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现实

啊!桌子上的水杯颤动,平静的夜晚因惨叫声不再寂静。

敌人永远不会留手,留手的,坟头的杂草已经一米高了。男人纵身一跃时被帕尔默砍到,砍伤深如深渊狭长而又深邃,豆大的汗珠如雨似潮,男人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帕尔默没有留手,紧随其后,枪锋如巨龙俯冲,在平静的室内吹起波涛。

呲~啪!男人的武器被打飞,中门大开,手肘转动,刀刃对准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头颅滚落。

“小计无以成大谋,可悲可笑。不可能吗?那谁又能说准呢?”

战戟半圆划过,刃芒飞过,来访的客人人首飞离,大概是已经命丧黄泉之人的小弟吧。

吐出浊气,气流如柱,转过身,两个女子相拥一起,全然忘记往日的争风吃醋,蜷缩着身子,如同受惊的小猫咪。

帕尔默很犹豫,她们都是受害者,但她们看到了帕尔默的容貌,思考片刻,眉头紧皱,脸紧绷着。精灵抬头仰望天花板,不杀她们精灵的身份将会暴露,他不敢赌,他还有自己的属下。

“杀了她们,这是现实,别仁慈了蠢货。你现在连自己的安危都护不住,怎敢庇护外人。帕尔默,你是精灵,你是辛多雷的一员,你不再是人类了!短暂的生命,懦弱的身躯。这里没有警察,这里更没有和平!你在怕什么?你在犹豫什么!不要再假仁假义了!战场上你屠戮生灵没有一丝犹豫,为你现在的善良吗!”

“闭嘴!!!”

话语回荡与心扉,大喊将两名女子吓的够呛,双手紧紧捂住嘴,脸色已经变了色儿。手指紧握戟柄,眼睛猛的睁开,琥珀色的瞳孔染上斑斑血红。

那是白牙的烈焰,没有痛苦,没有惨叫,这是帕尔默唯一可以给与她们的善良...

精灵的脚步声很重,已经盖住了二楼的惨叫,战戟倚在墙壁,举手低头,手指修长笔直,皮肤白哲却拥有一个个厚厚的茧,但在帕尔默眼中,那却是鲜血,密密麻麻,红彤彤的。

握紧战戟。

“何为善良,何为残酷?四大皆空唯有自我,我即是我,辛多雷,我是一名血精灵,我,无所畏惧!“

朱砂透着翠绿,镜子倒映着精灵的脸,啪!拳头砸下,如蛛网四处蔓延,滴滴鲜血顺臂落下,不去管滴血的拳头,蹲下身,仔细搜查男人的尸首,一把钥匙环被找到。

环顾四周,猛踏地板,一波火涌猛的袭向四周,这是帕尔默改良的,既可气浪叠加形成颇有杀伤的火涌,亦或形成三波扰乱敌人的气浪。

墙壁被披上了一席焦黑的衣裳,地板却是微微泛黑。

环顾四周,一面墙壁与别的不同,帕尔默走上前,藏有一个全身金属制的柜子,大概一立方米,正中间有一个锁,这不就是保险柜吗!感叹过后,帕尔默拿出钥匙环,一个个的尝试。

啪!清脆的响声,刚打开,哗啦!一枚枚金币如天女散花般掉落,在地板上堆砌一个小沙堆。精灵直接僵住,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圆状物。

“不愧是你啊,你小子真行。”

感叹不已,这么多金币都舍不得给自己来个附魔的内甲或一把魔法武器。帕尔默以不及掩耳之事拿出腰间的斗篷,两手拿着衣角用力一扇呼,胡吃,铺在地上,双手极其麻利的倒腾起来。那一枚枚金光闪闪的小可爱欢歌笑语,帕尔默也随着这一片金色绽放灿烂的笑容。

将黑色的包裹搭在肩上,左手把着,右手持戟,大步流星,走下楼,拉斯沃荷他们早已经行动,入目的是床上一具具死相难看的尸体,他们面容扭曲,双手与双脚混乱的摆在床上,像极了奋力求生的八爪鱼。

割喉对有一定身体素质的人来说是不会立刻死亡的。没有惨叫,没有哀求,只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团长,你这是?”

法蒂玛手指着“尿素袋子”说道。

帕尔默没说话,微微打开包裹,一股耀眼的金光脱颖而出,与漆黑的包裹形成鲜明的对比。法蒂玛顿时嘴巴大张,颤着声说:

“都是?”

这声疑问让帕尔默很不爽,上去踢了一脚。

“长点出息,你可是我的禁军队长。来,接着。”

说罢撒手将包裹丢去,在摸屁股的精灵马上伸手接住,身形忽然下潜。

“哇!这么重,这少说也有一千金币了吧?!”

“对啊,人口贩卖竟然这么赚钱,这怕是好几年的积蓄啊。”

两人对视大笑,法蒂玛还拿出一枚金币咬了一下,帕尔默气不打一处来,做架势就要狠狠再踹一脚,影子战士反应飞快,在脚离自己五厘米时迅速逃窜,像一只大耗子。

帕尔默摇了摇头,也不冤枉法蒂玛,帝国金币虽抵不上精灵金币,但购买力也是很强的,三百左右的金币便可购买到十几套的铁质板甲,或是在拍卖会上拍到一把魔法武器,如果与矮人关系好,大概率可以买到三十多套的铁质板甲,矮人具有一个很离谱的天赋,每个人都是人体探矿机。

帝国足迹遍布大陆,世代与矮人交好,这些金色的小家伙值!

肩上的担子一轻,看了看忙碌的精灵,眨了眨眼,随后灰溜溜的逃向一楼,转过阶梯,忽然面前灯光一暗,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身上竟没有多少血腥味,抬起头。果然,拉斯沃荷那张臭脸出现,双人四目相对,过了一会。

“干什么?”

“我想我们善良的团长看不了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

“渍,让开。当我踏足这里,我就已经料想到了。”

雄壮的精灵微微曲眼。

“哦?那你说是什么场面?”

帕尔默没搭话,挥臂闯过,拉斯沃荷侧身靠着扶梯,看着气冲冲的团长,喃喃道:

“已经杀过平民了?”

“大队长,你怎么知道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健硕的身影迅速双手持剑半月横扫。

啪!磁~呲,唰。大剑被格挡,看向声源处,是法蒂玛。

“你还真是一名优秀的影子战士呢。”

说着便要动脚,法蒂玛再次迅速的逃窜,很快啊,嗖的一声就没了踪影。

“拉斯沃荷,法蒂玛是一个天赋异鼎的孩子,如此年轻便已经成为影子战士,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在射手中仅次于我,他加入禁军,你给我多多照顾照顾,听到没!”

“咳!咳,知道了,我再次强调,不要在我吃饭时猛锤我的脖子。嗯~我要吃吃黑山羊的拷大腿,孜然加盐加辣,是整个腿,没给我小羊羔。还有,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女子青筋暴起,拳头缓缓举起。啪,啪,啪,几道闷声。靓丽的身影拿起弓,走在路上,脚踢石子,无辜的石子不知飞到哪去,很不情愿,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向森林奔去。

“我懈怠了,不行,要加倍训练。”

大剑归鞘,这里已经用不到他了。阵阵喊叫声传来,撕心裂肺,转过头,几名精灵拔剑砍杀,敌人不是暴徒,是一个个手被麻绳捆着的人类。

他们叽里呱啦的,男人奋起反抗,但勇气不是武器,鲜血纷飞,人影散乱,女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他们颤抖佝偻,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有几个水灵灵的小女孩,这个世界也不乏有奇怪癖好的人。

精雕细琢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大眼睛绽放光芒又忽然消失。人群中没有老人。帕尔默全神贯注,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个人的脸。

精灵看到团长在身后,纷纷卖起力来,原来的鲜血纷飞变成了残肢断臂。哭喊声夹杂着一些尖叫,人们推搡着,不断后腿挤在角落,争先恐后向人群内部挤,好似碰到墙,就安全似的。

忽然,一个尸体飞到半空,转过头,明眸皓齿,天生丽质,惊世容颜已经初见雏形,与精灵相比不落下风,想来是贵族家的小公主。矮小的身子敏捷迅速,躲过挥舞的利剑,向唯一的出口逃窜帕尔默正矗立于门前。

看向女孩,小脸紧绷,有两道浅浅的泪痕,眼神中没有怯懦,一往无前的气势袭来,帕尔默愣了一下,不禁苦笑,抬头闭眼,不知在想什么。

小女孩跑的越来越快,好似神明眷顾般,赶来清剿的精灵竟一时追不上,大门越来越近,女孩的脸也越发清晰。

砰!巨响,影子瞬间破碎,一墨嫣红染到帕尔默的手背上,抬起脚,啪!骨头破碎的声音清脆清晰,地上一个半圆状的物体砰的破碎,一地的碎片,一地的鲜血,仔细看了看,那是头发吗?

帕尔默看向赶来的精灵,砰,他摔倒了,屁股落地,仰视着帕尔默。

“都给我滚!”

喧闹的房间顿时寂静,众精灵被怒吼吓到,一把长剑落地,清脆的金属声让精灵们恍然惊醒,纷纷离去。

帕尔默呢?他双手持戟,横着拿,呼,呼,呼!火焰越发旺盛,火光烛天。逃离的精灵回头望去,那个身影好像变大了一些,看向头顶,那个投影,是幻觉吗。

鬼哭狼嚎,战戟横扫或挑或刺,持戟精灵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前,脚掌抬起,啪!圆球爆开,战戟横扫,一半半的血肉横飞,落在地上,下身却依旧站立与地面,那腰间的血肉还在不停的颤动,像是刚杀的猪肉,帕尔默曾经经常看到。

战戟不停挥动,已经没有叫声了,人类都吓傻了,有的瘫倒在地,被帕尔默践踏致死,有的呆住,视线偏转,那是我的腿吗?

死亡带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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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是彗星,我将燃尽不洁!!!

——维克多.萨尔茨皮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