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案件的清查行动主要一是对犯罪嫌疑人可能落脚的公共场所进行全面的清理登记。重点是宾馆、招待所、旅社以及其它可能藏匿犯罪嫌疑人地方。二是对通往发案地交通沿线的五小车辆进行设卡检查,通过对驾乘人员的调查发现犯罪嫌疑人的行踪和活动轨迹。
清查工作由7·11案件侦查组负责,沿线交警队、派出所配合。从13日上午8时在王营地区、五里、徐留等乡镇全面展开。
上午10时20分,王营派出所民警在大华旅社的清查中发现重要信息。
这是一家隶属于饮服公司的国营企业,旅社内有86个床位,因为是地处县城中心的缘故,入住率很高。虽然治安管理工作还比较规范,但是各类案件仍然时有发生。
沈军带领侦查组很快就赶了过来。
沈军问保卫科长马富建:“发现了什么情况?”
马富建回答:“服务员向我反映,7月以来从和县来了两批妇女,一共有5人,听说都是来找工作的。没有住几天人就突然不见了。”
沈军说:“马科长请你把反映情况的服务员叫来,我想当面找她谈谈。”
马富建说:“那个服务员叫赵絮兰,现在刚好在班上,我这就把她喊过来。”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赵絮兰过来了。
沈军问:“请你把和县来的几名妇女住宿情况说一下?”
赵絮兰回答:“4号来2个,8号来三个,年龄不大,都在二十几岁的样子。入住的时间也不长,两三天就走了。入住是由季默成登记的,这个人在苏北市场搞小家电批发。”
沈军问:“你对她们有什么怀疑的吗?”
赵絮兰回答:“这些人过来也没有看她们干什么事情,整天都关在房间里。我就悄悄地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你们是来做什么事情的?那个女孩告诉我她们是来找工作的,介绍人说这儿工作很好找,于是就跟过来了。今天派出所来检查,我已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保卫科长。”
沈军问:“季默成经常到你们这儿介绍别人住宿吗?”
赵絮兰回答:“经常过来,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人看起来很老实,话也不多。”
沈军问:“你还听到什么消息?”
赵絮兰回答:“我听后面农民旅社的陆安静说,她们有一个客户和季默成玩的不错,这个人也不是看病的,还经常非要赖在农民旅社住。也没有看见他做什么事情,就怀疑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问陆安静。”
农民旅社就在大华旅社院子的后面。一共有18间小平房,每间40几个平方米,当时农民旅社是政府的扶贫项目。主要是帮助农村到地区医院看病,需要陪护又很难交得起住宿费的农民。住宿费每人每天只交一块钱,因此就有一些流窜犯想混进去住。
沈军找到服务员陆安静问:“最近在工作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事情?”
陆安静回答:“有呀,最近来了一个顾客很奇怪。他不像是看病的,却非要住在我们这儿不可。按照规定我们旅社只接待病人或者住院病人的家属,住宿除了要身份证以外,还要医院的证明。这一个房客没有医院证明,总是赖着不走,就是要住在这里。因为有房间空着,就安排他住了。
这个人名字叫吴礼能,每次来住宿的时候什么生活用品都不带。整天好像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瞎转悠,到处胡吹喜欢卖弄。一会要给这个介绍朋友,一会又要给那位介绍朋友,依我看那家伙不是诈骗犯就是拐卖人口的。”
沈军问:“吴礼能经常到这里住宿吗?有什么人会来找他?最近是什么时候来住宿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陆安静回答:“吴礼能今年就来住了三次,每次就住一两天。来找他的人很少。有一个姓季的人来找过他几次,姓季的好像是在苏北市场做小家电生意。
吴礼能这次是8号来住宿的,10号早上就走了。”
离开农民旅社,沈军立即安排韩圩派出所调查吴礼能的情况。10分钟以后派出所的信息就反馈过来了。
吴礼能,男,36岁,未婚,身高1·65米,小学文化,韩圩乡人。曾经因为诈骗罪被判有期徒刑3年。刑满释放以后仍然不思悔改,经常在公路沿线外乡镇活动,无正当职业。作案手段是以代买紧缺物资为诱饵诈骗钱财;以帮人介绍对象为由,骗色骗财,怀疑与贩卖人口团伙有勾结。此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胆大妄为,随机犯罪的可能性非常大。当地群众反映吴礼能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在徐留到王营一线活动。
林场私房出租户的清查工作是由陈凯负责的。林场的私房出租户主要都集中在公路沿线,仅用了半天就清查结束了,第一轮清查毫无收获。多方面的信息反映,犯罪嫌疑人就可能在这一带活动,为什么没有发现目标呢?
派出所民警谢云的一句话提醒了陈凯,谢云说:“林场虽然地处郊区,但是开发的很慢,基本上和农村差不多。因此,这里的房价很低,万把块钱就能买到三间小平房,这在城区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就引来了许多外地人到这里买房子,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外流人口,还有一些违法犯罪人员混在这里。
这些外流人口因为买了房子,转身一变就变成了常住人口,这样的情况在林场大概就有几十户。这些人居住的时间很短,而且大部分是早出晚归,户籍警还没有完全掌握情况。是常住人口了,治安警又管不着,对这些人的管理工作就出现了盲区。”
发现问题症结所在,陈凯立即会同派出所民警对近五年以来,在本地买房的外地人口进行复查登记。从发现84年以来有32户外地人在林场购买住房。苏北市场的季默成住在四组,万怀青住在三组。
村民反映季默成和万怀青平时接触频繁,因为他们是老乡,并没有引起周围的人注意。这两个人平时行动诡秘,基本上不与当地人打交道。有时候会带几个女青年回来,三两天就走了,也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万怀青11日外出以后就没有回来。
二号特勤也发现了万怀青,确认万怀青就是11日晚上送人到五里的青年。现在特勤已经贴靠上去,正在进一步查找与万怀青联系的人。
机动车的清查工作集中在三个点上。一处是小营与林场交界的出租车停靠点;一处是徐留街东侧出租车停靠点;一处是小营到徐留之间的五里岔路口出租车停靠点。
小车辆虽然流动性比较大,人员分散,但是他们在业内很抱团,互相之间的情况都十分清楚,因此要找到每一个车主并不困难。
小营出租车每天向西方到徐留大约有26辆车往返,这些车辆一般是比较固定的,其它外来的私家出租车很少进入他们的领地。
13日上午8时,张成雪等人来到小营出租车停靠点。找到出租车驾驶员的头头王旬康,张成雪向他介绍了需要了解的情况,王旬康听了以后表示一定会积极配合,并且主动地帮助找人。
张成雪说:“王师傅,我们想了解11日从小营到徐留车辆乘客往返情况,发现我们需要找的人。其中包括从五里插上来的乘客情况。”
说话间,张成雪拿出苗丽萍的照片递给王旬康问:“王师傅叫大家都看看,哪一位师傅在11日带过这位女士?”
王旬康说:“这个女的是熟脸子,我想是在苏北市场见到过。大家都过来看看,哪一位在11日带过这位小姑娘的?”王旬康转身对附近的驾驶员喊道。
在场的驾驶员马上就围拢了过来,刚看一会就听见一个驾驶员喊道:“警察同志,11日这位小姑娘是坐我的车到徐留去的。”
张成雪问:“师傅贵姓?”
“免贵,我叫陆强,在这儿开车已经4年了,这一路的情况我都熟悉,我老家就是徐留的。”陆强回答。
张成雪将陆强带到附近的一间小房子里面问:“陆师傅请你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一下?”
陆强回答:“好的,11日上午9点多钟,照片上的那个小姑娘来了。上车连价钱也没有问,就直接说:‘送我到徐留街上’
我应了一声就将车子发动了,当时在这个停车点还有两辆小三轮没有出发,一个是葛洪林,一个是毛亚宙。因为我们出车也有规矩,一般出车是要排队的,除非是客人指定要那辆车,任何人都不能插队。
车子开到五里岔路口的时候,看见有四辆小三轮停在那里等客人,我手一招就过去了。刚过去有50多米,从反光镜就发现有一辆小三轮追了过来。我以为后面的驾驶员又想和我飙车,于是我就加大油门狂奔,不一会就把后面的车甩的看不见了。
到了徐留街上,那个女乘客付了钱就匆匆地走了。大概过去有三分钟,后面的车子才追上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对我气呼呼地喊道:‘喂!刚才从你车上下来的女人跑到哪里去了?’我一听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品啊!就倒他一句:‘谁是喂呀?你在叫魂呀?’
紧接着我俩就吵了起来。驾驶员丁建华连忙上来拉架,并对那个人说:‘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规矩,哪有人像你这样问路的,认个错吧,他可能还会告诉你。’
那个男的自知理亏,就叽咕了一声:‘师傅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刚才你拖的那个女的好像是我老婆,是我花了八千块钱买的,没有过几个月就跑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对不起,请你告诉我,她朝哪里跑了?’
我看这大汉就不是好东西,看起来比那个女的起码要大十几岁,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不跑才怪呢!我气他无缘无故地和我吵架,就故意地朝相反的方向指去,她朝那边跑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张成雪问:“那个女的多大年龄?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衣服?带什么东西?”
陆强回答:“女乘客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不到1.5米,皮肤较黑外地人口音。上身穿蓝红相间的衬衣,下身穿紫色的裤子,脚上穿的是旅游鞋。身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张成雪问:“她在车上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陆强回答:“上车就说一句,‘到徐留街’,其它什么都没有说。”
张成雪问:“从五里开始追你的驾驶员你认识吗?”
陆强回答:“认识啊,这条线上跑的驾驶员我都认识,那个驾驶员叫丁建华,是五里街上人。
那个大汉走了以后我问丁建华:‘大白天的你拼命追我干什么?’
丁建华说:那个大汉急急忙忙地爬上车就说: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那辆车上坐的好像是我老婆。开始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慢慢地开着车子,大汉急了说:师傅跟紧了,追上我给你车费加倍。我知道直接追上去,如果真的是他什么跑掉的老婆,说不定会打起来,那样麻烦事就来了,我才不想趟这些浑水呢。我就时快时慢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大汉急的在车上骂了起来。我说我已经是最大速度了,追不上也没有办法。”
张成雪问:“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丁建华?”
陆强回答:“你到五里岔路口就能找到丁建华,如果不在就可能出车了,问一下周围的司机就行了。如果丁建华没有出车,你就到五里街东边第四家就能找到他。”
13日上午11时五里岔路口,张成雪看见有三辆小三轮的等客人,就上前打招呼问:“请问丁建华师傅在吗?”
一个中年人从车上走下来说:“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成雪拿出警官证递过去说:“我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正在查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请你配合。”
张成雪话刚说完,丁建华撒腿就跑被陈凯一把拽住说:“跑什么?”
丁建华说:“你们不是来扣车罚款的吧?我刚到还没有带客呢!”
张成雪说:“我们今天找你不是查车子的,是找你了解情况的,不要害怕。”
张成雪将丁建华带到警车上,拿出苗丽萍的照片递给丁建华问:“最近你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丁建华回答:“见过,就在前天上午才见到过这个女的。”
张成雪问:“请你把当时的详细情况说一说?”
丁建华回答:“前天上午10点钟左右,我的车停在五里岔路口等客人,从古寨方向来了一辆车子,车子停下来就把车上的乘客赶下来,车上的司机还说:我只能送你到这儿,现在交通局查的紧,我不能因为你的一趟车把饭碗子都丢了。从车上下来一个有三十几岁的男子气呼呼地大骂:在古寨的时候我明明是说到小营,你也答应了,怎么到到这儿你就不认账了,有你这样开车的吗?那辆车上的司机根本就不理睬他,发动车子调头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从小营方向来了过了一辆三轮车,车兜子里着着一位小姑娘,年龄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什么衣服没有注意,人长的还不错。
突然正在骂人的那一人一下子窜到我的车上,对我说:师傅快开车,追上刚才过去的那辆车。
我问:你要干什么?
他说:刚才过去的坐在车上的是我媳妇。
我就慢慢地开着车子跟在后面,我看那个汉子土头土老的就说:老乡身上带钱了吗?不要让我白跑一趟。
那个汉子很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说:你看够了吗?
我说坐好了,这就给你追。那个乘客看见前面的车子渐渐地跑不见了,又对我说:师傅你能不能再开快一点,追上了车费翻倍。
我才不傻呢,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追上去万一要出什么事情我还要受牵连。于是,我表面上是答应了,实际操作上还是故意拉下一些距离。等我们赶到徐留的时候,前面的车子停在那儿,但是车上的乘客已经不见了。”
张成雪问:“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丁建华回答:“那个男的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上身穿蓝布大褂子,下身穿黑色裤子,个子不高,死抽烟一口大黄牙,浑身脏兮兮的。”
张成雪问:“从古寨开过来的那辆小三轮司机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丁建华回答:“见面认识,不太熟悉。大家都叫他万三,是老司机了,提起他的绰号古寨街上的人都知道。”
张成雪在11时20分赶到古寨派出所。值班民警小谢听了情况以后说:“万老三我知道,我马上就给你叫过来。”
大概不到十分钟,小谢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到派出所。
小谢说:“他就是万三,大名叫万波州,就是本街人,对当地的情况很熟悉。这是公安局刑警队的张警官,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张成雪问:“万师傅向你了解一件事情,11日上午你有没有带一位乘客到小营,结果在五里把他给丢下了?”
万波州回答:“你们公安局的管这些事情干什么?开车带客不都是交通局管的吗?”情绪很激动,还充满了敌意。
张成雪知道他可能误会了,就说:“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查你们营运违规的,希望你能搞清楚。”说话间将警官证递给万波州。
万波州看了证件以后才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最近被罚款好几次,我以为昨天刚上路又被人给举报了,你们是上门来罚款的。”
张成雪问:“你把11日上午的那件事说清楚?”
万波州回答:“11日上午9点多钟,徐庄的徐寿阳来乘车,要我把他送到小营。我说大忙季节你不在家干活,以后你吃什么?他回了我一句,你就不要操这个闲心了,开你的车好了。
车子开到五里街头,有一个同行跟我打招呼,告诉我今天千万不要到小营去,那里交通稽查队正在设卡检查,发现没有营运证的车辆,全部扣下来罚款。
我转头对徐寿阳说,你就在这儿下车吧?这不能怪我。
徐寿阳说:‘你把我丢在这儿前不把村后不靠店的我怎么办啊?要么你把我送到岔路口再丢下来。’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送到五里岔路口就把他撵下车。他死活不肯下车,我们就吵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从小营方向过来一辆小三轮,后面坐着一个姑娘。徐寿阳撒腿就爬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小三轮上,对司机喊道:‘快开车,跟上刚才过去的那辆车。’我一看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转头回古寨了。”
张成雪问:“徐寿阳你认识,能把你知道他的情况和我们说一下?”
万波州回答:“徐寿阳,是光棍,平时不怎么学好,经常和别人打架,还喜欢赌钱,家里很穷。听说前几年花了不少钱买了个老婆,没有过几个月就跑了,现在外边还欠一屁股的债。”
张成雪在派出所重点人口档案中查到,徐寿阳在1985年用八千元买了一个外地的老婆,3个月以后被解救,被拐卖妇女名字叫苗丽萍。
徐寿阳好逸恶劳,在村里是一霸,村民说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经常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一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管控对象。
张成雪对小谢说:“我们到村里再了解一下徐寿阳最近几天在干什么。”
徐寿阳的邻居反映:10日徐寿阳在家收麦子,11日上午外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徐寿阳在外面没有任何亲属,大忙季节在外转悠,肯定又没有干什么好事情。
张成雪对派出所长胡淮建说:“请你们立即安排警力进行布控。徐寿阳可能涉嫌7·11凶杀案件,此人如果出现立即控制起来,并通知我们过来带人。”
下午2时20分,张成雪来到五里派出所,问所长顾琦涛:“顾所长你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排查工作进展如何?”
顾琦涛回答:“排查工作已经全部结束,辖区内没有人来认领尸体。查到11日晚上住在私人小旅社的人名字叫万怀青。什么时候离开旅社的服务员都不知道。不能排除万怀青参与作案的可能。
对五里街上12辆私家车进行清查,司机许敏华反映:凌晨4时许,有一个人到他家敲门,说有急事要回县城,许敏华就开车把他给送过去了。”
张成雪说:“顾所长请你把许敏华带过来,我要再问一些具体情况。”
10分钟以后许敏华被带到派出所。
张成雪问:“许师傅11日夜间你有没有送客人到县城去?具体是什么情况?”
许敏华回答:“是12日早上4点多钟,我正在睡觉呢,就听到有咚咚地敲门声,我呵斥了一句:“是谁一大早的就在敲门,叫魂啊!把门打开,就看见一个有二十七八岁的男青年站在门口,慌慌张张地说:‘师傅我家里人在市医院住院,早上要做手术,请帮忙送一趟吧?’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这种事情既然找了也没有办法推辞。临走的时候我看手表是4时20分。”
张成雪:“那个乘客有多大岁数?长的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最后你把他送到什么地方?”
许敏华回答:“乘客是男的,有二十七八岁,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6米,上身穿蓝T恤衫,下身穿灰色运动裤。外地人口音。车子开到小营岔路口,乘客说:师傅你把车朝林场方向开,我还要回家拿一些东西。从岔路口过去大概有20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问乘客要在这儿等吗?乘客说不用了,等一会自己过去,他就朝路西边的一个庄子走了。我还叽咕了一句:妈的,走的时候急的要命,到地头又不急了。”
张成雪立即将这个信息反馈到林场排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