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老片叫《双子杀手》，有人认为第一个电影数字人就是这么来的。”马功成解释道。
“我看过，哦，就是用数据做出来的虚拟演员吧。山清秀本人为什么不出演？”秦月明逼问道。
“他今年要同时演13部影片，实在没有时间过来演，所以，他授权用数字人拍摄。”马功成慌忙辩解道，“他很多广告和短片都是用数字人拍摄的，因为实在太忙了。”
“13部电影？照铁傲影视的制作效率，他还有空琢磨演技吗？天啊！《苍月》将是史上最大投资的影片，绝不能让他出演，太可怕了。还没跟他签合同吧，快踢了。”秦月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要的是一个专注的演员。”
“什么？您要知道，有他的电影哪怕是一坨石也能卖出好价钱啊，不要他？他随便弄个不说话的广告，都能让马桶刷卖到脱销。”马功成异常震惊，“《苍月》要有票房，怎么可以没有他，你这样弄，其他投资人也不会答应吧？”
“月明影视为什么能爆红，就是从不糊弄观众！因为我把自己当观众。我不是什么投资方，也不是电影人，我就是观众！绝不能让这种糊弄人的来演。”秦月明站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说话的时候口水喷了出来，“你热爱观众，观众就热爱你！”
马功成被他喷了一脸唾沫，又不敢发脾气，好不容易才把气给憋回去，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秦总跟我刚出道时差不多啊，真是难得？”
“跟你出道时一样？呵呵，你出道时很失败，可是我一直很成功。要不我们换名字吧。我叫秦成功，你叫马失败！”秦月明叉着腰说道。。
“马失败？”马功成低声念叨着，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气得移位了。
秦月明见他非常沮丧，不想让他完全下不来台，便说想看《秦时明月》。工作人员赶紧把机器调试好，开始播放。场地中央变成了苍茫大地，一棵又一棵的树从地里长了出来，一会儿，两个侠客在叶间游走，落到地上就打了起来。你一剑我一刀，动作还算是飘逸，打得是难分难解。这时，树林后面升起了一弯明月……
秦月明满意地点点头，喜笑颜开，说道：“暂停一下，把技术总监叫过来。”
一会儿，技术总监郭青走了过来，一脸媚笑，问道：“老板，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呢？”
“我们要把电影里面的场景全部立体化，让观众像在现场一般。你这个月下比剑做的还行，下一顿给你们加鸡腿。”秦月明嘴角挂着笑，似乎挺满意的。
“要归功于马功成导演。”郭青不敢居功，低声说道。
“他叫马失败。”秦月明不屑地说道，“这技术在任何座位看都一样效果吗？”
“可以的，不过只有正前方的座位不用戴立体成像眼镜，其他座位还是要戴眼镜的。”郭青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算什么高科技。要弄成裸眼观看才好，就是要身临其境，要让观众没有负担，观众才是我们的依靠！”秦月明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说道，“你说说，我们有什么优势？”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电影，而是情景重现，让观众像亲临现场一般。”郭青赶忙说道。
“可是这样，只能播动作片，那些文戏实在没法播，因为离得远，观众要拿望远镜才能看清表情，各种东西会扰乱注意力。暂时只能开发武打片。”秦月明皱着眉头，转身对马功成说道，“你去弄几部武侠片，赶紧的，这个场的投资非常的大，一定要赶紧弄几部好片来。到时候几万人一起看武侠片！”
马功成凑上前，努力挤出笑容，费力讨好道：“秦总高瞻远瞩，我这就去写一个企划书，看弄啥武侠片。”
“企划？不要企划了，你一个影片一拍就是7年，谁招得住？什么围攻光明顶，血战万安寺，赶紧拍起来。三个月，如果你弄不出片子，那么《苍月》也不拍了。”秦月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马功成嘴角抽搐了起来，想起天天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能够拍《苍月》，这竟然成为威胁他的筹码。
“不要激动。”秦月明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哎呀，这投资太大了，要不拍点好片回点本，真倒闭了，到时候别说拍《苍月》，请你去路边喝杯凉白开都费劲。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马功成点了点头，心想自己都忍了这么久了，何不再继续忍忍。这种念头一起，怒气也跟着消了，脸上堆起了假笑：“好，三个月拍一部武侠片，让五万观众涌进来，让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在这里！”
秦月明心满意足，坐着他的明月舟走了，只留下深深受挫的马功成。
郭青走了过来，说起话来笑里藏刀：“马导，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要是以往，马功成肯定会说那就不要问，可是今天他内心极度受挫，正想这要找人说说话，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可是大导，为什么因为《苍月》给绑架住一般，何必自降身价？”郭青原本是马功成的粉丝，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是冒着风险为他鸣不平。
“理由啊，周瑜打黄盖吧，呵呵。”马功成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只得转移话题，说道，“等《苍月》出来，你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