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听的非常激动,一时间,激动的面红耳赤,想想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仿佛已看到阅兵的一幕,胸中有一团火,连气息都粗了几分!
他忍不住叫好起来,“好!此策甚妙!”
陈千里顺着杆就爬,商议道:“所以……下面三天还是我外出。”
李承乾闻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眯起眼来,看着陈千里,这人心黑的很呐!
这么一看,处处都存在疑点。
他怀疑这是陈千里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多三天自由时间。
李承乾面带讥笑得说:“你这可谓是一箭几雕啊,先能获得民心,又靠阅兵震慑蛮夷小国,最后又能赢来三天自由时间。”
面对李承乾的拆穿,陈千里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你这是以最大恶意揣测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这种无理要求,李承乾岂会答应!
“你什么人自己心中没数!反正此事孤绝不同意!这三天孤可以让你外出,但事后三天时间归我。”
果不其然,陈千里开始耍无赖,撂挑子不干了。
“那练兵之事便交给你了,反正此事我已奏请你爹,禁军已经调来了,静等太子殿下您去练兵了。”
“无赖!我……”
即使李承乾这边从小受礼仪熏陶的,也险些没爆粗口!
“孤虽不懂练兵之法,但还有朝中诸位将军栋懂。休想让孤屈服!”李承乾将他看的透透的。
“我既然提出此策,自是有一套练兵之法,能令世人耳目一新,让你出尽风头,也可彰显你的能力!”
“少想诓人,论练兵,你有久经沙场的将军厉害?”李承乾是坚决不信的。
陈千里叹息一声,自顾自地说道:“不信算了!我做这么多,最后功劳可都是你的,凭什么跟你换?”
“原本我还备了份大礼,给四方蛮夷上道开胃菜,吓破他们的狗胆,现在看来……没机会了。”陈千里蛊惑道。
说完,等了李承乾片刻,见他仍不肯松口,陈千里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两天也……”
只是这话刚一出口,李承乾终于有所意动,虽心中不甘,他还得咬牙答应下来,“好!孤答应你。”
正如陈千里所说,主意是他出的,但办好了是自己的功劳。
再者……
陈千里之前所创,每一件对大唐来说,都是非同凡响之物,带来了巨大影响。有几次打底,他对陈千里口中之物好奇,实在不愿错过。
此次这么神秘,怕是更不简单!
“高明兄深明高义啊!说好了,就三日!”
陈千里一拍他肩膀,生怕他改口似的,转移话题,“其后甚至有世家参与。”
“世家?孤与之无冤无仇,何故要……”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问道:“难道是因《百家姓》?”
“世族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百家姓》背后意义!再者,印刷术有益书籍普及,打破了其对知识的垄断,恐认为你有心削弱士族力量,先下手为强。”
李承乾对世族还是十分忌惮的,“全因你,一下惹出这么多事来!”
“我没记错的话……书是你献上去吧。”陈千里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李承乾还是没他脸皮厚,被问得哑口无言。
陈千里又是一番嘲讽:“你倒是好算计,称赞你受着,有负面评价全我来背。”
“王信去给我准备几样东西……”
随后,瞥了王信一眼,目光凌厉,令人如坠冰窟,他嘱咐一句回到自己房间。
……
翌日。
宫门外。
陈千里张开双臂,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自由的味道就是好!”
“依我看,是占便宜的味道。”王信腹语一句,为自己主子鸣不平。
陈千里转身问:“你说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说。”
“不!你说了!”
见陈千里抬起了脚来,王信行礼劝谏,压低声音道:“殿下答应让您外出,是让您练兵的,而非出宫闲逛!”
“来人!将其拿下,今天东宫夜香都让他倒!”
“诺!”
“殿下奴婢错了,再也不多嘴了!”
有两名禁军不管不顾,上前押着王信回了宫中。
对于王信的求饶,陈千里置若罔闻,哼着曲儿,迈着八字步渐行渐远,去的正是鸿胪馆方向……
毕竟是李二安排下的正事,陈千里可谓尽心尽力,每日到鸿胪寺点卯,可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没了王信这个谍子监视,顿时便觉得轻松自在多了。
本来挺愉快的心情,鸿胪馆一圈转下来,立马蒙上一层阴霾。今日各国使团铁了心了,一毛不拔!
态度是好,对你是很客气,但就不来半点实惠的,无论他威逼利诱,到头来一文钱都没搞到。
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为了防他,金碧辉煌的饰品都没补,清一色的轻车简行。
他心里清楚,“都怪真腊王子!”
责罚了临邑王子,各国使团看明白了他的套路,“礼照收不误,办事门都没有。”
从南诏国使团出来,直径去了真腊国使臣坐在院子,真腊使团虽心中怨恨,但还是派人出来迎接。
陈千藏起心中情绪,关切问道:“你家王子可好些了?”
使臣行礼请罪,“外臣向太子告罪,未能看住王子,惹下这等祸事!”
二人说话间,已经步入真腊王子屋内。见临邑王子趴在榻上,陈千里一脸愧意地,拍着他肩膀。
“唉!王子勿要怪罪!孤也是被逼无奈,你欺辱大唐百姓,孤要是不管,天下如何看孤啊!这万年县令也真是,不知下手轻一点!”
真腊王子终究还是年轻,气得脸红脖子粗,嘴唇动了动,不过没敢发出声音。
心中大骂陈千里不要脸,“睁眼说瞎话!是你下令:万年县令若敢徇私,就罢了他的官!他当然往死里打呀!”
“只是……”
陈千里道完无奈,一脸难为情地说:“昨日老丈的药费,是孤帮着垫付的,你看什么时候还我……也没有多少,不过两车宝石的价格。”
真腊王子险些喷他一脸血,“是什么灵丹妙药,需要两箱宝石?”
不过,他此时不止脸惨白,而且嘴唇发白,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滚落,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