼得水,一个在现实中举步维艰,而又能肝胆相照、惺惺相惜。这也可能是一个矛盾的个体的两个对立面吧。

书中有多次叙述人称的变换,一是叙事的需要,二是为了给叙事结构加一点电影蒙太奇的效果,提醒读者朋友不要被它搞糊涂了。

再一个,书中的地名和人名,有牵涉到真人真事的,全部用了“化名”;然后,为了全书的统一,全部的地名都用了虚构的名字。小说就是小说,大家知道地名和人名都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不必当真。

我始终记得一句话:“文学依然神圣”。文字是心灵的使者,话不投机者,绕道便好。人活于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各取所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