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震山豹邱震天不愿和东洋人交朋友,东洋武士鬼冢犬男恼羞成怒挥舞东洋长剑向震山豹扑了上来。常言道:打士怕力士,力士怕猛士,猛士怕疯子。鬼冢犬男双手攥住东洋长剑脚走云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歪歪斜斜,疯疯癫癫用斫,撩,拖,劈,刺向震山豹杀来。天下技击,原同一理。震山豹看鬼冢犬男招式怪异,酷似中原的醉剑,便会心一笑,便跟鬼冢犬男玩起了醉八仙。打斗场上刀光剑影,险象环生,震山豹邱震天把醉八仙玩得出神入化,恰到好处把鬼冢犬男的斫,撩,拖,劈,刺躲避得干干净净。几个回合下来,东洋武士鬼冢犬男已经是气喘吁吁,身手没有那么快了,步子也慢了下来。
震山豹邱震天心中想道:都说东洋长剑杀伤力大,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就在这时,鬼冢犬男突然怪叫一声,纵身跃起使出一招侧面虎,那东洋长剑斜剌里横劈下来。震山豹邱震天倏地左脚后移转身,避开剑锋,右手剑指点击鬼冢犬男的天泉穴。鬼冢犬男必竞是打斗场上的老手,只见他变招使出一记斧底抽薪刀口向上挑起。你变我也变,震山豹邱震天收回剑指,瞅准空子飞起一脚踢中鬼冢犬男的手腕,只听啪嗒一声那支东洋长剑被踢飞掉落一旁。
此时二人都已赤手空拳,震山豹邱震天说道:“鬼冢犬男先生,东洋剑术名不虚传,今天终于领教了,是还可以,说得过去,但要对付我震山豹可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是这样的,鬼冢犬男先生,是你自己躺在这龙凤茶楼,让我震山豹邱震天离开,还是你我再来斗斗拳术?我震山豹好让你心服可服?”
站在一旁观战多时的阮世海,见二人还要打下去,连忙陪着笑脸拉住震山豹邱震天说道:“兄弟,别再打了,留点力气对付小七那小子吧!”震山豹邱震天脸带温色说道:“阮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震山豹并不想和东洋人拼命,是他鬼冢犬男先生不肯放过我,要和我决生死。今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说句心里话,我震山豹做事虽然莽撞,但依靠外人对付自己的同胞,这种事我震山豹决不会去做。所以这场打斗我震山豹不管输赢,都不会和小七争高下了,因为我不想趟这混水,你另请高明吧。”说完话,震山豹邱震天本想离去。
那知鬼冢犬男怒目而视,指着震山豹邱震天吼道:“震山豹,你想全身而退?你想得太美了!你竖着进来,给我横着出去!”说着从腿上拔出两把竹叶刀使出一记双龙入海,震山豹邱震天没想到东洋人如此阴险,身上还藏有利器。他纵身一跃躲开双刀,本想用擒拿手里的武松脱拷抓他的手腕,鬼冢犬男见状变招使出一记回头一笑,刀尖反转向震山豹手掌刺来。震山豹邱震天虽然练就金钟罩铁布衫,但那里抗得住这竹叶刀利刃?震山豹随却收腕出拳一招冲天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锤击鬼冢犬男的承桨穴,动作之快,出乎预料,从防守到进攻一气呵成。这重重的一击虽然只用了六成功力,也让鬼冢犬男承受不住,他感到大脑一片空白,跌倒在地。震山豹邱震天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鬼冢犬男,并不理他,转身对阮世海说道:“阮老板,和东洋人沆瀣一气,我震山豹决不会干,就此告辞。”说完,震山豹邱震天对一脸沮丧的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鬼冢犬男说道:“鬼冢犬男先生,不要太狂妄,希望你永远记住这句话:狂妄并不说明你强大。”转身离去。
却说林义雄从外地回到贷运码头,听说小七在最后时刻突然取消了和久隆丸的那笔生意,感到既欣慰又奇怪,便说道:“小七,真没想到你刚接手码头的业务就这么稳重,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在最后时刻没跟久隆丸他们签约?”小七说道:“林老板,这次我小七没上当吃亏多亏阿宽和兰花及时提醒。”林义雄说道:“小七,阿宽和兰花在我的老对头阮世海手下混饭吃,反而跑来帮我们,实在是难得。”小七说道:“林老板,这就是我们与人为善的结果,上次我与阿宽和兰花打斗,我放了他们一马打个平,太家都有了活路,阿宽和兰花心知肚明,他们那里会不知道不领情?所以他俩来帮我小七是很自然的,一点也不奇怪。”
再说东洋武士鬼冢犬男被震山豹邱震打败,心里非常气愤。被来自大陆来的人打败,而且震山豹他还瞧不起我堂堂的日本武士,更不愿意跟自己交朋友。这种事鬼冢犬男还是第一次碰到。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大陆南少林的俗家弟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我鬼冢犬男又输在这个人手里,这简直是犯罪,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自己不但对不起鬼冢家族,更对不起至高无上的天皇。自己只有以死明志,切腹谢罪,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阮世海了解东洋人,他们遇到一点挫折,或遭受一点失败就会拿自己的肚皮出气,毫不犹豫切腹,而鬼冢犬男也不例外。看着鬼冢犬男悲痛欲绝的样子,阮世海便安慰说道:“鬼冢犬男先生,你这次是不小心输给震山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生不必太过于悲伤。我给你的佣金你照样可以收下,我阮某说到做到,你可回去修炼功夫,下次回来再报此仇。”谁知鬼冢犬男听了阮世海的话,手攥东洋长剑指着阮世海怒吼道:“什么下次?输了就输了,还有下次吗?你的中国人个个都是怕死鬼,懦夫!”鬼冢犬男的东洋长剑离阮世海鼻尖也只不过尺把远,老虎吃人凶相难看,阮世海吓得慌忙后退匆匆离去。
东洋武士鬼冢犬男被震山豹邱震天击败的消息很快就在鸡笼镇传开了。这消息很快也传到小七、秋玉妹、阿宽和兰花耳里。那天,四人刚好在龙凤茶楼相聚。兰花笑着说道:“小七,东洋武士鬼冢犬男输给震山豹邱震天,跟你小七有一定的关系,不然这东洋武士不会输得那么惨。”小七说道:“这从何说起?我小七从未跟鬼冢犬男见过面,他输给震山豹邱震天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小七一脸茫然,兰花说道:“小七,你还记得上次你放我和阿宽一马,我们之间只打了一个平手。就是你这放一马,迷惑了不少人。昨天晚上在码头袭击我和阿宽的蒙面人就是这鬼冢犬男,他以为轻而易举击败我和阿宽,他鬼冢犬男的功夫不会比你小七差,他是这样想的。现在鬼冢犬男输给了震山豹,他已经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阿宽说道:“听说鬼冢犬男和震山豹都是阮世海用重金请来对付小七的,怎么鬼冢犬男和震山豹反而打起来了?”“是呀!他们都是来对付我的,为什么他们之间要相互残杀?”小七也非常奇怪地问道。
两个男人稀里糊涂,秋玉妹也云里雾里,聪慧的兰花说道:“阮世海自己说的,他雇来的两人如果联手,对付小七不会有好大问题,谁也没想到震山豹不愿与日本人为伍激怒了鬼冢犬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当震山豹说到他骨子里恨东洋人后,二人不可避免进行了一场生死打斗。”原来如此!阿宽恍然大悟。
听了兰花的话,小七手执青龙宝刀吐个门户,立个招式“呼!呼!呼!”划出几道弧光,左手反执刀柄靠于身后,右手亮掌置于身前,斩钉截铁说道:“想不到震山豹还是个热血男儿!我小七非常欣赏他这种性格。东洋人要是撞在我小七手里,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决不含糊手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小七的话,秋玉妹脸色苍白,眼里滚着泪花,手心发冷冒汗靠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常言道:女人最懂女人心,小七从骨子里憎恨东洋人刺痛了秋玉妺的心,兰花连忙扶着秋玉妹说道:“玉妹,你不要紧吧?”
看着秋玉妺苍白的脸色,小七大吃一惊!他俯下身单膝跪地拉住秋玉妹冰冷的手问道:“玉妹,你病了?”阿宽说道:“小七,玉妹她就是······”东洋人三个字还没说出,兰花就喝道:“阿宽,你这傻皮囊,你又要胡说什么!你给我住嘴!”兰花又对小七说道:“小七,你们男人说话,就不懂方式方法分寸,吼吼叫的,把玉妹都吓着了。小七,我兰花可要告诉你,人家玉妹可是如花似玉的千金之体,容不得你们大男人们凶神恶煞在此吼叫。小七,你说一辈子都要呵护玉妹,这话可是你说的。”
听了兰花的话,小七单膝跪地,把青龙宝刀夹在腋下,左掌贴在胸前,右手指着天说道:“天地可鉴,天老地荒,海枯石烂,小七我今生今世对玉妹真情不变,如我小七有一点对玉妹不好,天打五雷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