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很高兴认识你

见侍凉风的脸色有些难看，连沛忙将手伸进那人的腰间，又仔细的搜寻了一番，果然搜到了一个荷包，正巧这时一个女子追寻了过来，指着荷包说是自己的，连沛核对完荷包信息，便将荷包交还给那女子。

等女子走远后，连沛一边拽着那小贼，一边躬身道：“属下失职！”，见几人气氛有些尴尬，连沛又接着说道：“属下这就将这小贼押进监牢，属下告辞！”，在侍凉风的点头示意下，连沛脚下一阵急走，连拖带拽的拉着那小贼离开了。

连沛离开后，菟尚思好奇的走上前盯着侍凉风看了好几眼，像是在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在菟玖玖的提醒下才慢慢的退下，随后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原来近看长这样，的确挺好看的，怪不得爹爹不让我来看”。

莫小孽憋着笑看了看侍凉风，见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菟玖玖忙开口道：“属下见过大人，我们是今日新来的捕快”。

侍凉风脸色一阵变化，良久才开口道：“玖姑娘客气了，你们姐妹三人来县衙当捕快，真正是委屈你们了”。

菟玖玖听完侍凉风的话，宛然一笑，刚准备开口，只听菟壹壹接道：“要不是我家小姐想见你，这破捕快谁爱当谁当”，见菟柒柒在一旁点头附和，又摸了摸身上的药袋，唯恐刚刚的追逐弄坏了里面什么东西。

莫小孽憋不住的往聂陌身边挪了挪，小声的说道：“这几个姑娘一直都这么有趣吗？”

聂陌听了，小声回道：“小怪，你找机会试试菟尚思身边这几个女子身上的灵力”，莫小孽疑惑的看了眼聂陌，但还是点了点头。

菟尚思见状，忙解释道：“我也不是偏要来见你，只是爹爹说，他向你求亲，你不同意，我便想着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为何不同意？”

侍凉风像是被怼了一下，脸色稍缓，看着菟尚思轻叹道：“菟姑娘多虑了，近日事务繁忙，一直没来得及前去回复令尊，在下不日定登门拜访”。

菟尚思点着头，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上前说道：“爹爹说了，见到你的时候要有礼貌，”说着便伸出手来，对着侍凉风说道：“你好，我是金灯府上的菟尚思，很高兴见到你”。

侍凉风似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轻笑道：“观灯县令侍凉风，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菟尚思听了，顿时眼睛一亮，像是做对了什么事情，忙抽出手又转向聂陌，说道：“你好，我是菟尚思，很高兴见到你，你也可以和爹爹一样叫我思思”。

莫小孽一愣，心想聂老头昨儿刚从你家出去，你就不认识了？但莫小孽更好奇侍凉风的反应，只见对方像是没反应过来，手还做着握住的形状，手指轻抖两下，慢慢缩了回去，看了菟尚思伸手的手，表情微变。

倒是聂陌坦然一笑，拱手回礼道：“姑娘有礼，我是新来的师爷，喊我聂师爷就好”。

菟尚思闻言，低头羞涩一笑，小声的喊了句：“聂师爷，你好，你...你长得真好看”。

聂陌听了神色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侍凉风的神情倒是变了变，语气也不自然的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吧”。

几人闻言，便告辞准备离开，侍凉风思忖了一会儿，开口喊道：“思思姑娘！”。

众人一起回头，不解的看着侍凉风，只见侍凉风板着身“咳”了一声说道：“无事，我就是想替刚刚那位丢荷包的姑娘谢谢你”。

不等菟尚思开口，菟壹壹似是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大人客气了，我们是捕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便拉着菟尚思走了，菟玖玖连忙在身后躬身行礼，表示歉意。

见四人走了，莫小孽憋笑的神情一愣，看了眼聂陌，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便追了上去。

在几条路的交叉口，几人分成了几队，菟壹壹和菟柒柒拐去了其他路，莫小孽跟着菟尚思和菟玖玖一同向前巡视，一路上菟尚思都很高兴，似是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

莫小孽心想：“真是个傻姑娘啊”，想到聂老头的嘱咐，心想机会难得，便上前询问道：“思思姑娘，你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能力吗？”。

菟玖玖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爱听的话，脸色一冷，淡淡的说道：“莫姑娘这是何意？”

莫小孽见状，连忙赔笑道：“姑娘不要误会，只是刚刚那小贼，连头儿刚开始都没有搜出来赃物，我见思思姑娘却笃定的很，便好奇的问一句”。

菟尚思听了，嘿嘿一笑，神秘的和莫小孽说道：“我能感觉到每个人身上每一样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从我记事起便是如此，从未出过差错”。

莫小孽听后忍不住腹诽道：倒也是金灯藤的能力，善于识别别人的灵气。见菟尚思略显期待的看向自己，莫小孽赶紧笑着说道：“姑娘这能力真是厉害，以后侍大人就不愁抓不到坏人了”。

菟尚思听完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失落，莫小孽不解的问道：“思思姑娘为何不高兴啊?”

菟玖玖见了，拉了拉莫小孽，莫小孽识趣的没有再继续问道，看着菟尚思一路失落的往前走着，莫小孽有些愧疚，小心的询问道：“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菟玖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老爷提亲后，小姐曾远远的看过侍大人，回来便伤心了好一会儿，我们问了好久，小姐才告诉我们，他在侍大人身上感觉到了另一个女子的气息，不像是某一个物件上的，倒是他通体散发出来的”。

莫小孽听完，惊的停下来了脚步，语气颤抖的说道：“啊？什么意思？侍大人...是个女的？”

菟玖玖被莫小孽的话吓了一跳，满脸震惊的说道：“姑娘怎么会这样想？！”，见菟尚思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自己，便赶紧小声的说道：“侍大人的确是个男人，只是他身上除了自己的气息，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的气息。”

莫小孽嘴角轻笑，故意说道：“这可说不准，现在女扮男装的小姐多的是，何况侍大人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是个女子”。

菟玖玖轻叹一口气说道：“所以小姐回来的第二天，我们便去证实了一番，确定他是个男子”。

莫小孽眼神微变，奇怪的看了眼菟玖玖，上下打量一番，眼神示意的看了下她的下半身。

菟玖玖见了莫小孽的神色变化，惊的赶紧摆手说道：“不是我，我没有看的，我只是将侍大人骗了出来，是壹壹姐看的，小柒姐也替侍大人把了脉，确是男子”。

莫小孽闻言笑道：“姑娘莫急，我在和姑娘开玩笑呢”。

见莫小孽真是开玩笑的样子，菟玖玖才松口气说道：“其实小姐天性善良，虽然对一些事情不是很通透，但是她人很好”。

莫小孽听了一愣，想到连沛和自己讲的那些话，心想你家小姐不是三年前救那个侍凉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于是故作好奇的问道：“玖玖姑娘，你们是什么时候照顾你家小姐的？”

“我们三人从记事起便一直跟在小姐身边”，菟玖玖似是不理解莫小孽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说完还好奇的看了眼莫小孽。

莫小孽嘴里念叨道：“记事起...”，随后似是明白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就是好奇”，又接着道：“怪不得你们感情这么好”。

巡视完后，几人汇合回到衙门，见到连沛正在扎马步，菟尚思惊奇的说道：“头儿，你每天都这么用功的吗？”

只见连沛满脸大汉，腿似有些颤抖，瞧样子扎了有半个时辰了，刚准备说话，看了眼前方，又把话咽了回去，众人好奇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身官服的侍大人走了过来，莫小孽心下道：这个人类确实好看。

等走近时，侍凉风拍了拍连沛，开口道：“连捕头严于律己，恪守本分，值得我们学习，只是天气炎热，还是身体重要”。

闻言，连沛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莫小孽瞧着腿都在抖的连沛，似是有苦难言，又看了看菟尚思，心下了然，心想这侍大人也是个心口不一的。

侍凉风又开口道：“近日本官总觉得有小贼跟着本官，本官心想从你们中挑选一人身强体壮的跟着保护本官，不知连捕头可否愿意割爱？”

正说着话，门外又走进一批捕快，身强力壮，走过来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路过侍凉风时，还齐齐喊道：“大人好！”，莫小孽有些替侍凉风尴尬。

听了侍凉风的话，连沛似也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侍凉风，忍不住说道：“大人你文武双全，身手了得，怎会有小贼觊觎大人的物品？”

莫小孽悄悄低下头去，生怕憋不住笑了出来，侍凉风闻言脸色有些尴尬，连忙咳了一声说道：“我这几日身体不知为何总有些不适，恐不能动武”。

连沛闻言脸色一惊，连忙说道：“属下愿随大人身边，护大人周全”。

侍凉风见状，连忙说道：“连捕头日夜操劳，况且还有几位姑娘要你教导，还是另选他人吧”。

菟尚思闻言，走上前去，侍凉风见状，脸上似有一丝笑意闪过，却见菟尚思拉着菟壹壹说道：“大人，可以让壹壹跟着你，她武功高强”。

见侍凉风的脸冷了下去，莫小孽扶额轻叹一声，这侍大人也不容易，和菟玖玖对视一眼，便将菟壹壹拉了回来，菟玖玖也走上前去对着菟尚思说道：“小姐，不如你跟着侍大人，大人半途中若是碰到案件，你的能力正好可以帮助大人”。

菟尚思思考了一会儿，小心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见侍凉风的脸色又缓和了一些，莫小孽心里嘀咕道：这个男人的脸变得真快。

连沛见状，满脸的不放心，忍不住开口道：“大人，还是让我...”。

“好了”，还没等连沛说完，侍凉风开口打断道：“就这么决定了，连捕头要实在无聊，可以再扎半个时辰马步”。

听了侍凉风的话，众人急急忙忙谄笑着互相恭维一番，四处散开了。

晚上，莫小孽躺在床上等着聂陌，听着聂陌的房间似是有了些动静，莫小孽便赶紧跑了过去，刚要敲门，便听到聂陌开口说道：“进来”。

莫小孽轻轻的推开门，看见聂陌正在拿着一本书写着什么，小心的进屋将门关了起来，随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伸头看了看聂陌手里的书，像是账本，莫小孽又收回目光，兴趣盎然的说道：“上仙，我觉得你牵线的这门亲事肯定能成，那侍凉风摆明了对菟尚思有意思”。

聂陌看了看莫小孽，笑着说道：“你今日过的如何”。

莫小孽仰着头想了想，说道：“还行，除了菟家那几个姐妹有些奇怪外，都很正常，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聂陌闻言没有吱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莫小孽也不打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想还是聂老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