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毒染长安

白雅回去之后，一直伤心落泪。外面庆贺的人都来了，白雅还在屋里哭。小晴和江启辰瞪眼睛：“是不是你惹小姐了。”

江启辰摇头。

“小姐怎么哭了。”

“我若是她，也想哭上两天。”

江启辰走了，小晴急的跺脚：这时候犯什么榆木疙瘩的劲儿。小晴想追过去问，又不放心白雅，进退两难，最后还是选择进屋劝小姐。

……

江启辰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渲染了整个天空的彩霞。今天晚宴很丰富，也会有很多达官贵人，白雅的职业生涯有一个好的开端，本应该是高兴的一天。

有人走近江启辰，拍了江启辰的肩膀一下，江启辰抬头：“银客大哥。”

银客拖着肚子，别扭的坐下：“早来了半个时辰，想着说些私话，没想到白雅在屋里哭，你在这里落寞的看夕阳。你们怎么了？”

“和我无关。”

“那就不算坏事。”

“白雅的弟弟为情所困，他有自己的计划，想报复大唐。”

银客有些惊愕，琢磨了一会儿：“白烟的事情我其实一直有留意，他算个痴情种子，终日陪着自己的妻子李小环。前些日子，李小环突然暴毙，死得蹊跷。”

“皇上干的。”

“为啥？”

“我觉得是皇上囚禁了李传世，还认为白烟有些能耐会救李传世，就做现在的决定。”

“杀了李小环，等着白烟去复仇？”银客也是聪明人，虽然都说军心叵测，但有些事情结合着前因后果，还是能猜测出来的。

“人算不如天算。”

“出什么岔子了？”

“皇帝杀了白烟的爱人，白烟也不打算找皇帝索命，他要毁掉皇帝心爱的东西。”

“帝王哪有什么心爱的东西？”

“有，大唐！”

银客惊呆了……

晚上，白雅的府上，灯火通明，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而白烟那里，挂着孝布，几盏昏暗的灯光。

白烟酒醒了大半，有些后悔把计划全盘托出。明日，是李小环去世的七七四十九天，计划是过后就放毒长安。

计划暴露了，就得提前一天。明日白雅库部上任，女人当官会有很多人围观，就在明日，把毒给下了。

想到这里，白烟喊住了一个玲珑的丫鬟：“你今晚留下。”

丫鬟有些慌张，白烟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除了小环，我不会碰其他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鱼小南”

“原来你就是鱼小南？”

“您认识我？”

“听李传世说过，你父亲是他最忠诚的部下。”

“我也听过，老爷叫父亲鱼仙人，但我没见过。”

“既然这样，那就子承父业，你要做一些对小姐忠诚的事情。”

“嗯！”

鱼小南欢快的点了头。

……

库部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主要负责，兵器设计、仪仗、符勘、尺集以及武学诸事。关于武林榜单的制定，就是由库部司来定的，天榜、地榜、杀手榜、新人榜。此外，库部司也是兵部联系户部的主要单位，武器的设计，榜单的悬赏都需要钱。

和钱扯上关系，那油水就少不了。以前这个差事是兵部尚书的亲信，姚子瑞。如今姚子瑞被调去了礼部，升半级，但却没有了什么实权，明升暗降。

今日，白雅上任，手下的两个员外郎（副手）就想着给白雅一个下马威，他们想让白雅长长眼，这兵部，特别是重要的库部司，可不是皇帝给你封官，你就可以当老大。

他们琢磨着，商量着计划，这时有人来报，军器监赵志正来了。九寺五监和库部司走的最近的就是军器监。库部司负责设计，军器监负责制作，然后派发给各地守军。

军器监赵志正，官封四品下，还有地榜排名第九的实力。库部司的两个员外郎，可不敢惹赵志正，赶紧让人沏茶，请进来。

赵志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找个椅子一坐，腿就提上来了，像个江湖莽汉。两个员外郎，视而不见，脸上还陪着笑：“您有事吩咐。”

“来给你们提个醒，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两个员外郎相视一笑：“我们懂。”

“你们懂个屁，把自己当小鬼是吗？你们有那个资格吗？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们，白雅才是那个阎王，我是那个小鬼。你们有什么猫腻，白雅不计较，但我可不准，你们是长安老人，我什么实力，你们门清。”

两个员外郎点头，擦掉冷汗：“您照着白雅。”

“掌嘴，没听懂我说话吗？我是那个小鬼，我等人家照顾呢？”

两个员外郎吓得赶紧跪下了：“我们懂了。”

“懂了不自己掌嘴。”

员外郎扇自己嘴巴，赵志正看着：“用点力，兵部的怎么一点武学根基都没有。”

此时外面喧闹起来，白雅正式长安为官，外面很多人为官，他们想知道女子当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赵志正面露喜色：“大人来了，走吧，咱出门迎接。”

……

白雅骑着马？小晴也穿了男服，服侍着白雅从马上下来。金影和江启辰守住左右各一边，都穿了官家侍卫的衣服，腰里挂着朴刀。白雅下马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对着长安人民行礼，不亢不卑，落落大方。

就在这时，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姑娘，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她嘴里嚷着：“我叫鱼小南，是长安太傅府李小环的丫鬟，今日，我会为小姐报仇，毒染长安。”

赵志正已经出来了，对着手下用了一个眼色，两个人走过去，拉着鱼小南就走，没走两步，突然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就倒在了地上。

鱼小南从未杀过人，一下子就吓哭了，她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忠诚的丫鬟，是白烟少爷逼我的。”

围观的人也有好心人，他们商量着，这个女子下毒，那就离这个女人远点，先把中毒的官爷扶起来。

他们把官爷扶起来，没过多一会儿，也都面色艰难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

这毒这么厉害，长安人民一下乱了。大家人挤人的往后退，拼了命的逃走。

赵志正赶紧名人把白雅护在中间，大声的喊：“白大人，事有蹊跷，先回府吧！”

白雅没动，因为江启辰已经逆行而上，他把鱼小南抱起来，鱼小南还有一丝意识：“你是谁？”

“我认识你爸爸鱼仙人，答应过他会帮你。”

鱼小南忍不住哭了，委屈的说：“我不想死。”

“我尽量吧，我也不是大夫。”

说完，江启辰抱着鱼小南朝着白雅走过去了，赵志正等人拼命的往后退，把白雅都挤到角落里了，白雅急的大喊：“干什么呢？都给让开。”

大家让开了，只有小晴拼命拉着白雅：“小姐，你千万别过去。”

江启辰也意识到了，停了下来：“白雅，你别过来，这毒人传人。”

白雅心急如焚，没想到白烟这么快就动手了，白雅看着江启辰，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我应该没事，得帮鱼小南找一个休息，可以喝水的地方，还得找个大夫来。”

白雅当机立断：“把库部司腾出来，给病人住着。”

……

赵志正去禀告圣上，江启辰一个人忙活着，把这些一个个抱到库部里面，清除他们嘴里的白沫，用小勺给他们喂水。

神威军来了，方圆百米的百姓都被勒令离开了，大夫却始终没来。直到晚上，皇上李志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