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
这已经是我回到的小城的第三天,我没有对我二爷爷说我找到了乔娇和鹿溪,我只是对他说这次XJ就我们两人去,我想给我二爷爷一个惊喜,让我们即将开着房车到XJ的时候,我再带着乔娇和鹿溪两位奶奶出现在二爷爷面前,这也算是我对二爷爷的一点“惩罚”吧。
这次见到了乔娇和鹿溪两位奶奶,我其实是对我二爷爷有一些”怨念”的,我觉得他真的是辜负了两位奶奶对他的一片苦心,年轻时候的他根本就不应该选择逃避,而是要面对面的去做出一个选择。如果不是我这次去了青岛,他根本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女人,为了韩潮而选择了终生未嫁!
记得当时,听到我没有找到乔娇和鹿溪时,二爷爷当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久久不语,很久之后,才继续手上的工作,然后开口说道:“这样也好,至少,她们不用再面对我这个坏男人。”
回过神来,我继续收拾着行李,今天就是我和二爷爷约定好的出发的日子,从今天起,我就要带着二爷爷去XJ,完成他人生版图上的最后一块拼图,然后在XJ之前,给他一个惊喜!
二爷爷还在他的房间中收拾着行李,我看了看,他正站在那副陪了他很久的地图前,已经看了很久,地图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发黄,看起来破破败败的,在地图上,属于中国的城市被密密麻麻的画满了标记,唯独属于XJ的地方空白一片,而很快,在属于XJ的地方上,也会迎来属于它的标记,到那时,我觉得这幅地图也将完成属于它的使命!
我没打扰二爷爷,然后走出了二爷爷的住处,准备去我爷爷奶奶那向他们道个别,而就在这时,我又遇见了对面的米爷爷和叶奶奶。
“米爷爷,叶奶奶好。”
我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米爷爷看到是我,露出了笑容,开口说道:“小悠啊,准备今天就出发带着韩老弟去XJ吗?”
因为这三天我一直在陪着我爷爷奶奶出去逛,经常能遇见米爷爷和叶奶奶,所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微笑点了点头。
米爷爷向我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你这小伙子不错,有孝心,我有一个孙女,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刚上大学,她现在在大理,过段时间会来看我们几天,到时候你要是能带着韩老弟回来,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最起码交个朋友嘛。”
“这……”
听到米爷爷这样说,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好的,谢谢米爷爷了。”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我喜欢,老婆,你说让小悠做我们的孙女婿怎么样,我看他和咱孙女挺配的。”
叶奶奶白了米爷爷一眼,开口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别操心这些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我也汗颜的笑了笑,然后给米爷爷和叶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离开了,再待下去我真怕米爷爷再说些什么话来。
见到爷爷奶奶后,她们正在厨房包饺子,看到我来了,就让我帮他们打打下手,很快,我们就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很久之后,终于把饺子包好了,我奶奶把饺子下锅之后,二爷爷也收拾完了行李来到了这边,之后,我们一家人就等待着饺子的煮熟。
很快饺子就下好了,我们一起围在餐桌上,吃完了这一顿“离别饭”。从小到大,每到有人要外出时,我奶奶就会亲自下厨包一顿饺子,然后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完这顿饺子,想来,这也是属于我们家庭的“氛围感”了吧。
吃过饭之后,我帮着爷爷奶奶收拾碗筷,然后简单的和她们到道别了两句,她们也千叮嘱万吩咐的嘱托我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顾好我二爷爷。
我一一点头,然后开口,笑着对他们说道:“好了爷爷奶奶,你们就放心吧,等我带着二爷爷走完XJ后,就把他再送回这里,到时,我也让我爸妈抽空来一趟,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吃一顿团聚饭。”
爷爷奶奶连连点头,练声称好。
终于,我要带着二爷爷出发了,我看了二爷爷一眼,他脸上到是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深邃的看不清涟漪,我猜,这时候他内心一定也很复杂吧,半辈子了,现在终于要去完成这个纠缠了他半辈子的约定了。
等二爷爷上了车之后,我对着爷爷奶奶挥了挥手,然后就启动车子,一骑独尘!
路上,我正看着车,突然,二爷爷开口道:“小悠,先别立马出发去XJ,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
两天后。
我带着二爷爷从洛阳开车来到了昆明,当我听到二爷爷说要来昆明的时候,心里就隐约明白了什么,思绪也不免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是位于昆明郊区边的一处墓园里,此时,二爷爷就站在一座墓碑前,上面刻写着“栾雨之墓”,在两边,还有栾雨爸妈的墓碑陪在她身边。
二爷爷此刻就站在栾雨的墓碑前,手捧一簇鲜花,他先是给栾雨爸妈的墓碑扫了墓,然后把鲜花放在了栾雨的墓碑前。
照片上,年轻时候的栾雨亭亭玉立,巧笑嫣然,她就这么微笑着看向前方,而她的生命,就永远的停止在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中。
从奶奶那里得知了二爷爷年轻时候的往事,我也知道了栾雨是何人,在二爷爷的人生中,曾经有过一个女孩陪着他走过了中国296座城市,之后的岁月中,再没有一个人能代替她与我二爷爷复制这份经历。
当听到栾雨年纪轻轻的就离开了人世,我也不免感伤,她也是二爷爷曾经真心爱的人,可是,那时候的二爷爷不懂的什么是爱,或者说,他和栾雨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在栾雨走后,我二爷爷终于有了栾雨需要的安全感,可是,他们的感情却回不到了过去。之后,更是天人永隔。
也可以说是栾雨改变了我二爷爷的人生,他们在青岛分离,而我二爷爷也因此停留在了青岛,之后更是在青岛认识了鹿溪和乔娇,然后,蹉跎了半生。
我二爷爷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认识你,是我人生中的幸运,你用你的生命教会我了如何去成长,可是我却觉得不知道,认识我,是不是你的不幸,如果你的人生中没有我,会不会过的更好,这个问题我想了几十年,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感慨的笑了一声,二爷爷继续开口道:“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这次,我也要去救赎我自己了,我挣扎了一生,终于能放下心中的心结了,我想你知道了,应该也会替我高兴吧……”
之后,二爷爷就开始认真的为栾雨扫起了墓,这一刻的他,神色是那么的专注。
看着二爷爷的背影,我想起来了一个在我小时候的谜题,小时候,我记得每年二爷爷都会消失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我还很困惑,向二爷爷提问时,他也只是轻声笑笑,然后对我说道:
“爷爷是去看天使去了……”
…………
从墓园出来后,我便带二爷爷离开了昆明,向着XJ前去,这次我们没有停歇,马不停蹄的穿越了云南,四川,甘肃,青海,很快,我们就开车来到了青海与XJ交界处的一个小县城,再往前,就正式踏入到了XJ的土地。
这次,我提议在这个县城里休息一晚,二爷爷也没有说什么,很快我们就在这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我趁二爷爷收拾行李的时候溜了出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我就回来了,然后着急的对着二爷爷说道:“二爷爷,我要暂时离开几天,刚才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让我赶紧回去,听他的语气挺严重的。”
二爷爷听到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行,那你先回去一趟吧,这几天我就在这个小县城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二爷爷注意安全,然后就离开了这个旅馆,开着房车离开了这个小县城。
…………
二天后。
我开着房车又来到了青岛,先去了乔娇住的那个码头,很快,我就来到了乔娇家。
我敲了敲门,不一会乔娇打开了门,我看着她,说道:“乔奶奶,我来接您了,我二爷爷现在就在青海与XJ交界处的一个小县城,我开着房车直接带你和鹿奶奶去那里,让你们在那里和我二爷爷见面。”
乔娇点了点头,拍了拍了我的肩膀,微笑着对我开口说道:“小悠,这次多谢你了。”
我连连摆手,示意没什么。
接下来我和乔娇一起把她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拿到了房车,没有看到那条名叫“大白”的德国牧羊犬,我有些好奇,开口对乔娇说道:“乔奶奶,您养的那条狗呢?”
“大白被我留给邻居照看了,你不用担心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乔娇的回答,我点了点,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我就和乔娇一起去鹿溪的住处,半个小时后,到了地方后,鹿溪已经提前对门卫打好了招呼,所以他们也没有拦截我的房车,我就这样开着房车来到了鹿溪居住的别墅门前。
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打开了,我停好房车就和乔娇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鹿溪已经站在了门外,微笑着看向我们的到来。
而我也终于同时见到了鹿溪和乔娇,她们就这样互相看向对方,紧接着同时露出了微笑。
我也终于笑了笑,开始期待起他们与二爷爷的相见,这三个人的结局,终于可以迎来一个结局,我由衷的希望这个结局是美好的。
“鹿奶奶,乔奶奶,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起来。
乔娇和鹿溪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她们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但却同时露出了最美丽的笑容!
紧接着鹿溪就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这里的物业就来了一位工作人员把鹿溪养的那条波斯猫给抱走了。
接着我们就上了房车,我启动车子,向着幸福的终点站而去!
…………
两天后,我再次和乔娇与鹿溪来到了那个小县城,我给二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约定在这小县城的一处广场上碰面,很快,我就开车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二爷爷已经在广场上等待着我,他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吸着烟,看到我来后,对我挥了挥手。
我把房车停到二爷爷的面前,下了车,走到了二爷爷面前,二爷爷也起身走到我面前,刚要开口说话,紧接着,乔娇和鹿溪就走了出来……
时间好像静止了,我二爷爷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乔娇与鹿溪向他走来,不发一语……
乔娇和鹿溪来到了二爷爷面前,她们深深的看了二爷爷一眼,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思绪,而二爷爷依然呆滞的注视着她们,没有动静……
终于,乔娇打破了沉默,她看向二爷爷,笑着说道:“潮哥,你老了,你看你白头发都这么多了。”
二爷爷依然没有反应,好似不敢相信这一切,很久之后才开口喃喃道:“乔娇,鹿溪,是你们吗……”
鹿溪也在这时开口了,她柔和的对着二爷爷说道:“是我们潮哥,我和娇娇来完成我们年轻时许下的约定了。”
时间依然是向前走的,二爷爷之前点燃的那根香烟依旧燃烧着,很快,就燃烧到了烟嘴处,灼伤了爷爷拿着烟的手指……
在疼痛的刺激下,二爷爷终于回过了神,但他依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掏出烟盒,就要再点上一根。
这时鹿溪走上前去,制止了二爷爷的动作,她把二爷爷手里的烟抽走,肌肤触碰间,二爷爷的脸上也出现了恍惚……
“潮哥,现在人老了,还是少抽点烟吧,身体健康最重要。”
鹿溪这时候拿着那根香烟,微笑着对二爷爷说道。
而二爷爷依然呆滞的看着鹿溪手中的那根香烟,陷入沉默……
乔娇见状,终于走上前去,重重的拍了拍二爷爷的肩膀,然后开玩笑的说道:“潮哥,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怎么像一个呆老头一样了,你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把我和鹿溪忘了吧。”
这一击,就像打破了幻境,终于让我二爷爷回到了现实,他看了看乔娇,又看了看鹿溪,哽咽的说道:“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鹿溪依然是一副平和的心境,微微一笑,回答道:“这几十年来,我都在想你。”
乔娇这时眼里也泛起了泪花,笑着开口说道:“第一个十年,我连做梦都在思念着你,第二个十年,我常常把别人认成是你,此后的岁月中,我没那么想念你了,但还是牵挂着你。”
二爷爷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他苦涩的开口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那时,我只觉得是我害了你们,你们的生活中没有我,应该会过得很好,很幸福,对不起……”
我知道,当二爷爷看到乔娇与鹿溪的到来,应该就猜到她们之后的生活,所以,二爷爷才会这样说道。
听到二爷爷这样说,乔娇和鹿溪都摇了摇头,然后鹿溪开口说道:“潮哥,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我们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相反,我很感激人生中能够遇到你。”
乔娇也开口道:“认识你,是我们的幸运。”
二爷爷痛苦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年轻时发生过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了,那些痛苦的回忆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忘,相反,那些美好的记忆却在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刻,而那些美好的经历,都是你带给我们的,所以我们不怪你的选择,错误的不是你,而是命运。这就是我们三个之间的命运。”
“是啊,现在人老了,才发现年轻时候的自己是有多么幼稚,为了那些情情爱爱的就要死要活,觉得不能和对方在一起人生就变成了绝望,其实,有时候,两个相爱的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如江湖。”
乔娇又在这时深情的看了我二爷爷一眼,对着二爷爷说道:“潮哥,我依然感谢你曾经给过我爱情,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爱上你。”
二爷爷这时终于开口了,他痛苦的向乔娇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是啊,刚开始,确实是因为深爱着你,所以我一直没有结婚,期待着有一天能再次遇见你,可是慢慢的,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执着了,我好像没那么爱你了,我终于释怀了,可是,我也没有了再和别人在一起的想法,现在,我对你的感情只有思念,我只想再见你一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二爷爷又看向鹿溪,他知道鹿溪一定也和乔娇一样,终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鹿溪看到二爷爷看向他,对二爷爷笑了笑,然后柔和的说道:“年轻时候,有一个人野蛮的闯入了我的生活,偷走了我的心,后来,这个小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可是我的心也随着对方消失了,往后余生,再没有一个人替我拿回我的心。”
“潮哥,命运是不可反抗的,在你年轻时同时爱上了我和乔娇,而我们也同时爱上了你,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现在的结局,是我们一开始就注定好的结局。”
乔娇也在这时笑了笑,感慨着说道:“对于我们三个来说,谁都不是爱情中的赢家,一生孤独,或许就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
紧接着,乔娇又说道:“不过,谁规定我们三个之间只能有爱情啊,我们完全可以像家人一样去生活啊,你说对不对,潮哥?”
“你现在都变成一个小老头了,我和鹿溪也变成了小老太太,人生短短百年,我们都已经快走到了终点,还有什么不能去面对的事情呢。”
鹿溪也在这时走上前去,她一手拉起乔娇的手,又拉起了二爷爷的手,放在一起,温和的说道:“亲人,比爱人最重要,潮哥,娇娇,从此以后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一直在一起,快乐的度过最后的余生吧。”
阳光下,我看着他们苍老的身影,忽然有一阵想哭的冲动,二爷爷他们在年轻时陷入到了情感的漩涡中,三个人在往后的几十年的岁月中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不能相见,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接下来的岁月中一起生活下去!
因为他们,我也看到了爱情中最美好的样子,哪怕此生永远不会在一起,依然会有人去用余生去坚持,只为了证明,真正炙热的感情永远不会熄灭!
二爷爷这时开口说道:“谢谢你们,我很感谢命运,是它让我遇见了你们两个,遇见你们,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鹿溪这时也开口道:“能在人生的最后再次见到你,也是我们的幸运,现在,让我们一起去XJ吧,完成年轻时一起许下的承诺,之后,就让我们告别从前的自己,好好的过好最后的生活。”
乔娇也在这时握紧了二爷爷和鹿溪的手掌,点了点头。
二爷爷看了看鹿溪,又看了看乔娇,她们也在看着二爷爷,许久之后,二爷爷点了点头,终于开口笑道:“好,这次,我们一起去XJ……”
“等一下。”
这时,鹿溪突然开口道。
紧接着,就叫她跑回了房车里,不一会儿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
而我二爷爷看到鹿溪手上的东西,顿时流下了眼泪!
鹿溪把手上的那个手刻的小鹿木雕递给我,然后开口说道:“这是你二爷爷年轻时给我刻的木雕,寓意一路平安,接下来的XJ之行,就让这个小鹿保护我们的平安吧……”
…………
后来,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带着二爷爷他们走遍了整个XJ的城市,一路上,二爷爷他们就像家人一样互相照顾着彼此。路过那些有名的景点时,就会多停留一些时间,然后他们三个就像三个年轻人一样嬉笑,玩闹,我也把房车里的相机拿了出来,为他们拍出许多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他们,恍惚间我像是看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是那样的风华正茂,那样的神采飞扬!
在路上,那个二爷爷年轻时候雕的“小鹿”一直陪伴在我们的身边,保护着我们的平安!
终于,我二爷爷的那副地图上,属于XJ的地方上开始陆陆续续的涂满了标记,随着最后一个城市画上了标记,这幅地图也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就像是一个坚守了几十年的骑士,忍受着无尽的黑暗,终见光明!
一个月后,我先把乔娇和鹿溪送回了青岛,她们已经和我二爷爷约定好过段时间就一起搬去小城里的康养小镇生活,到时候她们会在那里和我二爷爷一起度过最后的余生。
就像家人一样。
…………
身为看客的我,就这样见证了他们三个纠缠了半辈子的人生终于迎来了一个美满的结局,并且在他们最后的人生中,谱写新的文章!
…………
距离暑假还有十天,我正准备离开小城回天津,这时候,我接到了好朋友赵凡的电话。
“喂,吴悠,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在河南,准备回天津。”
“我现在在大理呢,准备回去了,听说你小子买了一辆房车,你接下来有事吗,没事的话你来大理接我回去呗,让我做你的房车回天津,体验一下坐房车的感觉。”
我看了看,离开学还有十天的时间,也不着急,正好我也从没去过大理,去那里玩两天也行,于是便答应了这个好朋友的请求。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两天你就过来吧,到了之后咱们再联系。”
“嗯,好的。”
挂断电话,我便开始改变计划,开着房车从小城去往大理。
…………
一天之后。
来到大理已经是傍晚了,我联系了赵凡,他告诉我他现在就在大理的古城,让我先找个旅馆住下,然后他再过来找我,和我碰面。
我走在大理的古城中,大理的客栈文化一直领先全国,所以古城中各种各样的客栈,挑的我眼花缭乱的,这时,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看到了一个名叫“我在风花雪月里等你”的客栈,出于对这个名字的好奇,我向这个客栈走去。
走到客栈面前,我发现门口处还挂着一副字联,上面写着:“一间客栈,一座城,一生只等一个人……”
我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少女的身影,她扎着高马尾,正对着面前的一个老奶奶说道:“如画奶奶,暑假快结束了,我要去看看我爷爷奶奶去了,等下次放寒假的时候,我再来大理陪你过年。”
老奶奶微笑着点了点,和蔼的说道:“丫头,谢谢你这次来陪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看着少女背对着我对老奶奶点了点头。
这时,她们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少女回过头来,在这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看到有客人来,少女向我开口微笑道:“你好,欢迎‘光临我在风花雪月里等你’客栈,请问你是要住宿吗?”
看到少女脸上的笑容,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向她伸出了手,然后开口道:“你好,我叫吴悠。”
看到我的举动,少女楞了一下,然后也向我伸出手,回答道:“你好,我叫米曦……”
……
我叫吴悠,属于我二爷爷的故事结束了,而属于我的故事,却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