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八年(625)议大举击突厥。先是唐高祖与突厥书用敌国礼,七月起改用诏敕。八月颉利可汗率兵十余万大掠朔州(今山西朔县),并州道行军总管张瑾战败,全军覆没,行军长史温彦博为突厥所执,囚于阴山。
武德九年(626)八月,颉利乘玄武门之变后唐太宗即位不久,国内政局动荡之机,与突利合兵十余万骑扰泾州(今甘肃泾州县北),进至武功(今属陕西),京城戒严。行军总管尉迟敬德虽败突厥于泾阳(今属陕西),斩首千余级,俘其俟斤阿史德乌没啜,但突厥主力仍进至长安附近渭水便桥之北。颉利一面列阵渭水北岸,一面遣使入长安以观虚实,声称二可汗率兵百万抵达渭水北岸。唐太宗一面囚押突厥使臣,一面与高士廉、房玄龄等六骑直达渭水南岸,隔水责颉利负约。突厥大惊,皆下马列队而拜。继而诸军皆至,旗甲蔽野,太宗挥诸军布阵,独留与颉利对话。太宗深知突厥君臣志在金帛,若厚加赐与,理当自退,待其志满意骄,不复设备,再一举而灭之。颉利在唐太宗“啖以金帛”的情况下,又见使臣一去不返,唐太宗轻骑独出,成竹在胸,唐军军容严整,意在必战,而自己悬军深入,归路难以确保,于是请和。隔日,太宗至城西,斩白马,与颉利盟于渭水便桥之上。突厥始退。
贞观元年(627)颉利政令烦苛,国人不悦,又信任诸胡,疏远突厥,适遇大雪,平地数尺,羊马多死,人民陷于冻馁之中。颉利用度不给,复重敛诸部,由是内外离怨,阴山以北薛延陀回纥、拔也古等十余部皆叛。
贞观二年(628)突利分管之奚、营等数十部,因征税无度,多叛突厥归附唐朝。东突厥内部出现分裂,反对颉利可汗的薛延陀、回纥、拔也古、同罗诸部落对其变革国俗和推行的政令不满,另立薛延陀为可汗。突利可汗也暗中与唐联络,并与颉利可汗决裂。同时东突厥又遇到大雪气候,牲畜大多被冻死饿死,突厥势力渐弱。而此时的唐朝政局稳定,经济得以恢复。这时唐太宗也积极进行对东突厥的备战,甚至允许军士在显德殿内习武,培养了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部队。同时,唐朝还取得了恒安(今山西大同)、朔方(今内蒙古乌审旗)等进攻东突厥的基地。唐朝反击东突厥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贞观三年,唐军与突厥军在白道展开大战,突厥被打败,屯营于碛口。贞观四年(公元630年),唐将李靖进攻定襄,大破突厥,俘获杨正道及炀帝萧后,将其送于长安,突厥颉利可汗孤身逃走。随后李靖又指挥唐军击败突厥,斩首万余级,俘获十多万突厥人。
李勣率领另一支唐军屯于碛口,俘获五万多突厥人。突厥颉利可汗骑千里马想要逃到吐谷浑,唐朝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生擒了突厥颉利可汗。
唐朝的版图扩大到了贝加尔湖以北,原属突厥的部落有的北附薛延陀,有的西奔西域,而来投降于唐朝的则非常多。
李光弼洋洋洒洒的说着这些战绩,都在漠北。
但是在高宗之后,武后窜唐,对外政策比较外行,对胡人傲慢无礼,残酷压榨,又对大唐武勋大将使用残酷手段,使武将凋零,青黄不接,一度丢失安西、漠北、漠南、辽东一共一千多平方公里土地,后武举开科举,有娄师德,程务挺,王孝杰,刘祎之,韦思谦,魏玄同,魏元忠,李昭德,姚崇,狄仁杰,张柬之名臣名将辅政、最终丢失十八州收复十州,
后对后突厥多次用兵皆有斩获,但是越来越小,其原因,归根到底,还是草原人太能跑了。
大军出塞,千里无马鸣,两次被打的丢盔弃甲,突厥人便慢慢的不再跟大唐接战,鉄勒部和乞颜部臣服大唐。
李隆基一直在想,成吉思汗铁木真就是乞颜部和铁勒部的结合儿子,他的军事天赋是不是和这两部长期跟着大唐征战有关。
李光弼接着说道:“总有人说,太宗皇帝穷兵黩武,导致了大唐国库空虚,人丁困乏。”
“但臣以为,却并非如此。”
“大唐六次出塞北伐,太仓户部两仓一千库,每次调运不过两百余万石,总共不过一千二百万石米粱,民夫调运总计一百余万次,所耗犒赏银两,不过四百余万贯,木料、石方、铁器等军备,折银不过两百万贯。”
“全部折为大唐银币,不过一千二百万块银币,其中有四百万块银币,犒赏三军,出自太仓。”
“国朝总计不过消耗国帑八百万贯。三战定北,俘获突厥十五之众,牛羊马匹无算,北境安泰四十年,。”
“突厥各部散处漠北,人不耕织,地无他产。虏中锅釜针线之日用,须藉大唐铸造。铀缎绢布之色衣,惟恃抢掠而不得。”
“突厥人衣用全无,毡裘不奈夏热,生锅破坏,百计补漏之,不得已至以皮贮水煮肉为食,其瘦饿之形,穷困之态,再无犯边之能。”
“自武周神龙一年起,边方多筑城修营堡以防御突厥人、吐蕃人扰边,仅三受降城这六年来,仅仅在筑城修营堡之事上,消耗粮草折银约三百四十万贯,调动民夫二十余万次。”
“云州、朔州、丰州、瓜州、渭州、蔚州,鄯州、七州四十二县,消耗粮草折银逾越千万块银币,调动民夫超过一百七十万次。”
“进攻与防御,到底何贵何贱,到底是北上伐虏不得扰边,还是七州四十二县筑城,致使民不聊生,国困民乏?”
“陛下,臣讲完了。”
李光弼走下了台,留下了思索的军将们,李隆基今天特意带了姚崇和卢怀慎,自然是让他们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都说唐太宗、高宗皇帝共八次北伐,若是真的打的国困民乏,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出塞作战吗?
这可是长达九十余年的国策!
大唐自建国一直对突厥和吐蕃用兵不断,!
真的要是北伐的大方向出错了,那这九十年,穷兵黩武,天下早就生灵涂炭,遍地饿殍了,但是恰恰相反,越打越兴旺。
自神龙年间之后,兴文匽武、马放南山,倒是百姓们日子过得越来越苦,连江南这等一年三熟之地,都生了农民起于阡陌,万人之众响应跟从。
说老百姓们最奸诈,到底谁逼得他们如此这般的模样?
大唐对外方略,从进攻转为防守之后,天下民生反而变得凋零。
之前李隆基就看到了这本策论,本来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只是从东西两汉的角度考虑。
这次李隆基让其再做补充说明,论证北伐到底要花了多少钱,最终得到了什么样的成果,防御又要花多少钱,最终得到了什么成果。
才有了这样的策论和疑问。
北伐到底值不值得?
答案,自然是值得的。
李隆基将李光弼的课题本递给了姚崇和郭元振,让他们好好查补,再廷议定策。
大唐对外方略,必须要转向了,突厥人畏威不畏德,不把他们扫庭犁穴,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不仅要打,而且要狠狠地打,直到完全胜利为止。
李光弼的策论本上,有着非常详尽的数字,比如朔州府因为边防不宁,历年来的田亩变化以及人丁变化,尤其是各修建营堡的留存以及人口数字等等。
李光弼为何有这么多的数字,甚至比朔州刺史严瑄还要清楚呢?
武举学堂学习兵书从内容上可分为兵法、兵略、训练、阵法、兵制、兵器、城守、军事地理、名将传等类。
《武经七书》之一,为武学必读之书,第一本就是姜子牙巨著《六韬》《六韬》共分六卷。文韬——论治国用人的韬略;武韬——讲用兵的韬略;龙韬——论军事组织;虎韬——论战争环境以及武器与布阵;豹韬——论战术;犬韬——论军队的指挥训练。在“道家“列“《太公》二百三十七篇“,其中《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
第二本《孙子兵法》有十三篇传世,上卷:计篇、作战篇、谋攻篇、形篇;中卷:势篇、虚实篇、军争篇、杂变篇、行军篇;下卷:地形篇、九地篇、火攻篇、用间篇。一共7000余字。
注意《孙子兵法》根据前人的军事理论和战争经验,总结出战争的若干客观规律,在唯物论战争观基础上强调主观能动性,用辩证法观察和应用战争规律,承认战争中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采取从现象到本质的分析方法,被誉为兵家之“兵经“。
第三本是集战国道家文化气息大成,称为《孙子兵法》第二的《孙膑兵法》,《孙膑兵法》是在《孙子兵法》和《吴子》等兵书的基础上,对先秦军事思想有所发展。如“战胜而强立“、“事备而后动“、“胜不可一“等主张,对后世军事家影响甚大。
第四本是与《孙子兵法》不分上下的兵书《吴子》,《吴子》相传为战国初期著名的政治改革家、军事家吴起所创,吴起是卫国人,曾以曾参为师,善用兵,兵家的代表人物,后世将他和孙子连称为“孙吴“,《吴子》与《孙子》又合称《孙吴兵法》。该书的主要谋略思想是:“内修文德,外治武备“。一方面强调,必须在国家和军队内部实现协调和统一,才能对外用兵,提出国家如有“四不和“,就不能出兵打仗;另一方面强调必须加强国家的军事力量。
第五本是秦朝时大梁人尉缭著作《尉缭子》《尉缭子》,被列《武经七书》之一。书中杂家类著录《尉缭》29篇,兵形势家类著录《尉缭》31篇。卷一:包括“天官“、“兵谈“、“制谈“、“战略“、“攻权“5篇,主要论述政治、经济和军事的关系,攻城与作战的原则,主张行事不应依靠鬼神,而应依赖人的智慧。
卷二:包括“守议“、“十二陵“、“武议“、“将理“、“原官“5篇,主要论述战争的性质、作用和守城的原则。
卷三:包括“治本“、“战权“、“重刑令“、“伍制令“、“分塞令“5篇,主要讲述用兵的原则、军队的纪律和奖惩制度。
卷四:包括“束伍令“、“经卒令“、“勒卒令“、“将令“、“踵军令“5篇,主要叙述战场法纪、部队的编组、标志和指挥信号,以及行军序列。
卷五:包括“兵教上“、“兵教下“、“兵令上“、“兵令下“4篇,主要论述军队的训练和取胜之道。
第六本大唐新编《唐军法典》阐述战争目的在于安民止战,设天子统帅军队、军队内部制订爵位阶级、严肃军纪、善于用众。
第七本《黄石公三略》,为西汉黄石公撰。此书在思想体系上是儒、道并蓄,兼采兵家和法家之长。它强调“重民“,指出“英雄者,国之干,庶民者,国之本“,要使国家富强起来,必先让民众富强起来,民富则国强。推崇“道“和“德“,而非“仁““义““礼“。全书三千八百余字,分为上、中、下三略。
第八本就是《卫公兵法》全称为《大唐卫公李靖兵法》。
这些课本和在潞州武举学堂的课本多了《大唐兵典》和《德道经》。兵者有刑有德,对于手握武器的军士要做到是没有授权不可行,令行禁止,违者严惩。
对于李光弼知道这些在因为他武举学堂的师博就是建设者张仁愿,
他自然要理清楚自己的地盘上,到底有多少人口,他自然也有本帐,这本账,也算是李光弼的引援数据的作证。
修了营堡、城池,却依旧不能安民戍边,百姓依旧外逃内迁,说到底还是战略上出现了问题。
郭知运的儿子郭子仪次来到了台上,他指着堪舆图上原单于府的位置,无不可惜的说道:“我的课题是,复建漠南十八州。”
“夏州、三降城、蔚州、丰州、云州等漠南筑城,位置险要,乃是突厥、吐蕃、契丹进入大唐中原腹地,南下河东道、河北道的必经之路,诸卫所之武周乾元八年弃置…”
郭子仪和李光弼的观点,看似完全相反。
李光弼说建边镇不如打突厥人来得快,而郭子仪的观点是,依然要恢复漠南诸州,漠南不复,北伐则事倍功半,无论是粮草、道路等调度,都会出现巨大的问题。
但其实两人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郭子仪复建漠南诸卫的课题本,是为了北伐而服务,并非说要建立新的边方重镇,而是建立永备工事一样的军镇制度,实现真正的统治。
为北伐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