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转过身来,“啪”一声打开折扇,诸位,诸位请了!
这故事吗,总得有个开头,但今天不是正式讲故事,只是交代这时间书生的情况。所以嘛,也就没什么开场的规矩可言鸟~各位随意,随意各位!反正各位随不随意,我都随意。)
这话说那一五年金秋之后,我们这市区外十公里的一处工地上。
(是的,工地,还是工地,书生我终究没有逃脱工地的魔爪[擦泪]…)
这处工地鸟瞰下去,竟然七、八百亩地,一半,已枕戈披甲,一半,还霍霍磨刀。
且看向那景区中一点,自有一地儿特别的去处,两栋新房,一栋老宅新地,一栋新宅老地,一古一今,自然是有些说法。
([戴上风水法巾、挂上山羊胡子])
这两栋建筑,如从远处看去,都是:
前方视野开阔、清河环腰,后有红沙岩壁、稳坐有靠,
右手青葱小山、虎踞威坐,左手桃花竹林、通幽曲道。
这就是那“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的安歇养人之地鸟~
三十岁不到,这时候的书生我,就成了这里博物馆的副馆长,自然也就在这新宅里有了一席之地,而我的两位顶头上司,不太过问“具体事务”,于是我有点累…
不说烦心之事,只说这栋新宅的小洋楼儿,有着一个贼唬人的名字,“专家楼”。
(专家楼上两专家,一老一少真奇葩。老的那个就一套,小得那个有点傻~[振声]有点傻~
从台下冲出一人,直接飞膝撞倒刚刚这个大声喧哗的家伙,让他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再看来人,身形较地上这人相仿?当下又见他鞠躬行礼,抬起头来,赫然一看,唉~没错了,还是小生我!不过我是本日的书生2号。
[无表情,公式化]我仅代表书生委员会,郑重向各位致以诚挚的歉意。
刚刚这位[踢]聒噪书生是一位临时工,此次的演出事故也都由他一人全权承担……
[清嗓子]那么,各位!请不要在意这一点点小插曲,让书生本体继续介绍下去。[十分自然地踢1号下台,发出一声闷响])
“啊…咳咳……”
我们再说这另一栋呢,就是景区的“镇园之宝”,一栋金丝楠木的古建筑。老房子自有老传说,而这栋用料特别的老房子,它的老传说,自然也就不一般!
(…可惜…这传说啊…[骄傲状,大拇哥一指]是我编的!没错!流言的源头就是在下![拿出一纸文墨,无力]都说是一纸故事了,[咆哮状]怎么就没人信呢!)
只是它落这儿已经一年多了,这名儿,始终没有定下来,而今天接到取名任务的我正在冥思苦想。
什么“金丝楠木杨家祖宅”啊…(你怎么不改成[清清嗓子,大声]无敌富贵金丝楠做的老房子,[小小声]对了,这房子原来的主人姓杨。)
又是“金杨老房”(找歌儿~唱[3124,什么东西?声调符号啊!],花钱的是陈总,得淡化杨家了。)
还有“金丝楠木老房”啊(俗,且不顺口,改“房”为“屋”[沉思状]还是俗。)
更是有“吾陋居”啊…(斯是陋室[摇头晃脑],唯你妹的大家都背过。[确认])
最后,我却在“楠木老屋”这个最质朴的名字上考虑了又考虑。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杨家的祖宅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哦?”([关键词获取,警觉!])
“那是你不知道哪个看出来的,所以才不相信。”
(流言蜚语吗,哪都有![大手一挥]我从来不在乎!也不会去听![正经脸])
书生悄悄靠近那厚厚的窗帘,竖起一只兔耳朵…
“唉?那看样子,贾哥很是清楚里面的缘由啰?那不妨给小弟解释一下,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那好吗~,我来问你,这‘专家楼’里两个博物馆的馆长你晓得不?”
“就小孩子唱‘老的一套、小的傻’那两个?”
([青筋]别让我知道是谁编的~哼哼!)
“嗯,小的那个看出来的。”
“你要说是老馆长看出来的我还相信,你说那个小的吗…我是有点不信哦…”
“奇也就奇在这个地方,据说那个小馆长才是博物馆里真正看东西的人,陈老板那些宝贝都是他整理的。而且他那个人哦……”
“怎么?不是就‘傻’吗?”
“那个‘傻’不是说他这里傻,要不怎么看东西呢?说‘傻’,是说他做人做事太实在,傻得就像书本里的书生儿,二来是说他看东西的时候有点神叨叨的,看东西发呆发愣。”
([嘴角抽搐]怎么?我这一身臭毛病哪点碍着你了?[挥手愤慨状]我不就是幼稚了些,内心小剧场丰富了点吗?)
“是这么个‘傻’法啊,这我还第一次晓得。”
“而且啊,他发傻的时候乱涂乱画,发完傻,看那纸外人看不懂的鬼画符,这东西的来历也就晓得了。”
([深呼吸]保持平静,保持平静…我不能吐槽…不能吐槽…[青筋直冒]因为……[捂脸]走神时涂的草稿,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什么年代了,你相信这些……”
“是真的,邵总啊,杨妈妈啊,都亲眼见过,就你问,杨家这老房子,卖房子的那个杨老头,连自己都讲不清房子是怎么回事儿了,就是那天,我们这几个木匠师傅修完了房子,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就看到他跑来在这屋里发了一天的呆,出去就把别人老祖宗怎么修房子的事写出来了,你现在听到老杨家祖宗修房子的事,就是从他那里才晓得的。”
“!还是有点邪门嘞……唉!你说我屋那个老早的罐罐,能不能找他看一下?”
(行!没问题![跃跃欲试]你拿过来~[凶狠脸]要是和上次一样是个尿罐儿看我不给你“卒瓦”(注1)啰!)
两人就这样打趣起来,走远了,留下书生我自言自语起来。
“唉哟~~故事啊故事哟,你何时变成了‘来历’?那写故事的人,又何时变成了‘书生儿’呢…不过…呵……“书生”吗?其实倒不坏嘞…”
转过身来,看着各位。
诸君啊,要说这本书吗,说得正好是:
“一纸文墨,却抄成一双,一纸故事,奉与诸位戏赏;笑那幻梦,不可思量~剩了荒唐,留与书生我啊…
…自藏。”
转身抽出一把折扇,以扇做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啪”的一声打开,挡住半张脸,对着脸轻轻摇扇……
万事,都有个开始,这书嘛,也要有个开章,那这,就算作是那开场白鸟:
各位看官!看来来看!这,
书篇伊始,莫要着急,
就让书生,从头说起;
荒诞故事,有理无据,
([以扇代指,略过众人])
敬请诸位,耍笑揶揄。
([侧耳听]什么?你说我不正常?[短促地]哼哼……可能吧,但是,能够读懂我这内心小剧场的各位,又能保证自己就“完全”“正常”吗?
各位!明个儿…请早!
[在左手虎口上慢慢收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