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弱女惨死

这晚,项羽独自坐在大厅里喝酒,他大发脾气,满地都是陶杯陶盆的碎片,两名惶恐腿震的男仆站在一旁侍候。他喝得七八分醉,大叫:「杀,杀死他,杀。」他心中怒火焚烧,他恼的是三个项家将军自作主张,但是,他更恼的是虞姬背叛他,指挥韩照逃走,霸王的威严受到挑战,虞姬变坏了,枉自己宠爱着她,要杀了她。

他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踢开小妾杨夫人的寝室门,杨夫人立即上前扶着他。他跌坐在床上,满衣服都是酒,扭抱着杨夫人,把酒壶掷在地上,两名侍婢不敢逗留,她们马上退下,关上门,守在门外。

在门外,侍婢听到霸王那好像老虎般的呼喊嚎叫:「杀死他,撞死他。撞死你,哈,喔,撞死你,喔,哗,冲杀,哗,喔…..」也听到杨夫人的几声呼叫,侍婢们顿觉胆战心惊,腿也在抖震。

早上鸡啼,项羽搓揉着头额,醉后有点不舒服。他坐起来,看见身旁的小妾杨夫人,她的咀角有血,面色青白,全身冰冷,推之不醒。于是,伸手探她的鼻子,没有气息了。他向门外大叫:「来人,召医师来。」

项羽一个人坐在前厅里喝闷酒,发着大脾气,仆人们都站得远远守候着,众将军不敢找他议事,大家在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管事大夫硬着头皮,上前请示有关于殓葬杨夫人的安排。从霸王支吾以对的答案之中,两人揣摩着他的心思,把他的心底想法,用管事大夫自己的咀巴说出来,由霸王来确认。终于,定出方案来。

就是:西楚霸王之爱妾,夫人杨氏,贤淑聪慧,她向来身弱多病,昨夜在梦中不幸猝死,享年十八,并无子女,因为青年身故,不宜发丧,葬礼庄严从简。即日由霸王之正室大夫人率女眷和家仆,送至十里外的项家坟地下葬。送安抚礼到杨夫人娘家,以示慰问。

对于杨夫人的死,霸王府内众人议论纷纷。侍婢更是不敢走近项羽的一百步之内,以免侥幸地被他看中,纳为下一位夫人小妾,妇女们都谣传着,一般女子是承受不了霸王在床上的宠爱。

已经开始天黑,虞姬仍然是反锁自己在寝室内,她只会开门收取侍婢送上的食物和水。她觉得奇怪,一天有多了,霸王还不来找她,如果他不来,自己十天也不会主动去见他的。

忽然间,有人扣门,虞姬心想他终于来了,她大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怎料,传来的是女子的声音,她说:「虞姬妹妹,是姊姊我和姚夫人来找你说几句,你方便吗?」

原来是项羽的正室大夫人田氏和小妾姚夫人。

虞姬马上打开门,向大夫人行礼,招呼两人进来。她尴尬地吩咐侍婢稍稍收拾零乱的房间,拿来坐垫子,奉上香茶,三妇人对坐。

虞姬说:「姊姊,不好意思,我和霸王有些争吵,所以......」

两位访客开始哭起来,田夫人说:「虞姬妹妹,杨夫人昨晚被他弄死了。今天,她被草草收葬,死了也不许发丧,她真的命苦啊!」

虞姬惊闻恶讯,问:「你说什么?她发生了什么事?」

姚夫人抢着说:「昨天你们做了叛逆之事,霸王发大脾气,醉酒后去了杨夫人处,弄死了她。」跟着她大哭起来。

田夫人接续说:「医师说,她是下身被重力撞击引致血崩,肋骨被压折断窒息而死。妹妹啊,我们受不了呀!我们不想这样地死去,我们还要照顾年幼的女儿。」

虞姬也哭起来,说:「我原本是想霸王来求我哄我,怎料他竟然发脾气,醉酒后找杨夫人来发泄。是我害死了杨夫人。」

田夫人叹一口气,说:「妹妹,大家四人都是霸王的妻子,不妨说心底话。霸王实在是非一般人的体魄,他体重如牛,力大如马。被他压着时不能呼吸,难受不堪,只好强忍,他尝试迁就着,也使他不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