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六塘河畔的疑云》3: 觅源

调查受害人的身份由技术组的技术员们负责。

7月13日上午8时许,仲安华、陈凯出现在小营糖果厂,其实这就是一家私人小作坊。糖果厂的向师傅告诉仲安华,那种包装纸是厂里出售新鲜糕点时用的包装纸。只有在厂门前不远的一家糕点铺使用它。出厂的产品并不使用这种包装纸。糕点铺在小营和果林场的交界处,305国道从门前经过。

糕点铺营业员向自民听到仲安华需要了解有关情况后,主动地说:“我们这里只出售厂里当天生产的糕点,前来购买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因为没有精包装过路的人很少买。”

仲安华问:“经常到店里来买糕点的人你们能认识吗?”

向自民回答:“经常来的客人都认识,熟悉了有的时候即使偶然来迟了也会专门给留下来。”

仲安华拿出受害人的照片说:“这位女士到你们这儿来买过糕点吗?”

向自民看了一下照片说:“你说的是她呀,这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常客,特别喜欢我们店里的桃酥。”

仲安华:问“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做事?”

向自民回答:“名字记不得了,就知道姓苗,大家都叫她苗姑娘。人很好,是我们的常客。经常看见她从对面的苏北市场出来,估计是在那里工作吧。”

仲安华问:“最近她到你们这儿来买糕点吗?”

向自民回答:“来过,11日上午来过。”

仲安华问:“有人和她一起来的吗?”

向自民回答:“没有,那天就是她一个人过来的。”

仲安华问:“她朝什么方向走了看见吗?”

向自民回答:“朝旁边的炒货店去了,她很喜欢磕瓜子,经常到那家买瓜子。”

仲安华很快来到距离糕点店有40多米的一个炒货店门前。正在忙着炒瓜子的是一位50多岁的大叔,名字叫钱有桂。

仲安华拿着包装纸对钱有桂说:“钱大叔你看这张包装纸是你们用的吗?”

钱有桂看了一下包装纸才说:“不错,这种包装纸是我们店里用的。我们这儿是现炒现卖,基本上都是本地的老客户,不知道你们想找什么人?”

仲安华说:“我们想了解一下11日那天,有没有一位25岁左右的女孩子,个头比较矮,皮肤较黑,上身穿的是蓝黑相间的小褂子,下身穿紫色长裤,脚上穿旅游鞋的人在你们的店里买东西?”

钱有桂回答:“你说的这个人呢,我还真的有一些印象。因为那个女孩从身高来看,就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走近了再看还是一个大姑娘。讲话是外地人口音,是从南边来的。”

仲安华把照片递到钱有桂面前问:“钱师傅,你看是她吗?”

钱有桂回答:“不错就是她,她经常到我们这儿来买炒瓜子,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尽管问好了。”

仲安华问:“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在哪里做事?”

钱有桂回答:“名字不知道,就知道她姓苗,大家都叫她苗姑娘。好像是在苏北市场做服装的,我曾经在苏北市场里面看见她在卖衣服。大概是八十几号摊位。她买过我的瓜子就到隔壁又买了2瓶矿泉水。”

隔壁的一名女售货员听到他们的谈话,就探着个脑袋说:“不错,11日上午苗姑娘在我们店了买了2瓶矿泉水,她身上背着双肩包,装的鼓鼓囊囊的。出门就坐了一辆三轮车顺着305国道朝西走了。”

仲安华立即将此信息反馈给在徐留工作的同事。

上午10时50分,仲安华、陈凯来到县计划生育指导站。目的是对避孕环进行技术鉴定,接待他们的是王其娟工程师。

王其娟将避孕环放在显微镜下看了十几分钟以后说:“这个避孕环应该是前两年在我们这儿普片使用的,效果不错,反映很好。从环体的磨损程度和沾敷物来看,此环放置在体内应该在两年以上。”

仲安华很不好意思地问:“王工,这上避孕环还有什么规矩吗?”

王其娟笑着回答:“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懂。上环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必须是已婚的育龄妇女,上环的大多数是有一个孩子的妇女,生两个的也有,但是不多。按照现在计划生育规定,生育两个以上的孩子就要结扎了。这是硬性规定,谁都不敢突破这条红线。

听你们介绍好像这位妇女是没有生育就上环的,这种情况很少见。要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你们单纯的从登记簿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的。要想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就必须到医院,找到做手术的医生,可能会收集的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般上环是要求必须有亲属陪同,计生办工作人员在场登记,防止弄虚作假。你们查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应该是能够查到的。

上环规定必须是乡、镇以上的医院才允许操作。你们可以到这些医院的妇产科再了解一下。”

仲安华、陈凯在城区接连跑了4家医院,都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下午4时仲安华、陈凯才来到在郊区的林场医院,向妇产科主任赵雅琴说明了来意。这是一位有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在林场医院工作了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对当地的情况十分熟悉。

仲安华问:“赵主任想跟您打听一个人,大概在两年前有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子,没有生过小孩却要上环。不知道您还有没有这个印象?”

赵雅琴回答:“时间太长了,让我想想。(过了一会)噢!我想起来了,还就真的有这么个人呢。当时我感到很奇怪,就问她:姑娘你现在是生育最佳的年龄时期,不想生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她回答说:‘不是,我们都是外地人,在这里打工如果不小心怀上了,那就麻烦了。还是提早预防着点好。等过几年苦到钱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知道她没有说实话,我也不想干预别人的私事。但是,就这么给她上环,也害怕带来麻烦。如果是女孩瞒着婆家或者丈夫这么做,今后产生矛盾医院是要承担责任的。我就推辞说:家里不来人不能做,这是医院的规定。那个女孩就赖在那里不肯走,我也有一些不忍心就说:这样吧,如果你真要做的话要写个保证书。那个女孩点头答应了。”

仲安华忙问:“保证书她写了吗?”

赵雅琴回答:“当然写了,不留下些字据以后她要是反悔了我去找谁呀!那个保证书我还收着呢,我给你们找找看。”

趁着赵雅琴在找东西的空子,仲安华把受害人的照片递给她看了一下。赵雅琴看了以后就说:“不错就是她。”

赵雅琴在柜子里翻了有二十几分钟,才在一堆资料里把那张保证书找出来。保证人的名字叫苗丽萍。

仲安华问:“她写给你的保证书的名字不会有出入吧?”

赵雅琴回答:“这个我懂,如果用的是假名字?这张保证书就是一张废纸。为了防止有假,我专门核对了她的身份证。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给她做手术。”

仲安华问:“以后她来过没有?有没有在其它地方见到过她?”

赵雅琴回答:“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原以为一年半载的她会过来取环,但是至今也没有来。”

在王营地区没有发现徐记卤菜店。

下午5时左右,仲安华来到苏北市场,整个市场的面积很大,有近百家店铺。市场管理办公室保卫科的同志帮助翻阅了市场业主登记簿,没有发现叫苗丽萍的业主。只有一个叫苗丽华的经营服装生意。是不是这个对象还要进一步核实。

仲安华问保卫科带路的小齐:“市场里有手工做内衣的吗?”

小齐回答:“有啊!我这就带你们去。有一位黄老太是从服装厂退休的,手工可好呢,生意很火,做出的东西都不够卖的。”

说话间就走到一个小摊子前面,小齐主动的向一位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打招呼。

小齐说:“黄奶奶我们想跟您打听个人,耽误您一些时间,打扰了。”

黄奶奶回答:“哦,是小齐啊!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问吧?我老太婆退休了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的是。”

仲安华问:“有没有一位姓苗的姑娘,年龄大概有25岁左右,个头不高,皮肤较黑的外地人在您这儿定做内衣?”

黄奶奶回答:“有呀,她还在市场里开了一家服装店,听说生意做的挺不错的。但是她不经常过来,是雇人打点的。

我做的东西都是手工,量也不大,就是打发一下时间。来我这儿做东西的大多数是中老年人,年轻人不喜欢我做的东西,都嫌我的东西太土了。”

仲安华问:“那位苗姑娘怎么喜欢到您这儿定做内衣的?”

黄奶奶回答:“苗姑娘个子很矮,但是长的挺丰满的。她的身高比例和我们这儿的人有很大的差别,因此很难买到合适的内衣。有一次她到我的店里问:奶奶你能按照我的尺寸帮助我做些内衣吗?我说行啊,就帮她把尺寸量了一下。从那以后她的内衣都是在我这儿订做的。”

仲安华拿出受害人的内衣对黄奶奶说:“您看,这件内衣是您做的吗?”

黄奶奶把内衣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会才说:“不错,这件内衣是我做的。从服装厂出来的人都知道,谁做的衣服谁都会在衣服的暗处做一个记号,这样出厂的衣服出了质量问题就很容易明确责任,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习惯。你看我在这儿打了个结,这是防止跟别人做的东西搞混了。”

仲安华问:“您知道她的服装店在哪里?”

黄奶奶说:“我知道,多少号我记不得了,但是地方我找得到,我曾经去玩过几次。”

说话间就来到绿霞服装店门前。黄奶奶指着里面说:“就是这儿,你们进去吧,我走了。”仲安华连忙道谢。

仲安华刚要踏进服装店的大门,就看见服装店里还有几位顾客,便转身就离开了。

仲安华考虑,这个谈话对象很有可能和受害人直接接触。她的一言一行都会引起凶手的关注,如果被对方察觉到就可能会打草惊蛇。

另外,作为受害人的亲属在那样的环境下心情是很复杂的,急于谈话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要选择能够使被谈话人能够放开心扉的环境,这样才能主动地配合,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于是,仲安华对小齐说:“等下班以后,你悄悄地把受害人的亲戚带到派出所,注意尽量不要引起更多的人注意。我在派出所等。”

小齐回答:“好的,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晚上6时20分,被谈话人来到派出所。仲安华主动出示了证件并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一下有关情况,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反映情况。”

仲安华问:“你叫什么名字,年龄,籍贯?”

“我叫苗丽华,今年22岁,老家在和县。”苗丽华说到这儿就哭了起来,很伤心,还浑身发抖非常痛苦。

仲安华问:“苗丽华你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最近有人找过你麻烦,让你害怕了?”

苗丽华回答:“不是。”

仲安华忙问:“那又是为什么呢?”

苗丽华回答:“我是苗丽萍的妹妹。情况是这样的,前几天姐姐外出的时候对我说,如果哪天有公安局的人找你,那姐姐肯定就是出事了。”

仲安华问:“为什么你姐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

苗丽华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当时我都被吓哭了。请你们告诉我,是不是我姐真的出事了?”

仲安华拿出照片和现场的遗留物对苗丽华说:“看看这是不是你姐,是不是你姐的东西?”

苗丽华看到照片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地醒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呼喊着:“我姐怎么了?请你们告诉我。”

仲安华说:“苗丽华,你姐遇害了,请节哀。”

苗丽华哭喊着:“是谁杀害了我姐姐,凶手你们抓到了吗?我要报仇。”

仲安华说:“我们正在抓凶手,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够配合。”

苗丽华又哭了好大一会才停了下来,抽泣着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配合。”

仲安华问:“把苗丽萍的事情都告诉我们,那天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苗丽华回答:“那天姐姐接着说:如果公安局的人找你谈话,你就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另外,我讲几件事情你要记好了,也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忘记了。那样就是对姐姐最好的报答。

听到这话,当时我害怕地又哭了。我们家就姐妹两个,父母早年病故,是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85年姐姐已经读高中了,成绩很好,在放暑假的时候突然失踪了。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到。后来有人说可能是私奔了,还有人说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跑了。到当地公安局也报了案,因为这种事情在我们那儿时有发生,查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结果。

今年正月初六,我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告诉我她在淮阴打工,做的还不错,叫我赶快过去。并且把到淮阴的路线详细的说了。路费已经寄过来了,收到钱就出发,不要告诉别人。我就按照姐姐的要求过来了。

到这儿才知道姐姐已经开了一家服装店,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知道这些年姐姐为了这些肯定吃了不少苦,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姐姐对我说:‘这个小店现在就是你的了,要好好干。过几年就在这里找个对象成家,姐就放心了。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就不要问了。这店里的货还是由我来进,你看店就行了。等你熟悉了,发展了就全部由你自己经营。’”

仲安华问:“你来了以后,你姐干什么?经常到店里来吗?”

苗丽华回答:“她专门负责进货,经常在外面跑也是很辛苦的。她很少到店里来。我们在小营买了一套房子,房间不大有六十几个平方,这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家乡好的太多了。”

仲安华问:“苗丽萍还和你说了什么?”

苗丽华回答:“我姐告诉我,当时她是被万怀青给骗到这儿来的。他们是同班同学处的还不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万怀青会骗她。学校放假刚几天,万怀青对我姐说,有几个朋友想利用假期到外地去玩玩。我姐什么也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万怀青把我姐带到淮阴玩了两天,有一天的下午万怀青突然对我姐说,在这儿农村交了一个朋友,今晚请我们吃饭一起去吧。结果坐车七拐八绕的走了有几个小时,到了一个很偏远的村庄。

车子刚停下万怀青就跑不见了,上来几个大汉就将我姐架到一个农户家,强行拜堂成亲。到这个时候我姐才知道被万怀青骗了。在那里被逼过了三个月,每天都想逃跑,但是那家人白天黑夜都有人看着,跑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后来我姐才知道那个男的比她大十岁,名字叫徐寿阳。他是花了8000元从人贩子手里把我姐买去的。那时我姐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又很担心我,就这样苦苦地支撑着。

有一天晚上,徐寿阳出去玩还没有回来。我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一看是万怀青,当时我姐就激动地扑到万怀青的怀抱。万怀青说:‘快走,趁人还没有回来,我带你逃出去。’

跑了大半夜,才到镇子上,叫了一个小三轮来到城郊。万怀青在林场租了一间房子,我姐就和万怀青同居了。

谁知道好日子没有过几天,又出现了开始的那种情况。我姐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万怀青设计的,她又被骗了。就这样反复了有三次,我姐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决定反抗。

就在万怀青一伙人又要对一名女孩下手的时候,我姐打了匿名电话,向公安局报就案。结果万怀青一伙人都被抓了起来。首犯被法院判了20年,因为万怀青入伙时间不长就被判了2年。

万怀青出狱以后找到我姐,还想重归于好。我姐都恨死他了怎么会同意呢?就这样万怀青还不死心,还经常过来纠缠。另外,万怀青怀疑是我姐告的密,多次放话要杀掉我姐姐。我姐说,如果她出事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万怀青。”

仲安华问:“你知道万怀青的什么情况吗?”

苗丽华回答:“不知道,他曾经来过几次,我姐根本就没有理睬他。”

仲安华问:“万怀青现在干什么?住在什么地方?”

苗丽华回答:“好像没有做什么正事,听说又重操旧业了。他的事情我姐都不许我打听,并且告诫我,不要理睬他,他就是一条恶狼。

住的地方具体地方说不清楚,好像是在郊区林场那边租的房子,地方很偏僻,派出所很少到那里检查。”

仲安华问:“苗丽萍还和你说了什么?”

苗丽华回答:“我姐说,大概在一个星期以前在郊区的路上被徐寿阳撞到了,强行把我姐拖到麦田里,提出要求:要么回家过日子;要么还钱,不然就要把她给杀掉。我姐怎么能够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呢?正当徐寿阳要动手的时候,有过路的人经过,才将徐寿阳吓跑。逃跑的时候还抢走了姐姐随身带的手提包,里面有现金500元。还扬言:‘你等着,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仲安华问:“徐寿阳到你们店里来过吗?”

苗丽华回答:“没有,这个人我不认识。要不是姐姐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对于姐姐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是第一次,看来她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跟我姐说,我们还是回家吧,这样提心吊胆的我害怕。我姐说:‘等过一些日子,姐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就走。你就不要走了,那些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条件那么好走了太可惜了。就在这儿好好地过日子,把你安排好我就放心了。过一段时间我还会过来。’

我又哭了。姐姐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姐还有话要和你说:还有一个人叫季默成,你更要防着一点。这家伙也在苏北市场开店,做的是小家电生意。但是他很少过来,做家电只是个谎子,这里是他们实施犯罪的中转站。

季默成安排人在这里把被骗姑娘带过来,叫她们在店里实习,当她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把他们卖掉。有许多姑娘被季莫成祸害了。

那家伙隐藏的很深,就是他们的同行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季默成是我们那边人,38岁,个子不高,表面上看起来是文质彬彬地,其实是一肚子坏水。万怀青就是他拖下水,姐姐也是被他害的。姐姐早就想脱离他的控制,但是万怀青就是不放手,还威胁如果不听话就要被做掉。因为姐姐知道他们的事情很多,所以他们随时都可能做掉姐姐。”

仲安华问:“为什么苗丽萍会突然和你说这些事情?”

苗丽华回答:“姐姐说,最近总会感觉到有一些心神不定的,外出好像有人跟着。害怕突然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姐姐反复的对我讲,这些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对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只有警察找到你才能说真话。”

仲安华问:“你姐姐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对方那些坏家伙?”

苗丽华说:“我姐姐说:‘那几个家伙坑了我一身,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在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到时候我到公安举报他们。’我听到姐姐这样说被吓的哭了起来。我对姐姐说,我们还是回家吧,这样做太危险了。姐姐说:‘不要害怕,我有自保的办法,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不要忘记你姐还会用毒,万一不行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吧。’我知道姐姐决心以定,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发,只能对姐姐说,你千万要小心。”

仲安华问:“苗丽萍11日外出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东西?”

苗丽华回答:“我姐那天上身穿的是蓝白相间的衬衫,下身穿的是紫色的裤子,脚上穿的是旅游鞋,背着双肩包。这些衣服都是我们摊上卖的很普通,平时她不喜欢穿这些衣服。她说下乡去就要穿的土一些,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仲安华问:“苗丽萍这次出去干什么?到什么地方?告诉你了吗?”

苗丽华回答:“姐姐外出从来都不告诉我,也不许我问。不过这次她还是随嘴说了一句:‘今天到徐留一趟,很快就回来。’”

仲安华问:“苗丽萍到徐留其他人知道吗?”

苗丽华回答:“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打听过。”

仲安华说:“苗丽华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们找你谈话的内容不要和别人讲,苗丽萍遇害的事情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如果有什么人到店里找你,要及时的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你就安心地做生意。”

仲安华又到管委会调阅了季默成的材料。发现季默成还是公安机关管控的重点人口。

季默成,男,38岁,未婚,和县人。此人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善于伪装,表面上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人。1983年因拐卖人口被判有期徒刑2年。出狱后季默成就开始经商。群众反映经常有外地身份不名人与他来往,他经营的小店经常更换女服务员,怀疑季默成可能又重操旧业,现在居住在林场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