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孙坷谈再次离婚

孙坷在神农梦幻影视演播厅的故事,吸引了一些游客。孙坷说:“我现在继续讲述我的情感故事,继续谈谈我的感悟。”

我与胡月都结过婚,也都离过婚,好像是同病相怜,胡月说:“我们结婚吧。”胡月虽然不及夏巧漂亮,但是我想,她一定比夏巧诚实,再说,有了她,我的衣服脏了,由她来洗,饭菜由她来给我做,过日子,应该找这样的女人。但是,我还是不敢马上答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们结婚了。拖嫁妆的时候,是胡月单位一个矮个子青年人帮的忙。胡月说:“这是我的干弟弟小鲁,他比我小两岁。”我看见小鲁闷闷不乐的样子,对胡月似乎有一种依恋。不过,我马上又责怪自己太多心。

结婚不到一年,胡月给我生了个女儿,我非常喜欢,对胡月更加疼爱。有段时间,我看见胡月不高兴,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她说:“我的前夫与我离婚后,儿子判给了他,可是他的老婆对我儿子不好,我心里放不下。”我忙说:“你去将儿子接过来吧,我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胡月将她4岁的儿子接过来了,我教他画画,带他到公园去玩。我与胡月商量好,将这儿子起名叫孙康,我的女儿叫孙笑。

10年过去了,孙康14岁,孙笑十岁,我有四十多岁。不久,我从工厂调到一家高科技总公司,担任分公司经理。因为遇到了一场经济纠纷,我找对方公司要钱,对方公司经理不肯给,在斗殴中我下手太重,将对方公司的经理的腿打成残废。我进了监狱,一判就是5年。第一年,胡月开始带着儿子与女儿来探望我,要我有信心。第二年,她是几个月来一次,每次来都是一个人,她说:“儿子与女儿的学习忙。”我意识到一种不详,但是我没敢往深处想。

大概是我坐牢的第3个年头,胡月提出要与我离婚。这对我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我坚决不同意。我与胡月有十年的夫妻感情,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我将她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多少年来,我做梦也想家庭的团聚。看我不同意,胡月提出起诉。感谢监狱出面帮我做妻子的工作,说我在监狱里表现不错,教犯人学书法学画画,他们给我减了一年的刑,我马上就要出监狱了。

胡月没有来闹了,我改造的情绪也稳定了,我第4年出监狱的时候,胡月再次提出跟我离婚。这次,我想通了。可能是5年的时间太长,她一个人照料两个孩子也实在是不容易,她单位的小鲁在经济上补贴她,她肯定与他好上了。因为有朋友来探监时,含蓄地告诉过我这件事。

我们终于离婚了,小鲁帮胡月来搬的家,他们带走了两个孩子,给我留下了一间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空房。想到胡月的好处,想到她一个女人还要照料两个没有成年的孩子,我难道就不能理解她吗。离婚是不是真的解脱了呢。我那年,一个人没有地方过春节,就轮流到朋友们家里去混饭吃。

出监狱后,我一时没有找到工作,朋友们对我说:“你的长处是个子高大有气质,又会美工,你为什么不到广告公司去应聘呢。”我受到启发,看到一家美容公司在招广告设计人员,我去应聘了。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她戴一副眼镜,皮肤很白,使她与众不同。

那个女子问了我的一些情况后对我讲:“你明天到公司来听消息。”第二天,我来到这个公司,碰到这个女子,她说:“你被录用了,后天可以上班了。”我没想到这么大的年龄还能够应聘上,说不出有多高兴,后来知道,这个女子负责招工考核,她就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名叫林敏。

我格外珍惜这次机遇。干得不错,公司的总经理是个残疾人,他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将我提拔到一个部门去当副主任。林敏看到我就露出欣喜的目光。

公司到咸宁温泉去办培训班,派林敏与我同去负责讲课。晚上,林敏邀请我去温泉河去游泳,她说她不会水,我不相信,谁知道她真是不会水,在她被水淹得挥手喊救命时,我在水里救起了她,林敏说我是个正人君子,不利用教人游泳沾便宜,说如果不是她真的会淹死,我不会伸手去救她。谁知道,她因此对我有了信任感,还告诉我,她是单身女子,有一个女儿,她的丈夫死于一场车祸。

我与她回到武汉后,就住在一起了,我们结婚了。她的干脆劲今天叫人听了还激动,我问她:“你怎么这么快就要与我结婚呢。”她回答:“凭感觉吧。”我说:“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她说:“别着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我说:“你不嫌弃我坐过牢。”她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为了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我们夫妻两个一商量,在人家公司打工,还不如自己干。我们租了一个柜台,卖起工艺品、木线条。那一年,我们的生意特别好,一年下来,赚了10万元。有了实力,我又做过美工,就开起了一个木工艺品商店,我设计并制作了不少赚钱的木雕。

林敏的妹妹与弟弟下岗了,她与我商量后,就让他们到店里来帮忙。我在监狱时,父母去世了,剩下我唯一的妹妹。现在,她与她的丈夫也下岗了,他们到江城来找我,我也让他们在店里帮忙。没有想到,矛盾一下产生了。林敏的妹妹与我的妹妹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林敏站在她妹妹一边,我就站在我妹妹一边。矛盾更加激化,我就让我妹妹与妹夫走了,他们在外面开了一个店,我将有些货悄悄地赊给他们。此事被林敏知道了,她好伤心,说我将自己的妹妹妹夫看得比她重,没有将她当作最亲近的人。

自从我妹妹与妹夫走后,我的脾气变得粗暴起来,动不动就要教训人,这样,我才觉得对得住我去世的父母,对得住我的妹妹。

林敏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我们店发展很快,少不了她的作用。她的个性很倔强,不是我发脾气能够驾驭的,我们的意见有时很难统一。林敏想了一下,干脆让他的妹妹、妹夫也走了,这样一来,弄得林敏的父母弟妹对我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