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爱情坟墓坎坷三

林石代表江石讲述的故事引入入胜,尤其是多功能会议室,有设备将声音转化为图影,做到了图文并茂,做到了声情并茂。黄平在观察,林石朗读江石自己的文章时,江石是个什么表情。李灿烂则一边看屏幕,一边听林石朗读,若有所思。

我从工厂调到一个文化公司,这个时候,我与老婆的冷战开始白热化了。我老婆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骂得我狗血淋头,我一气之下,两天没有回家。

第二个下午,我去当年厂里的一个朋友家里玩,没有想到遇见了春兰。我与她几年没有见面,一见面,我觉得找到了知音。她问:“江石,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我叹口气没回答。她又问:“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吗。”我不置可否。她善解人意:“不说了,走,到我家去。”我鬼使神差地跟她走,来到了她住的地方,一个瘦高个子站在我的面前,有点面熟。洪春兰说:“这是我的弟弟洪林,他开了一个装饰公司。”

我吃了饭,春兰又请我与她一起到公园里去转,两人越谈心情越愉快,我又约她第二天见面。我发现,我对她有好感,愿意与她多见面;她对我有心,愿意与我多接触。

一来春兰离婚有一段时间,她期望得到男人的爱;二来我长期与妻子不和,希望找到新的归属,我一拍即合。洪林知道了他的姐姐与我谈恋爱,就将他的小汽车借给我们,让我将离婚报告送到区法院,让我去家里取我的衣物。

我与我妻子的感情彻底破裂了,我们离婚了。反过来,我与春兰一来二去有了感情,就在她住的地方与她同居了。渐渐,我觉得少不了她,她也觉得少不了我。

春兰将我与她谈恋爱的事,告诉了她的父母。她的父亲眯着眼睛从头到脚看了我半天,像农民看自己的牲口似的。他开口了:“样子还老实,不像是不务正业的,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我与洪春兰打算结婚了,省中行的老行长介绍我们去监利游玩。那是1990年的元月,宾馆的熊经理是何行长当副县长时候的朋友,他热情接待我们。他还不知道我与春兰的关系,便给我与春兰各开了一个豪华套间。我们离开监利回江城时,熊经理又给我们每人送了一些麻油与牛肉。

到了江城,我打算将麻油送给我母亲,我知道母亲喜欢吃麻油。春兰说:“这些给我的父母留下,让我父母对你有个好印象。你的父母那里,下次再说吧。”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监利的老熊到江城来参加一个会议,我知道了,在一个餐厅请他吃饭,顺便请了我的一个局长朋友。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舞会,在舞会上,熊经理要与春兰跳舞,春兰推辞说不会跳,李局长上前邀请春兰跳舞,春兰蹦蹦跳跳地答应了,她与李局长跳了一曲又一曲。她的眼睛都不往我们这边看,好象不认识我与熊经理似的,弄得我与熊经理都很难堪。

我们分手时,李局长悄悄对我说:“江石,洪小姐真是不错,听说她已经离婚了现在单身一人,我想与她交个朋友。”我一听,警觉了,事后,我对洪春兰说:“你是不是对李局长说你离婚了单身一人。”她不否认。我又问:“我们两个快结婚了,你难道没有告诉他。”春兰摇头。我冷笑:“你是不是看中他了。”春兰很坦然:“我是看中了他,他问我,有没有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说:“我不用问,我给你的钱,也足够买这些了。”

我后来提醒她:“李局长是有妻子儿女的,他的妻子是法官。”她没有做声了,但是,我知道她不甘心。我们的感情有了分歧。

大约有一个星期,我与春兰没有见面,我正在痛苦的时候,春兰回来了。事后,我才知道,她悄悄地与李局长见面了,我们再不像以前那样如胶似漆了。

一天,春兰忽然对我亲热起来,她说:“我弟弟的装修公司想在宜昌接点业务,你与宜昌的企业熟悉,能不能介绍一些关系给洪林。”为了弥补我与她之间感情的裂痕,我接受了她的请求,那天夜里,我同她弟弟洪林登上了往宜昌方面去的大客车。我一下车,我就去找到我的几个企业家朋友,让他们与洪林认识,在桃花岭饭店吃饭时,朋友都答应给洪林介绍装修工程。

几天后,我到她家里去,看她全家在着急,一打听,春兰的弟弟原来做空调赔了本,债主要上门来闹。要做一个装修工程赶本,可需要30万启动资金那里去找呢。春兰对她父母讲:“看江石有没有办法,他认识银行行长。”

春兰的父亲是个老干部,母亲是个老工人,他们望着我说:“你是我们家里未来的女婿,你就做点好事,帮帮你的弟吧。”我想,春兰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弟弟,再说她弟弟借房子给我与他姐姐住,借汽车我们去跑离婚,我也应该给他帮个忙。还有,未来的岳母岳父开口了,两位老人开始对我这个未来的女婿正眼看了,我就不能让他们小看,春兰不是瞧不起我吗,我今天就要露一手给你看看。想到这里,我大声表态:“没有问题,我去找银行何行长。”

行长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忘年交,他知道是我未婚妻家里的事,二话不说,就拨通了下面一个支行的电话,支行行长十分尊重老行长,要我们赶快去办贷款。剩下的事就由春兰去办,我没有去管,一天,春兰对我说:“款子到手了。”我也没有多问。

过了几个月,我的几个朋友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工程要装修,我对春兰说到这个信息,要她转告江林,她说:“洪林现在到国外了,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一种不妙的感觉涌现在心头,我问:“银行的30万什么时候还呢。”她说:“我也不知道。”

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到我们同居的地方,进了门,我发现她不在家,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江石,我遇到了麻烦,要离开几天,你不用等我。”

她遇到什么麻烦,她是干什么去了,没有写。我寂寞地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