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个人的痴情

古小月无精打彩的来公司帮忙,老熟人郝美红欢快的迎接她,她是这里编辑部的美女编辑,待古小月很热情,“小月妹妹,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古小月把包扔到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理郝美红。

“小月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郝美红不明所以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古小月的事情挺上心,“难不成又是因为我们董事长?”

“可不是你们董事长嘛,他怎么就……”

“就什么?”郝美红接过她的话问她。

“唉!”古小月把头放在双手上,“这话要我怎么说出口。”她害羞。

也真是苦了她古小月了,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她一直等王树一,可是高中时他喜欢刘日心,大学时他喜欢高点思,现在两个他喜欢的女生都离开了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仍然不计后果的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支持他帮助他,甚至多次放弃十斤的苦苦追求,她的这份情,难道真不值得他去爱吗?其实她知道他和高点思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让他念念不忘,即使如此,但她还是愿意傻傻地等他来爱上她,不管需要多少年。

说到这些老朋友,古小月心里挺痛的,在大学里毕竟大家一起快乐过、疯过、好过,那段时光很难忘:快乐温馨的小租房,风流潇洒的王树一,善解人意的高点思,快言快语的木子倩,多情执着的十斤,以及横刀夺爱的余恒寸,尽管余恒寸不是她们的朋友,但是印象很深刻,高点思就是同他走的。

自从大二开始,高点思带着余恒寸转学离开,就再没有了他们两人的下落,那年放暑假她知道,王树一有去找过高点思,但是结果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不过从王树一现在的情况推测,高点思和余恒寸那时的感情应该不错,否则她是不会让王树一这么走掉的。“唉!真麻烦!!!”古小月有些头痛的趴在桌子上,这些连串的关系在她脑子里依然是一个解不开的环,太纠结了。

给她带来快乐最多的就是木子倩了,木子倩是后来转她们学校的,是高点思的高中同学,经过时间的相处,木子倩也爱上了王树一,但是她的表白遭到了他的拒绝,也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似”的感觉让她与她成了要好的好朋友,“这个木子倩,出了国就没有音信了。”

“喂,”郝美红用手在古小月眼前晃了晃,“小月妹妹,你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问过之后又把手放到古小月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烧啊!”她还以为她烧糊涂了呢。

“什么啊,谁发烧了?是你自己发烧了吧?”古小月边回敬她边开始工作。

“那么你就是受刺激了。”

“美红姐,你快点去工作吧。”她不想听她多废话,于是推她离开。

“反正是你今天不正常。”郝美红依然不放。

“行行行,我不正常你正常,行了吧?”古小月推着她,“你要是再不去工作,我就告诉你们董事长,让他扣你工资。”

一听扣工资,郝美红便认真起来,“是,董事长夫人,小的这就去工作。”然后一遛眼跑了。

留下古小月无奈的笑了笑。

……

“还不回去吗?”一个宽厚的大手落在古小月肩上。

古小月下了一大跳,回头,是王树一,他正温柔的注视着她。

她转过去,低下头,由于失落,她一天心不在焉,以至于早已经下班了,她都不知道。

她着实让人心疼,王树一从没有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子。那天她的失望让他尽收眼底,他除了说“对不起”还不知道说什么能够安慰以及宽慰她。“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到了王树一的住处,古小月不解的看着他,“不送我回学校吗?”

他向她微笑,“今天不要回去了,我有事情对你说。”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她更加疑惑。

来到客厅,陈嫂礼貌的接过古小月手里的包,王树一领着她来到一间已经打扫好了的卧室。古小月环视一周,最后睁着大眼睛,盯上他依然微笑的脸,“树一,你这是……?”

“以后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陈嫂刚刚打扫过。”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她问出一直想问的。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家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哦,”古小月明白,找了个适当的地方坐下,“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都住一年多了,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你……”王树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古小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古小月真的有点生他的气,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你不是有事情要对我说么?想说什么,说吧。”说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想对你说的事情……就是让你搬过来。”王树一有些吞吞吐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省省吧,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更不想别人说闲话。”说完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王树一见她要走,忙用身子堵住门口,锁上门,然后抓住她,“你能给我添什么麻烦呢?如果我怕麻烦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他咽下一口气继续说,“还有……你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你从北京追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躲着我?”古小月不受控制的涌出眼泪。

“你应该知道我的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抽泣着打断他,“小思已经走远了,或许她已经结婚了,你这样等待还有什么意义?”她擦了擦流进嘴角的泪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以前爱你,有刘日心,后来爱你,有高点思,这一次一次的等待,都是一场空,除了失望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爱上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你知不知道?”她哭着蹲下身子。

看着她,王树一觉得自己好残忍,他把她从地上抱在床上,并压在她上面。

古小月惊慌,“你要做什么?”

王树一也有些紧张的抱着她的头,吻上她的唇,古小月害怕的挣扎,“树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嗯……嗯……放开我……”她感觉她的嘴唇被他吻的生疼,痛的发不出音。

片刻之后,王树一喘息着看着身下的她,抚摸了下她红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什么也不做,只要你乖乖的睡在这里。”说完从她身上下来,又加了句,“你累了,好好休息吧。”就走了出去。

古小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跳依然很快,她抱紧自己的身体。刚才王树一的行为让她既害怕又向往,毕竟这是她的初吻,平时幻想着初吻如何如何,但是在今天,仅仅几秒钟时间,就这样没有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还好要走她初吻的,是她最心爱的人,没有就没有吧,她这样想着反而有些庆幸。

台湾大学门口。十斤着急的踱来踱去,一会儿望着天叹惜,一会儿把手放在胸前,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

中午时分,古小月放学出来,十斤拉过她就跑去一边,古小月也只好莫明其妙的任由他拉着。

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两人站定,古小月抽回依然被他握着的手,“十斤,你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一个上午。”本来他今天心情好好的,可是一进公司,却听见有人议论纷纷,仔细听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在讲古小月昨晚在王树一家里过夜的事情,他一听就恼火了,还没有走进办公室,就又扯回来,然后跑来她学校找她,发现她在上课,他只有暂时忍着怒火在外面等。

“等那么久?什么事情需要你等我一个上午呢?还有你出来有没有请假?”古小月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别问我有没有请假,我只想问你,”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昨晚你是在他那里过夜的对不对?”

“他?你说的他是谁啊?”古小月试图抽回手,反而被他越握越紧。

“你少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的不坦白,让他更用力。

“哎呀……好痛……你弄痛我了,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手,表情很痛苦。

十斤不情愿的放开她,把头扭向一边,“为什么要去他那里过夜?是你耐不住寂寞了,还是他要你去的?”

“你在说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我和树一怎么了似的。”古小月边揉着有些淤青的手边怪他胡思乱想。

“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吗?”十斤暗喜,但还是想故意问问她。

“当然没有!告诉你十斤,我有分寸,不用你在这儿为我瞎操心。”古小月有些生气的要走。

“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他一急,把她拥在怀里,“我那么爱你,好怕你会有事,我从北京追你到台湾,就是不放心你,担心你受委屈、受欺负,所以才要一路追来,保护你的。”他怜爱的抚摸她的头。

古小月有时候真的要被他的柔情融化了,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对他狠心,不能给他希望,想到这儿,她从他温暖的怀里挣脱出来,“十斤,我爱树一,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死心?你为我这样付出,一点也不值得!”

“可是我爱你啊,我心里放不下你。”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今天我就要搬去树一那里住了,劝你不要对我再抱任何希望。”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经十斤这么一闹反倒让她决定了,她忘了还有一个他在苦苦等待。

“为什么?”十斤又激动起来,“为什么要搬去他那里?你在学校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他的眼睛急的都红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是我想去的,你满意了吧?”

“你再说一遍!”十斤反而因为她的话冷静下来。

“是我想去他那里的,如果发生什么事,也是我愿意的,我爱树一,我好爱好爱他,爱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样你懂了吗?”既然说了就要说的让他绝望。

片刻之后,只听“啪”的一声,十斤狠狠的扇了古小月一个耳光,然后恼怒的说,“这一巴掌我是要打醒你,你是这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瓜,你明知道王树一爱的是高点思,你还要飞蛾扑火,你和他根本不会有结果,到最后伤的只是你自己,你这个笨蛋!”他气的声音发抖,流眼泪。

“就算做不成他的爱人,我也愿意做他的情人,不求任何回报!”

“啪”的又一声响,“没有想到你这么不自重!算我看错你了。”十斤忍着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恨恨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