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南下

李萍忙上前将郭靖拉起来，上下打量，生怕他受了什么伤害。

郭啸天也在看儿子，不过是用三宝之瞳。

郭靖【精55，气49，神15】。

大半年不见，身体又壮硕了几分，内力差不多也已经到了瓶颈，倒是最难提高的神也长了3点，叫人有些意外。

“郭靖！”

这时，少女也追着上了山坡，身旁还陪着一个青年男子。

郭靖拉着李萍介绍起来：“娘，这是拖雷，我们刚结拜了安达，这是华筝，拖雷的妹妹。”又用蒙语对华筝和拖雷道：“安达，华筝，这是我爹，这是我娘。”

郭啸天能大致听懂蒙古话，也会说几句简单的，笑着对两人点头。

同时也将两人的数据看在眼中。

华筝【精15，气10，神15】，一个身体健康，但应该没练过武的漂亮女孩儿。

拖雷【精25，气12，神16】，一个练过两手粗浅外门功夫的普通蒙古王子。

李萍则拉着华筝，见她剑眉大眼，满脸英气，与儿子很有夫妻相，十分欢喜，用蒙语道：“你就是华筝么，我听靖儿和他师父提起过你，果然很漂亮，来，这个收着！”说话间已经将手腕上一个大金镯子褪了下来，戴到了华筝胳膊上。

华筝显然十分开心，倒不是因为金镯子，而是其代表的意义。

她把带着镯子的胳膊伸到郭靖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郭靖哪里知道李萍送镯子的意思，老老实实道：“好看。”

华筝闻言更加欢喜，大眼睛都笑弯了，眯成了一条缝。

郭啸天也看着这个女娃不错，要是能叫儿子娶了她，其实也很好，起码能少奋斗二十年。

他自己不喜欢麻烦，就喜欢宅居在家，逍遥度日，却还希望儿子能够出人头地。

不过想到郭靖还有一个官配黄蓉，那也是金书第一女主，受到后世无数男儿垂青的女子。

郭靖脑子不够聪明，搭配一个聪明绝顶的老婆，未来也同样不可限量。

如此一想，郭啸天便有些迟疑，随即一想，现在可是古代，男子多娶几个老婆，难道还违反婚姻法么？

就像他发现韩小莹也喜欢自己，跟自己有过一夕情缘之后，立马拉着她要跟李萍说明，便是这个缘故。

这会儿，江南六怪也一起牵着马儿上到了土坡。

寒暄过后，郭啸天便引着大伙儿回山坳，拖雷则令近卫传令，在山外扎营，自己陪着妹妹和郭靖一起来到了郭家大院。

路上郭啸天问起韩小莹，柯镇恶六人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张阿生道：“路上的时候，我们见她脸色不好，询问缘故，她只说身子不适，后来又说要来这里休息，怎么，她没来么？”

郭啸天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张阿生，略带心虚道：“来了，说是要回江南！”借钱的事情他没说。

柯镇恶道：“罢了，她也不小了，武功也好，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危险，反正再过两三个月，咱们也要到江南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山坳。

这次回来得虽然突然，但是李萍早已在家里备好了食材，简单张罗一番，便是一大桌菜肴，既有南方的美食，也有草原的佳肴，绝不会怠慢了一个客人。

酒席之间，众人便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说开。

原来两个月前，王罕的儿子桑昆与义子扎木合在完颜洪烈的怂恿下，欲在婚礼的路上谋害铁木真，吞并他的部落，被郭靖发现，铁木真不信扎木合会害他，毅然赴约，半路被伏击，得亏郭靖勇武，护着铁木真突围，还顺手抓住了桑昆的儿子都史。

逃回去的铁木真假装受伤，又坚持放归都史，让华筝和都史的婚约依旧，以此来麻痹扎木合和桑昆。

半个月后，等他们放松警惕，又亲帅大军，突然袭击，一举击溃王罕、扎木合部，又乘势追击，杀死了扎木合，王罕、桑昆虽然逃脱，但大势已去。

铁木真吞并了王罕扎木合的部众，彻底统一了蒙古诸部，在斡难河畔，召开了“忽里勒台”大会，建立蒙古汗国，被尊为成吉思汗。

之后他大封有功之人，郭靖护卫铁木真有功，又在攻打扎木合部时立下大功，被封了千夫长。

别小看千夫长，这可是蒙古军中目前最高级别的贵族，要知道，便是从一开始就跟随铁木真起兵的博尔术、木华黎等人也都是千夫长。

除了千夫长的官职，铁木真还将掌上明珠华筝许配给郭靖，并将自己的金刀赐给了郭靖。

郭靖不知道自己对华筝是什么感情，但曾听郭啸天说过，要让华筝做自己的媳妇儿，所以并没有拒绝，只是说这件事情要禀报父母才能最终决定。

于是铁木真便派遣与华筝关系最好的拖雷领兵向东，一方面招抚东方各个中小部落，一方面也是给华筝撑腰，以壮声势。

拖雷道：“现在我郭靖安达成了我大蒙古国的金刀驸马，父汗将这附近数百里范围的部落都封给了郭靖，咱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就等着叔父定下日期，让他们完婚。”

这附近方圆数百里的草场，有七八个部落，距离最近一个，每年冬天都会在此地向南十多里外的山梁下过冬。

郭啸天一家的生活物资大多从那个部落换取。

如今这个部落已经名义上归属于郭靖，当年郭靖的玩伴雅布，也成了郭靖麾下的百夫长。

郭啸天已经决定让郭靖娶华筝，自然不会不反对。只是郭靖的九阳神功还没有突破到第三层，柯镇恶等人怕他破身之后功力停滞不前，所以建议婚期延后。

于是郭啸天便告诉拖雷和华筝，可以定下婚约，等到他们从南方归来，再进行婚礼。

他心里也有小算盘，如果这个时候郭靖和华筝就完婚了，那么到时候遇到黄蓉，两个人可能就没戏了。

反过来，要是先不完婚，而是让郭靖先和黄蓉定情，再说起华筝的事情，以黄蓉的脾气，多半还是会嫁他，到时候问题就变成谁大谁小的问题。

都是细枝末节，问题不大。

就算出了意外，郭靖没有遇到黄蓉，那就乖乖回来和华筝洞房，也不吃亏。

所谓为人父母者，则为之计深远。

郭啸天认为自己已经很尽职了。

如此，这件事情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拖雷留下五百人马驻扎在山外，保护华筝，自己轻率大军，招抚诸部。

华筝就住在大院里，陪着李萍一家过了新年。

到了初五，郭靖便跟六怪一起南下，拖雷也赶了过来，跟华筝一起送行。

李萍给儿子披上了一件虎皮大氅，叫他路上小心，要听师傅们的话。

郭啸天则给了郭靖一把短戟。

郭靖不解：“爹，您还没传儿子郭家戟法呢，把这短戟给我干什么？”

郭啸天笑着用手指在漆黑的戟杆上一划，黑漆脱落，露出里面的金黄色来：“这短戟的戟杆都是黄金浇筑的，你到了南方，花钱的地方多，没钱了就切一节下来。”

郭啸天当年北上的途中抢了一伙大盗，缴获了几十斤黄金，带在身上，加上弓箭铁戟，显得累赘，于是拆了铁戟，把戟杆扔了，熔了黄金做戟杆，涂了黑漆，样式跟原来一样。

郭靖拍了拍腰间钱袋：“儿子有钱，大汗赐给我好多金子，我都带着呢！”

“叫你带着你就带着，啰嗦什么！”

“哦”郭靖答应一声，将短戟挂在马背上。

临上马前，他又分别给了安达和未婚妻一个拥抱，这才骑上枣红马离开。

看着未婚夫离别的背影，华筝有些心神恍惚。

女孩子心思细腻。

郭靖方才拥抱她和拖雷，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态度，让她完全看不出郭靖眼里对自己的情意是朋友还是情人。

郭啸天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安慰道：“华筝，你放心，你这个儿媳妇我认定了，谁来都不行！”

华筝为了郭靖，这些日子也学了不少汉话，闻言含羞带笑，答应一声，显得落落大方。

郭靖走后，华筝仍住在大院里。

郭啸天和李萍并没有和郭靖一同上路，而是又多等了两天，因为他预感自己的九阳神功第三层，就在这几日便能稳固下来。

只是时间不太确定，所以叫七怪和郭靖先走。

果然到了第三天，他体内的阴柔内力终于贯通任督二脉，小周天圆满，不用再每天分出大量时间打坐修行，往后只等阴阳两股内力达到平衡，就能开始第四层的修炼。

这却是水磨工夫，着急不来了。

次日一早，夫妻俩便踏上了南下归途。

临行前他们将大白托付给了华筝。

“大白从小跟靖儿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会自己放牧喂鸡，你都不用多管，门口袋子里的谷子空了给补上就行！”

华筝摸了摸大白的脑袋，保证道：“叔叔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