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草原上的互市

蜂窝煤试制成功后，王初仁就让李光高安排人手在炼焦窑附近选一块空地作为蜂窝煤厂的厂址，并让铁匠铺打造大量的蜂窝煤炉。

并嘱咐道：“蜂窝煤模具结构比较简单，必须要保密，防止被人模仿”。

李光高诧异道：“大人，现在就开始生产了，还没有入冬呢！”

王初仁轻笑道：“差不多了，早点生产，以后你们加班加点都生产不过来，况且草原上已经开始下雪了，快去组织人手安排吧！”

崇祯元年（1628年）九月二十，黄甫川堡管辖长城外的一处互市集市，一群人围着什么再看热闹，围观的人在议论着什么，从人群只言片语中截取到一个信息，这个炉子叫蜂窝煤炉，是用来燃烧蜂窝煤的，走近一看，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往一个炉子里面加入刨花，将刨花点燃后立即加入碎木块等柴薪，火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个年轻人将一个圆柱体，中间有很多空洞黑不溜秋的东西放了一个进去，在炉子上方放了一个水壶，不一会，炉子中蜂窝煤孔洞中冒出了火苗。

看到炉子中的蜂窝煤正常燃了起来，那年轻人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转身抱拳大声道：“各位，这是我黄甫川堡花重金几千人历经10多年呕心沥血新发明的蜂窝煤，别看这么小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经过了我黄甫川众多工匠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来，就这么一小块，能燃烧六到八个时辰，一天只需要两个就足矣，在取暖的同时还能烧水做饭，简直是我们北方草原人的过冬神器啊，有了它啊，以后再也不怕寒冷的冬天了！”

此时草原上的风吹到人的脸色以感觉到寒冷，但是水壶中的水被烧开，正在冒着热气，围观的人群受到水壶的热气与火炉的热气双重炙烤，寒冷的秋风吹来一点都不感到凉飕飕的，一群人围在一起居然还冒出了一丝汗水。

众人对这个小小的炉子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一些商人眼中顿时冒出了亮光。此时的集市上不仅有蒙古人，还有内地的商人，甚至还有满清的探子细作。

正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商人打扮的男子怀疑道：“这个蜂窝煤能够取暖我们相信，但是这位公子刚刚说这一小块能够燃烧6-8个时辰我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位公子当然就是受王初仁命令来推广蜂窝煤的王初信了，此时王初信也不恼怒，他早已料到这些人会怀疑，于是说道：“我知道大家的疑虑，比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要是大家有空余的时间，可以跟我一起见证。”

炉子中的蜂窝煤已经燃烧得很旺了，王初信当即就把炉子下方的盖板关小，避免空气流入过多导致火焰太大使蜂窝煤燃烧过快。

为了验证王初信的说法，刚刚的人群居然没有少几个人，一些人还拿出一块块粗布垫在草地上盘膝坐下，一些有钱的商人还让下人在铺垫上放上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些点心，将火炉烧好的水拿来泡茶，好不惬意。

看得王初信暗骂道：“这些狗日的商人，老子又是起火烧炉子，又是讲解，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嘴唇都开裂了。”

于是王初信笑嘻嘻的上前讨要了一个茶杯席地而坐开始喝水解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来到傍晚，太阳已经斜斜的快要落下，秋日的傍晚吹来的风都是刺骨的，让人冷得打颤，一些人已经穿上了棉袄，戴上了皮帽，互市上大多交易已经结束，商人们也已经收摊，一些没有走的人搭起了帐篷。

只有王初信这个地方，人越来越多，都想见识一下能烧半天的煤球是不是真的。围在里面的人还是穿着早上的衣服，但是也没有感到寒冷。

此时火炉还冒着微弱的火苗，至于热水，众人也不知道烧了多少壶给大家伙喝了，中午时分，王初信还用炉子在众人的目光下煮了一顿中午饭，看到王初信在火炉下面的一个孔洞处操作。

王初信边操作边道：“大伙儿以后使用时，需要大火就将火炉下面的火门开大一些，晚上睡觉或者白天只需要取暖时只需要将火门留一丝细缝就行。”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

众人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王初信所说，还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急切说道：“这个炉子卖价几何，蜂窝煤卖价几何？”其余人也是颇为激动地想要知道价格。

王初信知道正戏终于来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两百个蜂窝煤换一匹战马，四百个蜂窝煤换一头牛，五十个蜂窝煤换一头羊，至于蜂窝煤炉子，我们就卖个成本价，5个炉子换一匹战马，10个炉子换一头牛，2个炉子换一头羊”。

王初仁已经够黑的了，想不到王初信更黑，王初信其实本身打算按照王初仁的价格来卖饿，但是王初信看众人对蜂窝煤如此急切，于是私自将王初仁提的价格涨了五倍，还将战马价格压了一些下去。

众人对于价格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听了这个价格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道：“这个价格属实有点贵啊，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王初信装作不高兴道：“我黄甫川堡几千军民专研十多年，呕心沥血，又经过我堡众多工匠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制作，才得出如此神器，你们居然还嫌贵，你想想，当你有了这蜂窝煤之后，以后的冬日就不在寒冷，待在帐篷里，房间里就和春天一样，暖洋洋的，还能煮饭烧水，这能为大家节约多少柴火钱，这个账大家伙都算不来吗？”

一些商人听后，眼珠溜溜旋转并冒着精光，暗自计算着，想着这个蜂窝煤是很有商机的，在草原上不贵，但是对于两京十三省就贵了，于是激动地大声道：“这个蜂窝煤在内地会不会卖”。

王初信笑道：“当然会卖，不久之后我们的商队会将蜂窝煤运送到各大堡、县城、州城、府城、卫城、镇城进行销售，当然价格是以银钱计算。”

王初信道：“我知道大家的顾虑，我宣布，今天在座之人每人都可以领取二十个蜂窝煤和两个炉子回去推广试用，好不好，我说了不算，大家用过才知道，才有发言权，大家试用之后觉得可以就卖，觉得不行就不买，公平交易，明码标价。”

王初信眼睛一转，于是机灵道：“本品由于生产工艺复杂，耗时久，需要预定，今日预定不交定金，以后预定需提前交两成定金。”

一些机灵的商人当场就大吼：“东家，我要预定两万蜂窝煤，五百个炉子，听见就有开始预定，一些商人就急了，也纷纷附和要预定。”

王初信道：“感谢大家的信任，需要预定的旁边账房处登记。”

于是，一众商人一窝蜂的涌向了账房，其中大部分是蒙古商人，也有一些内地商人。

登记完毕之后，王初信大致估算了一下，此次预定居然有三十多万蜂窝煤之多，兴奋地大声道：“十日之后，大伙儿就可以赶着牛马羊来此交易了，战马和牛优先，如果全是战马和牛，将会享受九折优惠哦！”

众多商人听后又是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