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隐露的东西,我都看的明在;若萧岚都看不出来,岂不是亏了他的身份势位,怎还能单靠关系就当得皇上的御前卿卫?
我没忘记的话,曾听雨汐说皇上很看重重视这御前卿卫萧岚,他是当前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然,也许不止萧岚担心的,连我担心的都发生了;
在半路上,那护送我们的人全部被绞杀;全都是有武功的人,却还是没能守住,都送了命;唯一活着的就只有我与雨汐;但也只是对方未杀我们而已;
这样的一击“致命”,明显是萧岚所担心的,但还是发生了;
想趁乱逃跑的我与雨汐,在黑夜中没跑几步,只觉一影从空中闪过,两手刀各自落在我与雨汐的脖颈处,感觉颈处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雨汐被他们就地扔在了那里,只带走了我;
而萧岚知道消息后立时赶来,也只看到雨汐被人扔在地上,车边的人全死,凌乱的躺着,没一人生还,残忍的一幕;
带走的我被人置在一处房间里;醒来时,手脚都没有绑,而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屋子里设置雅典奢华,蓝色缦纱装点,随处可见;
知道自己没死,刚想坐起,却没想怎么动都动不了,似无济于心,使不上劲;手脚什么的都不能动;挣扎了几下,我大概明白了,应该是被人点穴了;如电视上的一样;
我能说那个人好心么?懂得怜香惜玉,不绑我手脚,怕伤了我手脚什么的;可,我真的恨死他了,连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会武,更别说自己解穴了,自己解绳子还行;
这时,我听到有开门关门声;就来自我对面几米处的屏风后,显然,那就是出口;
此想法刚有,便闻到;
“公子;”
有人唤了句,另一人轻应了声,那人又继续道;
“他们赶去现场了,只救了那女孩的丫鬟,问丫鬟线索,她什么都不知;”
“大公子也去了吧?”
另人口中的公子开口接话,语音醇厚淡雅,闻其声就知应是美公子;
“是,随同萧岚;”
“我知道了;你下去,命人准备膳食,呆会儿她醒了要用的;”
好听的嗓音,却有着高贵传统的冷漠气质;
看来,又是什么大家贵公子;
听到关门声,想必那人已出去了;
之前还担心雨汐,看来是没事了,终于松了口气;
松口气的气息未吐尽,床前的屏风突然地被撩开收拢,一玉净秀美玄衫华缎公子就立眼前;好看让人赏心悦目的眉眼,白净帅气的脸庞,一身帅气的阳光之气;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偷听别人论事并非雅事,这不像叶家小姐的风范吧;”
走到我床边伸手就解了我的穴道;语音冷漠的似没有一丝温度,如霜雪;
虽被他突然撩开屏风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也依然淡静无澜且从容,我起身下了床;
“公子说的也许有理,但并非芜城想听,只怪这身体不能动,才让芜城失礼了;”
我无视他的冷漠,自走到了屏风后的桌边坐下;原来对面竟是大客厅来的;
‘叶家小姐风范’如此说,他对我可是了如指掌了,我也没什么可隐名换姓的;
他看到我淡定从容到有些大胆的动作,一时立在床边未过来;稍许才走了过来看着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
依旧问的冷漠无感情;
看着他,我感觉真是可惜了他那副让人赏心悦目阳光帅气的脸庞;
坐他面前我稍动了下一夜未动的身子;
“芜城自然会怕;只是,死过一次的,也许对死就不那么恐惧了吧;”
我并非真叶芜城,也许他并不知,只是简单的灵魂寄居,曾经死过一次,对死确实不可怕了;
我这么跟他说,是想说一些他们这个时代听不懂的,也许说通了,他还真能饶我一命;就像大部分电视小说那样;
我看到他冰霜的脸上微皱了眉;不管他神情,自坐正身体拾壶倒茶;
“不管公子信不信,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叶芜城叶家二小姐,我只是灵魂寄居而已;也许,叶家二小姐,早就死了,她的灵魂早就投胎转世了;”
放下茶杯,又回身正看着那少年,从容淡定;
他未出声,走到桌边坐下,亦自翻杯拾壶替自己倒了杯茶;
屋中只听到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
他拾杯喝了一口才抬眸看着我;
“你说的也许是真,但我只顾结果,目的达到就行了;”
说后又喝了口茶才放下杯子,无动于衷;
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他,这样的智商,竟然能超越这个时代,能听懂我所说的,亦不意外,只是,可惜,他不动容;
放下杯子后他不再跟我言语,而是望着门口唤了声;
“来人;”
便有人应声而进,两女孩,在我们面前躬身;
“公子;”恭敬地唤了他一声;
“把姑娘的餐点端进来;你们就侍在门口;”
说着起身就走了,没有一丝停顿;
“是,公子;”
两女孩依然躬身齐应了声,后一人守在门口,另一人则去端餐点了;
如此情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危险,还是不是危险了;如此周到,如待客人;
餐后待在屋中也不自行出去,只是坐桌边静静地闲淡的喝着茶;而那两女孩依然守在门口;
有人在,贸然自行出去也并非好事,这会让她们更警惕,以致最后逃出的一点希望都会没有,要让她们误觉,我连跑的心思都没有;也许,会有一点点希望;
门口院内,暖阳艳谱,清风黛尔,有花香飘入,偶有花絮悠悠,随风飘旋;好景致;
这时,院中传来悠尔的笛声;一怔,回神放下手中茶杯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两女孩也不拦我,所以我直接就无意中踏出了房间;
站在阶口抬眸望去,看到那玄衣公子竟坐在院中草地上,倚着一花树坐着;青丝飘尔;悠尔的“笛声”就是出自他口,而所谓的“笛声”,竟是一片树叶吹出;
倚坐花絮悠落下,有一瞬觉得他很温柔,温柔得如那伴香絮的清风,清尔温柔怡人;(怪不得那两女孩不拦我,原来自己主人在;)
那样的感觉却只有一瞬;他感觉我站阶口望着他,便停了吹奏,抬眸看着我;一瞬,所有景致似被打破;
“并未限制姑娘脚步,你可随便走动,只要不出大院之门便是;”
他遥视着我,眸光中映着嫣花的鲜亮形影;那样的眼光,却是美的动人;只可惜话语如霜冻,冷结了所有;
说完后他又低头自吹手中的树叶,悠曲又尔雅盈悦飘出;我走到他对面的亭子中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亭中轻纱随清风轻拽;
刚坐下,就有侍女端来茶水,抑替我倒了杯放在我手边;我伸手取过就喝,目光一直视着花树下吹曲,静悠的他,被他的曲声所迷住;
我有点不明白,亦想不清,自己到底是戏中的哪一出?被掳还能有如此的待遇;那玄衣少年到底是好,还是坏?那少年说话虽冷漠,但看的出,他很静,亦儒雅,风格不拘;他做今天的主角,会是为何?若是与萧岚他们敌对,那他早就应该撕票,让叶萧两家大卷风波;倘若共予,却也不像;按理,他应该送我回去,而不是软禁我,让他们好找,不是吗?!
他一直都那样的吹着曲,等到我要吃晚饭后才停曲离开;
饭后要休息时,他又出现在了我的门口;是为了点我穴道,不让我趁夜逃跑;
那时,他从门口进来,对刚要关门休息的我随伸手在我背上点了两下,道;
“姑娘冒犯;”
说着弯腰横抱起不能动弹的我,将我送至了床上,帮我盖好被子后直身,静然地看着我;
“姑娘安心睡吧;”
说后转身到桌边吹了蜡烛,便出去紧闭了房门;
真是个冷霜的家伙;看到他表情,我真想说;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能万险中被掳遇到这样的待遇,真是我的大幸;总之,暂时无性命悠关问题;
我一直都未多语或是挣扎,如此,人家不虐待我就不错了,只不过是被点了穴道而已,不是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他走时,走到门口我唤住了他;(想怎么称呼他;)
“等等;……请问我能叫公子什么?”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
“羽墨;”
随口道了句就走了;
窗外有些明亮,却因没开窗而看不到月亮;
羽墨?……是吗?这是他的名字吗?会不会是假名呢?但感觉不到他报的是虚名;
……萧岚,凌羽,羽墨,他们会是什么关系?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少年,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牵扯到如今的我?……凌羽,羽墨……;羽墨?!凌羽墨?
“难道他就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凌羽墨?……”
推想至此,我惊异轻出口;
是有这个人没错;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叫凌羽墨,称之为云逸王,是曾经凌羽赐的封号,有听因他不喜政事,喜欢四处云游,居无定所,安逸自在,便封了‘云逸王’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