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百三十六信心十足

此时人群中叫骂声响成一片,“方天达,你这个卑鄙小人,放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汉?,秦家人更不要脸,使用无耻手段,在擂台上用诡计伤人,你不配姓秦,也不配成为护国公的后人。”数千人跟着大喊,“诡计多端,案件伤人,卑鄙无耻。”

突然嗖的一声,一柄飞刀从台下直射上擂台,夹杂着破空之声,向方天达急射过去。

方天达随手一抄,接过飞刀,笑呵呵的从地上拿起自己丢的炊饼,对着观众说,“各位请看,这算不算暗器?这只是我早上吃的一个饼,还没有吃完,揣在怀里,时间长了,觉得有点烫,所以我就把它拿出来,想扔掉而已,谁知道驸马爷却把他当成了暗器了,这是他自己判断失误,与我何干?听说驸马爷以前就中过暗器,受过重伤,这恐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刚才驸马爷踩踏的地方,并不是我们做的手脚,至于那块板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掉落?那要问铺设这个擂台的人,我用性命与我的名誉担保,我们并没有使诈,而且就算是我真的使用了暗器,擂台上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许用暗器,在外行军打仗,难道敌人会预先告诉你,他要用暗器伤你?他要用阴谋诡计暗箭杀人?你们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打仗用什么方法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今天我赢了才是最主要的。驸马爷可服?”

“不服,重新打过。”数千人齐声怒火的说,又一起看向安羽汐,安羽汐犹自心惊,刚才那一枪如果方天达不及时收手,自己不死也得重伤,虽然自己还留有后手,但至少也会伤到肩头,只有赌对方有恻隐之心,或者当着皇上的面,不敢伤他这个驸马,不会伤及自己的性命,只是这个险未免冒得太大了,这是以己之心去揣度他人的心,如果他要刻意杀自己,那么现在自己已经躺在台上,只是想到皇上在此,他绝对不敢伤害自己。

安羽汐缓缓的扫视下面,台下众人顿时禁声,半晌才略带忧伤的说,“大家请冷静,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我大唐驸马爷,还有我安羽汐这个名字多少也算值几个钱,既然输了,岂可做那无赖的行径,今日输便输了。”

吴王李恪与三位评委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怎生评判,商量好久也商量不出个结果,圆通大师踌躇不决的说,“依贫道个人来看,驸马并没有输,只是擂台发生了意外,如此的判驸马爷输的话,对他未免显得有些不公平。”

玄慈道长手捻胡须道,“按理说正是如此,可是驸马爷倒在地上也是事实,若不是方英雄慈悲心肠,及时收手,驸马爷非受伤不可,如果判双方不胜不败,这个对于方先生来说,却也略显得有些不公平。哎,这个委实不好判了。”

程咬金嗡声嗡气的说,“照我看就应该判不胜不败,让他们俩重新再打一遍,这样就公平合理,谁输谁赢凭实力。”吴王朝安羽汐看去,见他向自己眨了一下眼睛,想到那些赌注心中跟明镜似的,又向李治走去,两人低声说了一下,李治站起来道,“朕觉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刚刚安羽汐已经倒地,就是输了,如果他不认输,,方天达可以刺倒他,直到他认输为止,这就好比行军打仗一样,敌人会给你诸多理由,诸多借口吗?如果是打仗,安羽汐已经死了。由此我判定,安羽汐输。”说完一甩身走了。

在场证人见皇上已经判决,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脸如死灰,这一判决,让在场的大部分人输掉了,虽然不能让他们倾家荡产,却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家产,输的却是如此的不甘,高阳公主更是气得花容失色,嘴巴翘的老高,对着身边的房遗爱一顿恶语相向输出。

秦怀道见李治判定安羽汐输,大喜过望,这一下大赚了十万两银子,而且让他在天子眼前,长安百姓面前,向他服软认输,怎不让他欣喜若狂,我第一次看到安羽汐,就始终被他压制欺负,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今后见到他再也不怕他了。哼哼,安羽汐,你不是挺牛吗?今天你那牛气冲天的劲呢,哈哈哈哈!不由手舞足蹈起来。

司徒空与陈天星等人却满脸愤怒与不甘,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三个人看着秦怀道那志得意满的丑样,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狠狠的胖揍一顿。

秦怀道笑笑嘻嘻的走到安羽汐面前,“安驸马真不好意思,累你输了十万雪花银,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不如我做东拿出个一万两银子,明晚请你与你的朋友喝一顿如何?”

安羽汐浅浅的一笑,笑的有点狡黠,“无妨,十万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这擂台是不是你指使人暗中做的手脚?”

秦怀道满脸涨的通红,“你你胡说,我绝对不做那种无耻下流的勾当,如果是我所为,叫我秦家不得好死。”

台下众人见他如此发毒誓,一时也分辨不出,先前怀疑是他做的,见他发了如此丧尽天良的毒誓,不由得信了几分。安羽汐岂容他如此的轻易洗白,冷笑的说,“秦公子的誓言,就好比那天上的闪电雷鸣,时不时便会如此的说上几段,倒也做不得数,我这里倒要恭喜秦兄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十万两银子了。”说完也不待他说话,与司徒空,陈天星兄弟拜别了李恪先回去了。

一路上,陈天星仍然愤愤不平,安羽汐问司徒空伤势,司徒空苦笑着说,“不碍事,只是今日我们输的憋屈,心里实在是不甘,唉,连累兄弟,大哥有愧呀!”安羽汐笑呵呵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快,也没有一点输钱的心疼。司徒空待要告辞回家,安羽汐却拉着他的手不放,“大哥,你受了伤,量来也伤的不轻,到我家去,我帮你仔细看看,今天晚上是八月十五,是个团圆的好日子,今年皇上没有召见,正好有时间陪陪大哥,来宝,你立刻去请各位嫂夫人跟侄子们一起过来我这边,两家子一道热闹热闹才好。”来宝答应了即刻告辞而去。

司徒空见不能推诿,只得应允,只是沉默寡言,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安羽汐知道他输了心里难过,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去计较一时的失败,司徒空沉默不语。

众位夫人都没有去看擂台赛,这是安羽汐不让去的原因,他也生怕自己万一受个伤什么的,不想让家里人看到,也免得她们担心难过,李洛雅却早已经知道安羽汐他们打输了,众美女心中也都高兴不起,又知道司徒空受了伤,安羽汐也险些丧命,无不心惊,大家都坐在一起等待他们归来。

然见安羽汐仍与平常一般无异,谈笑风生,都不禁佩服他的胸襟,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陈天星两兄弟更加佩服他的沉着冷静,泰山压顶而处事不惊的心态,沈凌薇心里更是对他倾心万分。

安羽汐首先替司徒空检查身体,详细查完才放下心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开了一张去淤血的方子,又命人送来三七粉,用温酒送服,替他推宫活血化瘀,脸上红晕渐生,不再是惨白色。

走出书房,张新柔带着十几位妾室与七个孩子已经到了公主府,大儿子司徒洪已有二十,与二儿子司徒雄皆为原配所生,张新柔也为司徒空生下了一对儿女,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其余都是妾室所生,见了安羽汐,七个子女忙上前磕头请安,安羽汐伸手相扶,司徒空笑道“你只管好生受着。”

李洛雅连忙命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逐个递给他们,各人口中说多谢公主赏赐,安羽汐笑道,“今日不称公主,叫婶婶就好了。”

司徒洪人挺机灵,急忙改口,“多谢婶婶。”

李洛雅见他与自己年纪相仿,恐怕还得大几岁,却称自己为婶婶,颇感不好意思,脸也红了,但心里也觉甜蜜,当下又叫奶娘抱来锐轩与宇霆娜宁出来见过长辈,三人伊伊吖吖的也说上几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家少不得也送上了一些礼物。

到了午饭的时间,大厅上摆了二十几桌,尹义琰,李沛儿,家中管事的都齐聚一堂,小玉的两个哥哥与嫂子,王紫怡的哥嫂都在此间。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午饭,又在一起聊天,听到来福来报吴王来到,安羽汐忙与众人出去迎接,不料吴王已经到了大堂,大家寒暄了几句。吴王转身对安羽汐说,“我有话对你说。”

书房里,司徒空与陈天旺兄弟安羽汐让人摆上茶水,五人喝着茶,李恪笑说“,妹夫这次可发了大财啊。”

安羽汐愁眉苦脸的样子,“唉,别提了,今日我们输了十万两银子,又输了面子,可丢人丢到家了,累的我大哥身受重伤,惭愧啊,惭愧!”

李恪目光炯炯的盯着安羽汐,只瞧的他浑身发麻,勉强笑道,“三哥,您这是?”

李恪冷冷一笑,从背囊中掏出一叠银票与各种统计表放在桌子上。“你虽然输了十万两银子,可是在整个压注表中,买你赢的可是有八十万之多呢,除了你赔的那+万两银子,还剩下七十来万,加上门票的收入七万两,周围衍生出来的水果,服装酒菜等等收入,合算起来总共收入达到不下于九十万贯,记得你上次问我买你赢的有多少,输的有多少,我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你说是不是你操控的?”

安羽汐老脸一红,“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去坑害别人呢?三哥,您这次可是猜错了,我怎么可能自污身份?作弊认输?岂不是让大唐之人瞧不起我吗?我断不能为了一点小财,就自污身份,让别人瞧不起我。这一次真的是巧合,都怪那该死的木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段裂,回头还请三哥一查到底,看是谁在做手脚,还我一个清白。”

“哼,你会自重身份?你为了一个女人,都甘愿向人下跪,你还会要自己的身份吗?恐怕在你眼中,名份声名狼藉,也不会计较吧,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当众出一个丑,恐怕对于你来说也不在话下吧,你肯定不会在乎这些。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木板是你自己搞的鬼吧。今天如果你没有踩上那个木板,想必也有另外的办法输下去。难怪你不许陈天星老兄上场,如果他赢了,你的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安羽汐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穿老底的尴尬,反而笑嘻嘻的说,“三哥,你看你也赢了五万两银子吧,这你还得感谢我才对,怎么一来就兴师问罪起来呢?”

“我早就看出来你这臭小子,肯定会营私作弊,我没有下注十万两,总算对得起你吧,”李恪摇头又续道,“你这种做法我不大赞同,为了钱你怎么可以不择手段营私舞弊?自降身份,你今天这么一败,长安有多少人会对你另眼相看?身份可是降了一大截,有些人会因此看轻你,轻视于你,你明白吗?”

司徒空与陈天旺陈天星听到此,三个人的眼睛都睁的比铜铃还大,脸上现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安羽汐,一脸懵逼的询问状,却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羽汐也不理会他们那怪异的表情,幽幽的说,“我个人名誉对于大唐,对于家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李恪惊道“,果真有事发生?这次是地震还是水灾,还是其他的?皇上回去后,也在寻思你今日之事,有些怪诞,心里有些担心,特别与我相商,他说你去年暗使诡计,不错,皇上说的正是暗使诡计这几个字,一下子筹到了二百多万两银子,解决了晋州地震后的百姓危机,今天你又故伎重演,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皇上今天是茶饭不思,特地命问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又预测到了什么?听你刚才讲的,莫非皇上忧虑的对?”

安羽汐忙正色的说,“皇上与三哥多虑了,这次绝对没有,请皇上宽心,这个银两我自有用途,日后便知,这笔银子我绝不至于中饱私囊,我还打算增加十几万两,凑起整一百万两银子,一年半载之后必将有用,这个天机嘛也不可泄露,否则我定会折十年阳寿,还请三哥见谅,并请转告皇上,从此我大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日后开疆拓土不在话下。请皇上放心,放一百个心。把心放在肚子里。”

李恪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勉强,只得做罢,五人又聊了一些江湖上的轶事趣闻,李恪方才离开。

李恪前脚刚走,司徒空着急忙慌得问,“兄弟,你今天真的是故意输的?你看看你,我们三个人输了都觉得不甘,愤愤不平,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瞒的老哥好苦啊,害得我生了老半天的闷气。”

安羽汐笑了笑,“大哥,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像,数千人都盯着呢,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还不闹将起来,那这一趟就白忙活了,只是委屈了三位哥哥,小弟向哥哥们道歉。”说完深深一揖。陈天旺心中早就猜想到了这一块,只是始终不敢相信,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陈天星却没有想到,见安羽汐施礼,倒也不至于怪他,两兄弟心中都释怀了。

司徒空本来心情郁闷,但见他如此,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素知他行事怪异,不拘小节,从来也不以名流侠客驸马自居,向来我行我素,放荡不羁,但对朋友历来是肝胆相照,对大唐也是忠贞不二,对爱人也是呵护有加,对下属关怀备至,对家人奴才也如兄弟姐妹一般,做人面面俱到,也对他甚为敬重。

“兄弟如此,必有深意,这件事我也放下了,只是便宜了那秦怀道那狗东西,上午你没看到他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那个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老哥实在是不服。”

“这个请大哥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让他逞一时之快,而且那十万两银子,我也权当是暂时寄在他那里,迟早是要还回来的。”安羽汐信心十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