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道义

“老夫接下来跟其他的朋友有约，就暂时不打扰你们年轻人间的交流了……水门，记得好好休息，不要浪费时间。”

最后语重心长地提点了一番，猿飞日斩闪身不见。剩下的波风水门望着窗外的光景，忍不住感慨说道。

“火影大人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啊……白一，真是多亏了你在他身旁。”

旗木白一往身上套着羽织，他收拢着脖颈上的束带，语气平缓道。

“怎么会，在下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我可没有刻意捧你的意思。”

轻轻地摇了摇头，波风水门再度望来之时，眼中也只剩下了赞赏的神态。

“我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在前线，但村子的事可没有少听过。你帮助火影大人处理了许多琐事，甚至就连那位纲手，还有大蛇丸，也都被你重新唤回木叶……旗木白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村子已经离不开你了。”

话虽如此。

当事人却是没有丝毫自傲的意思，他只是谦逊地点了点头，如同那不急不缓的步调那般，轻声说道。

“纲手大人不论如何，终究还是心系村子的。更何况日斩师傅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适时回来探望，开些药方子，自然不算是什么麻烦事。”

“大蛇丸大人也是如此，他只是天性冷淡了一些而已，若是要说对于村子毫不关心，倒也不至于如此……只是在一些事情上，火影大人与他已经很难产生共同话语了吧。”

明明只是辩解，但却说的有理有据。

这话让波风水门都是哑然失笑。

“你这家伙……简直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呵呵，不过是些琐碎小事而已。”

旗木白一看到窗外飘现两只扑闪的蝴蝶，他停顿脚步，将自己的右手平平地伸了出去。

毫无恶意，仅存下体温的肢体却被昆虫视作用以停歇的枝头。它们落在了白一的指节上，扑闪的翅膀飘落鳞粉，七色闪烁，形似渺小的彩虹。

面容温和的男子就这么盯着手上的渺小之物，他的目光无关悲喜，正如同此刻的语气一般。

平淡如水。

“这三年里来我学到的东西的确不少，而在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内容，那便是所有人都有着潜藏在最深处的‘私心’。或是为了宗族，或是为了亲人，亦或是为了自己的信念。”

被困在了过去阴影之中的纲手，执拗追求长生不死的大蛇丸，皆是如此。

“水门前辈，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波风水门看着旗木白一的侧脸，他的表情下意识地严肃了一些，点头说道。

“嗯，尽管问来便是。”

旗木白一收回了右手，他将蝴蝶安置在了自己的面前，轻巧地挑起了被着落了的食指。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待意志坚定之人的？”

意志坚定之人吗……

若是于普通人而言，这必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好品质。可对于忍者而言，这却似乎并不值得称道。

波风水门沉默了片刻，最后给出了答案。

“是一名成功忍者的必须品德吧。”

对于任务的坚定，对于守护的执着，这便是波风水门的理解。

“原来如此。”

不咸不淡地说着这句话，旗木白一微抖手指。两只蝴蝶纷纷被惊动，顿时狼狈地朝着窗外飞去。

“意志坚定之人固然值得称赞，可在同时，若是为了坚持，并且贯彻自己的信念……这些人反而伤害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那关于这件事，水门前辈又是怎么看的？”

凝望着消失在暖阳下的两只蝴蝶，波风水门看到旗木白一手上残存的七色鳞粉，犹豫着说道。

“这，这肯定是不对的。要是反过来伤害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改主意，想个更好的方法才对。”

“……很贪心的答案呢。”

不想牺牲任何一方，而是想着从根本去改变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某个在原著里头的黄毛小子的确是做到了这件事——该说是血缘相连的关系吗，这两人果然很像。

守护之道。

这便是贯彻了波风水门一生，并且延续至后代漩涡鸣人身上的道义之名。

的确是个颇为王道的选择，稍微能够参考一些呢。

“贪心吗？是吧，虽然可能会困难一些，但总归得是试一下才行的。”

波风水门抿嘴笑了笑，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些许，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身前的旗木白一却已径直地转过了身去。

宽松的羽织随风飘摇，白一的步伐平稳。白色的足袋碾着草绿色的鞋垫，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莫名威严感。

明明不过是十多岁出头的少年而已，此刻在他身上却已有种让人仰望的感觉。

“水门前辈，您若是有空的话，要不要陪着在下走一趟？”

“可以是可以，但白一你要去哪里？”

后者半转过头，他抬头凝望着灼灼光日，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那当然是宇智波驻地了。”

宇智波一族。

作为木村建村以来就加入的大宗族，他不仅历史悠久，在村中的威望也久居不下。

闻名远近的写轮眼作为其特有的天赋，不仅在忍界名声鹊起，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威严颇深……毕竟作为警备队而活跃的宇智波一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行走的执法机器。

只是相较于其他宗族而言。

宇智波的驻地就显得稍微有些偏远了一些……

从火影大楼离开，白一与波风水门径直走向目的地，前后也需要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的功夫。

尽管双方并没有刻意加快速度，但这距离也已是隐晦地表示了宇智波远离权力中心。

波风水门看着旗木白一的背影，不仅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到访宇智波族地……毕竟这个群体在木叶的政治地位也太过于特殊了。

一经踏入族地，二人的行踪就已暴露在了宇智波的侦查范围中。

沙沙沙……

瞬身术不断闪烁，白一与水门只是行走在了大街上，身旁便已是落下了好几个背负刀剑，攥着手里剑的宇智波忍者。

警戒程度不言而喻，只是在看清楚来人过后，众人都是忍不住微微一愣。

“白一大人？”

“嗯，是我。”

旗木白一抬头，他爽朗地露出笑容，对着一众宇智波族人轻声说道。

“还请通报一下族长大人，我按照约定……今日到访宇智波。”

(头疼地不行……明天尽量补上，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