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成长

一夜之间，雪已经积了起来，琉璃红瓦被掩在银装素裹之下，煞是好看，清晨京城难得出了一回暖阳，冬阳照在窗纸上雾蒙蒙。

离上元节还有好几天，城中各坊就会忙着张满彩灯，连十里朱雀大街也不例外，每年上元节这时候，街上很是热闹，灯火通明，不止脚下这街。

远远望去，尽是流光溢彩的景象，花灯满街，宛若数条长龙盘旋在京城中，京城家家开始燃起爆杖和烟火，声传至各个街巷。

黑夜映得如同白昼一般，皓月当空，华灯初上夜阑珊，满街灯火，酒肆花窗映着觥筹人影，茶棚烟雾升腾，渲染浓浓烟火气。

灯笼的颜色五彩斑斓，形状各异，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每一盏都散发着独特的光彩。

灯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街道，给人们带来了欢乐和温暖，人们穿梭在街道上，灯笼的光影映照在他们的脸上笑容洋溢着。

上元节，街两旁的铺中正点起昏黄的灯火，不远处的长街亦挂起一盏盏彩灯，酒楼茶肆里人满为患，街上车子像流水一样来来往往。

往年每个上元夜，他都是在高处的城楼，俯瞰着京城的十万灯火，但今年他却与心爱之人一起逛整个热闹的街市。

京城的各条街道上，灯火璀璨的如同白昼，集市甚至比白天还要繁华，身着各色衣袍的人们络绎不绝，街道两旁漂亮的花灯比比皆是，不少人聚在一起猜着灯谜。

“璃儿可想去猜一猜灯谜？”他转头看她一眼，目光莫名比平时的柔和。

她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眼眸，嗓音甜软道“好呀”说完她拉着他的手来到猜灯谜处。

猜灯谜的小贩“公子和小姐，猜一猜灯谜吧”

洛璃随意瞟了一眼便说“使君妙手能回春打一成语？”

“阿钰可知道？”转身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问道。

他笑了下，温柔的抱住了洛璃目光专注的说“有备无患”

猜灯谜的小贩看着恩爱的两人不由的跟着一起笑“这位公子猜对了，小姐选幅喜欢的花灯吧”

洛璃勾了勾嘴角，继而道“给我兔子的那个吧”

小贩递给她后笑着说“希望公子和小姐能一直这么恩爱”祁钰笑了，笑得很亲和。

洛璃自小就在冀北生活，冀北那是什么地方，随时都会被沙暴淹没的地方，哪有京城的繁华，更别说见到过如此热闹的集市。

她提着花灯轻轻的跳跃，时不时转几个圈，眼底满是欢喜，祁钰跟在她的身后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同样来逛集市的洛子绪看着自家小妹那欢喜的模样也跟着她一起开心，他也发现了身后跟着的祁钰。

从他眼神里他看出了满眼的爱意，喃喃低语“但愿太子殿下，对小妹这份爱意，不会消失”

洛璃被祁钰送回镇国将军府后，“咿呀咿呀”哼着小曲儿找到了安氏和镇国将军诉说着上元节街市的热闹，祁钰带她猜灯谜赢花灯。

放孔明灯许愿，还带她去高楼俯视整个京城的热闹，带她去看烟火，还带她去吃了酒楼里的汤圆，觉得很是新奇，这一刻她就像那孩童一般兴奋着。

等洛璃回去休息后安氏红着眼眶责备着镇国将军“都怪你要带璃丫头去冀北磨练性子，不能像晚晴一般在京城，你看看现在性子是坚韧了，少了多少乐趣”

安氏的声音变得哽咽“要不是太子执意要带璃丫头去集市，我也见不到她如此开心的模样，璃丫头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女娘子，性子比她四哥和五哥还坚韧，估计她的四哥和五哥比武都打不过她，跟个女将军似的都快赶上她大哥一般了”

镇国将军把安氏抱在怀里安慰着，他眉头紧皱低下头内心的愧疚翻山倒海，或许他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当时他没有如此，他的璃丫头应该会是无忧无虑性子活泼的女娘子。

洛子绪从洛璃诉说开心一直到安氏责备镇国将军就一直在门外听着，他眼底透露着心疼。

原来自己已经厌恶的集市，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地方，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走出了府中。

战北王府，暗一敲了敲门“殿下，洛家四公子求见”

祁钰心中很是诧异“这么晚了会有何事？”淡淡的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洛子绪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太子，这么晚来见您多有打扰请你谅解，想与你说些家中小妹之事”

祁钰听到洛璃眼角冷漠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了几分“坐下说吧”

洛子绪眉头微皱眼底都是心疼“今日多谢太子带我家小妹去集市过上元节，这是我家小妹第一次见京城集市的模样”

祁钰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四公子，为何这么说？”

洛子绪笑容微微僵硬“我家小妹自小就在冀北长大直至年前才回京，太子也知道冀北是何之地，今日逛完集市小妹回到家中便兴奋如孩童一般与父母亲诉说着”

他的话语顿了顿又说道“我家小妹性子与其他女娘不同，希望太子能理解，今日我见了她与太子在一起时是最开心的时候，也见到了她与其他女娘一样会与人撒娇的一面，我今天与太子说这些话是想感谢你”

直至洛子绪告退离开，祁钰都未从他的话中回过神，他眼底透露出了心疼，原来她那沉稳与桀骜跋扈，还有她那一身的武功都是在冀北恶劣的环境下练成。

第二日祁钰入宫前先去了镇国将军府，刚抵达府中就见洛璃在院中练剑，少女挥舞手中的长剑。

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每一剑都快如闪电，她身形敏捷灵巧，动作快到极致，一招一式看似随意却又精妙至极，他看着她眼底除了欣赏还有心疼。

“没想到王妃会耍剑”暗一守在一旁嘀咕着，京城贵女哪个会武啊，都是文文弱弱的大家闺秀，可他们的王妃居然会使剑，使的还那么好，他真是大开眼界。

洛璃见到他时微愣，沉吟片刻弯眼一笑甜甜道“阿钰，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府中了？”

祁钰眉眼下弯，眼眸中充满了笑意柔声道“茶楼新出了点心带来给你尝尝，还有一些零嘴”

暗一把东西递给了她身旁的红烛。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柔声说“这段时间我有事要处理，等开春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在府中等我”

洛璃抬眸看着他，眸色里竟是娇羞与温柔，轻声道“好”

入秋之时，窗外全是桂花香气，洛璃已经有十几日未见祁钰了，拿着手中的茶杯打转着，脑海里想着全是祁钰。

祁钰轻身一跃翻入了镇国将军府，从洛璃窗前一跃而入，洛璃被吓到了，手中的杯子掉落，屋顶的黑羽听到动静立马一跃而下。

红烛也听到了动静起身查看，洛璃看到门口的影子开口道“没事，手滑打翻了”

黑羽和红烛见洛璃没事，又回到了原地方继续守着。

洛璃看着他忍不住调侃着“太子殿下，好像很喜深夜闯入镇国将军府，倘若此事传出去，怕是要被世人笑话”

他没有说话，低头吻了下来，窗外的桂花树盛开，一阵风吹过，撒落满地花瓣，整个空气都仿佛定格了一般，她愣在原地，任由他由浅至深，整片唇都被套包裹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暧昧的气息逐渐加深。

他微微松开注视着她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深情，仿佛是在倾诉他内心的所有情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僵硬，这回连呼吸都不敢了，她没跟异性这么亲密接触过，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烧起来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在她耳边轻声说“璃儿，没见到你的这些日子，我很是想你”

洛璃脸蛋红润，害羞着回应道“我也很想你，阿钰！”

两人抱着对方缠绵了一会，洛璃看着他的面色憔悴，便知他这是刚忙完事务。

然后第一时间来看她，心疼地说“阿钰，快回去休息”

祁钰点了点头，抱着抱着她在了一会，松开她后摸着她的头看了会，低头吻了下去，片刻后才松开，在她的催促下不舍的离开了。

他双脚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轻轻飘落在了墙头之上，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脚落地，轻盈无声，眨眼就消失不见。

一直在府外暗处等着的暗一，看着祁钰出来，忍不住说“殿下，现在一刻钟了”

自家殿下进去前说半刻钟出来，让他在外面护着，可是半刻钟后并没有见他。

祁钰没有理会他，眼尖的暗一发现自家殿下的嘴唇有些肿，便明白了，脸上的笑意比祁钰还严重。

她走回床边坐下，神色呆滞，过了好一阵，身子往后一倒，失神地盯着远处看，几秒后。

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抓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脸，她滚了一圈，又猛点坐了起来，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战北王府，夜越来越深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刚刚到那一幕，他按耐不住悸动到心。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唇，想到刚刚亲吻她的画面，他意味深长的轻抿着唇，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