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陈老爷子拼酒赢来的儿媳(求追读)

张绣之后会驻屯宛城,陈弘早就猜到了,不过这是因为他熟知历史的缘故。

可魏延能够凭借城门口张绣的家眷推测出这个结果,倒是让陈弘非常满意。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张绣如果驻屯宛城,就等于冲在了反曹第一线。可是以他的体量,对上曹操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很有必要求一个外援。

而这个外援,只能是刘表!

去年张济因军中缺粮而南下攻打穰县,却不幸中流矢而死,自此后张绣接管了部队。刘表有感张济远道而来,却被自己手下射杀,心中不忍,遂让张绣驻军在穰城。

这是官方的说法,但里面却言语模糊,有很大的漏洞。

倘若张济一进入荆州地界就肆意掠夺,无恶不作,那等他死后,刘表理当加大力度铲除张绣,凭什么让他驻屯穰县?

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张济南下荆州之前,曾派人与刘表通过气。而刘表也乐意接纳张济为自己的北藩屏障,就像之后收留刘备一样。

此举一来可以帮自己抵挡北边的敌人,二来也能震慑荆州一众豪族世家。毕竟他荆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刘表身边诸多掣肘,需要一个来外人来破局。

你们这些荆州豪族都给我机灵点,谁要是敢不听我的话,那我只好让张绣那个西凉匹夫来跟你们讲讲道理了。

作为制衡大师,刘表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当然,对此荆州豪族绝对有所察觉,甚至张济的死,都有可是荆州世家的反制手段。

得到刘表首肯后,张济便率军南下进入荆州。途中缺粮,便向穰县借粮,但得到荆州世家暗示的穰县非但不肯借粮,反而对张济悍然发动了袭击。

不然你很难解释,坐拥两万大军的张济,为何会在攻城的时候被流失射死,难道他亲自冲在最前面带头拼杀?

怎么可能!

随后张绣接管了部队,一举攻破穰县,并在此驻屯了下来。

这是陈弘基于自己接触到的信息分析出的结果,应该八九不离十。

就眼下情况而言,如果张绣想求外援,刘表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名义上是荆州之主,不可能坐视曹操进犯。

那么在这里面,有没有自己能操作的空间?

思索片刻后,陈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道:“文长,走,咱们去向张将军复命!”

……

府衙。

张绣今日倒是非常开心。

其实根本不用陈弘汇报,在曹操大军准备撤退的时候,他布防在城外的兵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城中隐患消除,城外战争也暂时结束,张绣完全有理由高兴。

然后……他立刻去敲响了陈府大门,甚至没带一分钱的礼物,就去找陈老爷子喝酒去了。

好在陈老爷子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当即盛情款待了张绣,推杯换盏间,两人再续昨晚没吹完的牛逼。

还真别说,两顿酒下来,两人竟真喝出了那么一分的情谊。

除此之外,趁着酒醉之时,陈老爷子还套路了张绣一波……

从陈府告辞归来后,张绣小憩一会,直到亲兵告知他家眷已经抵达城中,张绣才从卧榻上爬起来,洗了把脸后,叉着腰站在门口迎接妻儿。

不过,他最先等到的还是陈弘。

眼见张绣打着哈欠站在府衙门口,陈弘心里先是有些奇怪,继而释然,心道张绣这五大三粗的西凉汉子,居然还是个顾家之人,倒是没看出来。

陈弘挥了挥手,示意魏延帮自己牵住马匹,自己则上前行礼道:“拜见将军!”

见来人是陈弘,张绣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了笑容。

“贤侄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说着,张绣还往前走了两步,一身浓重的酒味喷得陈弘直皱眉头,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几个菜啊,能把张绣喝成这样!

而且更让陈弘注意的,是张绣对自己的称呼。

这才一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贤侄了,又怎么成自家人了?

陈弘脸上堆满笑容道:“将军,此番在下幸不辱命,曹操撤军了!”

“好,贤侄忠勇可嘉!”

张绣上午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兴奋过一阵,此时只能故作开心,干巴巴地夸了陈弘一句。

“全赖将军洪福齐天,在下不敢居功。”

陈弘照例谦虚道,反正也没想在张绣这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两人又照例寒暄了两句,正当陈弘想找个由头入内拜见贾诩时,就见到刚才城门口那队骑兵驶了过来,为首者还是那个红衣少女。

少女见到张绣,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正准备上前时,却又看见到了旁边的陈弘,脸色又垮了下来。

再看张绣,见到少女之后,满面欣喜之色,也顾不上陈弘了。

“贤侄请自便,额……贾先生正在府中,贤侄可自去拜见。”

说罢,便大步迎了上去。

人家一家人团聚的场景,陈弘自然也不想打扰,对张绣一拱手后,便在门口守卫的引导下向内走去。

再说张绣这边,红衣少女下了马,向张绣迎了而来。

“父亲!”

少女甜甜一笑,全然不见刚才面对陈弘时候的嚣张气焰。

“阿嫣来了啊!”

张绣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少女的头,顿时引得少女一阵娇嗔。

“父亲,不要再拍了,再拍就长不高了。”

后面马车上的少年也冲了过来,被张绣一把抱进怀中。

“父亲!”

少年脆生生叫道,引得张绣畅快大笑。

“阿泉,这些时日在穰县可有想父亲啊?”

“自然是想的,孩儿甚至想过来找父亲,只是母亲说父亲在忙大事,让我不要捣乱……”

“哈哈哈……”张绣大笑道,“你母亲瞎说,哪有什么大事!”

此时,马上的美妇也走了过来,对张绣福了福身道:“夫君!”

张绣赶紧上去搀扶住了美妇,柔声道:“夫人不必多礼,走,咱们进去说话。”

张绣自幼父母双亡,妻子乃是叔父张济为他娶得武威郡当地大家闺秀,为人知书达理。这些年为张绣生儿育女,操持家事,深得张绣敬重。

一家人向府衙中走去,少女忽然开口问道:“父亲,方才那登徒子是谁?”

“哪个登徒子!”

一听登徒子三个字,张绣顿时来了精神,甚至已经脑补出有人要轻薄自己女儿的场面。

哪个不开眼的小崽子,看我不砍了他!

“就是方才站在父亲身边那个。”

“这……”

张绣一时语塞,脑中猛然响起中午喝酒时答应陈老爷子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了,表情也变得非常精彩。

“父亲,那人到底是谁?”少女追问道。

片刻后,张绣看了看少女,语气有些奇怪道:“阿嫣你不可胡说,那人是你未来的夫婿。”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