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超越人类极限

马功成给几个当红小生、花旦打了电话。他们说一定全力支持,随传随到。他花了三天敲定好了拍摄计划,马上赶到月明大厦,向秦月明汇报。

秦月明换了一个更先进的白云沙发,是一朵能够漂浮在室内的云,还能模仿白云的云雾效果。他声控着白云飘来飘去,玩得不亦乐乎。

马功成走进演艺大厅,看到秦月明坐在一朵白云上飞来飞去,还发出好哟之类的声音,让他觉得很无语。马功成今年37岁,在这个年龄能够成为大导演,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是相比秦月明,他总觉得自惭形秽。秦月明比他小四岁,外表很显年轻,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秦月明时常表现得像个刚毕业的学生,让他万分尴尬。

马功成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秦总,计划都做好了。”

“是失败啊,快上来玩,这白云沙发又升级了,想飘哪就飘哪,我们的电影院要不全换成白云沙发,让观众想飘哪飘哪,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觉得呢?”秦月明说着,往云上一躺,打了个打哈欠。

“秦总,好消息。”马功成努力笑着,大声说道,有点用力过猛,显得夸张了。

“什么?”秦月明继续躺着,也没起来,还把脚盘了起来。

“我打电话给几个最红的演员,都说要来帮衬我们,有了他们,一定大卖!”马功成声音洪亮。

“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秦月明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说道。

“天真,我天真?我?”马功成像是吃了一举闷棍,头昏昏糊糊的。

“你认识的都是演爱情片的吧,他们来演动作片?能演出效果?”秦月明说完,示意那朵白云往上飘了三十公分,更显得居高临下了。

“可是,他们有庞大的粉丝,有他们就不愁票房啊。”马功成不解地说道。

“我要的是效果,而不是请什么有名演员,只要合适,谁都可以演!”秦月明正色说道,很少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您真的在意效果,就不会想着三个月拍一部武侠片了。”马功成忍不住反驳道。

秦月明将手抬到嘴前,挥动着手指,笑着说道:“你误解了,时间跟效果不冲突,只要找到平衡点,就能无往不利。”

“十年磨一剑,不该是这样吗?”马功成本想问秦月明懂不懂,最终话还是怂在了口边,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李白写《蜀道难》花不了几天,对才华横溢的人来说,时间就不是问题。不要找借口。”秦月明正色道。

“可是,我们该用谁?动作演员比熊猫稀缺了吧。”马功成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自从上一代动作巨星退休之后,动作片演员早就青黄不接了。

“你放心,我叫几个给你试镜。”秦月明拍了拍沙发,说道,“上来吧,到面试大厅去。”

马功成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有坐上去,选择了走路。他走在前面,秦月明则坐在飘动着的白云沙发上,一直跟在身后,像个监控一般注视着他。

两人进了面试大厅,马功成快速走到大厅中央的白色长桌后,拉开椅子坐上去。秦月明则飘到接近天花板的地方俯视整个大厅。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了进来。马功成觉得她的身材简直完美,可是看到面孔后有点失望,尽管看脸并不是一件特别正确的事情,可是马功成明白,电影业还是很讲究这个的。

他扬起头,趾高气扬地问道:“来试镜?”

女生压根就懒得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站着一动不动。马功成端详着她,见她脸的线条比较僵硬,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如果拍文艺片的话,基本上可以淘汰掉了。他在想,难道秦月明要安插一些“关系户”吗?这可不是好兆头啊。他说道:“你笑一个。”

女生还是没有回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秦月明飘到桌子上方,翘起了二郎腿,说道:“她叫秦双月,身材完全的黄金比例,她来演打斗戏,美轮美奂。”

“秦总,恕我直言,演戏的话,表情太重要了。她太僵硬了,观众看不下去的。”马功成觉得自己是专业人士,信心满满地说道。

“你错了,这是为立体电影准备的,我们目前只能拍动作类。你想想,要是五万观众看球赛,他们是会注意到球员的动作,还是会看球员的表情。”秦月明笑着问道。

“秦双月?是你的亲戚吧,秦总,这任人唯亲的电影可没法拍好啊。”马功成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严重挑战,是可忍孰不可忍,决定豁出去了,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不是亲戚。再说古语有云,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我们坚持唯才是用。看她的功夫吧,秦双月,来一套剑法!”秦月明高声喊道。

秦双月走到白色长桌前,从下面的柜子里拉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将一件红色汉服拉了出来,又将汉服往上抛去,竟然将汉服抛了六米多高,差点就接近天花板了,这是何等的臂力?

还没等马功成明白过来,她猛然起跳,一蹦竟然跳了三米多高,与正在下落的汉服撞在了一起。她竟然旋转一周,搅得汉服飘逸舒展,美轮美奂,接着一个燕落平沙,落地时汉服已经穿在了身上。

秦月明从沙发后面抽出一把剑,奋力扔了出去。剑在空中打着转,眼看就要落地了。秦双月像一只脱缰野马,大步向前,一个旱地拔葱,稳稳地接住了剑。她手只一抖,剑便出鞘,道道寒光立现。她将剑在手腕剑来回旋转,灵活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动如狡兔,身体不断旋转着,舞动着,兼具灵活与力量。她双脚一转,竟然转出了一个速度惊人的回旋,像是仙人下凡间。

马功成目瞪口呆,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如此有力量,又能如此的灵活,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秦双月突然将剑高高抛起,脚往地上一蹬,飞了起来。大厅是两层半楼高,足有8米,她直接飞了有7米高,在空中将剑接住,旋转起来,再来一记鹤舞九天,招招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度闻。

马功成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喊道:“这绝对不可能!她吊了威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