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走着,忽然,帕尔默面前出现黑影,抬头一看,一个打扮利索的男子微笑着。
“尊贵的高精灵阁下,冒昧问一句,您身后这些人是否可以赎?”
男人微微躬身,言谈举止尽显优雅,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帕尔默抡起臂膀想着推开男人,却没想,他直接飞向一旁,足有三米远。精灵微微一惊,他也没用力呀,这么弱不禁风?不对,有问题。
刚要动作,一个稚嫩的声音响着,大叫着。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快来人啊!”
“嗯?”
很快,阵阵脚步声传来,是巡逻队的人,由一个小女孩领着,那好似队长的男人怒目相视,青筋暴起,想必是添油加醋了。
转头看向倒地的男人,一堆红色液体闪着晶莹的亮光。
“团长,咋办?”
法蒂玛来到精灵身边,小声说道。
“哎,凉拌吧。那几个小孩,还有那巡逻队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听者点了点头,手一挥,身后的精灵齐步向前,只见那队长掌心向人,刚要大叫。法蒂马一个冲锋,碰!那男人飞到半空中,人类士兵惊讶不已,他们噪杂的叫喊响彻街道,旁边的市民逃向各地,两名剑士匆忙将队长拉走,其余人迅速举盾列阵,然而,身穿板甲的精灵狠狠撞去,那仓促的盾墙分崩离析。很快,在队伍中央又多了一些人。
那几个孩子好像很惊讶,站在原地,看到那些原来威武的城卫军像一只只绵羊似的被压在地上不敢吭声,竟一时慌了神,精灵看到他们时,才想到要跑。速度最快的法蒂马跑来,像拔萝卜似的将四个孩子抓起,他们挣扎着,叫喊着。人群中,一双有力的拳头握紧,却被旁边的两人狠狠压下。
没有理会人群的骚动。看向那具有标志性的旗帜,落叶纷飞,黑影窜动,微风吹来,商人的叫喊传来。
“先生,进来看看?我们新进口的,水嫩嫩的,都是雏!”
那人一脸的猥琐模样,不禁使人想入非非。
“哦?猜对了。”
旁边的法蒂玛偷偷翻了个白眼。
帕尔默带着佣兵们走向商人的方向,那商人尽管奋力阻挡,但什么用都没有。佣兵们将那拦路的马车推开,出来个装饰华丽的男人,刚要叫嚣,却被一双双锐目注视,定于原地,那大张的口,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人影重重,走过南墙,一个铁笼子,但里面关着的却不是野兽,衣缕阑珊的女人,精壮的男人,人皮狼人,兽人,破口大骂的矮人。
笼中人叫喊着,哀求着,大叫着,祈祷着。有的躺在铁板上奄奄一息,有的怀抱自己的爱人彼此相依,有的是一群人打一个人,懦弱之举。一个稚嫩的哭声吸引住帕尔默,向那看去,脑钟不禁想起一句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还有一个女人,也是国色天香,想必是母女。女孩扑向女人的胸脯,眼泪滴答滴答的拍在铁板上。
“好家伙。这气质,这颜值,贵族,还不是一般的贵族。这个价格,渍”
帕尔默摇了摇头,说着。
越往里走,惊喜越多。帕尔默还看到几个头撞笼子的屠夫,不禁长呼一气,幸好没带着队伍里的巨人屠夫。
前面有个屋子,坐着一个中年人,看着应该百过半,但头发是黢黑的,他抬起头,疑惑之容呈现于脸上。
“渍,我就知道。”
没错,将要到达屋子时,左面单独放着一个笼子,很大,还装饰着花瓣与条带,好是隆重。里面关着的是几名精灵,面露寒霜,脸上很干净,残破的单衣却满是脚印。
帕尔默的额头不禁暴起青筋,他拿起白牙,脚扎马步,条条蔚蓝色的光芒汇聚于戟刃,交叉挥砍,奋力正踢,坚固的铁笼被开出来一个大窟窿,使着高精灵语说着:
“出来吧,我的同胞,或者。异族。”
笼中的几人眼中迸发光芒,但又变得锐利起来,拳头微微握住。
“没有公主什么的吗?”
“给我回来,蠢货,内环的贵族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你以为是你小商店买的童话书吗?去个奴隶市场就能买到公主,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别给我丢脸,记着,奥苏安的王子与公主都是领兵将军的尊称,而不是哪个王国君王的儿子女儿。”
法蒂玛摸着头笑了笑,没搭话。
“去,找几个人做好思想教育。”
“啊?啥是思想教育?”
看着法蒂玛还在装傻,精灵上去就是一脚,一阵尘土飞扬,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帕尔默不禁笑了笑。
“小聪明。”
铁笼被切割的巨响使屋子的人脚步飞快,一瞬间,一众持着刀剑的侍卫出现,但只有可怜的二十几人,身着半身甲。看着全具装的敌人,侍卫们不禁咽了咽口水,一个中年人拨开人群,飞快跑来,谄媚地笑着。
“这位爷,不知道您来这儿干什么?”
奴隶贩子勉强的笑着,额头满是汗渍,笑话,买卖精灵被本族的武装力量遇上,没有将他的脑袋当场砍下来,就是给索尔领选帝侯的面子。
帕尔默观察过这大院,何止是大,四排的铁箱,每一个都足有三米宽,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有多少?至少三倍,这要说没有索尔领选帝侯的手令,谁敢相信?又想了想十几年前的灾祸,想必,这奴隶贩子的能力可不小。
“这些人,——金币,我会血洗附近的蟑螂,食是我的,其余的我不管。”
“好,好,这位爷,用我的脑袋保证,保证没有一个人,不,一个虫子知道。”
说完奔跑着进了屋子,拿着钱袋又跑回来,恭敬的交给帕尔默,精灵颠了颠,点了点头,一挥手,一众“木桩”被丢在地上,那衣着白衣的身影尤为瞩目,巡逻队的甲具早就被扒了下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人类。”
人影狭长,没去管四处的哀求,佣兵们离去大院。
“叔父,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们这么多人......”
啪,中年人一掌将是为了头盔?拍的东歪。
“那你还想怎样?仔细看看,那一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高精灵,你们三个打一个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全覆甲。”
“打起来,我一招呼,周围有我们50几个。兄弟,我不信打不死这些尖耳朵!”
“蠢货,你有援兵,难道他们没有吗!”
“那,那为什么给他那么多钱,那几个农历连1/10都不够。”
侍卫低着头小声说着。
“补偿蠢货,真的,要不是你是我侄子,我真想一剑砍了你!”
侍卫不吱声了,缩着头。
“十是我的。哎。别看地了去。把看守奴劳的人都叫回来,把那几个刺头和那些蛀虫的人都派过去。”
中年人脚踢侍卫说着。
“对了,把那些机关都关了,还有。叫五四带人在城西区候着,告诉他出现任何变故都别动,等我过去。”
“哎,别走,别走,过来!”
说着急促跑回屋子,拿出鱼笔。不一会,写了一封信交给侍卫。
“把这个交给斯格姆。”
“叔父,这这,这么多事,我办不过来呀。”
“哎,你不会叫人去办啊!瞧你这个劲,我,我。”
没说完,中年人。提腿拖鞋就要动手,侍卫拔出信封拔腿就跑。
“你!别跑,给我回来,打死你个兔崽子。”
说着,便将那黝黑的鞋子,撇出。
“先生,消消气,喝茶。”
中年人缓缓坐下,小酌一口,滚滚热气腾起,他皱着眉头,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两下,铿尔。
“阿武,你去后房拿些钱财,我们去北城区。还有,将这封信托人送去玛丽恩堡。”
“是。”
侍卫为中年人披上大衣,那皱褶的面容,迸发凛冷。
“再会?哼。”
“哎,团长,你跟他说啥了?”
帕尔默瞟了他一眼。
“要了个合法斗殴的理由。”
“啊?我们直接打不就行了,要那玩意儿干啥?”
帕尔默给了他一个爆栗。
“蠢货,这里是帝国,要这么干也要等个几年后。”
“几年后?”
“好了,别问了,去,你带领几个人去把隶牢找出来,将精灵同胞救出来,嗯...顺便跟克内斯说一声,组织人手,调查...当地外快。”
法蒂玛点了点头,上了马,带着几人离去,远方红霞飘过,不是晚霞怎么如此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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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第一次在漫步在灰烬和榆树之间时,它们已经在这里栖息多年并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族群之间冲突不断,我们的孩子每天出门都会害怕被比射出的精灵箭矢还快的袭击杀害。可让我们一直感到羞耻的是,有的阿斯莱居然爬上了它们栖息的大树,打碎它们的蛋,杀死它们的雏鸟作为报复。这种情况一直到兽语者吉拉达到来才戛然而止,是她让我们第一次和希格威西亚,基恩一族,风骑士讲和。那些因杀害雏鸟而有罪的人主动请罪,但希格威西亚知道复仇是没有用的,它们说它们会像抚养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我们的孩子。这是第一批战鹰“骑兵”的来历,这是一种笨拙的人类术语,不足以恰当地描述风骑士和精灵之间的关系。它们不仅仅是忠诚的坐骑;更是我们的手足同胞。”
——巡林客艾勒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