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我看天,看不清晰,不得不承认,“眼睛”这东西,确实该换了。是疲惫,是厌倦,是无聊,还是无所谓,也许就是无所谓,否则我就会拼命看,定是要看出点什么东西才算数。但我没有,我就这样默默的,悄悄的走着,我的脚步当然不轻,是我的分量不够,不够什么,不够出众,不够好,不够吸引,吸引什么,比如你,她,或是什么人或物,还是其他什么,几乎都没有,看得出,现在看得出来,分量确实不够,连说话都听不见。
我留不住外在实质的优越,于是想该怎么狠狠将自己隐藏。但我始终要赶路,边走边看,我努力想,努力看,结果是什么,天空最后的余晖,留下几个奇形怪状的窟窿,还有点好看,但谁,有谁看见了呢?不会只有我,当然不会,掏出手机拍照的人多了起来,我也很想,但我突然腿疼了一下,放弃,算了,只能继续往前走,天黑下来,不舍之中伴着几缕幽黑的残云,偶尔思绪枕着雨水流淌,流到耳边停歇下来,之后再也没有后来。我的影子被拉长,瘦瘦的,有点好看,但我不喜欢,理想不是现实,因其掺杂了太多的虚假,无知和不确定。
路边的野猫不停的叫,偶尔停下。路过的人停下来看看,偶尔逗弄一下,随后扬长而去,我从不在意它们,有时还故意躲着它们,因为什么,不因为什么,本能的就想着继续走。渐渐的这叫声就成了背景,同其他的汽车声,施工声,偶尔几声的钟声和铃声,以及来来往往的人声混杂一起,没什么区别了。黄昏带来夜晚,夜晚带来沙沙的树叶声,夜晚的风,不太一样,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我以为在爬楼梯,但不是,还以为在下楼,也不是,很平坦的一条路而已,真是要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直走好了,停下来干什么,不要停,一直走就是了。也许我该走慢些,慢下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走快,急着干嘛去,去,去吗?还是回,回?什么时候去的,现在才想起来回,早些时候为什么不回,也许是去,那为什么要去。来来回回多了,急急忙忙的就忘记了回去的原因。
我在爬楼梯,对了,现在才是爬楼梯,那就应该是回,因为楼梯有一个尽头,只要走到哪里,一切都会清晰明了,那如果是去,该怎么办?嘘!先别说,不要停,继续爬就是了,爬得越快,说得越多,只有更累。先让嘴消停一下,也行。
原本也不高,怎么会这么长,这可真要命,没有流汗,哀怨随风消散。到了,真的到了,敲敲门,不,不用,门口就有钥匙,上面的铃铛我不会忘,拿起来,打开,原来你早知道尽头是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那还得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