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鹿回头故事之二

夜幕降临了,远处的灯光像漫天的星星。已经戒烟的神话博士忽然想吸烟了,摸一下身上的口袋,剩下一个红金龙的空烟盒,他掏出一盒从宾馆带出来的火柴,学着安徒生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姑娘》中的小姑娘一样,划燃一根火柴棍,好似看见鹿仙女迎面走来,火柴熄灭了,鹿仙消失了;他再划一根,看着微弱的火光,忽然,觉得眼前金星灿烂,接着,眼睛发黑,他一脚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了,他好像失去了知觉,似乎在天空漂浮,猎手阿榔与鹿仙女阿槟分明站在自己的面前。

猎手说:“博士,你怎么饿成这样。”神话博士说:“阿榔啊,不好意思,囊中羞涩。”鹿仙问:“神话博士,你怎么这么痛苦呢。”神话博士回答:“鹿仙,我追求爱情,却被爱情无情抛弃了。”阿槟安慰他说:“没关系,有两个女子会来接济你的,让你免去饥饿的折磨,让你忘却失恋的痛苦。”

阿榔说:“我们的灵魂在这里,肉身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五指山下,你穿上魔衣可以穿越时空去接回我们。”神话博士问:“魔衣?五指山?”阿榔、阿槟没有回答就走了。一会儿,神话博士又梦见了两头狼精,公狼露出满嘴的狼牙,贪婪地说:“这是傻子博士,把他吃掉吧。”

母狼好像有点怜悯地说:“算了,他饿得太瘦了。”公狼说:“再瘦也可以啃骨头吧。”母狼说:“快走吧,这是观世音菩萨的地界,猎手与鹿仙在这里把守。”两头狼一前一后走了,走到一半的公狼回过头来,眼睛里是绿色的光芒:“傻子博士,老实交待,看见宝刀、宝锄、魔衣没有。”

神话博士浑身冒汗,紧张地回答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宝刀、宝锄、魔衣。”公狼不情愿地走了。这个时候,旅行团来了,李萍导游在进行讲解,神话博士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他渐渐失去了知觉了。神话博士讲了自己几天来的情况后,恳切地说:“感谢你们三位美女,我几天没有吃饭,你们不来,我也许饿死了。”

那个叫黄梅的说:“一个男人几天没有饭吃,真是傻到家了。”神话博士听了,显得有几分尴尬。黎萍与杨扬听了,先是一楞,后来,笑了起来。黎萍说:“黄梅,别说得别人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鹿仙与猎手对我说,黎萍,鹿回头雕塑那里有个博士,他已经饿晕过去了,你早上带人去接济他。我不在意,没想到,讲完故事,准备离开鹿回头这个风景点,真遇到了你这个神话博士。”

黎萍是旅游专业的研究生,刚拿到硕士学位,她很羡慕石博士的才华。杨扬是社会学研究生,正在写作硕士论文,也想借机会向石博士请教。谈话中,黎萍得知神话博士的处境,说道:“你这人太老实,没有钱可以去新闻单位求援,哪有当记者的没饭吃饿晕了的。”

黄梅则说:“我有点奇怪,你是博士,又当过记者,属于高级人才,怎么会找不到工作呢。”黄梅的潜台词是,有博士学位的高级人才还不好找工作吗,当记者的神通广大,怎么会没钱吃饭而晕倒,这样晕倒在地上的人,不是骗子就是傻子再就是精神病。

杨扬善于转移话题,她看见神话博士难堪,便说:“神话博士,我对龙王的神话故事感兴趣,以后,你能够给我们讲一讲么?”黄梅问:“干脆让神话博士给我们讲一讲龙王九个儿子的故事。”黄梅是美术学院的,对于古典建筑很感兴趣,可是,她对龙王的九个儿子不太熟悉,结果,有一次学校组织参观庙宇的时候,她弄不清楚建筑物上的雕塑,出了一些洋相。现在,干脆让神话博士讲这个话题。

黎萍说:“我们中午休息一下,到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再请神话博士来讲也不迟。”神话博士知道这位女子不大相信自己,想考察自己是不是那个有名的神话博士,至于自己带的证件吗,对黄梅这样的人来说,不足为凭。现在,社会上鱼龙混杂,毕业证、学位证、身份证等,都有伪造的。他就说:“你出的题很偏,但是,一般旅游爱好者应该熟悉,我下午可以讲一讲吧。”

到了下午,他们坐在餐厅里,神话博士打开了话匣子。

——龙王有九子,龙王的长子囚牛,喜音乐,立于琴头。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次子睚眦,样子像长了龙角的豺狼,怒目而视,双角向后紧贴背部。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等兵器或仪仗上起威慑之用。

三子嘲风,样子像狗,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海马、天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

四子蒲牢,形状像龙但比龙小,喜音乐和鸣叫,刻于钟钮上。据说蒲牢生活在海边,平时最怕的是鲸鱼。每每遇到鲸鱼袭击时,蒲牢就大叫不止。于是,人们就将其形象置于钟上,并将撞钟的长木雕成鲸鱼状,以其撞钟,求其声大而亮。

五子狻猊,又称金猊、灵猊。狻猊本是狮子的别名,所以形状像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是随着佛教传入中国的。由于佛祖释迦牟尼有“无畏的狮子”之喻,人们便顺理成章地将其安排成佛的座席,或者雕在香炉上让其款款地享用香火。另外,狻猊还是文殊菩萨的座骑,在文殊菩萨的道场五台山上还建有供奉狻猊的庙宇。因狻猊为龙的五子,所以庙名为五爷庙,在当地影响颇大。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卫大门的中国传统门狮更为睁崃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