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繁华集市

桃花谷的集市与谷主府只隔一条大街，这也是蒙垚当初规划时的特意安排。这样，谷主府门前的广场可以用作谷主府重要命令发布的场所，突显了严肃的特征。而在一条街之隔的地方再建一条集市街，可以繁荣这里的交易。所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他就是要把农民管好，保证粮食供应，保持谷内稳定。然后再利用集市，把商业交易搞起来，使财富得到快速增长。这一点他与大秦的做法是不同的，他就是要通过流通让谷中富裕起来，他还要通过交易，与外部世界互相交换，获取自己必需的用品。

现在正是集市开市时间，大街上人潮涌动、人来人往，各种店铺林立。有饭馆、有茶摊；有粮店、米店；有衣服店、胭脂店、百货店；还有农具店。还有些流动商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小吃、小玩物。还有在街边打把式卖艺的。总之长长的一条街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走在这样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奇情奇景，王松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这么多好吃的、这么多好玩的。他的小伙伴们和他也是一样的，东瞧瞧、西望望，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

原来王松得到族长许可后，就找了几个小伙伴共同前来。他们共是三男两女，另外两个男孩是与他平时玩得最好的，那两个女孩是他的妹妹和其中另外一个男孩的妹妹。那两个女孩子听说哥哥要出去，就死活缠着也要跟着。哥哥们拗不过她们，也就只好带着她们了。这一行人早上起了个大早，赶了很长时间的路才来到集市上。

当然他们来的时候，也准备了一些山货，想到这里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卖掉。这些山货在他们那里遍地都是，从来就没有卖过，有人想要，直接捡起来就是了。所以他们也没想着能卖多少钱。家里人也不知道这里的行情，怕他们路上遇到麻烦，也给他们带了一点点的散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些银子对他们家庭的重要程度，那是轻易不敢动用的。

他们既不知道行情，又见街上这么热闹，便不着急卖山货，先逛街要紧。他们边走边看，边看边问。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想要。只是一看价钱，再摸摸口袋里的银子，就只能摇头叹息了。在这里，他们被深深地震撼了，这里的东西太好了，可是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

前面出现了一群人，不时有喝彩声传出来。他们挤进去一看，见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正在那里卖艺。只见那男人不停地在吹嘘着，那个小女孩则在卖力地舞着一把剑，虽不是多么完美，但也是中规中矩。好玩的是旁边还有一只小猴子，一手拿着个小铜盆，另一只手拿着个鼓槌，时不时地敲一下，惹来孩子们的一片笑声。一路剑法舞罢，那男人便双手作揖，对着周边拱手，嘴里还说着一些感谢的话，而那只小猴子则端着铜盆，四面行走。大家觉得有趣，便掏出一个或是几个小铜钱往小猴子的盆里扔，当然大部分铜钱会掉在地上。这只小猴子也确实聪明，见没有人再扔钱了，便低头去捡地上的钱。

这只小猴子吸引了很多的小孩子，王松这三个男孩子本来也是小孩子，当然也被这种场面深深地吸引了。但是，当小猴子走到他们跟前时，他们却尴尬起来，因为他们摸摸口袋，口袋里根本没有钱，于是表情也就讪讪起来。见状，两个女孩子赶紧趁机把他们拖了出来。

他们又路过了一些小吃摊，看着那些好吃的东西，闻着那些香喷喷的味道，不禁口水直流，可是想想自己的口袋，只能过过眼瘾了。还有那些卖小玩具的，很让两个女孩子开心，她们看着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买上一个，开心地玩着，心里非常羡慕，但是也只能是羡慕而已。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摊，有几个女孩子在那里挑挑捡捡地在选着什么。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各种各样的头饰，他们大部分都不认识，也没见过。可是他们看到别的女孩子在试戴的时候，也是觉得非常好看。看着那些女孩子们一件一件地选着、试着，两个女孩子不禁心驰神往，她们也挤过去，怯怯地拿起一件，然后自己往头上试了一下，惹得几个男孩子纷纷点头称赞。见老板并没有其它表示，她们也就大胆起来，开始一件一件地试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放肆，竟然互相嘻嘻哈哈地开起玩笑来。

好在老板心情不错，看着她们这样试着，也没有说什么，两个女孩子就这么不停地试着。就在这时，前面有喧哗之声传来，几个人扭头看去，就看到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来，接着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走了过来。

但只见那些男人：

远处看：头戴发簪，身着锦衣；腰悬玉佩，身挂宝剑。

近处瞧：眉清目朗、齿白唇红、说不出的潇洒、道不尽的风流。

再看那几个女人：头上乌云高挽、发梢金饰耀眼；身着锦衣分五彩、玉腕翠镯映掩。

等她们走近了再看：眉儿如柳、眼儿如黛；鼻儿挺挺、嘴儿红红。面上轻施脂粉，益显肌肤如雪；双颊淡敷胭脂，更添娇柔妩媚。两侧耳坠轻摇、平添几分妖娆；胸前项链隐现，更增无限遐想。

这几个俊男靓女从街上走过来，立刻就引起人群的一阵骚动，人们无不被他们的绝佳风采所慑服。人们不禁私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

有人说：“这些人都是从谷主府里出来的，应该就是谷主府里的家眷。”

这些人确实都是谷主府的家眷，今天闲来无事，便按照蒙垚的要求，相约出来走走，立刻就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

像其他人一样，王松等几个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惊呆了。王松和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一样，更多的是欣赏那几个女孩的风姿，因为这样的女孩他们哪曾见过？而那两个女孩子就更忙活了，她们不想错过欣赏那样风流倜傥的男孩，更不想错过欣赏那几个风姿绰约的女孩。

这时，浮现在这两个女孩脑海里的，是她们自己穿上了那些女孩子的衣服，显得非常美丽，而旁边那些潇洒的男孩则殷勤地围在自己身边，用温柔的眼光，充满深情地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这两个女孩的脸颊不由得就红了起来，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了笑容。她们的表情让她们的那几个男同伴们莫名其妙的。

不过，男孩子再笨也知道他们的妹妹喜欢这些东西，便说：“妹妹，要是你也这么打扮一下，比她们更漂亮的。等哥哥有钱了，一定也要把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他们的话让他们的妹妹瞬间便心花怒放了。

等那几个男女走过之后，她们也依依不舍地放下头饰，继续往前逛。他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看。看到好吃的，就狠劲地咽一下口水，然后潇洒地说声“走”。看到好玩的，也是狠劲地咽一下口水，然后再次潇洒地说声“走”。

时间看看就要到午时了，几个人肚子也有点饿了，可是又不舍得花钱。于是几个人商量一下，就说：“不如我们也摆个摊，把东西卖了，我们也可以找点东西吃了。”

可是，他们刚把东西放下，就有人走过来对他们说：“在这里摆摊要交税的，你们交两个铜钱吧。”

几个人一下子就傻了，说：“我们还没有开始卖呢，我们没有钱呀。”

那人说：“不交钱就不能卖。”

他们央求说：“我们卖完再给钱行吗？”

那个人说：“先交钱，后卖货。”

几个人只好又站起身来，悻悻地说：“我们走吧。”

几个人悻悻地走着，有点不开心。但是在这样好玩的集市里，他们又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繁华的年轻人，不一会儿，他们的一切不快就都烟消云散了，几个人又开始开开心心地逛起街来。然后他们就被前面一座高大的建筑吸引过去。

这个建筑是这条街上最高大的建筑，门前人来人往，门口进进出出，里面有歌声曲声，不时还有笑声、掌声、喝彩声传出来。看得出来，这里是这条街上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了。

这个建筑就是春香楼了。春香楼是桃花谷内最大、也是最红的妓院，与谷主府隔着一条谷内最繁华的商业街。这是蒙垚为了解决随军将士们的需求问题建起来的，是典型的官办妓院。

春香楼主楼为二层建筑结构，一层有大堂、饭馆、小吃、茶室、歌舞等场所，可供大家吃喝玩乐于一体。二楼则是包间，是姑娘们私密待客的地方。一般的姑娘，在一楼与客人谈好了，可以与客人在二楼做任何事情。而那些红姑娘们则会一直待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轻易上是不下来的。除非有那阔绰的豪客出巨资邀请姑娘下来献舞时，或是楼内有重要活动，她们才会下来。

春香楼后院有一栋独立的小院，这是春香楼的老板住的地方，而此时小院大门紧闭，屋内动静皆无，一片寂静。

他们好奇地来到大门前，探头往里面张望，发现里面有很多的人，有的在吃，有的在喝，还有的人在看一些女子们唱歌跳舞。而那些女子长得真是好看，身材娇好，舞姿飘扬，歌声悦耳。虽然他们说不清楚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但是他们已经被这里深深地吸引了。

那看门的看到了这几个土包子，职业的训练让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不是来消费的。于是他不客气地说：“去去去，走远点，不要耽误了我们做生意。”

王松怯怯地问：“敢问这里做的是什么生意？”

看门的听了一愣，“什么生意？妓院还能做什么生意？”心想，真是土包子呀，看来他们还真的不懂。于是又说：“这里是有钱人来玩的地方，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做。”

接着又说：“看见里面的歌舞了吗？好看不好看？想看不想看？只要你出十个铜钱，你就可以进去看了。”

他又把眼睛瞧向两个女孩子，不怀好意地说：“没钱嘛也不要紧，我看这两个小妹妹还是很不错的，如果她们肯陪客人喝喝酒，你们就可以不用花钱了。”

这几个人也不知道陪客人喝喝酒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那个人的表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个看门的接着说：“如果小妹妹再肯陪客人睡个觉，那就有大把的钱可以赚了。”

听到这话，几个人火了。两个女孩子脸已经涨红了，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几个男孩子则是气得发作了。

王松说：“你胡说，我妹妹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

那看门的嘻皮笑脸地说：“我也是看着几位像是缺钱的样子，想给几位找个赚钱的机会，谁知你们竟是这么不识抬举。妓院本来就是干这些事的地方嘛。”

几个人听到钱字，也就气馁下来，悻悻地说：“我们走。”

这在这时，里面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几位慢走。”接着走出一个女孩子来。

只见此女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模样不错，还挺标致，身材也不错，凹凸有致，就是过于浓妆艳抹，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舒服。

这女子走到他们面前，丝毫没有一点拘束，而这几个年轻小伙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样的异性，反而有些不自在。他们的两个妹妹这时候倒是敢于挺身而出，担当起了保护几个男孩子的任务。

只见她们两个迎上去，说：“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子说：“你们这些山货是要卖的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山货了。”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王松的妹妹说：“是要卖的，你要买吗？”

“你们要卖多少钱？”那女子问。

“我们也不知道要卖多少钱，你看着给吧。”王松的妹妹说。

那女子说：“这样吧，看着你们也不容易的，这三个篮子里的东西我都要了，我给你们六十个大钱吧。”

那个看门的赶紧说：“还不赶快谢谢姑娘，要知道这可是很多钱呀。”

那女子又说：“你们两个留在外面等着，在外面小心点，多长个心眼，不要被人骗了，外面骗子可多了。唉，看着你们也是怪可怜的，可是千万不要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然后对王松他们说：“你们三个把这些东西放我屋子里去。”

王松叮嘱了两个女孩之后，便和伙伴们一起随着那女子走了进去，留下两个女孩子在外面。

王松随着那女子进去，两只眼睛真的不够用的了。进去之后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个个的房间，里面不时有说笑之声传出，还不时有人将吃的喝的东西送进房间里。走廊尽头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歌舞之声传出来，还不时伴着有喝彩声。

王松他们随着女子走到二楼，便见一个更长的走廊，两面都是一间间的房子。房门都关着，有的房间里有吟诗作对的声音，有的房间里面有悠扬的琴声，也有的房间里面有男女的调笑之声，还有的房间里面有其它的声音传出来。虽然他们只是年轻人，还未经男女之事，但是也听得是面红耳赤。但是他们前面的女子反而是一路坦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们随着女子来到她的房间，见靠墙处放有一卧榻，上有帷帐。房间中央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有茶具酒具，还有一张琴，茶几旁有两张蒲团。

女子进来，指着一个屋角说：“东西就放那里吧。”

几个人放好东西，拿了钱，就匆匆地走了出来。

他们一出来，便见到了等得有点着急的两个女孩子。他们便一起继续往前走。这样他们走一路问一路，特别是关注了那些山货的价格，也看到了几个像他们一样卖山货的，觉得那个女子确实没有骗他们，她给的钱确实不少。

就这样他们对这个集市上的货物和价格基本上都有了基本的了解，他们也知道了如果他们能够把那些看似不值钱的山货拿到这里来卖，确实可以赚不少钱。想着这么容易就能够赚大钱，几个人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底气也足了不少。

他们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给两个女孩子买了点头饰，把两个女孩子高兴得不得了。然后，他们又给族长的女儿买了同样的头饰，给自己的父母及族长家买了一些好吃的。看到陆续已经有人走了，他们也就回家了。

这一日的晚上，族长家。很多人都来了，听着这五个孩子讲了他们一天的见闻，又见到他们带来的东西，大家再也没有什么疑问了，他们知道，他们必须有钱，只要有了钱，他们就可以买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从此以后，这个小山村再也不会安宁了，所有的人都在想法子赚钱，赚钱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而按照谷主的要求去种地的事，再也没有人会有异议了。

梅齐高兴地将这些情况向蒙垚进行汇报：“谷主，自从集市开始之后，特别是公子小姐们的带头作用更是功不可没，让这里的村民见识了什么叫作美好的生活。他们以前那种生活只能算是活着，就像动物一样简单地活着，活着的目的就是吃饭、睡觉、繁衍，然后世世代代的简单重复。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现在有了目标，也就有了追求，虽然只是简单的追求，但是也就有了动力，他们现在的劳动热情非常高，根本就用不着我们去鼓动了。”

蒙垚说：“先生做得很好，可是我也担心一件事，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欲望这头野兽被放出来，人们会不会沉迷于放纵自己，导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梅齐说：“谷主的担心很有道理，这也是圣人一直极力想避免的问题。圣人一直担心人的欲望是人类一切罪恶产生的根源，所以总是想通过克制人的欲望来使人变得更好、道德水平变得更高，认为这样才能建立大同社会。”

蒙垚说：“所以人们常说无欲则刚，推崇无欲无求。”

梅齐说：“没错，儒家推崇的确实是这些，老子认为他的理想社会就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谷主请想一想，那种小国寡民的状态真的就好吗？那种社会还能快速发展吗？如果世上只有这么几家人，这种生活状态或许还不能说不好，因为不发展就不发展，反正大家都差不多。但是处于一个动荡的社会呢？别的不说，就说七国争雄吧，不要说不发展，就是发展慢了，只要被别人超越了，等待自己的结果也是死。谷主觉得是节制欲望重要，还是发展重要呢？”

蒙垚说：“先生说得对，那种小国寡民心态确实只适用封闭的世界，绝不适用一个日益复杂的世界。”

梅齐说：“没错，人都希望比别人生活得更好，国家也一样，只有比别的国家更好，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为民众争取更好的生存条件。”

蒙垚说：“我明白了，如果我们甘愿在桃花谷这个地方与世隔绝，那发展不发展确实意义不大，因为我们只要能保证在桃花谷称王称霸就行了。但是，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到桃花谷之外，我们的竞争对象就是外面的世界，我们就必须把发展放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上，要比外面的对手更强大才行。”

梅齐说：“谷主说得对，因为世界是发展变化的，你可以不发展，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发展，所以只要发展得比别人慢，注定会被别人超越，最后被别人所取代。”

蒙垚说：“所以圣人的话说得虽然很好，但是历史的发展证明，那些积极进取的国家和地区才能最终生存下来，那些固步自封的家伙最终都被世界淘汰了。”

梅齐说：“谷主说得太好了。但是国家怎么才能发展？一定要靠人的劳动！所以国家一定要调动人的劳动热情，是不是？”

蒙垚说：“是的。”

梅齐说：“怎么才能调动人的劳动热情呢？”

蒙垚说：“利用人的欲望。”

梅齐说：“没错，人们有欲望、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会想办法去追求，如果连一点追求、一点欲望都没有，人还有什么发展的动力？因而欲望才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社会管理的根本就是刺激人们发展的欲望，但是这种刺激要鼓励人们采用正当的方法，而不是采用极端的手段。所谓正当的方法就是努力去创造、去劳动，不正当的手段就是坑蒙拐骗。为什么是这样划分正当的方法和不正当的手段？因为正当的方法是付出自己的劳动，得到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不正当的手段是侵犯了其他人的劳动成果。”

蒙垚说：“先生说得太好了，所谓正当不正当，唯一的区别就是：正当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不正当是侵犯了别人的利益得来的。”

梅齐：“没错，所以社会治理需要提倡什么、反对什么是不是就很清楚了？社会治理就是为提倡和反对的东西定下规矩，这就是法律。国家就是通过法律来调节人们的行为，引导人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财富，对坑蒙拐骗这种好逸恶劳的行为进行打击，以更好地保护人们的劳动热情。”

蒙垚说：“是的，法律的作用就是兴功惧暴。”

梅齐说：“但是，有一点我还要提醒一下谷主。”

蒙垚说：“先生请讲。”

梅齐说：“社会的正常运作离不开必要的管理，就是法律也要有人制定、有人执行，所以社会存在一定的管理人员是必然的，否则社会也不可能正常运行。但是从严格意义上说，社会管理人员也是不创造财富的，所以他们的数量必须加以控制，决不能无限制地扩大，否则就会成为社会的负担，最终导致社会的动乱和崩溃。”

蒙垚说：“先生说得不错，可是适当的标准是什么，可能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看法。”

梅齐说：“是的，任何治国理念最终都要通过管理人员来实现的，因而不同的人、不同的治国理念，肯定对适当的人员数量需求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必须要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就是财政的支持能力，任何超越财政支持能力的人员数量最终都是不可持续的，都会变成社会的负担，影响社会的发展。”

蒙垚说：“我知道，社会管理人员不是越多越好。”

梅齐说：“这个很容易理解，但是社会管理不是越细越好，这个道理就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了。”

蒙垚说：“确实，因为事总是靠人来做的，事管得越细就需要的人越多，人越多财政的压力就越大。”

梅齐说：“人们看到的往往是人和事，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其实决定的因素是钱，离开钱谈这些都是虚幻的。我之所以讨厌儒家，就是因为他们只知道大谈特谈所谓的道德，而完全不顾实际情况，也不管是不是现实的，可实现的。”

蒙垚说：“多谢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