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姑娘,唐钊说得对!要不是他这会提醒得及时,我净光顾着一昧兴奋,差点都快忘了有这么一茬了!”
“牙山对决那可是见证百年恩怨尽了时的高光时刻,我们俩岂能错过?再者说,如唐钊所言,我们俩就这么走了,你身边就没多少人了,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算了,姑娘,我们俩就不去了,还是留下来随姑娘一道上牙山吧,好不好?”
“嫣儿我想牙山那儿必定也是精彩万分、凶险异常,丝毫不逊于前方的攻防之战,你说呢,姑娘?”
“不如就让我们俩留下来吧……”
彼时,当沉稳的唐钊当着端木无尘的面,犹疑着说出自己的异议后,这不,季嫣儿受他影响,一下子也恍然大悟了过来……
只见她先是猛地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而后,又见她嘟着一张水嫩而粉嘟嘟的小嘴,歪头想了想,貌似在做两相的权衡……
待心下计较权衡过后,说话间,她又趁人不注意,慢慢地捱到了端木无尘身侧,轻轻地拉起了她一侧的衣袖,如以往一样,状似好像一只温驯的小猫,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头蹭在了端木无尘的胳膊上,极力做出了一副撒娇卖萌的样子,与自家姑娘小声打商量道。
见她这副样子,一旁的唐钊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语地望了望苍天……
唉,得亏慕容世子不在,要不然,如果见到这一幕,指不定又会怎么发落嫣儿呢?前车之鉴又不是没有过,早就告诫过她,不能近端木姑娘之身一丈之内,不能太过于腻着端木姑娘,瞧她这记性,怎么老是就记不住呢?
当下,就在唐钊胡思乱想暗暗替季嫣儿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正在这时,又听到端木无尘笑着开口了。
“无碍!你俩的心情,我能理解!”
“然现在乃非常时期,我们每个人,就好比是这百年风浪中的一粒看上去渺小而微不足道的沙粒,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一波又一波的风浪给淹没!”
“可即便如此,沙粒虽小,在它有限的生命轨迹中,亦有其光泽尽绽、珠圆玉润的那一刻,生命的价值莫过于如此!”
“正好,你们俩还年轻,正该尽释你们的激情和热血,不负韶华,把它们挥洒在首当该用的地方!”
“去吧!攻防大战那儿比起牙山,更需要你们,也更适合你们去建功立业!”
“况且……”
言及至此,说到这,闻听端木无尘特意在此顿了顿,声音也忽然变得缥缈了起来……
“牙山对决本就是我与那龙千陌的公平一战,也勿需太多人,有莫言和风影他们压阵就已够了……”
“我的话,你们俩可听进去了?”
“是!姑娘!”
“我俩这就依姑娘之言行事,出发前往攻防大战前沿!”
就这样,在端木无尘的一番语重心长的开导之下,唐钊和季嫣儿二人终是不再坚持和纠结了,也自是体谅和明白了端木无尘对他们俩的一片苦心……
话音犹在,句句在理,这些话听在季嫣儿的耳中,让她立时就明白了自家姑娘口中所说的这些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大有深意,话里话外明显带有暗示的成分在内……
她虽然有时古灵精怪,但在大事面前,却并不含糊,甚至还甚为冷静……
但见她侧着耳朵耐心地聆听完端木无尘的这番'教诲'后,率先便恢复了严肃的神态,收起了自己刚才那副不着调的小女儿扭态,在与唐钊各自相视了一眼后,两人又不约而同、默契十足地同时看向了端木无尘,目含郑重地朝她点了点头,向她道了一声'珍重'……
随后,他二人便在众人依依惜别的目光中,随着丁皓等几人策马呼啸地出了世子府,一路急奔,快马加鞭地奔赴了西线和北境……
也许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端木无尘目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竟然在原地又不言不语地静默了好一会儿……
狼烟起,烽火催,江湖百年风浪的战鼓终于在时隔一百年之后,再次沉重地敲响了……
与此同时,在翠坪湖畔地下的'缥缈宫'地宫里,在这期间,就在端木无尘闭关的这些时日里,身为'缥缈宫'宫主的蓝妖月也并未闲着。
自上次'九龙神丐'夏侯杰联手'妙手空空'司马空大闹了地宫,救走了奄奄一息的殷璃后,是以,在这些日子里,蓝妖月一直以来,可谓都是耿耿于怀,心中如同扎了一根刺,日夜勤练魔功不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将二人给撕个粉碎,一雪当日之恨!
这日,眼看着她已闭关修炼了七、八日,魔功已濒临九重之境,突然,'咚咚咚',传来了一阵紧急的敲门声,顿时,打断了她的修炼。
“谁?”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活腻歪了吗?难道不清楚本座日前下的诏令吗?”
“哑奴何在,马上给本座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擒下!”
在这关键时刻,被人硬生生地给打断,可想可知,蓝妖月的那个气呀,定是气怒交加到了极点,甫一当她睁开眼后,便见她赤红着双眼,恶狠狠地朝门外咆哮着吩咐了一声。
“宫主,宫主,饶命啊!”
“是我,是红绫我啊……属下不辱使命,千辛万苦把宫主要的这个'宝贝'给带回来了,还请宫主过目!”
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奉蓝妖月之令外出,肩负'特殊使命',辗转回来复命的红绫……
只是,现在她的处境似乎颇为不妙,一回来,就撞在了蓝妖月气儿不顺的'刀口'上,一招就被那名暗中给蓝妖月护法的,唤作'哑奴'的高手给制住了……
倒也不是说,以红绫的身手,她就绝对敌不过那名'哑奴',没有一星半点反抗的能力,其实,说穿了,她是压根不敢反抗,害怕只要一反抗,她会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