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不玩弹珠了,也忘了珍藏的画片是怎么消失的,但是打弹珠的手型手法还记得,拍画片的动作也是伸手即来。
弹珠的玩法很多,却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有依靠百度搜索一下。例如在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中有一种玩法是这样的:先在地上画一条线段,在远处的地上掏出一个或者几个洞,然后玩家们一次将弹珠从画线处弹出。当玩家依次将弹珠弹进所有洞后,这个弹珠就可以去撞其他玩家的弹珠。如果撞上了,此玩家获胜,那么被撞到弹珠的持有者落败。赌注往往就是这颗被撞弹珠本身。如果弹珠进洞或者进完所有洞后撞到了其它弹珠,那么该玩家可以继续弹动弹珠一次。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玩法。比如,第二种玩法,和第一种不同的是,游戏中只有线没有洞。所有的弹珠一开始就拥有“杀死”其它弹珠的能力。第三种玩法是用木板或者砖头搭建一个斜坡,玩家顺次将弹珠滚下。如果后来的玩家的弹珠滚下后碰到了其它的弹珠那么此玩家获胜,被撞到的落败。第四种玩法是先在地上划一条线,于是多个玩家从同一地点打弹珠,谁的弹珠打得远谁就获胜。有些细节部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打弹珠碰撞“搏杀”是记得很清楚的。家乡方言叫做“点”,有点类似点球的意思,点到了也就是撞到了,就能赢得这个被点到的弹珠。小时候最珍贵的是一种米色的弹珠,称为“米珠”。一般需要很多颗普通的弹珠才能交换到1颗这种弹珠,而且常常有价无市。所以只要赛场上出现了“米珠”,那么肯定会成为重点目标。
弹珠拿在手上的位置和姿势基本上相同:将食指和中指弯曲,中指朝里,食指向外,然后用食指、中指第一节指弯和拇指中间的指节骨夹住弹珠,然后用拇指中间的指节骨向外发力,才能将弹珠打出去。由于手的大小和手指灵活性的差异,手型手法上还是有些许差别,这些细微的差别也成为判断高手的标准之一。要成为高手,不仅要“手到”,还需要“眼到”和“心到”。弹珠的玩法与桌球和高尔夫球类似,需要考虑打出的方向、角度、力度、走位,而当时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只是凭感觉来打,现在想想打弹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益智游戏。无论哪一种玩法,弹珠比赛的场地通常都会选择在泥地上,而且泥地最好还要有起伏高度,这样才能增加游戏的难度和趣味。现在泥地越来越少了,弹珠比赛也就销声匿迹了。怀念小时候蹲在泥地上和小伙伴打弹珠的日子。如果《宰相刘罗锅》里面的情节是真实的,那弹珠至少也流传了几百年了,希望它不要在当今钢筋水泥地里失传。
画片是一种印有各类图画的小幅硬质纸片,常见的图画有梁山一百零八好汉,三国志里的人物,圣斗士星矢、龙珠等。与动画片相比,画片不妨说成静画片,使用动画片或者经典文艺作品里面的人物形象。画片从哪来?小时候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印刷厂制作的,小卖部进行售卖,一张画纸上分成横七竖八的格子,裁剪以后每个格子就是一张画片了。拍画片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个人各拿出一张画片,放在地上或者桌子凳子上,用手拍画片,画片翻面为赢。就是这么简单,却让我们乐不可支。除了可以用来做游戏,画片还有很强的收藏功能。魏巍在《壮行集·走在时间的前面》说:“他们把祖国建设的画片是如何珍爱地贴在战壕里。”孙犁也在《秀露集·画的梦》谈到:“就在我生活最不安定,最困难的时候,我的书箱里,我的案头,我的住室墙壁上,也总有一些画片。”画片也让我联想到最近几年非常火爆的泡泡马特,对于没有太多“艺术细菌”的我而言,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动的Molly这么受欢迎。直到一位同事送了我一个“立鹤”造型的,我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工作烦躁时拿在手里玩一下、看一眼,情绪就缓解了大半。或许这就是画片从二维转变成了三维。
除了弹珠和画片,很多小玩意和小游戏陪伴我们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比如陀螺、皮筋、跳房子、斗鸡游戏,还有“打板”,老家方言叫做“撇撇”。将书页、报纸等之类的折成四方形,两人以上进行的游戏,用自己手上的纸板打击对方的纸板,对方的纸板只要翻面了,就算赢。还记得有一次输了一个特别好的“撇撇”,回家哭闹了好久。最后爸妈帮我去找邻居家的大哥哥要回来了,顿时喜笑颜开。经常看到这么一句话,当一个孩子知道钻石比漂亮的玻璃球更珍贵的时候,他可悲地长大了。然而不长大行吗?如果拿着弹珠而不是钻石去求婚,不仅会被拒绝、冷嘲热讽,还会被怀疑精神有问题。所以可悲的并不是长大。或许比较好的状态是,知道社会运转的规则和价值体系,也不忘记童年时期玻璃弹珠带给自己的快乐,最好还能和三五伙伴认真地再玩上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