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过中秋晚饭,因为今天是中秋佳节,安羽汐提议大家去长安夜市逛逛,公主一听也乐了,也嚷嚷着要一道去,安羽汐看她高兴,不忍拒绝,看着她凸起的大肚子,也有了五六月的光景,叫来福备好马车,众位夫人与司徒空的妻妾坐马车或轿子缓缓而行,自己与各位好友在后面踱步而行。
走了四五十米,却见李沛儿气喘吁吁的走到安羽汐跟前,对他说,“晋州来的孩子们都想上街逛一逛,玩一玩,生怕你不同意,并让我来代问一下,不知驸马爷意下如何?”
安羽汐笑道,“可是我把他们给忘了,今天晚上夜市上肯定很热闹,准许了,每人都给他们添一套新衣服,还有鞋帽,再给他们一吊钱。大哥,你们先走,我回去看看。”
又与李沛儿返回安府,见七八百来人都在大厅中站着,眼睛不断向大门口瞄去,见了李沛儿与安羽汐进来,却连大气也不敢出,稚嫩的脸上充满着忐忑躲闪,安羽汐扫了大家一眼,却见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仔细看不由失声道“小青,怎么你还在?你没有与公主他们一道去吗?”
小青见了安羽汐,不由得脸上一红,似乎想起去年在自己家中主动吻他的那一幕,低声说,“我本来想一起去,沛儿姐却把我拉扯住,让我陪她一块去,帮忙看一下各位小朋友。”
见到大厅上一众小孩满是期待的眼神,其中还有不少人都是泪流满面,不由诧异的问,“你们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事跟你们大哥哥讲。”
李沛儿见他们都不敢说话,不由得替他们说,“各位小朋友听说您今天比赛输了,心里都非常难过,在我们心中,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么可能输呢?听说你战败了,心里都不舒服。”
安羽汐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孩子的心目中,的确是个依靠,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自己打输了,就好比他们自己输了,心中肯定是很难过,但他们哪里知道大人的事情?自己虽然输了,但是赢了银两,这是自己刻意为之,但此刻自然不能跟这些小孩子讲。
尴尬的笑了笑,“各位弟弟妹妹,一时的胜败算不得什么,没有谁真正能做到常胜将军,一时失败也不能放在心上,我们要拿得起放得下,做人就要洒脱一点,不要因为一点事情就伤心难过,今日我虽然败了,可是日后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回来的,请各位拭目以待。”
众小孩想了一会,脸上悲伤的神情渐渐散去,不再失望,满是期待的眼神。
安羽汐笑说“各位对不住了,哥把你名给忘了,今晚我同意你们去,还答应你们每人都添置一身新衣服,新鞋子,新袜子,新帽子。等会到我们的服装超市去买,不够的话夜市店铺中去买,每个人另外再给一吊钱,沛儿,先到我这里拿两千两银子,不够再补上。”
这些小孩子见主人同意他们出去玩,立刻又欢天喜地起来,有的甚至激动的失声哭了出来,安羽汐心中感到惭愧,思忖,“我只想着给他们一日三餐,吃穿住行,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内心世界,失去父母后寄人篱下,遭人白眼,失去关爱的悲伤,看来今后还要多加关心才行,既然已经收容他们,总得负责到底。”
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忽然走到安羽汐的面前,垫起脚尖在他的脖子上香了一下,“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就是我最敬爱的人,我们这一辈子都祝福大哥幸福快乐!”
安羽汐此刻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上,原来做好人好事真的可以令人更加快乐,一脸的自得意满,看见孩子们那纯洁而开心的笑容,觉得这才是世界上最真诚,最美丽的笑。对着孩子们笑道,“你们日后一定要刻苦练习,在学堂里面的一定要努力学习,已经在工作了也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望。”大家都笑呵呵的答应着。从口袋中拿出十张银票递给李沛儿,“多的话,给每人吃个夜宵,还剩的话买点零食,一定要每个人都有一都一样多,尽量公平,少了我明天给你补上。”
大家排队的功夫,安羽汐见李沛儿站在边上维持秩序,走上前低声对她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沛尔脸上没来油的一红,嗯了一声,当先向屋里走去,来到了一间小孩子住的宿舍,店里面床被叠的整齐有序,笑道“,你管理的不错。”李沛儿低着头不敢看他,“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安羽汐见左右无人,轻轻的把房门带上,李沛儿听到关门声,心不由得怦怦乱跳,脸像火烧似的,又不敢做声,两只手好像无处安置似的,只是不断抚摸着裙带上的一个玉佩。
安羽汐猛的走上去,把李沛儿抱在胸膛前,口中喃喃,“沛儿,可想死我了,自你从晋州来,我一直不得与你私下相见,也没工夫向你表露心迹,想的我好苦啊!”
李沛儿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反抗,只是羞涩的把身子靠在他的肩头,心中砰砰的乱跳,其实自己想他更甚,已经到了相思的地步,早已经为他的才气所倾倒,只是一来公主他们看的紧,二来安羽汐变故迭起,又生了大病,也只有把这一腔热血深深埋在心底,在他生病的时候恨不能自己代替他生病,也想日夜陪在他身边照料,可什么时候又能轮得上她呢?尽管可以天天去看望,又哪敢吐露半点心迹,天天望梅而不能止渴,心头有多郁闷,自己也几乎要憋出病来,也只有把对他的相思之情放在关心小孩子们的身上,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他。
现在见他搂着自己,又对自己示爱,明知道他可能不会很喜欢自己,说不定他还会把自己当成小玉宝珠的替代品,或者发泄的工具,但是她并不后悔,想他是个多么有才气,有修养,有素质的人,对女人那么的温柔体贴,就算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心放在她身上,就算他对她是虚情假意,这个当她也心甘情愿的上,哪怕自己只能做一次他的女人,就算立刻死了也值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接纳了安羽汐送过来的嘴,一股男性的气息侵入她的鼻中,如痴如醉,不由得往前接纳着他的温馨与甜蜜,安羽汐捧起他红扑扑的小脸,唇落在了她的额头,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亲上她柔软的嘴唇,李沛儿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闭上双眼感受他那热情的火辣,紧接着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她措手不及,脑中已经一片空,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完全静止,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个吻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打断了安羽汐手上多余的动作,顿时两个人急忙分开,安羽汐低声说,“好沛儿,给我点时间。”李沛儿双颊红晕,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听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沛儿姐姐,你干嘛去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听到李沛儿颤抖着说,“我解手去了。我们走吧!”
“你怎么脸上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安羽汐依旧在回味刚才那美妙的时刻,心想,发烧是发烧,但不是这个烧。等她们出去了,才慢慢的走出大门。
中秋过后,秋意渐浓,北方的天气更是一天冷似一天,到了九月,竟然下起了第一场雪,时间能让人淡忘,安羽汐也逐渐远离伤痛,过起了正常的生活,忙碌而又踏实,只是每日里日落而归,很少与司徒空等人出去喝酒,偶尔遇见李沛儿,却苦于无下手的时机,只能干瞪眼,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猫抓挠似的,奇痒难忍,又只是无可奈何。
这一天晚上,来到公主房中,替她诊过脉,胎儿一切正常,按常理来说应该在十二月底到正月初的时候临盘,通常来讲,如果是男孩,大约是九个来月,如果怀的是女孩,有可能是十个虚月。
李洛雅笑道,“你天天为我号脉,怎么不去为六妹号号脉呢?为何她仍未怀孕,你光顾她那里的时间也不少了呀。”
安羽汐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小薇她,她可能暂时还怀不上孩子。”
李洛雅诧异的抬头,“为什么?你如何得知?”
“唉,她出身不好,她既然生在妓院,妓院老板哪个不黑心?都盼着女孩子多为她赚钱,哪会顾及这些女孩子的生死安危?开始接客以前,那些黑心的老板都会给女孩子吃一种中成药,令女孩子不能怀孕,有些妓院有那郎中开药能控制女孩子多少年内不能怀孕,有些下了重一点的虎狼之药,剂量多了,这一辈子也怀不上孩子,小薇想必也被老板命人暗地里下过此等药物,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以至于快两年了还是没有动静,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实在让人不寒而栗啊!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过六妹,但我也已开了个方子,为她去除体内的这种毒素,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我想大概明年应该下半年会与寻常女子一样吧!”
李洛雅听了也暗自同情,为她所经过的遭遇难过神伤,还有那古小玉,哎平常百姓之人命如草芥,命运不由自己掌握,又想起自个儿虽然是与帝王之家,但从小失去母爱,父皇对自己也不大关心,长大也只能作为帝王之家的政治牺牲品,只能联姻,远走他国去与一个并不喜欢的人生活,但上天总算眷顾自己,用自杀才换来父皇的妥协,更让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但也只有自己得到上天的垂怜,可谓是万里挑一,尽管自己这位夫君也有三妻四妾,仍然美中不足,但他的心总有自己的位置,在这个社会中,哪个男人没有几房妻妾呢,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如果命令他不许再娶妾,虽然多半也能办到,但是别人肯定会说自己气量小,不能容人,自己也不能仗势欺人,也只能笑脸相迎。可哪个女人又忍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往别人的房里钻?与众多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安羽汐见她低首沉思,也略猜中了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将她的头揽到自己的身上,嘴唇向她的脸上不断的啃着,最后又落到她的樱唇上,李洛雅闭上双眼,双手环住他的头,享受着他那男人特有的气息,不一会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
好久,安羽汐一手抚摸着她圆鼓鼓的肚皮,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雅儿,等生完这个孩子,要过两三年再生了,好不好?”
李洛雅一怔,忙问,“为什么呢?”
“你一怀孕,咱们就不能那样了,生完孩子,你又要照看孩子,也分了身,兴致又少了,属于我们的私人空间就更少了,我喜欢与你行了周公之礼,巫山云雨。况且生孩子真的是很痛的,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受苦受累。”
李洛雅坐在他怀里,感动的看着他,“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们已经说的好好的,要为你生十个孩子,五个男孩子,五个女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为你吃这点苦算什么呢?你呀净想着这些歪心思,其实我何尝不想与你整天耳鬓厮磨呢?每天见你去别的房间休息,我都会睡不着觉,又伤心难过,怕你会因为我生过孩子体型变了,会嫌弃我呢。”
“怎么会呢?就算你变胖了,有了妊娠纹了,那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俩的后代而生出来的勋章,是功劳呢,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看不到对方的缺陷的,眼里心里只有对方的长处,优点,比如我看中你的柔顺,体贴,和蔼修养与素质。”
“你提了这么多我的优点都不说我美丽,漂亮,可见我比不上紫怡与塔吉古丽与凌薇她们了。”
安羽汐忙分辩,“不,你还没有听我说完呢,你的美我实在找不出词汇来形容,什么羞花闭月,沉鱼落雁都显得太土,什么美若天仙哪能体现出我家公主之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李洛雅笑的好开心。嗔道,“好了,你也不用收藏刮肚的了,我也不用你把我赞上天,只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我就足够了。”
“那必须的,每天我都会想你十二个时辰,包括在梦里也想,可是现在我想我想。”
李洛雅突然啊的一声,打掉了伸过来的咸助手,“好老公,不行,这几个月不能够。”
安羽汐柔声“行不行你也做不了主,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来吧!我的好心肝,我是郎中,我知道现在的胎像稳定,我们换一个方式,保证万无一失。”
整个过程,安羽汐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大的动静,未免不够尽兴。李洛雅歉然,“好老公,等我们孩子生下来,日后我好好补偿你,你暂且忍耐。”
“我当然理会的,我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不过你答应我日后补偿,可不许失信于我,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李洛雅娇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怎么样都行,可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呀!”
安羽汐假装生气,“我就知道你们女人,说话不算话,不行你今晚答应过的,我要立字为证,你得给我签字画押,”说完下床把墨磨好,写下了字据,注明日期,拿到床前,然后让李洛雅签字画押,李洛雅也觉得挺好玩的,见他那个认真的模样,知道他是爱煞了自己,才会这么做,心里非常开心,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