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东西这是太子送来的?”
建宁王府内,李倓一边舒适的享受着春水小姑娘的按摩手法,一边玩味的看着眼前那位面相端正的中年太监。
李倓的眼前,放着三个金丝楠木箱,箱子里,放着三张印上了萝卜大印的“圣旨”。
“魏公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就本王在这,你就直说,我爹,是不是,要称帝了?”
此时的魏贤魏公公正匍匐在地上,面对眼前那位年轻王爷身上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魏公公表示,压力很大。
“奴婢,奴婢回殿下的话。
太子殿下的事情,奴婢实在不知情……
但奴婢万万不敢欺瞒殿下,这三张圣旨,圣旨,皆是,皆是奴婢仿写的……
因为,因为,有小人要害殿下您啊!
我大唐有殿下,乃是大唐之幸,更是天下之幸!
但殿下锋芒一露,便引来了小人窥探,那人,那人就是要用三张伪造的圣旨,来诽谤殿下,抹黑殿下!
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说完,这位魏公公仿佛是用尽力气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李倓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转头,望向了呆呆的春水小姑娘问道:
“你信吗?”
魏公公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心中更是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希望之火。
如果能开口说话的话,魏公公真想大声喊出来一句。
“此话若假,则天打雷轰,地崩山摧!”
赶快说信啊,快说你信啊!
当然,魏公公心中的想法,春水自然是不知道的,面对李倓的疑问,她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小声开口:
“听青禾园的姐姐们说,有时候面对一些比较富贵的客官,即便是人家不行,也得……”
“也得什么?”
面对李倓的追问,春水顿时小脸一红,怯生生的继续开口道:
“也得……也得,叫上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倓顿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姑娘虽然年龄不大,但懂得挺多!
而这笑声传进魏公公的耳朵里后,则是顿时让其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就凭这三张废纸,也想扳倒本王?
有意思!
说说吧,
你口中那小人是哪位,嗯,谁想害本王?怎么诽谤的,具体过程是个什么?都一一细说。
如果能让本王觉得你说到还可以,还有点东西,伪造圣旨一事,本王可以不知道。”
魏公公一听这话,刚开始还以为是死期到了呢,胯下都开始要憋不住了,但回过神来,又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当即便感激涕零的开口道:
“谢殿下!
殿下!殿下!
您可知太子身边那位当红宦官!”
“李辅国?”
想到那个太监,李倓略微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现在历史都被改的面目全非了,自己也没惹到这货啊,为啥这货还要来给自己搞事。
“对!对对!
是他!就是他!
殿下聪慧过人,奴婢佩服!”
“别哔哔太多,说重点!”
早已把拍马屁这个习惯刻进心里的魏公公刚想来一套本能反应,但一看到李倓那张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变得无比寒冷的脸色,瞬间尾巴骨发凉。
“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李辅国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心思极重!
殿下,说句大不逆的话,李辅国此人,早已有不臣之心啊!
他早就料到圣人会亲自从剑南派遣特使,但还是执意让太子也遣派特使,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您啊!
殿下,您想想,若是,若是这三张圣旨一旦公之于众,殿下您,您就危险了啊!
即便圣旨上空白一片,但只要出现在此处,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李倓一阵无语,这些他当然知道,这家伙,怎么老爱说废话。
“所以呢,重点呢?”
“啊?”
魏公公有些懵逼,脑子也瞬间有些迟钝。
难道还有比这些更重点的东西吗?
“你在圣旨上写了什么?”
“啊?对对对,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奴婢实在是别无他法,便在,便私自在圣旨上写下了,写下了太子对殿下的安排。”
“哦?”
听到这里,李倓倒是来了兴趣。
“奴婢曾经在太子帐外,听到了李辅国此人与太子的对话。
太子本想登基之后,便封殿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平叛事宜,并且将河北三镇交于殿下手中,为我大唐镇守边疆,拱卫中原。
奴婢,奴婢虽为一介宦官,但也认为太子此举当为上上之选,殿下不仅在国家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更有能够统兵并独当一面的当世名将之资!
如何做不得这兵马元帅,如何不能取代那胡虏,坐守三镇!
但那奸佞,
那狗贼李辅国却死活不同意太子的意见,说是什么,若是如此,便会再来一场……”
说到此处,魏公公顿时声音一顿,有些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再来一场玄武门之变?”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就连身后给李倓捶背的春水,这一刻,也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而魏公公则是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地面,如果可以,他真想当场就咬舌自尽了,这话是他能说的,能听的吗?
“魏公公……”
“奴婢,奴婢在。”
“改个名吧?”
“殿下赐名,荣幸之至!”
“既然你如此忠于大唐,就在名字里加一个忠字吧,以后,便叫你魏忠贤可好?”
“奴婢魏忠贤!多谢殿下恩赐,再造之恩,奴婢永生难忘!”
魏公公趴在地上,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要往外涌。
建宁王果然是当世无双!
给自己改名,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自今日起,魏贤这个阉人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从今往后,只有他魏忠贤!
也就是说,自己,还能活!
自己这条小命,还能再多呼吸个几年人间烟火!
虽然魏公公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李倓,却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觉得,给眼前这家伙,改个名,比较好听顺耳而已。
嗯,而且都是太监,完美契合了属于是。
至于魏公公刚刚所说的一切,自从听到了“李辅国”三个字开始,李倓就隐约能猜到一切了。
为什么那家伙要不遗余力的针对自己。
还能为什么,因为从本质上来看,无非就是,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可控。
或者说,有点疯……
而自己老爹和自己哥哥,
他俩,嗯,至少人家没疯狂到在那种情况下去长安以命相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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