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这期间,马辉尝试了很多次,把那串莫尔斯密码拆分成了许多种情况,但一一翻译过来后根本没有一句是完整的信息,有的字与字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这让马辉很是着急,他打开车门来到了车外,周桐看到,在这么冷的温度下,马辉的额头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马辉看着雾蒙蒙的空气,内心很是郁闷。现在的自己就如同处在一团迷雾中,看不到光,看不到路,看不到前方。他深吸一口气,转了转脖子,听到内心有一个声音:“还没有什么难倒过你,这次也不例外,就算有层层迷雾,也要拨云见日。”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回到车上继续研究起那串莫尔斯密码来。
李明峰摘下眼镜揉捏着两侧的太阳穴,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转过脸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左秋山,在朦胧的视线中,他感觉左秋山的脸廓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倾诉的欲望。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因为赌博欠了钱被别人打死了,那时候我上初中,我弟上小学,我妈怕影响我们一直没有再嫁。为了养活我们,我妈不得不去做各种重活累活来补贴家用,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后来还是病倒了,记得当时医生只说了一句癌细胞已经扩散满整个胸腔了。那时,我高三,我弟初二,我们都哭得很凶,只有我妈异常得平静。就在那个晚上,我妈跑出医院故意冲到一辆急速行驶的出租车前被撞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母亲提前买好了保险,用这种方式为我们争取了大量的保险金……”说到这里,李明峰的眼泪终于还是淌了下来,一旁的左秋山看到这个平日的“僵尸”竟流起了眼泪,知道他在挖掘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所以他保持沉默,安静地等待着。
李明峰一双泪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在看着什么,但其实什么也没看。他继续说道:“再后来,我去了部队,把钱都留给我弟上学用,希望他将来能有些出息,当然,他也很争气,考上重点大学还年年拿奖学金,后来又去国外硕博连读,我本来以为美好的生活该到来了,可是,我弟却被一个女人害死了。”说到这里,李明峰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眼泪鼻涕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那个女人是张悦玲对吗?”左秋山问,但他没等李明峰回答就继续说道,“你一定很恨她,也一定很恨她的家人,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要是为此做了什么错上加错的事……”左秋山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弥补还不晚,和什么作对都不要和自己的良心作对。”
王新竹已经看到了那颗不再跳动的心,在灯光下呈现出深深的血红色。
我一直以为你的心是黑色的呢。
王新竹嘴角掠过一丝讥笑,之后,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切断与心脏连接的所有血管,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把这颗柔软的心脏取了出来,放进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骨灰盒里。
他抱着骨灰盒,来到黑色衣橱前,放在另外三个骨灰盒的前方,然后他看着前面的衣橱,说:“玲玲,你看,这些恶魔现在都被我重重地惩罚了,你再也不必有什么遗憾了。现在,等我,再也不会有人阻挡我们的幸福了,等我!”
马辉又把那串密码文拆分出了几种情况,然后他和金瑞分别对其进行翻译,可是,试了好几个之后依然摸不到任何头绪,就在他们准备好再一次面临失望时,张雅晴突然轻呼一声:“翻译出来了!”说着她把自己翻译的东西展示给几人看:
XIQIANGHOUYUANYIQIEKAISHIHEJIESHUDEDIFANG
“这应该不是英文单词或者别的什么语言吧,太奇怪了。”周桐看着这串字符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金瑞只扫了一眼就通过他敏锐的直觉做出了判断,“这只是简单的汉语拼音。”
随后,金瑞很快将其翻译了出来:
西墙后院,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