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对沈早晨说:“我想请你陪同我去荆楚省XG市去看望我的老家人。”沈早晨说:“江石教授,你老家有什么人?”江石说:“我的表弟、表哥、表妹在那里。”沈早晨说:“我知道你对你的老家很有感情,尤其是你的外婆与你的舅舅。”江石说:“沈教授,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老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沈早晨说:“我看过你一篇散文《舅舅家的老黄牛》,情真意切,我还想看,但是,报纸不知道被谁借走了。”江石说:“这样,我累了,我想找个石头坐着歇息一下,让梦幻青春机器人2号机器人手机读给你听吧。”江石靠着一棵大树的石头坐下来,马上睡着了,机器人手机给沈早晨读《舅舅家的老黄牛》——
舅舅家里有条老黄牛,浑身的毛是金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铜铃一样大的眼睛,青里透亮的牛角,四条粗壮均匀的牛腿,格外有力,惹人注目。而村子里邻居家的黄牛,个子比舅舅的黄牛高大,是棕红色的,显得更加雄壮。但是,我还是喜欢舅舅家的黄牛,因为它是舅舅的宝贝。
平时,舅舅爱黄牛,将黄牛当着家庭的成员,农忙季节,没有时间放牛,舅舅站在自家家门口观察牛,从黄牛的眼神里可以发现,牛是不是渴了?牛是不是饿了?如果牛渴了,舅舅会端来一盘清水,让黄牛来牛饮。如果牛饿了,舅舅会送来一箩筐青草,让黄牛来吃。牛是食草性动物,只要草给足了,牛可以长肥长壮。
牛吃草的动作“吞吞吐吐”,张开牛口,用舌头把草卷进口中,用门齿将草切断。用舌头的盘卷搅拌,用臼齿把草磨压成细小的碎片。伴随有牛唾液的草团被送到牛的第一个胃中。空歇时,第一个胃中的肌肉,把草团返送到牛口中反刍,在牛口中再次细嚼,草团嚼得更细更碎后,再一次咽下,进入牛的第二个胃中。
这黄牛,一对尖锐的牛角,顽强地长在牛头上,平时,我看不到牛角有什么作用,后来,听舅舅说,有只野狗偷偷地进了村庄里,准备进鸡笼里偷鸡吃,是黄牛用牛角,将野狗顶伤,野狗吓得离开了村庄。
一旦两个黄牛打架顶牛,牛角就会发挥作用。我舅舅反对牛的角斗。舅舅家的老黄牛,一般都不会参加牛的斗殴,舅舅不希望牛打架,既担心自己家的黄牛顶伤了乡亲们家里的牛,又担心自己家的牛被乡亲们家的牛顶伤。
据说牛平时很温顺,但是,两头牛一旦斗起架来,犟得很,牛的主人很难将牛劝开,一直到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为止。
我外婆与舅舅是湖北孝感乡下,这是南方地区,春天开始耕田,种油菜,播种、插秧,种夏季蔬菜如辣椒、茄子等。夏天是收割一季水稻的季节,紧接着开始插秧种上第二季水稻。秋天是秋收果实累累收获的季节。
老黄牛是舅舅家里唯一的牛,也是唯一能够完成耕田重任的干将。耕地播种的季节,老黄牛在舅舅的指挥下,浑身冒汗,勇往直前地在地里耕地播种。
收获的季节,老黄牛在舅舅的指挥下,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在稻场上拖着石磙稻谷。今天,我才懂得,一头黄牛对于一个农民家庭具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我看见舅舅家的黄牛,就有一种亲切感。父亲母亲看到我的小学快放假,就问:“荆洪,你想不想去看外婆与舅舅?”我说:“我很想念外婆与舅舅,但乡下没有武汉好玩。”当父母问:“你想不想去放牛?”我立即说:“好哇,我要去乡下放牛。”
我每次暑假到乡下去看外婆、舅舅,我每天都要去放牛。平时,舅舅放牛是将黄牛带到青草茂盛的地方,让黄牛吃饱。我到乡下后,由我牵着牛,或者是在舅舅带领下,或是随着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牵着各自家中的牛,或来到山坡上的草地里,或来到水塘边的草地里。各自坐在草地上,或望着白云蓝天,天南海北地聊心中的理想。或看着各自书包带来的书本,温习学校布置的暑假功课。几头牛结伴去自由自在地吃草,我们唯一警惕的是,不能够让牛跑到田里去吃庄稼。舅舅家的老黄牛,一般不会去吃庄稼。
傍晚,晚霞漫天,我们等牛群吃饱后,约好一起回村庄。因为牛吃得肚子圆滚的有力气,我就像小伙伴一样,骑牛回村庄的舅舅家。在我的印象中,虽然骑牛没有骑马那么威风,但是,给人的印象还是非常美妙的。我认为,骑马是需要技术的,还要与马十分熟悉,否则,会被马掀下马背。但是,骑牛就不一样,牛的脾气十分温驯,当我坐在牛背上,牛的步伐是那么稳健。
舅舅家里的笨重的农活,主要是靠黄牛来完成,老黄牛任劳任怨,勤勤恳恳,舅舅的牛鞭,基本上成为摆设。舅舅使唤听话的老黄牛,根本不需要打鞭子。可是,一场因为我的原因,让老黄牛被打,虽然没有打得皮开肉绽,但还是打得不轻。老黄牛的眼睛里,似乎还有难过的泪光。
那是我小时候太调皮,揪住牛的尾巴不放,牛用后腿本能地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到我的肚子上,我捂住肚子哭泣起来,舅舅发现了,用牛鞭狠狠地抽了黄牛两鞭。本来,舅舅很喜欢我这个外甥,也喜欢家里的黄牛,看见我被牛踢了,忍不住打了牛,又心疼地抚摸着牛身上的鞭痕。当然,我也忍不住学舅舅的模样,去抚摸牛背上的鞭痕。
我现在明白了,舅舅看见我挨牛踢,确实生气,不打牛不好对我这个外甥交代,而打了牛,舅舅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舅舅早已不在人世,但我觉得,我对舅舅家的老黄牛有一种迟到的歉意;对喜爱黄牛的舅舅,爱我的舅舅,有迟到的歉意与无法回报的感恩。这么多年,老黄牛的形象已经铭刻在我的记忆力,我早已悟出一些人生道理,我们做人,应该具备老黄牛的精神。
当梦幻青春2号机器人手机读完这篇散文后,沈早晨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他的外婆也再荆楚乡村,他的舅舅也再荆楚乡村,他也是寒暑假到乡下去给舅舅放牛。沈早晨发现江石还在沉睡,就对机器人手机说:“还能不能读篇写动物的散文给我听?”机器人手机问:“大黄狗的散文你愿意听么?”沈早晨连忙说:“我愿意听,我舅舅家就有一条大黄狗,可惜,我的外婆、舅舅已经去世了。”机器人手机开始读《大黄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