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012：交易达成

看着莫里亚蒂颇为自信的样子，弗瑞开口问道：

“你看上去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就这么笃定我会和你探讨这个计划吗？”

原本弗瑞以为莫里亚蒂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居然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确实非常笃定，因为我知道，活不长的斯塔克在你心里没那么重要。”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在得知军事委员会要召开听证会之后选择放任事态发展，从始至终都没有采取过任何行动。”

弗瑞闻言眉头微皱，但莫里亚蒂却像是没发现一样扭头看向远处，饱含深意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层层阻隔，然后投到洛杉矶那栋靠海别墅里面。

“你很清楚，没人能强迫斯塔克交出战甲，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双方闹得不欢而散，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他死后，政客们会像饿狼一样扑到斯塔克工业上瓜分他的遗产。”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斯塔克还是会选择交出战甲，只不过是交给一个既能让政府满意又值得他托付的人，那个人要么是你，要么是罗德斯上校。”

“而无论最后战甲被交给谁，复仇者计划都可以继续实行下去，也就是说，在这场博弈里，输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斯塔克他自己。”

听完莫里亚蒂的话后，弗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用升起的袅袅白汽挡住了自己的脸。

弗瑞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看着仿佛在认真品尝着咖啡的弗瑞，莫里亚蒂突然问道：

“我很好奇，你这么对待斯塔克，心里会有一点难过吗？”

沉默了大概十几秒后，弗瑞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直视着莫里亚蒂的眼睛回答道：

“如果我为斯塔克难过的话，对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其实莫里亚蒂并不知道，早在弗瑞得知钯中毒是无药可治的绝症那一刻起，他便做起了两手准备。

一方面坚信斯塔克能挺过来，所以派人全力研究钯中毒和方舟反应堆的核心替代物，争取为他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方面假定斯塔克必死无疑，所以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尽可能榨干他的剩余价值，同时为复仇者计划产生的空缺物色新人。

作为“朋友”，弗瑞承认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但作为神盾局长，他心里不会也不应该有半分难过。

而这种无情，也是弗瑞能被选中成为神盾局长的最大特质之一。

看着弗瑞坚定的目光，莫里亚蒂赞许地说道：

“不得不说，局长先生，从某种程度上讲咱们两个完全是一类人，只不过阵营不同，所以没办法在一起合作，这实在是让我感到非常遗憾。”

“当然，遗憾归遗憾，想要让我降价仍然是不可能的，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听到这句话，弗瑞当即无所谓地表示道：

“神盾局不缺钱，只要价格别太不合理，我是不会在这种事上和你浪费时间的，说说你的条件吧。”

看着弗瑞财大气粗的样子，莫里亚蒂笑着说道：

“请放心，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我怎么会因为一笔交易就得罪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大客户呢？至于我的条件也非常简单。”

“我会让伊凡以顾问身份加入神盾局，听候你的调遣，无论是作战还是对某些设备进行升级他都不会推辞，另外，我还会再给你们提供一套战甲。”

说着，莫里亚蒂竖起了两根手指。

“而我想交换的东西有两样，第一，我知道神盾局有一架作为空中移动指挥站使用的波音C17，代号巴士，我要它；第二，我还要一架昆式战机。”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在后天中午的十二点进行交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这场交易就此取消，而且我保证你没办法劝我回心转意。”

莫里亚蒂的确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个价码确实非常合理，但有一点弗瑞很不理解。

“后天中午？为什么这么着急，你很赶时间吗？”

看着弗瑞脸上的疑惑，莫里亚蒂坦诚地回答道：

“没错，我确实很着急，因为我一直都非常尊重神盾局的实力，所以，即便钯中毒是不治之症，但我仍然相信你们能够找出解决它的办法。”

“之所以会如此仓促地选择今天见面，也是因为我想避免伊凡在痊愈的斯塔克面前失去竞争力，毕竟，我是很想促成这笔交易的。”

说这段话时，莫里亚蒂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就这么直视着对面的弗瑞，表情也是无比诚恳，虽然语调平淡，但却让人觉得他比那些激动到拍着胸脯赌咒发誓的人要更可信。

仔细思考了一会后，弗瑞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神盾局如此有信心，这实在是让我意外，这样看来，反倒是我对自家组织不够信任了。”

“那就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把巴士和昆式战机都停到肯尼迪机场，你到时候去接收就好。”

说完，弗瑞便起身伸出了右手，莫里亚蒂见状也随之起身，伸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

既然交易已经达成，弗瑞便没有再多留，直接转身走入了纽约的茫茫夜色当中。

而莫里亚蒂却没有就这样离开，在目送着弗瑞消失之后，他反而又坐回了椅子上，一边喝着杯子里的卡布奇诺，一边欣赏着空中的点点繁星。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当时间来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走到了莫里亚蒂的身边，并向他问道：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吗？”

这是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年纪有些大，但却不觉得难受，反而更能让人联想到，他在年轻时候一定是位极具魅力的成熟男士。

还在看着星星的莫里亚蒂并没有转头面向对方，而是就这样回道：

“总要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附近的人都离开了吗？”

“要是没离开的话，你也见不到我。”

听到这句话后，莫里亚蒂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对方说道：

“那我们就开始谈事吧，皮尔斯先生。”

没错，此时出现在莫里亚蒂身边的人，正是世界安全理事会部长——九头蛇领袖——亚历山大·皮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