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最重要的是?
- 木叶:觉醒斩魄刀从千本樱开始
- 春雷秋虎
- 4060字
- 2023-12-29 23:42:18
火影大人有请。
这句话的沉重感比任何话语都要更为夸张。
原本还略显嘈杂的人群陡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向着白一投来了畏惧而又莫名的目光。
憧憬,害怕,嫉妒,亦或是仰慕……杂糅着许许多多难以言喻的情绪,众人望着面色如常的少年半转过身,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
旗木白一并未急着立刻出发,他朝着人群张望了半圈,随后凑到了野原琳的面前。
“抱歉,要暂时离开一会儿了。带土那个笨蛋来了之后麻烦帮我打个招呼。”
言至于此。
旗木白一爽朗一笑。
“回见。”
身穿羽织,蓄着白色长发的少年与暗部的成员并肩离开了这里。
火影大楼距离学校并不算远,而作为木叶村的权力中心,同样也是火影的行政办公室,它的外观远不如自身的威望那般大气。
夹在了几个平房之间的突耸小楼,就是它的全部面貌。
走在了前头的暗部成员形同鬼魅那般,走路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他似乎是给出了让白一能够观察大楼的时间,等到身后少年微微回神过后,他这才欠身,继续说道。
“请。”
在步入到了大楼之后,原本跟在身旁的暗部成员就不知去往了何处。
与此同时,白一看到了另一个暗部成员正站在了走廊上,正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景象。
“接下来就由我来带路,旗木白一,请。”
作为火影的直属成员,其分工之明确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负责的区域,虽然不过是四层高的小楼,旗木白一却是接连转了三道手,最后才来到顶楼的房门前。
伸手,轻扣。
未经多时,一个平和的声音便从屋子里头响起。
“进来。”
“失礼了……”
旗木白一推门而入,他看到的是毫无亮点的办公室。老旧的用具,斑驳的桌漆,被磨平了棱角的边缘处,更是彰显其超常发挥了的‘工龄’所在。
头发半白,脸上只得刚刚浮现出了皱纹的猿飞日斩坐在了桌对面。
他抬起了头,放下手中资料,对着旗木白一露出温和笑容。
“来了,呵呵,不用太拘束,坐下吧。”
看着旗木白一入座,日斩微微颔首。他抖了抖面前的资料文件,像是说着家长里短那般地开口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说起来也是惭愧,自朔茂出事以后,我还没来得及对你们兄弟二人说些什么话……白牙是我们村子的英雄,对于他的遭遇,我的确感到非常遗憾。”
不过只是场面话而已,旗木白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跟大哥能照顾好自己。”
“呵呵,就连脾气也跟朔茂一般地冷漠呢。”
没有追究对方的失礼之举,猿飞日斩一边扫视着面前的文件,一边轻声说道。
“你的履历我都大致看过了。实诚地说,我本以为旗木家的未来就只剩下了卡卡西……”
文化课满分,对练课末尾。
两个极端的数差让旗木白一的形象变得非常矛盾,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如猿飞日斩恐怕也不会相信对方会拥有如此天赋。
“大哥的确比我更有天赋一些。”
“很谦虚呢。”
轻笑一声,猿飞日斩突然正色。他放下了手中的烟斗,目光微凝。
“在开口之前,我想要先确认一个问题……旗木白一,你的力量究竟来源于何处?”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在翻阅古书,以及先代火影的记载……我甚至还查阅了旗木家的历史。而即便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也没能弄清楚你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并非是觊觎这份力量,对于猿飞日斩而言,他需要确定的是更为本质的东西。
“旗木白一,村子还能够继续相信你吗。”
作为火影,作为木叶名义上的领头人。尽管内心深处认为旗木家不可能会出现叛徒,但出于职责,这也是个必不可少的流程。
而旗木白一的回答也最是直白。
“我的力量只是偶尔间的觉醒而已,之前曾经听老爹说起过,忍界存在着一些独特,甚至是无法传授他人的忍术吧?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种。”
早在昨夜与千本樱的对话中,白一就已经知悉了这件事。他并不需要担心其他人会领悟死神的力量,因为按照千本樱的说法……
这一方世界的人并不能够运用灵压,对于忍者而言,查克拉才是蕴含在体内的力量源泉。
这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
“稍微晚一些的时候,我会将整理成册的内容一并上交到暗部那边。封存还是公开,就全凭你们的意思了。”
面对如此‘大方’的少年,猿飞日斩的表情微微一变。他心中已经打好了许多的腹稿,本来都是为了劝说对方坦白。
可这些东西却都是意外地派不上用场了……
“白一,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村子并不是在强迫你做出选择,我只是想要确定……”
“没关系。”
旗木白一大方地笑了笑,他完全能够理解猿飞日斩的立场,毕竟坐在这个位子上,他就必须要思考这些东西。
看着少年脸上浮现出来的平和表情,猿飞日斩却是不自觉地沉默了片刻。他想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背影,白牙之死,对于木叶而言也的确是个非常大的损失。
与此同时。
少年却也有着自己想要探明的真相。
“火影大人,在下有个困扰了很久的事,不知道能否向您问个明白。”
猿飞日斩微微正座,他整理了表情,尽力地让自己露出和善的笑容。
“但说无妨。”
“我想知道,对您来说,忍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任务?是报酬?还是同伴?亦或是权力?
旗木朔茂曾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却遭到了所有同伴的一致排挤。而立于所有忍者的顶点之人,历经了战争,见证了历史,正值巅峰末期的猿飞日斩。
他又是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
旗木白一想要知晓其答案为何。
在听到了问话之后,猿飞日斩的表情很是明显地凝重了起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视线朝着下方垂落,露出几近思索的模样。
太久了……
上一次思考这种事情,得是什么时候了?
忍者的历史脱离不了铁与血的悲歌。
而回首往事,血,伤,苦,痛,更是装满了所有的回忆,容不得丁点的温情可言。
斗争……是,没错。不断地战斗,从生死之间寻求自己的价值,这就是迄今为止多数忍者的理念。
“很有趣的问题,也问的很好。白一,如果你想要知道老夫答案的话,那我只能说……”
于我而言。
“忍者最重要的是传承的意志。”
并未继续保持着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猿飞日斩的眉眼突然舒展了开来。
木叶的三代目火影,他终于是露出了个不那么做作的笑容。
“说个笑话吧。”
“老夫其实并不算是个聪明人,从学生时代开始,二代目火影大人就称呼我为猴子……这不仅因为我姓猿飞,同时也因为我读不进书,却喜欢整天跟人打架。”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应该死在战场上,为其他人做出牺牲,最后将自己的名字留在慰灵碑上。”
“可到了最后,在最紧要的关头。二代目火影大人却将火影之位传给了我,让我来担起三代目的责任……白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旗木白一干脆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清楚?
猿飞日斩则是抿嘴轻笑了一声,继而缓缓说道。
“这是因为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不喜欢思考的我,更适合传承历代火影的意志。”
“学会站在村子的角度思考问题,学会脱离个体的情感,从更为俯瞰的视角去思考利弊……这便是我在火影位置上所学会的内容。”
“人总是会死的,不过先后而已。”
“但只要将自己的精神传承下去,只要让自己的理念铭记在其他人的心中,那这份不灭的传承,就将会是跨越时间的力量,并且坚不可摧。”
陈述着颇为自傲的理念,猿飞日斩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但只要是作为人,就肯定会有不足之处……老实说,我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坐了太久。这份意志,这份传承,如今也应该交到下一任的手上了。”
旗木白一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
“您的意思是,已经决定了下一任的火影继位者是谁了吗。”
“呵呵,那当然是……咳咳。”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猿飞日斩慌乱地咳嗽两声,继而连连摆手。
“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说,到时候,等到了时候还得大家讨论过了才行……”
看着一代火影手忙脚乱地往嘴里灌了口茶水,旗木白一缓缓叹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出声。
真是有够狼狈的。
“老夫平时可不会说这么多话,呵,真是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被谁给影响了。
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猿飞日斩轻描淡写地整理好了心情,随后张嘴问道。
“我刚才给出的答案,你能接受吗?”
“嗯,虽然不至于很明白,但我大概也明白了您作为火影的责任。”
猿飞日斩或许存在着想要迫死旗木朔茂的动机,但也正如同他所说——站在宏观的角度上而言,损失一名半步火影的强者,这对于整个村子来说都是个莫大的损失。
眼下的猿飞日斩的确是个颇具个人风格的三代目火影。
或许得等他痛失传承人,被迫再度上任之后,这个可怜的老人才会彻底迷失了心中的道义吧……
“谢谢您的解答,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那就好。”
猿飞日斩心情大好,他顺手从身旁取出了一份资料。在翻阅的同时,也笑着对白一开口道。
“倒是差点忘了今天叫你过来的正事,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听说过了吧,我们正准备与云隐村开战这件事。”
“嗯,为了这件事,学校都已经停课了。”
“我特别喊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个,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也看过了校门口的告示……上头并没有出现你的名字吧。”
“火影大人有何高见?”
“哈,还真是嘴上不饶人的小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着先要见你一面,之后再安排而已。我手里头的这份册子,村子登记在案的全部上忍都在里头。以你的天赋而言,想必不论在谁手底下都会发光发热吧。”
所以……
“我本来想要让你自己去挑选,究竟想要加入哪一个上忍的班次。”
听到这话,饶是旗木白一这会儿也不禁微微一愣。
自己选?
倒是还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环。
只不过比起这个,旗木白一关注的还是方才猿飞日斩口中的原话。
本来想要……换而言之的话。
“火影大人,您现在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吗?”
“没错。”
猿飞日斩碰地将本子合上,他盯着旗木白一,说出了自己在几分钟前突然涌现出的一个另类想法。
“虽然可能有些突兀,但实不相瞒,老夫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教人的本事倒还剩下不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半老的火影露出了几分期待的神色。
“来我手底下学习?”
旗木白一愣了一愣,随后像是难以置信地沉吟一声,继而强调道。
“呃……您的意思是,让我做您的弟子?”
“不是那么严肃的东西,老夫也过了收徒弟的年纪。现在倒是有三个不成才得家伙在外头乱晃,只是都不怎么听话而已……而且老夫觉得你比较合眼一些。”
被称之为忍雄的男人停顿片刻,他并未说出心中剩下的半句话。
‘毕竟能在这种年纪的人身上看到火的意志,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了。’
“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既然是类似于血继限界的东西,想必不需要别人教你,一些东西也就自然而然地会了。所以在老夫看来……你或许应该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试着学习一下,从更高的视角去观察,去思考。你觉得如何。”
“旗木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