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让你写字,谁让你作赋了?
- 大唐:我成了李世民好大儿
- 风禾尽起
- 2145字
- 2022-11-06 15:49:44
第六章 让你写字,谁让你作赋了?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少年锐气风发,总免不了互相攀比,当先生示意长孙冲可以坐下时,他不忘朝李成元瞟一眼。
仿佛在说:小子,为兄不仅比你年长,知道的也比你多,来气不?
“嗯,口齿流利,年少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小小年纪就能背诵论语,身为师长,有这样的弟子也觉得脸面光彩,当即不吝溢美之词,笑着夸奖道。
“成元,你都读过什么书?”接着,傅文将目光转向了李成元,目光中满是期许。
如果,一次得到两名天资聪慧的学生,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名气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头的无名业火。
在长孙冲背论语的时候,那小子根本没当回事,竟趴在桌上打起瞌睡,简直顽劣至极。
“李成元!”
提高语调,傅文又喊了一次:“为师在问你问题!”
“啊——!”
刹那间,李成元恍然惊醒,揉着睡意昏沉的眼睛说:“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长长短短就选B,短短长长就选C!”
“混账!一点没有个虚心求学的样子,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下,给老先生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浑身发颤,干脆把手中的戒尺砸过去,却被李成元闪身躲过。
我滴神啊,忘了这是唐朝了,一不留神,把前世课堂上的‘万能公式’背出来了。
搞清楚了状况,李成元不禁汗颜,想了半天,只好如实说道:“先生勿怪,弟子打小是孤儿,幸得被一个游方道士收养,平时闲散惯了,不小心睡着了!”
“哼,原来是个乡野村夫收养的孤儿,怪不得不懂规矩,这里是学堂,可容不得你撒野!”
鼻腔中发出冷哼,老先生脸色更差,直接把他归为了不学无术,目不识丁那一类。
“如此说来,你不识字咯?”
嘿,几个意思啊,瞧谁不起呢?
到这,李成元才品出点意思来,这老夫子表面人五人六,合着也是个攀龙附凤的货色,听说他出身不好,立马用下眼皮看人。
更过分的是,居然敢把他定义为文盲,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骂开了:你才是文盲呢,你们全家都是文盲!
毫不谦虚的说,你学过的我不一定知道,但小爷好歹是有着两千年的历史积淀的穿越者,有的是你不知道的东西!
越想越窝火,李成元昂然站起,稍微组织了下措词,用稚嫩的嗓音说道:“弟子虽是孤儿,但对于抚养我长大的道士心怀感恩不似某些老夫子,自称熟读经史子集,夸夸其谈,却专行蝇营狗苟之事,还拿别人的出身品头论足,真是王八办走读——鳖(憋)不住校(笑)了!”
“孔圣人说:寓教于人,有教无类;他老人家的金玉良言,有些人可是当做了耳旁风,有负先人教化!”
说完,目光戏谑的盯着教书先生,丝毫没有避让的打算。
“李兄,不得对师尊无礼!”
长孙冲有心制止,但仍是晚了一步,李成元正骂的痛快,跟本没理会他,当后者听到时,该说的已经说了,后悔药没地买去!
“竖子,你敢骂我?”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言辞攻势,老夫子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憋了好半天,才说一句反驳的话。
李成元却笑了:“先生,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啊?弟子刚才可没指名道姓,说的是有些人。”
“难道,您就是‘有些人’中的一员?”
语言上,傅文全然落入下风,气息愈发紊乱,只觉得眼前一晕,赶紧扶住桌子,气呼呼的说:“小子,屋里就三个人,你说的谁自己清楚。”
“哎呦,那我可罪过了!”嘿嘿一笑,李成元吐了下舌头,露出纯真无辜的眼神,无奈的摇头。
反正,到这来非他所愿,只不过是盛情难却,不便推辞罢了。
他也不需要在学堂里浪费时间,就算被逐出师门也无所谓,大不了回去继续经营酒馆,乐的逍遥自在!
“唉!”
长孙冲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无奈,第一天进学,就敢直言讥讽,把先生气的半死,怕是离扫地出门不远了,可真愁人!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若就此离开学堂,他落得个无事一身轻,我难免要被父亲数落,甚至责罚。
念及至此,长孙冲赶忙跑到先生近前,小心拍打着后背,帮忙把堵在胸口的淤气顺开,好言抚慰道:“先生,他年纪小,言语有不当之处,我这给您赔礼了。”
“咳咳咳你少充好人!”
渐渐恢复了意识,老先生伸手将长孙冲推开,气急败坏的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先生,您消消气!”
长孙冲感觉到了与年龄不符的压力,思来想去,眼珠提溜一转,趴在先生耳语的几句。
“好吧,别说我不讲情面,这小子但凡能拿出点真才实学,我都留下他,否则就回家种地吧!”
不知为何,先生话锋一变,抬头看着李成元说:“你小子真是命好,有师兄给你求情,给你一刻钟时间,只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为师便既往不咎。”
李成元知道,这是长孙冲给他争取的机会,也不好驳了情面,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好说!”
说完,便不再言语,铺开一张宣纸,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动作大开大合,仿佛成竹在胸,有点狂傲书生的味道。
哼,装什么大头蒜,估计是破罐子破摔,在纸上乱涂一通,虚张声势而已!
先生依然气的牙痒痒,盼着李成元啥也写不出来,顺势扫地出门,可别说他没给机会。
“呼——写完了,请先生过目。”
还没到一刻钟,李成元长身而起,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将手中的答卷递上。
“拿来,我瞅瞅!”
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想法,教书先生不肯错过任何细节,一字一句的默念道:“《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
“小子,让你写几个字,谁让你作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