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苏维埃政府办公室。苏维埃政府主席邱迪对飞鹰说道:“飞鹰同志,犁头峰上的山大王黄世忠不知为何把张尊儒劫上山了,真是莫名其妙!”“山大王黄世忠?他有病?得了猪婆疯?他劫走张尊儒为那般?”苏维埃政府主席邱迪说道:“情况不明,这个山大王黄世忠以前他曾在你师傅手下学武,你跟他有一层师兄弟的关系,所以你必须上山找到黄世忠查明真象。然后把犯罪嫌疑人张尊儒带回来,因为他犯下的事还没有结案。另外,山大王黄世忠原来是种地的佃户,由于灾年交不起地租,被逼得走投无路把地主老财谢宝仁痛打了一顿,为躲避官府追捕才上犁头峰居山为王的,这种人我们可以争取使他成为革命的一分子。你以党代表的身份收编改造犁头峰上的土匪。如收编改造工作顺利,就把张尊儒留在山上。”
犁头峰聚义大厅。张尊儒脱下了煤矿工作服,洗涮了身上的污垢墨迹,上身穿灰色中山装,下身着黑色仕林长裤,脚登藏青色千层底布鞋。他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度着方步来到山大王黄世忠面前。黄世忠人端坐在虎皮椅上,左右两旁坐着结义兄弟,他人高马大,哈哈大笑过后说道:“尊儒,我这地方不错吧。”
张尊儒瞅了一眼两旁手持刀枪面目狰狞的山匪,惶恐地说道:“大王,你八面威凤,震慑四方,把尊儒掳来不知有何作用?”黄世忠说道:“难道你心甘情愿在那暗无天日的坑道里做苦力?本大王诚心诚意把你救出苦海,听你的口气,看来你还不想感谢本大王?”“尊儒我涉世未深,心里糊涂,大王与我非亲非故,掳我来谢字从何而来?”听闻此言,山大王黄世忠有点恼怒,他大声喊道:“来人!把张团总叫来!”还乡团长张尊勇从后厅走了出来。
他对山大王黄世忠点了点头转身对低头不语的二少爷说道:“尊儒啦,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想:用什么最感人最发自肺腑的词语来感谢高高在上的大王是不是?”山大王黄世忠和坐在两旁的大小喽罗双眼盯住张尊儒,好像都在说:是。可张尊儒眼望别处,自言自语说道:“我是在想:我每天在煤矿推车运煤勤恳劳动,准备洗心革面用劳动的汗水排除身上的嫌疑,我怎么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被弄到这里来真是匪夷所思?”
还乡团长张尊勇心里冒火气呼呼说道:“二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脑壳进水啦?”“我头脑有没有进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脑壳肯定是进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告诉你,这一切可是你父亲决定安排的,你不要不识好歹。”“尊勇哥,把我从煤矿弄出来是我父亲的主意?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一切的一切都完了,他的好心就是驴肝肺,我身陷官司成为苏维埃政府的犯罪嫌疑人,都是他自私暴戾恣睢心术不正一手造成的,看来他不害死我是不会罢手的!”
听了二少爷张尊儒的话,还乡团长张尊勇异常尴尬,山大王黄世忠更是满脸铁青咬牙切齿说道:“这混帐家伙不是个东西!要是按我往常的脾气,早就把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子拉出去砍了!”还乡团长张尊勇说道:“大王,不不不,大师兄,这畜牲是个书呆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尊勇在这里代为请罪。”山大王黄世忠口气和缓说道:“好吧,既然张团总这样说,我也就不予追究了。”
此时小喽罗来报:“报大王,山门外有人求见。”“蒙上双眼,带进来!”不一刻,飞鹰被蒙住双眼五花大绑推了进来。山大王黄世忠满脸杀气问道:“找死的,你是空着手来的?”“我不但是空着手来,而且还要向大王索要一个人。”山大王黄世忠勃然大怒喝道:“大胆,难道你不知道本山的规矩?进了本山门凡是空着手来的,都必须把项上人头留下!”两边的小喽罗挥舞着刀枪棍棒齐声呐喊:“杀!杀!杀!”飞鹰哈哈大笑说道:“这规矩是针对一般普通的人,对我来说是个例外。”山大王黄世忠用手指着飞鹰说道:“你找死也不挑个好日子,山高皇帝远,这里一切的一切本大王说了算。刀斧手听令:把这个找死也不挑日子的家伙拉出去砍了!”
此时的飞鹰镇定自若,不要说身上的绳索他可以一口气挣断,就是对付那些拿着利斧快刀的刽子手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不露声色说道:“大王,朝廷处决人犯也要验明正身,你如此草率行事就不怕被人讥笑?”山大王黄世忠愣了三秒钟说道:“该死的家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什么要求本大王都答应你。”飞鹰说道:“大王,你要杀我须叟之间易如反掌,本人要求除下面罩,并讨碗酒喝,要大碗。这点小小要求大王你不会不答应吧?”山大王黄世忠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痛快!来人,给这该死的家伙除去面罩,赏给他一大钵烧酒。”小喽罗松绑并摘下飞鹰的头罩,飞鹰双手端起钵盂咕噜咕噜一口气把钵盂里的烧酒灌下了肚子,他举起钵盂倒过来把最后一滴烧酒滴入口里,豪爽地赞道“好酒,好酒!”
山大王黄世忠又愣了三秒钟指着飞鹰说道:“你是?飞鹰小师弟?”飞鹰双手抱拳说道:“小小小师弟,参见大王,不不不,参见大大大师兄。”山大王黄世忠惊讶说道:“你真是小师弟飞鹰?”“如假包换错不了。”此时还乡团长张尊勇才看清摘下面罩的不速之客,就是自己的死对头飞鹰,后悔自己刚才飞鹰没亮明身份的时候一刀结果他的生命。山大王黄世忠看着表情复杂满脸杀气的还乡团长说道:“尊勇呀!小师弟来了你怎么横眉立目跟见了仇人似的?”“这个人以前是我的小师弟,我对他关怀备至情同手足,可是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不共戴天的生死对头了。”“有这么严重?”“大师兄,你不知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动荡岁月,我好不容易弄到个团总的好差使,可飞鹰这家伙完全不顾师兄弟之情义,处处和我作对唱反调。他这次上山来,说不定是冲着我来跟我对着干。”
山大王黄世忠看着飞鹰,半信半疑问道“飞鹰,我的小师弟,你这次上山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不瞒大师兄,小师弟我这次上山来是受命桥头苏维埃政府,追查犯罪嫌疑人张尊儒的下落,并与大师兄你协商让我把犯罪嫌疑人张尊儒带走。”还乡团长闻言哈哈大笑指着飞鹰说道:“果然被我言中,这家伙处处和我作对,今天也不例外。大师兄,我要把尊儒带回家,这家伙就来向你要人,这不就是故意和我作对过不去吗。”
飞鹰大喝一声说道:“可恶的还乡团长,闭上你这张臭嘴!不是我要和你这种人作对,是你双手沾满革命群众的鲜血,是你和人民为敌,是你在张家三堡作恶多端滥杀无辜你已经犯下滔天罪行,正义之剑也许会迟到,但决不会缺席!试问,你有什么权力带走苏维埃政府的犯罪嫌疑人?”还乡团长和飞鹰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大堂之上争辩得异常激烈,谁也不会退让半分。山大王黄世忠心中想道:还乡团长这边我已经收了他的礼,把人交给他是理所当然的;飞鹰这边他是代表苏维埃政府,人不给他也不行。这可怎么办?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忍不住一阵狂笑说道:“你们都不要争辩,你们都是本大王的师弟,政党纷争,天下大乱,师兄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中午,我们师兄弟三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足饭饱后,再决定谁可以把人带走。不知山大王黄世忠想出了什么诡计?”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