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看到,平常自己看不起这些粗人,和自己一样都十分护犊子自家孩子,平日不会惹是生非,但是要伤害自家孩子,那就要拼命的那种!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姚崇也不介意顺手将这讨厌碍眼的绊脚石提前给王琚料理掉!
这种人在姚崇看来,对皇帝是属于无用还会添堵的那一类人,正好借着机会给彻底除了。
姚崇双眸轻轻二转,朝百官看去。
刑部尚书李济立即领会姚崇的意思,眼眸微微一眯,他朝王琚笑吟吟的道。
“王侍郎常说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何须害怕什么?
大理寺寺卿李明玉都能大无畏的进牢狱探查案情,你是大儒,又怎么不行呢?
再说了陛下现在未说你有罪,不过既然有人怀疑于你。总要弄清楚才是。
到时,若没有查实,不也正好还了王琚的清白吗?
终究还是信得过,这也是为了你好。免得有人背后说你也包庇了张保伯。让跳进黄河水都洗不清了,请到大理寺牢狱走了一遭,事情弄清楚了,你得了清白,不也很好嘛?”
李济是个很有水平的人。
这一番话使人如沐春风,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危险。
却又暗藏杀机,若是一个官场新鸟听了怕还以为他真是为王琚着想。可明眼人却都知道,温言细语背后是毛骨悚然的开始。
王琚心中一咯噔,呆呆看着李济
太殿中,王琚左顾右盼,朝四周官员看去,希望有人能出面帮着自己说几句。
还有寻找常和自己交好的几位官员都发去恳求的目光。
可此时,没有谁为王琚说话每一个人都沉默了,垂着头,连目光都不敢往王琚身上瞧去。
讲道理,这一次是真的没法儿求情啊!
万一被挂一个包庇张保伯的同党,被扔进大理寺不死也脱层皮!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朕始终做不到时时刻刻的冷静。“
“朕不是一个弑杀的人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一个畜生活着!”
“朕每每想到那些有夫之妇,被他掳去,还要当着她们男人面前羞辱凌辱她,我的血液就在跳动燃烧!”
“一些官员当百姓是草根是浮萍,是低贱,没人给他们做主,可以肆意的操控权力人可以让一个畜生活了九年。”
“谁给那些草根,那些小民,那些百姓做主,他们就该被人这么欺辱吗?”
“诸位大臣这么冷静,冷静到那个时候还能镇定去想着权衡利弊。”
“朕做不到。”
“即便史书上会写上朕是暴君,朕依旧会毫不顾忌的出手。”
“朕体验过小民生存之苦,他们安稳活在大唐天威下,他们老实本分他们最容易满足。”
“朕要大唐的任何人走的路都是挺直着脊梁,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遇到不公之事就要将脊梁挺起来敢于对抗。”
“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在朱雀门前公开的审理此案!?
“张玮应该跪在朱雀大街上,跪在承天门前,让万民唾骂,让百姓鞭挞,让其万世不得为人!”
朕要告诉你们,如果遇到这种事每个人都选择隐忍,选择妥协,那么大唐王朝只会向一个极端去发展最终让大唐百姓脊梁彻底歪了!
我们能传承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们富有反抗精神。奴役的太久了,大唐百姓怕是站不起来。
一个民族的民族自信,不该被贪腐、官僚、权力给腐蚀!
这是最宝贵的东西,它不能在我们身上缺失。
以小见大,许多事情要成自然之后,就无法改变了,现在必须要改变,?
有些朝堂的官员永远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你们看不起百姓,朕看的起,朕相信他们,因为百姓是承载大唐朝堂这艘大船汪洋大海!”
“太宗皇帝不止一次说道: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一直教诲自己说要理解百姓,扎根百姓,深入百姓不要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所以当你身居高位,就更要感同身受的爱护他们,为他们着想,百姓活不易,自古来,百姓爆发的能量能颠覆任何一个王朝这点事儿。
大唐立国就是遵循“以民为本,本固邦宁”,朕要做的就是富民强国,行遍九州,也希望诸位明公永远都保持这份心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生在世何须在意他人说什么?问心无愧就好。”
王琚面如死灰:“皇上,微臣.....”
“青丝要知廉洁早,莫待进牢愁白头。”
“为政不为民,民当弃之;为政不清廉,民当惩之。”
“深怀爱民之心,恪守为民之责,善谋富民之策,多办利民之事。”
李隆基摆手:“押去吧。”
“来人,给他带走,送大理寺。
王琚颤颤巍巍的被人夹着离开秦天殿,腿脚都软了。
在王琚被拉下去不久之后,殿外有人上殿。
“启秦陛下,大理寺少卿颜锐文觐见。”
李隆基眯着眼道去谨身,“紫宸殿等着”
李隆基提笔写下:
忠贞耿介维国安,勤政细实办公平;
四海齐声赞公操,清风正气安民情。
治安宁静祥和晴,秩序井然社会平;
财源充实富民安,百姓喜乐欢天喜。
为官勤政立新功,治国安民日振兴;
无私奉公自古今,有绩功绩历史载。
将此案和此印在本月的朝廷抵报上,通传各州县!
“有事起奏,无事退潮”说罢,宣布退朝。
朝会散去,众人各怀心思许多人面色都复杂无比
他们都知道,这事其实还没完,这已经闹到到了含元殿。
包庇张保伯的究竟还有多少人?
李隆基狠起来就是嗜杀冷漠的性子,怎可能不从重处理?
刚才几位扣着面甲万骑都尉求见,已经令百官开始心寒起来。
没人知道,大理寺少卿颜锐文带了一份涉及包庇官员名册交给皇帝。
今天的朝堂,每一种声音角龙混杂,铿锵有力。
可谁又能想到。这最终的结果会是王琚被下了诏狱?
朝堂百官臆想非非,很难琢磨的透李隆基在打什么算盘。
尤其在散朝之后,几位扣着面甲万骑都尉的求见,更令的这场大案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没人知道李隆基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所有人又都心惊胆战的知道事情远还没结束!
刑部尚书李济面色复杂的来到牢房外站在牢房外,他踟躇很久。
皇帝很偏袒百姓,今日朝堂的这段话毋庸置疑就是让大唐所有官员都要知道,执政之道首要是:“以民为本,本固邦宁”。
李济也不是什么世家之后,百姓遭遇李尚书也一定感同身受!
说不通啊!
究竟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魔力,才会让高高在上大唐天子如此重视这件事?
李济站在雨中思考了许久都没想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需要保持“以民为本”原则为官做人。
,李尚书可不是傻子,他耐着性子抱拳道:“各位受苦了,今日大明宫大殿上,你们的家人将一封封血书铺满金銮殿,几百名受害者跑到大殿前,跪着伸冤,皇帝圣明,已知各位冤屈,这就释放各位。”
“圣上说,民之所向、本官又怎可能站在民之背面?既然查清冤屈,随后会拘捕查抄相关人员的家资对各位有所补偿!几日后,皇帝让三部公开宣判张保伯和其包庇者罪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惊讶之余,心里更多的是感动。
众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们没想到自己还有冤案昭雪的一天,
“冤案污明镜,善恶置倒悬。真凶逍法外,无辜陷强权。圣人捍正义,七星耀龙堂。誓昭此中雪,清白留人间!”
“玄武降世天地明,东来紫气彩云升。春风又绿邕江岸,苦海重开般若情。傲雪十年添白发,惊雷一夜焕新晴。”
而此时的右羽林大将军的府中。
张玮趴在他儿子棺椁旁
“儿郎,外面那群人,都闭嘴了。没人敢站出来。”
“你阿耶现在就等着,等在流放外地,阿耶会东山再起,那时候,就是李隆基那小子给你陪葬之日上”
“没有人能挡住爹,整个大唐都不行!”
“大义,哈哈啥是大义,百姓认为的大义就是大义,李隆基该死那就该死!”
“此案已经越来越大,阿耶已经在外面放出风声了,坊间传言的风向都已经偏向咱们了!”
“儿子,你听到了吗?民间的百姓们都在为你鸣冤,都在唾骂指责李隆基兔死狗烹。!”
“他的皇位坐不远了上,如此残暴的君主,若是不死,天理难容!”
外面浙淅沥沥下着雨。
张玮听着老母亲敲着木鱼只是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仇恨、怨毒、狠辣等各种情绪交织在眼虫,令他有些扭曲,有些亢奋!
“阿父”
儿媳张氏端着面走来,面容有些憔悴,地带着几分自责。
张玮是真爱这个儿媳的,见到她忐忑不安的脸,摇头道。“大仇还没报,吃不下。”
“阿爷。”洪氏柔声道,“还是吃些,吃了饭,才有力气去报仇。”
张玮叹口气,点头,“好。”味同嚼蜡的吃了两点,便没了几口,道,“如果我出什么意外,你就走吧后院有地下甬道,危难之际你从哪儿逃走。”
张氏面色“阿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保伯是被人杀害的我们怕什么呀!”
张玮道:虽然老夫为这一天布置好了一切,可是皇帝要真查出什么险,老夫也要想法给吾儿报仇雪恨!?’
张玮抬头看着门外面色有些决绝。
只是很快的,他脸色缓缓一变浙渐清晰起来。
一排排身穿玄甲锦袍的御林卫立在雨幕中,面色平静,不悲不喜,一动不动的盯着张玮。
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渐渐从他心头氤氲升起。
张玮颤了颤,整个人,呆住了。
当御林卫不请自来的出现在张府大院时,心中那股子不安的情绪就越来越强。
他想不出来御林卫来此要做什么但总感觉来煮不善,
作为右羽林大将军,他是戍边多年和力挺皇上上位的功臣,还是拥有2万戍卫长安的精锐军队,他从不惧怕什么。
可要说惧怕,张玮唯一怕的就是自家儿子做的那些事,会被皇帝知道。想查是一定能查出来的。
这几年靖安司,好像从大明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样。
久到许多人已经忘了皇帝还有这么一支恐怖的力量在,却不知李隆基将靖安司分别调入皇城万骑,大理寺、刑部,因为靖安就是对内维护大唐律法,对外刺探敌情,维护大唐安稳。
屋处雨潺潺,看不清这一支御林卫有多少人马,目测有百人,如幽灵一般站在外面直勾勾的望着屋内。
秋寒料峭乍暖还寒,屋内烧起来的香炉内氤氲白烟清晰可见。
张氏有些害怕那风韵犹存的脸庞写满了担忧
她自从嫁到张家之后,许多朝廷的事也耳濡且染,自然知道御林卫是仕么机构,也知道这群人出现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张玮似乎察觉到洪氏的惊恐,低声道。“不要慌冷静”
“去倒茶准备接客。”
张玮到底是历经过生死的见到御林卫也不惧,依旧淡定自若。
来人是右羽林御林卫监军郭明煦,听见倒茶,将手向后一挥,身后御林卫校尉将军手放在绣春刀的刀柄之上。面色凛然的四面散开。
郭明煦带着两名御林卫副尉走到中堂屋檐下,将油纸企收拢,也不顾身上滴着雨滴的雨水抬步走进张家中堂大厅。
张玮面色依旧痛苦,依旧沉浸在丧子之痛虫随意拱手道:“郭监军来办差?”
郭明煦点头,本来想驱赶屋内通经的张家老太,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张氏端着茶水走来,小心翼翼的递给郭明煦
郭明煦别有用意的撇了她一眼。便将目光对准张玮。
“金柯郎”张玮字金柯。
“金柯郎,卑职刚才来的路上、听到了茶楼酒肆都在指责圣人,
张玮镇定自若的摇头,“是非恩怨,坊间闲谈,吾在府中不知。“”
“哦!”
张玮心里如半桶水乱晃,郭明煦虽然说话客客气气的,但言语中透着股子寒气且光也冷冰冰的仿佛看着死人一般。
张玮深吸一口气,问郭明煦道:“郭明公是来了解案情的?这件事让陛下操心了?”
郭明煦点点头。
张玮一喜道:“老夫需要交待什么?定什么罪.”
蒋璩摇摇头:“金柯郎你理解错了。”
“你是否要回避一下?”
郭明煦依旧面无表情但这话说出来,张玮心里猛地一咯噔!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郭明煦看了眼张氏道:“这些丑闻。卑职就不朝外传了。”
“走的体面些吧”
张玮大惊瞪大眼睛,“你究竟在说什么?”
张氏全身颤抖,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嗫嚅道。“我,我:
说着仕么意思?为什么”
“张家已经污秽不堪了就怪你嫁错了地方”
她错了吗?没有
她什么都没做错错在张玮,错在张保伯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只能被玩弄。
可最后牺牲的居然是自己。
她突然无力的笑了喃喃道:“小人物。就活该去死么?”
“阿爷。”
张氏楚楚可怜的看,着张玮!
张玮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道
郭明煦摇摇头看着张玮说道:“等会再和你说,卑职先料理旁人。”
张玮大惊失色愣愣看着蒋璩:“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意思?
郭明煦没理会他,挥手,身后两名锦衣卫小旗端着青花白瓷酒杯走到洪氏面前
蒋璩道:“怪就怪你生错了时代,嫁错了地方本官是可怜你。才让你走的痛快,本官杀了不少人,许多人都是该死的,本官从不会和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但你不是,或许你有无奈,但身在这个时代,许多事由不得你。”
“请上路。”
张氏全身颤抖的厉害紧张的看了一眼张玮“妾身先走了。”
说着仰头灌入嘴虫,竟狰狞的咧嘴,弄出一抹解脱的笑容:“终于解脱了。”
渐渐的闭上眼睛,嘴角流出脸上带着一丝丝痛苦,安详的走了。
郭明煦这才背着手,直勾勾的看着张玮。
“好了金柯郎,您和张娘子的丑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张玮呆怔的看着郭明煦,当恐惧从心里爬出来爬满全身的时候,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猛烈颤抖,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轰的瘫坐在太师椅上
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威严问郭明煦道:“你打算要怎样”
郭明煦想了想,道:“文大人,圣上让我问你几句话。
“张玮你知道令子做的事么?”
“你包庇过他么?”
张玮咬咬牙果然,皇帝知晓一切了,欲言又止。
不过郭明煦也没停留“接下来这句话,皇爷是需要你回答的”
“圣上问你,在先天一年分封行赏的时候,他说过啥话?”
张玮顿了顿脑海瞬间拉到那年在含元殿。
那日李隆基在大殿对众人苦口婆心的道:
“尔等从我起身,艰难成此功勋非朝夕所至。”
“今朕得位大宝,将功勋赐予诸位,希望各位两袖清风书日月,一身正气写春秋。乌纱不再终无悔,万世贞名满九洲。出于淤泥不染身,清正廉洁净俗尘。千秋伟业垂青史,万事鞠躬瘁庶民。”
“如有违法律法,勿怪朕不念旧情!”
李隆基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不容易。怕这些人会居功自傲欺辱百姓所以丑话前面,先天一年的那个夏天就说了
郭明煦见张玮陷入沉思,轻声道:“圣上问你,几百口家庭被你张家推残的支离破碎。”
“张保伯该死,那你呢?”
“你是淮国侯,是右羽林大将军,权柄滔天,就想操控权力,欺压百姓,摆弄老实本分大唐子民,你是想着没有谁会替他们做主?”
“大唐还不是你张家可以只手遮天的,张玮,你令朕很失望。”
缓缓地从张玮心头升起。要冷静可当死亡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恐惧起来
他徐徐的端着茶盏,杯子内滚烫的水溢出,溢到手上,他竟浑然不觉得烫,默默的跪坐桌前。
低头,可他发现,手有些不受控制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茶盏都直些握不稳。
皇帝依旧好手段,让你死都让你心甘情愿!
先杀了张氏就是告诉你,你死了家丑咱给你遮住,给你从史书中抹掉,不告诉任何人,若你张家还有邻里在,也不至于背后撮你脊梁骨让你亲朋妯娌抬不起头。
张玮面色越来越惨白,手中的盏茶已经握不稳了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郭明公本官为皇爷立过汪马功劳,本官的儿子现在还没入土为安。”
“本官是包庇自家儿子太久,可否求皇帝开恩,让老夫将儿子后事操办完?”
郭明煦盯着他,冷冷的道:“不行。”
张玮赤红双眼,大声说道:“老夫该死,老夫为大唐立过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为何这么无情,何其狠心”
!”
张玮脆弱的凄呼,在皇权面前,他真的渺小如尘埃。
他终于知道,这个天下,能掌控所有人生死的
“老夫儿子死无完尸罪魁祸首还没落案,皇上先查老去。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是有罪是包庇过儿子,老夫死不足惜,郭大人,求求你,和皇上说说。”
张玮颤抖的抓住蒋璩的手,无助而不甘的眼由满是哀求,
郭明煦冷冷的道:“张郎君,我的话还没说完,不仅仅你要死,你全家都要死,三代以内的所有亲属都会为你和你儿子陪葬你的爵位,你家族族谱也会把你除名,剥夺你的一切,将会从史书划出。”
“什么?”
张玮瞪大眼睛忽然尖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混账你敢骗老夫?」”
“没有理由吾儿即便罪恶滔天,也没有理由让皇帝如此下毒手!”
杀人诛心。
李隆基真正做到了杀人诛心!
张玮歇斯底里的咆哮,像个受伤愤怒的狮子,目龇欲裂,死死抓着拣狱的脖颈
他可以死,但剥夺了自己的爵位,还让三代亲属陪葬这种惩罚,一个比二个诛心。
张玮方寸大乱再也镇定不起来,疯狂的摇着双手。
“你在瞎扯!皇爷没理由下手这么狠!_投理由!”
“纵使吾子伤害过许多百姓,,但他已经走了。他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道歉,老夫求他们原谅,老夫可以死,但为什么要让我的亲人陪葬,为什么要剥夺老夫的爵位”
郭明煦叹口气:“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吗?”
张玮愣住了。
“兴许你包庇你儿子,皇上顶多要了你的命。会念及旧情了法外开恩的放你家人一马,可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张玮颤抖着:“什么?”
郭明煦继续道:“你不该为了包庇你孩子的罪行,去诬陷那么无辜。他们已经身受其害,告状无门,你却毫无歉疚,不思自己教子无方,责罚思过!竟结党营私,残杀百姓。你家中粮库搜出你儿子留下烹煮杀害小娘子衣物首饰足有百件,她们尸骨无存,多少家庭哭瞎双眼,她们又是谁的母亲、谁的女儿、谁的妻子,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圣上别说杀你儿子,就算杀了你,杀了你全家,你都不该有任何怨言。”
“更不该愚蠢的想办法制造谣言,混淆视听,去攻击圣上。”
“你知道吗?我们曾经也是你眼中小民,是圣上教导我们要团结,要敢于反抗不公。是圣上让我们识文断字,练武强身。告诉我们要维护律法公正,就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不受侵害。”
你该庆幸张保伯没遇到我,负责我会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烹煮喂狗,挫骨扬灰。”
“你知道你在圣上面前算什么?”
“畜生!禽兽不如”
张玮浑身剧烈颤抖,惊恐的瞪大眼睛:“你究竟在说什么?”
“圣上敕谕,此案承天门公审,昭告天下。”
张玮眼球瞪的越来越大“怎么,怎么可能,你,你弄错了!”
“皇上弄错了!”
“有人欺骗皇上!”
“你去查,快去查
郭明煦冷漠的嗤笑:还要给圣上添堵吗?”
“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你的家眷还有很多人等着。”说着,伸出强有力的手掐住旁边一名张家族人脖子。
“禽兽不如东西,你活在世上就是来玷污这世间清白?”
“总是有那么一群人总会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以俯瞰任何人
“你是的中山玉府也是的。
“总有一批批人为自己不自量力可笑的高傲过出代价!”
郭明煦手指越来越用力。
文豫章死命挣扎眼球都要从眼眶凸出来。
咔嚓!双指加重力气,
那人像个蔫了的鸡崽瞬间失去了生息
张玮经过战场见过生死,可此时已经吓的两股颤颤,嘴唇都哆嗦起来
郭明煦笑了笑,看着张家护卫“诸位,佛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某不才,送你们去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