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厮杀,山寨里的强盗都被制服。强盗的家属也被他们用绳子绑起来。
“你们老老实实待着,天亮后,我们带着你们下山,我会向城令求情,对你们从宽发落。要是谁有异心,要反抗和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括敞着嗓子大喊着,警告被制服的人。
夜渐深,官兵们混乱吃了一些自己傍身带的干粮,权作填饱肚子。被绑着的人却没有那么好运,他们都饿着肚子,因为没有人给他们准备食物。
墨予带着手下守着大门和巡防,防止夜里有意外发生。
其他人负责看管强盗和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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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把手下分为三组,一组巡逻,另两组在寨门旁的哨房待命。
夜里宁静,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外,便是夜鸟的叫声。
哨房的火把摇摇晃晃的摆动着火头,房内的人已熟睡。到了换班时间,上一组的人轻轻推醒下一组人。
睡醒的士兵伸伸懒腰,哈气连天地起来,接过上一组的武器,睁着睡眼开始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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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冷月当空,山月俱静。
山寨最高处的房屋着火烧起来,火光照亮整个山谷。
贺带着另两个过来,大声呼道:“头儿,寨里面烧起来了!头儿,寨里面烧起来了!”
墨予从梦中惊醒,道:“什么事?”
“头儿,里面烧起来了!”巡逻的士兵先后答道。
墨予连忙爬起,走到门外观看火势。他心中正疑惑着起火原因时,嘈杂的呼喊声从着火处传来。
手下看着墨予,等着他的命令。
墨予没有立即下令,他心中很乱,思索怎么回事,该如何处理。“究竟怎么回事?外面的余匪趁夜杀进来?被绑的强盗夜里反抗?”他心想。
“你们三个跟我过去,剩下的守门,见机行事。”墨予道。
“遵命!”士兵们道。
墨予带着人赶往起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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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猛然变大,山谷中愈加明亮,但是没有听到人声,既没有人呼喊,也没有人奔跑救火。墨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墨予带着手下来到括驻扎处,只见不远处山寨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向着火处跪拜,而括和其他人都不见踪影。墨予带着人查找一番,没有找到一同来的同伴。
山寨的人跪拜在地,一动不动,宛若石雕。
手下们看着墨予。
墨予看着跪拜在地的众人,道:“找个人问问。”
贺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青人。贺虽然年纪小,身形却高大魁梧。被贺拎起的人,缩着头,面如死灰,眼神惊慌地看着墨予。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被拎来问话的年轻人哀求道。
“负责看守你们的官兵到哪里去了!”墨予严肃地问道。
“禀...禀大...人...,他...他...他们...到...到...到...到神...神庙去了!”年轻人结巴地回答。
“神庙里有什么?”墨予问道。
“禀禀禀...禀大人,有...有神...神明。”年轻人答道。
“还有其他什么?”墨予问。
“不...不...不知...道。”年轻人答道,脸上微红始有人色。
“换个人问。”墨予道。
贺拎着年轻人回到原位,一扔,年轻人扑通倒地,随即爬起,复而跪拜如初。贺找了一名年纪大的老妇人,将其半扶半拽拉到墨予面前。
墨予对老妇人一番盘问,得知神庙乃是他们一众人信奉的神供奉之处,平时只有两名祭司能够进出神庙。今日入夜后,两个祭司挣脱绳索后,逃入神庙,负责看守的人追捕他们都跟着进入神庙。后来,神明发怒,神庙烧起来了。
盘问毕,墨予示意贺将老妇人扶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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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抽出刀,两前两后持刀谨慎走向神庙。
热浪扑面而来,路两旁的木屋烧的正旺,在路的尽头是一块巨石。四人走到路尽头,俱热的汗流浃背。
“那边有洞!”旿道。旿的年纪比墨予大三岁,是兵营中的老兵油子。
“过去查看!”墨予道。
四人走到洞口,洞口有两具尸体横卧,借着火光,辨识两具尸体是括的手下。墨予仔细检查洞口,洞口呈方形,四周刻着奇怪的文字和人像,洞内微明。“这个洞口是否就是神庙入口。”墨予心中正疑惑,朝洞内望去。只见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墨予感觉那个背影非常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的背影。
“进去查探!做好防卫!”墨予道。
话音刚落,四人依次入内。
贺举着火把走在最前方,走了许久,一路陆续出现士兵和捕快的尸体。他们表情平和,没有痛苦的死去。墨予等人查看一番,在死者身上找不到伤痕。墨予内心惊惧,但表面仍做镇定,冷汗却止不住的流,他用手擦一擦额头的汗水。
四人继续走了一阵,墨予疑惑越来越大,那个疑惑在心中像一块逐渐变大的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让他不堪忍受。于是,他大声道:“停下!往回走!”
他害怕了,往前走,他感觉仿佛在一步步地走进死亡深渊。他决定撤退,他是手下心中的老大,他不忍自己和自己的手下迈向深渊。
听到墨予的命令,手下们迅速转身沿着来时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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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路比来时要长很多,很多。
“奇怪了!太奇怪了!怎么老是走不到洞口?”贺害怕的说。
“确实奇怪,按理我们应该早就出去了!”旿道。
墨予没有说话,静听三个手下之间的对话。他们继续走着,却总也看不到头。
“老大,火把快烧没了。”贺向墨予禀告。
“还能烧多久?”墨予问道。
“还能烧一刻钟。”贺道。
“熄了它吧,我们出不去了。”墨予道。
贺将火把熄灭了。顿时,他们眼前一片漆黑,他们背靠背,用刀剑护在胸前。漆黑中,墨予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四周。
许久,漆黑变得不那么黑。
黑暗中,渐渐有了一丝丝微光。那些微光在黑暗中逐渐变亮,逐渐照亮周围。头顶,四周,脚下逐渐微光显现,他们如同置身夜空之中。
贺睁大眼睛,嘴张的老大,惊奇地看着身边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