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日招标工作照常进行,大成公司毫无疑问地大获全胜。大成公司和华天贸易公司联合举办庆功宴。
华天贸易公司参与打压前进公司的情况逐步浮出水面。大成公司是如何与华天贸易公司联手的?针对这个问题,沈军再次到招商引资办公室了解这次招标的情况。
据招商办主任介绍,这次招标竞争很激烈。开始报名的企业很多,大概有40多家。经过第一轮筛选,淘汰了30家。
这些落选的企业不是没有实力,而是他们所报的项目不符合政府的要求。政府鼓励企业扩大再生产,在提高企业创新,产品更新升级上下功夫。
华天贸易公司显然不符合要求,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他们很不甘心,联合了几家准备对付前进公司,并想从中分到一杯羹。据说大成公司和华天贸易公司背地里还签订了什么协议。
大成公司竞标成功以后,大成公司和华天贸易公司还专门召开庆功会。种种迹象表明大成公司和华天贸易公司之间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大成公司和华天贸易公司联合矛头直指前进公司,那么中间环节是什么呢?结果是前进公司老总死亡,大成公司获胜。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分析,华天贸易公司参与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大成公司直接实施,他就没有必要再请华天贸易公司帮忙。
既然华天贸易公司具体指挥了这次行动,那么具体实施行动的人必然与华天贸易公司有着某种联系。
这个人要么有求于华天贸易公司帮助解决重要的问题;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受到胁迫必须而为之。侦查员的意见倾向于前者。
华天贸易公司最近有什么吸引人的投资项目?住房贷款,他们通过关系,争取了一大笔资金,贷款数额高,利息低,很受欢迎。
查一下近期哪些人到华天贸易公司做住房贷款,成交情况,就可能从中发现端倪。
张成雪对自9月以来,在华天贸易公司申请登记住房贷款的逐一进行核对。分别从几个方面入手,进行审查:一是申请理由是否合理;二是资金能否及时到位;三是贷款抵押是否属实。
张成雪从136份住房贷款申请报告中,发现有17份申请报告有明显问题。再经过上门调查、核对,结果是16份申请报告有了下落。只有一份申请报告说不清下落,找不到申请人。
这份申请报告的申请人是徐朗,男,1965年10月14日出生,籍贯俞周市,是俞周市商业学院大四学生。申请理由对象叫包秀丽在前进木材公司工作,购房结婚。
张成雪在前进公司办公室找到了包修丽。
包秀丽是今年刚到公司工作的新人,工作认真扎实肯干,同事们对她的反映很好。包秀丽和徐朗是大学的同学,大二的时候认识,关系相处得还不错,包秀丽高一届毕业就进了前进公司。徐朗提出要进一步明确关系,包秀丽感觉到很不现实。双方都是独生子女,相距又很远,谁都不会舍弃父母到对方家。徐朗打算在这边买一套房子,把父母接过来。包秀丽认为根本不可能,她俩就是不吃不喝十年也买不起房子,拒绝了徐朗的要求,但是还有来往。
同事们反映,以前三天两头的徐朗就会过来,最近没有看见,大概是闹矛盾了吧。
包秀丽说:“很想断了这层关系,又下不了狠心,就这么拖着。最近徐朗不跑了,就每天打电话过来。”
张成雪问:“9月26日徐朗给你打过电话吗?”
包秀丽回答:“9月26日下午3时40分左右,主任刚给我们安排好新的工作,晚上范董事长有客人,让我们做好接待的准备工作。不一会电话就来了,我就说:‘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事情吗?我正忙着呢。’
徐朗说:‘我在学校,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随便聊聊。你在忙什么?’
我说:‘晚上范董事长在大华酒楼接待客人,我们正在做准备工作。挂了,有空再聊。’我就挂了电话。”
张成雪问:“最近你们还有联系吗?”
包秀丽回答:“没有,徐朗就像影子一样消失了,没有一点动静,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
张成雪把已经提取的电话记录又查看了一遍,办公室3时到4时,只有4个电话打进来。都是本市的,根本就没有接过外地电话。
徐朗明显是说了假话,事发当天徐朗就在本地。
沈军对几名技术员说:“现在大家分两组,小邹你带一组去身份证办公室把徐朗的照片调出来,再到大华酒楼找吧台女服务员辨认一下,结束就到刑警队准备出发。
我带几个人去查打电话的出处,徐朗很可能在打电话的附近有落脚点。小王你到局里把这儿的情况向局长汇报一下,申请办理拘捕徐朗的法律手续。这边工作结束我就过去。”
“是!”大家整齐地应了一声,立即分头去行动了。
邹玉虎很快就从身份证办公室赶到酒楼。拿出几张照片,给吧台女服务员辨认。女服务员很快就从中拿出一张照片说:“就是他,那天晚上存雪碧的就是他。”
沈军来到第一人民医院门前,大门右侧有一个公共电话亭,9月26日下午3时20分打到前进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附近还有两家旅社,大华旅社和农民旅社。通过查阅客房登记簿,就发现徐朗,从9月24日到9月26日都在农民旅社居住。9月27日上午退房离开。
9月29日晚上8时20分,徐朗被带到学校保卫处。
保卫处长胡雪涛说:“徐朗同学,这是公安局的同志,找你调查一些情况,要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一定要配合好公安机关的调查工作。”他转身和沈军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沈军将警官证递给徐朗说:“我们是淮阴公安局刑警队工作人员,因为办理案件需要找你谈话。”
徐朗毫不在意地回答:“你们找我干什么?”
看着假装镇静的徐朗,沈军说:“你涉及一件重大刑事案件,你要把你所作所为都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我们既然从几百里外赶来找你,是掌握充分证据的。希望你能把握好机会。
你必须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将记录在案。
徐朗跷着二郎腿在不停地摇晃着,搓了一下双手,毫不在乎地说:“我可以不回答吗?”
沈军说:“不行,这是法律规定:每一个公民都有接受法律机关开展案件调查的义务。你必须回答!”
沈军突然大声地说:“徐朗,现在向你宣布刑事拘留决定。徐朗,你因为涉嫌重大刑事犯罪,依法对你执行刑事拘留。”
听到这里徐朗一下懵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张成雪走上前去将徐朗戴上手铐。
徐朗还在狡辩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紧接着徐朗就大声哭了起来。
沈军说:“把你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徐朗哭泣着回答:“我叫徐朗,男,23岁,是在校大学生。家住绪县里留乡,父母在家务农。”
沈军问:“你最近几天都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
徐朗回答:“这几天我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在学校上课。”
沈军问:“谁能证明你呢?”
徐朗回答:“我们上课都是各个教室随便走,谁会注意谁呀?我也不需要别人来证明我什么。”
沈军问:“既然没有人证明你在学校上课,那么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应该说清楚?”
徐朗低着头长时间不说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滴落下来。
沈军继续追问:“我们大老远地到这儿不是和你聊天的,不要想耍小聪明了,自己做的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你还年轻,做了错事要主动认错,现在就是给你这个机会。”
徐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叫我怎么说呢?现在说还有用吗?”
沈军说:“当然有用,迟交代不如早交代。你看这是什么?”
沈军观察到时机已经成熟,再抛猛料。将农民旅社的住宿登记簿丢到桌子上。
徐朗刚看一眼住宿登记簿,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饶的说:“我交代,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军知道对于初犯的年轻人,攻心为上。沈军轻轻地对徐朗说:“站起来,坐到凳子上慢慢交代,把问题都说清楚。”
徐朗怯懦地回答:“我这人胆子小,害怕,刚才是说了假话。这几天我是在淮阴。”
沈军问:“既然你在淮阴又为什么要说假话?是不是干什么坏事?”
徐朗连忙回答:“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去做坏事啊。我在淮阴是为了找工作和买房子。”
沈军问:“你做这些事情女朋友知道吗?”
徐朗回答:“不知道,我想让她有个惊喜。”
沈军问:“就这些事情,也值得让你向公安机关说假话吗?”
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徐朗才说:“其实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是被别人利用了。如果我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能从轻处理我吗?”
沈军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抓紧时间交代。”
徐朗回答:“9月24日上午9点多,我从学校到淮阴看女朋友。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我不想打扰她,就自己到楼盘市场转了转。
走到华天贸易公司的摊位时,过来一个中年人,个子不高胖胖的,还有一些秃顶。
他对我说:‘小伙子准备买房子?’
我说:‘是想买房子,就是经费有一些紧张,你们能帮助我做一些贷款吗?’
中年人说:‘可以呀,但是你要有东西做抵押。’
我说:‘我是外地人拿什么东西做抵押啊!不过我的女朋友是本地人,她在前进公司办公室工作。’
中年人听了我的话以后,开始犹豫了一会。
接着对我说:‘我们要研究一下,10点半你来看结果。’我当时听了很激动,连忙答应。’
10时25分,中年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对我说:‘我叫罗淮杨,别人都称我罗主任。
你的要求我们研究了一下,可以给你贷款,但是你必须为我们公司做一些事情。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够把前进公司老总的活动情况告诉我们就行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女朋友在前进公司办公室上班,随便问一下就行了。
如果你能做到,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听了以后很高兴,就爽快地答应了。”
沈军问:“罗淮杨安排你做什么事情?”
徐朗回答:“罗淮杨将我安排在农民旅社住下来以后。吩咐我不许外出,不许随便与外人联系。
要在每天下午3点以后打电话给包秀丽,就说是在学校打的,说话含糊一些,不要让对方察觉到你的意图。
9月26日下午3时50分,我打听到前进公司老总今天晚上要在大华酒楼招待客人。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罗淮杨。
罗淮杨当时就对我说:‘你等着,五点半以后找你有事情安排。’
5点40分,罗淮杨来到旅社对我说:‘今天晚上等范建伟喝酒结束以后,你把这瓶雪碧递给范建伟就行了。’
罗淮杨从包里拿出一瓶雪碧交给了我。
我当时还有一些小紧张,就对罗淮杨说:‘范总不认识我,怎么会收我的东西?罗主任你是不是在瓶子里放什么药了吧?你可千万不能害我。’
罗淮杨说:‘我怎么能害你呢?再说我们都是无冤无仇的,有必要这么做吗?范总会收的,你就说是包秘书叫你送的。事成以后明天早上就回去。’”
沈军问:“徐朗你是怎么做的?”
徐朗回答:“6点30分我到了大华酒楼,根据罗淮杨的安排,先将雪碧存放在吧台。
又上楼和罗淮杨打了个招呼,就到对面的茶吧等电话。
7点50分罗淮杨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出动了,在送雪碧的时候尽量不要有人在场。
8点05分我看见司机去开车子,就趁机把雪碧送给范建伟。范建伟开始也不肯收,听说是包秘书叫送的才收下。
第二天早上我乘5时30分的车回到学校。”
沈军问:“徐朗你这么说,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罗淮杨就不认账你考虑到后果没有?”
徐朗回答:“我知道罗淮杨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不会凭空就让我得到那么大的好处的,到了关键时候他肯定就会给我卖掉。所以,每次他给我打电话我都录了音,就是怕他推卸责任。”
沈军问:“录音带你放在什么地方?”
徐朗回答:“录音带就在我身上,给你们。”
沈军问:“徐朗你今天说的都是实话吗?”
徐朗回答:“全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任凭你们处理。”
9月30日上午8时30分,罗士前被传讯到公安局刑警队,由刑警队长沈军对其进行讯问。
罗士前还没有坐下,就趾高气扬地说:“告诉你们,我可是民营企业家,你们不能随便传讯我,我是做生意的,耽误我的时间造成损失你们赔得起吗?”
沈军毫不客气地呵斥道:“罗士前我们明确地通知你:罗士前你涉及一起谋杀案,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你的一切口供,都将成为证据,如果你要说假话将承担应有的法律后果。”
罗士前一听这话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说:“什么?我涉及一件谋杀案件?是不是搞错了?”
沈军说:“现在告诉你,范建伟是死于谋杀。”
罗士前说:“怎么会是谋杀呢?不是说范建伟是自然死亡吗?”
罗士前顿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地瘫坐在地上。连忙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最近我跟范建伟斗,那都是明刀明枪,我绝对不会采取这种没有人性的手段。”
沈军继续说:“罗士前,你们公司竞标成功,你的心里难道还没有数吗?范建伟不死,你们能够胜出吗?做了什么鬼事,你不清楚?”
一听这话,罗士前真的慌了,连忙狡辩道:“我请人帮忙,但是我没有请人杀人啊!谁杀人是谁的责任,与我无关。”
沈军问:“罗士前我们是依法对你进行传唤,你要看清楚形势,这里是公安局刑警队,不是你的公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现在的表现我们已经全部记录在案,你作为一个民营企业家,首先你还是一个公民,是公民就必须遵守中国的法律。你必须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要抛弃掉。”
罗士前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回答:“警官先生我能抽根烟吗?我为我刚才的态度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沈军说:“我现在告诉你,范建伟的死不是自然死亡,是谋杀。这是法医检验报告,这是公安局立案报告,你要仔细地看一下。”
罗士前连忙说:“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军问:“罗士前我问你,当别人拿着你的钱去干违法的事情,你说跟你无关?别人用违法的手段去帮助你干你想做的事情,你说你不知道?你自己相信吗?不要用那掩耳盗铃的小把戏来自欺欺人了。交代问题是你的最好选择。”
罗士前沉默了许久,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非常恐惧地回答:“好,我现在就说。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请求政府能给我一次机会。”
沈军问:“罗士前你就从这次竞标活动的过程开始交代?”
罗士前回答:“这次竞标一开始我就感到没有什么把握,因为我的经济实力不行,不可能做更大的投入。但是,如果我不能中标,就做不到贷款,我的公司就要倒闭。范建伟是我的最大竞争对手,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希望他能让一步,结果闹翻了。
就在这个生死关头,罗淮杨找到了我,答应帮忙。条件是竞标得到的那块土地必须抵押给华天贸易公司作为贷款的条件。另外,还要将大成公司5%的股份转到罗淮杨的账户上。我虽然知道罗淮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那块土地。没办法,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沈军问:“你们之间具体是怎么交易的?”
罗士前回答:“9月25日我们签了一份合同,先将大成公司5%的股份转到罗淮杨的账上。事情办成以后,立即办理土地抵押贷款。9月28日上午办理了土地抵押贷款手续。”
沈军问:“你是怎么取得竞标成功的?”
罗士前回答:“9月27日上午开标,范建伟没有到场我就成功了。当时我就感到很奇怪,罗淮杨用什么通天的手段能让范建伟放弃竞标?我还问了罗淮杨他是怎么做到的?罗淮杨没有回答。下午,才听说范建伟出事了。
我又问罗淮杨:‘是不是你下的手?’
罗淮杨说:‘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后来又听说范建伟是自然死亡,我才放下心来。”
沈军问:“你和罗淮杨在一起具体还做了什么?”
罗士前回答:“我和罗淮杨就签了一份合同,其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虽然问了几次,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现在讲的都是实话,我敢和他对质。”
沈军问:“你们签的合同在什么地方?”
罗士前回答:“在我的办公室保险柜里。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秘书把那份协议拿来。如果我说一句假话,愿意接受法律的任何处罚。”
罗淮杨亲手策划,直接指挥对范建伟实施犯罪的行为证据确凿。9·26案件指挥部决定,在9月30日晚上10时对罗淮杨进行刑事拘留。与审查钱栋成同时进行。
在刑警队审讯室,罗淮杨坐在凳子上,神色傲慢地跷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仲安华问罗淮杨:“把你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罗淮杨回答:“我叫罗淮杨,男,46岁,高中文化,住淮建区南街203号。妻俞梅丽、42岁,家庭妇女。子罗金宝、20岁,在校读书。高中毕业就到华天贸易公司工作,从办事员到主任至今。”
仲安华对罗淮杨郑重地宣布:“罗淮杨,你涉嫌参与重大刑事犯罪活动,现在对你依法进行刑事拘留。把他铐起来。”
罗淮杨这下真的慌了,连忙说:“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这一切都是违法的。”
仲安华说:“罗淮杨公安机关对你进行刑事拘留,是在掌握大量的证据情况采取的刑事强制措施。你必须如实地交代自己的罪行,其他别无选择。希望你能够主动认罪,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从宽处理。”
罗淮杨用力地摇晃着脑袋,十分嚣张地叫嚣:“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对于你们的问话我拒绝回答。我要上诉,我要告你们草菅人命。”
仲安华厉声地说:“罗淮杨我们对你采取的措施是严格依照法律程序进行的,你可以申诉。但是,你现在必须如实地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法律规定:公民有接受司法机关案件调查的义务。今天我们和你的谈话将作为证据记录在案。”
老奸巨猾的罗淮杨见硬得不行就来软的,低声地说:“那你们说我究竟做了哪些违法的事情啊?说给我听听?”
仲安华大声地呵斥道:“罗淮杨你太放肆了,现在是要你交代问题,却反过来问我们,这就是你的认罪态度吗?”
罗淮杨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我是想回答你们的问题,可是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啊!”
仲安华说:“罗淮杨现在告诉你,范建伟的死是谋杀,这是法医鉴定报告和公安局立案通知书。你给我好好看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罗淮杨把法医鉴定报告,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几遍。突然感到如遭雷击,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罗淮杨嘴里喃喃地嘟囔着:“这怎么可能,我并没有想害死他呀!”
仲安华问:“那你想干什么了?”
罗淮杨回答:“我,我······。”罗淮杨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仲安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淮杨回答:“我就是想做一些手脚,让范建伟不能按时参加竞标活动,并没有想弄死他呀。警察同志请你们帮帮忙,一定要把杀人的凶手抓出来,我可不能承担杀人的罪名。”
仲安华问:“罗淮杨你究竟做了哪些手脚,要如实地交代出来?”
罗淮杨回答:“好的,我交代。这件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这次竞标活动的那块土地,现在不值什么钱。但是,我早就听说政府要东迁,最近正式定下来了。到那个时候那块地可能翻十几倍。我就下决心一定要把它给拿下来。
谁知道我的竞标计划第一轮就被淘汰了,我不甘心白白地失去这次机会。刚好这个时候遇到了罗士前,他们公司过了第一轮。罗士钱的公司现在遇到大麻烦,资金缺口太大,又做不到贷款随时都可能倒闭。
我手里有钱,于是就一拍结合,双方达成协议:‘如果我帮助罗士钱竞标成功,他要把竞得的土地让给我做风险抵押贷款,并且把他的公司5%的股份转让给我。
我是讨了大便宜。怎么样能成功又把我难倒了。
这次主要竞争对手前进公司实力很强,范建伟这个人轴得很,根本说不上话。我也是钱迷心窍,就动了歪脑筋。”
仲安华问:“你怎么动歪脑筋的,详细地交代一下。”
罗淮杨回答:“开始我想找人打范建伟一顿,让他几天都下不了床。自然就不能参加竞标活动了。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感觉风险太大弄不好自己都要栽进去,就这些了。”
仲安华问:“罗淮杨你头脑是不是有病啊?讲到关键时候就没有了?”
罗淮杨回答:“我没有病啊!最近身体好着呢。”
仲安华问:“没有病你到医院干什么?”
罗淮杨回答:“哎,我知道被你们盯上是躲不过去的。我接着交代。就在我考虑如何对前进公司下手,感到发愁的时候,我遇到了徐朗。
我看那家伙傻乎乎的,说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头脑,又是外地人,事成以后给一点钱给打发了就行了。我就准备利用徐朗为我做事。
我开始准备安眠药,起先到中药房买,中药房不卖,要什么处方。没办法我只好到医院去开。只给6粒,说了许多好话才又开了6粒。
又到甜美饮料小店买了瓶雪碧,放了6粒就没敢再放。刚好徐朗打电话告诉我,范建伟晚上在大华酒楼接待客人。
我就叫徐朗先把雪碧存在吧台,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又告诉徐朗到对面的茶吧等我电话。我还对徐朗说,如果范建伟不肯收你的雪碧,你可以说是包秘书叫你送的就行了。
我一直在楼上盯着,看见范建伟拿到雪碧后上车走了。我才离开大华酒楼。我就做了这些事情,我认罪。但是,范建伟绝不是我杀的,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仲安华问:“罗淮杨,范建伟就在喝了你的安眠药以后死了,难道与你没有任何联系吗?”
罗淮杨连忙点头回答:“范建伟虽然不是我直接害死的,但是范建伟是在喝了安眠药被人杀害的,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法律机关的任何处罚。”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新的一天来到了。在举国欢庆国庆的日子里,9·26案件组向祖国报告,发生在范圩杀害民营企业家的凶手被抓获了,9·26案件成功告破。
企业发展靠的是企业的综合实力;靠的是企业职工的努力;靠的是国家法律、政策保驾护航。任何采取不当手段来谋求企业发展都是行不通的。
范建伟在这场不当竞争中成了牺牲品;罗士前、罗淮杨在不当竞争中成了阶下囚;钱栋成企图利用不当竞争钻法律的空子,走上了不归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希望这种悲剧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