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作之合 3

回到水榭坐在桌边,恰巧雨汐端来了茶水;刚到水榭,看到我桌上的茶壶惊奇道;

“小姐,你这儿怎么会有茶壶?……”放下盘子在桌边坐下;

“小姐也去找茶水了?”

有些不可思议,要如此,我怎么会那么快就找到了;

我笑着摇头解释;

“不是,是有位公子给我的;”

“公子?”

雨汐似更不能理解;……哪来的公子?

“什么公子?他有告诉小姐叫什么吗?”

“嗯,凌羽;”我道;

伸手拾壶自己拿来的茶,给雨汐倒了杯;雨汐听误,盯着我:

“什么‘淋雨’?”

对我冒然报出的名字误解,还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眉头皱成一团;

我笑了,道;

“是对方公子的名字叫凌羽;雨汐认为,这名字会是真吗?”

在这种场景随意道出自己的名字,我认为不是真;

我一边拾壶替自己倒着茶,一边道;仍是那公子的茶;

这茶真的好喝,青涩中有种甘甜,是上好的茶吧;感觉自己喝上瘾了;

“那公子的名字?……凌羽?!”

雨汐直接起身惊异出口;这么大反应,连一向从容自居的我都被她吓得差点撒了正送嘴边的茶水;

未来得及喝,停下动作抬眸看着一脸惊异的雨汐;

“雨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惊异了一瞬,站起身的雨汐又徒自坐下,好像已整顿好了心理;

“小姐知道那公子是谁吗?”

细细地盯着我,我一边喝着茶;

“不知道;”

雨汐闻言很无辜的看着我;一直自品着茶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将目光瞟向她;

“有什么不对吗?”不在状况;伸手将我先前倒她面前的茶递近一点;

“来雨汐,先喝杯茶,这茶还不错;”我道;

“当然不错了;”

雨汐取过胡乱的喝了口;

“因为小姐不知道,忘记了当今圣上是谁,也不知道那公子是谁,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们家小姐……”

雨汐望着一直闲淡喝茶的我,说的可怜巴巴的;

不再把心思放在品茶上,细酌了雨汐的话,却抓到了问题;

“当今圣上?”

对这几个字眼特感兴趣;见我提问知我回到了状态,雨汐亦回状态;

“小姐知道当今圣上是谁,叫什么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又想了想;

“难道刚才那公子就是圣上?”

突发觉了问题,表现波澜不惊;

也是呢,雨汐如此低语的清楚,怎就会不知道呢;

对了,之前也听雨汐说过,萧岚是御前卿卫,跟当今圣上亦是好朋友,如此优秀的人劝我不要错过的;细想也是,今日是萧岚的大喜日子,圣上即兼好朋友,必定参与;而他却选了好朋友的身份参与,才着了一身便衣;

怪不得我会觉得他有些常人不可攀及与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呢;是我错了,那不叫冷淡冷漠,而是王者风范的气质;

我放下茶杯;

“是吗?原来那少年就是当今圣上?当今圣上叫凌羽……”

还真是意外呢;明白后又拾杯品茶;

因我唤对方少年,雨汐不能理解;

“少年?!……小姐也才十五,不是很大,为何唤他少年?”

说话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不是比他更小?还唤人家少年;(就像现代小妹妹唤哥哥小孩,明明自己还小是小孩却要唤人家小孩,这我能理解,这也只能怪我以前成年的思想了;)

未接话,只是浅笑自如;

我拾壶给雨汐添了茶,分散了她的神思;

“没有的事雨汐不要多想,平淡少知道点好;”我认真道;

心中故打断雨汐的思想;遇到当今圣上,雨汐肯定又在乱想,替我瞎操心了;我说此话是告诉雨汐道理,至于她懂不懂,我就不知了;——伴君如伴虎,她真的会懂吗?……

雨汐知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抬眸看着我,摇头;

“雨汐不懂小姐说的话;”

我放下刚才端起的茶杯;

“…伴君如伴虎,雨汐明白吗?我知道雨汐为我好,替我操心;但雨汐并不知,只要有思想的女子都不会愿意去伴君王,倘若真有机会,她们都会想办法逃离,因为丰衣足食奢华的生活并不是她们真正的想要,她们亦明白,伴君如伴虎,侍君如侍狼……”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随伴君王左右,就是随伴猛虎左右;他能让你权倾朝野,狐假虎威,也能一手覆你,一朝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伴在君王左右是最胆忌可怕的,你懂了吗?雨汐?”

为了彻底打断雨汐为我惦记那少年凌羽的思想,我细细解释给了雨汐听;

那些话让雨汐突感觉那少年圣上的可怕,立即打消了念头,木木点头;

“嗯,雨汐懂了;”

好像也被我的话吓到了;

看到单纯又可爱的雨汐,我笑了;

“好了雨汐,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喝茶,这茶还不错;”

伸手端起自己的茶杯朝她示意了下,便送至了唇边;

又是“不错”,雨汐闻言微皱了眉;因刚才的话有了影响,之前一直在跟她讨论时,我说过这茶“不错”,心理作用,一听这几字便想到了那少年,又想到了“伴君如伴虎,侍君如侍狼”;

这孩子还真单纯……!

“这水榭还真不错……!”

为了转移雨汐的思想,我故意四下瞟了眼,移开话题;自己却回想到了那少年;

在这里,他曾跟我说“不好意思”,又称自己“在下”,蹲身拾起茶杯碎片,且,还为我亲自倒茶……

如此,看他也挺温和近人的,一朝天子,在平民面前“道歉”,称“在下”,这要能有怎样的心襟心态?……是明君吧?……

雨汐对我突转开的话题是一时反应不过来,顿了许才道;

“小姐喜欢?那我们会住多久才回去?老爷跟夫人明天就回去了,我们也是吗?”

我起身早已放下茶杯,走到了围栏边回过头来看着雨汐才道;

“我们的话,也许会过几天吧,大小姐不是叫我们多陪她几天吗?在萧府;”

“也是呢,雨汐都忘记了;”亦起身走了过来;

“这府宅那么漂亮,我们得玩够了才回去,你说是吧,雨汐,这么远,跑一趟太辛苦了;”

站我身边的雨汐表示赞同;

“小姐说的是;”

两天的颠簸,这一路来雨汐特感同身受;中途萧岚虽安排特妥当,但这样的身子骨坐马车还是有些受呢;

“走吧,雨汐,我们在这园子逛逛;”

我说着便出了水榭;

“是,小姐;”

雨汐应声跟了上来;

在园中逛了大半时日,最后地点才逛到那少年凌羽之前带我去的亭子,那时,人早已不在,亭子空空如也,只有轻纱缦舞,轻逸优雅;

立在亭下,我与雨汐望了许,最终没进去;

翌日,叶璇与苏琦真的要回去,一群人相送到门口,萧岚安排人护送了他们回去,最终只有我与雨汐没一同回去;

我在萧府,萧家夫妇都待我很好,如闺女,并不见外;也看到了萧岚对芜仪的体贴,还有事后我与他们一家人坐一起时,萧家夫妇对我的赞赏,即同时萧岚瞟过来的那一抹惊艳;

我知道这是为何;之前萧岚看到我生病的样子,那时的我脸色苍白无任何血丝,这样的妆容有些够可怕;而今次,我身体已好,又浅施了淡妆;这样的容颜不施妆就已经倾国倾城了,何况是施了妆的模样,更不用说;

然,他那一抹惊艳,其实也只是意外,惊异而已;

在萧家待了几日,我与雨汐听到其下人的低语;都是说,叶家二小姐长的真出尘,绝色倾城,清丽无双,是世间难得的美人胚子,比其姐更胜一筹;

这样的话听的我有些不安,自古红颜薄命,红颜祸水;偶时提及倒是没什么,怪就怪,我在府上遇到了那少年公子凌羽;这样的话在萧家府传并非好事;

——萧家公子已娶了如花仙妻,这已成了街民的佳话;同为萧岚朋友的凌羽,怎就会没那个心思?叶家芜城小姐长得如此容色,又比其萧家府上的美胜一筹;着君王颜面,更是锦上添花;

君王均野心,也有强势孤意之心,居高临下的雄野,独道自傲的一面;何谓“寡人”之称,就是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圣称,表现自己的独一无二;

臣子都有这样人间皆传的“美誉”,他怎么能会无动于衷;

在萧家府上待了五日,我再也静不住了,先夜同萧家,芜仪打了招呼,第六日便回去了;这样的“传言”也许只有我走了自然就消停了;

仍是萧家萧岚安排的人选,专送我与雨汐回府;他还特安排了人对我们予以加强保护;也许是我的身份,要知道,叶家小姐从萧府出来有什么闪失,或失踪的话,哪怕已两家结亲,都会闹僵反目吧,那朝廷就再也拉拢不了富商世家叶家;这样的婚姻并非单一的婚姻那么简单,所以萧岚也特小心;这么做也是怕有心人趁机作手脚搅乱,扰了婚姻不说,自己的精心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