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07：两个选择

在听证会事件结束五个小时之后，三曲翼大厦内部，一场新的交谈也随之开始了。

坐在椅子上的弗瑞也不看自己那两个下属，只是眺望着远处的国会大厦问道：

“人都找到了吗？”

听到弗瑞的话后，站在一旁的科尔森便主动开口道：

“托尼·斯塔克已经和他的秘书坐上了私人飞机，由于他没带战甲，所以我并没有派出昆式战机，只是在洛杉矶那边安排了特工，飞机落地后，我们就可以掌握他的行踪。”

“但是，伊凡·万科和莱赫·莫里亚蒂去了哪，我们目前还没有查到。”

莫里亚蒂算是神盾局的老熟人了，为了抓他弗瑞甚至亲自制定了两次抓捕计划，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再加上这一次有伊凡帮忙，想要查到他的行踪就更难了。

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弗瑞也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追问道：

“伊凡战甲的造价绝对不低，想要造出来也需要大量专业的工业器械，仅靠莫里亚蒂自己不可能准备齐全，他们背后肯定有投资人，这个人是谁查到了吗？”

科尔森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桌上。

“从会场的监控显示，在伊凡出现后，贾斯汀·汉默和森·斯特恩对过话，在两人对话后，斯特恩便主动提供了帮助，因此我们认为，汉默很有可能就是莫里亚蒂背后的人。”

“据调查，汉默在一个月前赶走了皇后区一家工厂的工作人员，但在厂房腾空之后，他却向里面运送了大量的材料和设备，而且汉默本人也在这一个月里经常出入这家工厂。”

“现在这家工厂的外围有三个战术小队正在进行监视，一旦伊凡和莫里亚蒂出现，抓捕行动在五分钟内就可以部署完毕，四架昆式战机也已经做好了起飞的准备。”

弗瑞拿过那份文件看了两眼，然后说道：

“汉默是个商人，他投资伊凡不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去查查那个叫森·斯特恩的议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就购买战甲达成一些交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交易达成之前找到伊凡并且把他控制住，绝不能让军方抢在我们前面拿到钢铁战甲，莫里亚蒂可以先放放，他现在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美国的情报机构居然想要阻止美国军方获取强有力的战争武器，这件事说出去恐怕会惊掉很多人的下巴，但科尔森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相比于挪用公款建立秘密基地，对大批高官进行私下监控，发现超能力者隐瞒不报，私自储藏具有极强杀伤力的0-8-4（来源不明的东西）这些事而言，这次的事确实不大。

所以，科尔森很干脆地回复道：

“是，长官。”

吩咐完科尔森之后，弗瑞把目光移向另一边的玛利亚·希尔，对方也很主动地开口道：

“莫里亚蒂留下的那张蓝图已经被军事委员会控制住了，暂时还没有找到将其取回的办法，但我们趁乱取下了一小块残片，根据碳14的测定，那张蓝图确实出自1964年。”

“同时，我们也调取了安东·万科当年被判间谍罪的所有卷宗，调查发现，所有证据只能证明他确实有意向将方舟反应堆出售给苏联，但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就是间谍。”

说到这，希尔特意停住，双眼直视着桌面，但就是不开口，摆明了自己还有话没说。

弗瑞见状直接说道：

“1964年我才大上大一，神盾局出什么事也赖不到我头上，至于霍华德，他又不是我爸爸，所以没必要在我面前替他遮掩什么。”

见弗瑞这么说了，希尔便继续说道：

“卷宗里表明，为法庭提供证据的确实是神盾局，既然现在无法证明安东是间谍，那就是说，霍华德的确诬陷了他的合作伙伴，神盾局也确实起了不小的帮助作用。”

“不过，由于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安东在方舟反应堆的设计中起到了多少作用，所以暂时没办法确认霍华德是否真的窃取了他人科研成果。”

听完希尔的话后，弗瑞突然开口道：

“这件事不用查了，方舟反应堆确实是他们两个人合作研发的产品，知识产权本应该平分，但是在安东被驱逐出境之后，霍华德就只写了自己的名字。”

这话一出，希尔和科尔森全都被震惊到了。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莫里亚蒂在听证会现场所说的话全都经得起考证，他不是血口喷人，而是就事论事。

即便莫里亚蒂在某些地方可能有夸张成分，但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眼中也会被自动忽略，毕竟同样的事放在他们手里只会变得更夸张。

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记者们都能把它写得像亲眼所见。

更何况这一次可不是捕风捉影，霍华德是真的诬陷了他人，也是真的窃取了伊凡的研究成果。

紧皱着眉头的科尔森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念头，最后沉声问道：

“长官，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帮斯塔克把这件事抹掉？”

“虽然莫里亚蒂说的是事实，但他毕竟没有提供什么证据，一张64年的蓝图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我们做得谨慎一点，应该可以帮斯塔克摆平这件事。”

一旁的希尔闻言也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

“如果真能成功的话，这个大人情斯塔克是肯定不会赖掉的，这样对您的计划也有利。”

作为神盾局内部弗瑞最受信任的两个人，科尔森和希尔知道的情报自然也会更多，他们很清楚斯塔克在那项计划中有多么重要，所以才会如此为这位花花公子着想。

听完两人的话后，弗瑞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着窗外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

“斯塔克钯中毒的事情研究得怎么样了？”

斯塔克的事情被分配给了科尔森负责，所以他主动答道：

“自从伪装成清洁人员的特工发现斯塔克钯中毒之后，创伤修复中心便一直在研究如何解决，目前已经发现二氧化锂可以减缓他的症状，但是彻底治愈的方式还没有找到。”

听到这个没办法让人高兴的答案后，弗瑞眼神稍稍暗了几分，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说道：

“这件事是斯塔克家族的事，神盾局没理由帮着解决，顺其自然就好。”

“另外，让娜塔莎想个接近汉默的办法，从他那接触到伊凡并观察几天，就这样。”

听到这个安排后，科尔森更加疑惑了，没记错的话，几天前弗瑞是想让娜塔莎去接触斯塔克的，怎么今天计划就变了？

满腹疑团的科尔森正打算询问一下，旁边的希尔便突然开口道：

“是，长官。”

说完，希尔便扭头离开了办公室，同时还悄悄给了科尔森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

希尔比科尔森整整小了18岁，所以她的脑子确实转得要快一些，但这不代表这位加入神盾局近30年的老特工已经老到想不明白事了。

尤其是科尔森还有一个希尔不具备的优势。

那就是他有着和弗瑞一起工作近20年的经验，也就是说，科尔森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长官有多么冷血。

所以，科尔森也立刻明白了弗瑞的意思，因此便乖巧地闭上嘴巴，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办公室只剩自己后，弗瑞从办公桌里取出了一份文件，文件标题是：《复仇者联盟初步报告》。

翻到第二页后，弗瑞的目光便落在了末尾那四行字上，久久未曾移开。

【复仇者联盟招募评估：】

【钢铁侠——√】

【托尼·斯塔克——？】

【伊凡·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