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按照红衣女子的思路，吃啥补啥。
被白毛小萝莉幻想出来的碗筷随白毛小萝莉的性质，也处于生死之间，所以需要吃血煞之气进补。
可他……用血煞之气转化为点数提升自己的话。
难道他许慎也是个生死之间？
呃……
从某种角度来说，许慎的确算得上是死而复生。
说是生死之间貌似也没毛病。
许慎接受了这个设定。
同时……
似乎也明白了苍蓝古城中藏着的永生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了。
都已经处于生死之间了，那还要怎么死？
可不就永生了。
而柳无心所谓的……望仙城城主想要拉着全城人一起死，许慎也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望仙城主八成是知道了一些所谓的永生之秘，想要转变成钱家老祖那种形态，从而永生不死。
而永生之后想要不断变强，就需要吸血。
望仙城主恐怕并不知道吸血就是要吸收被虐杀之人临死前产生的血煞之气，所以就准备让全城的人都去死，好让他永生后还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至于望仙城主是从哪里知道了苍蓝古城的永生之秘，钱家老祖又是怎么变成那副不生不死的模样，都是细节了。
揉了揉下巴，许慎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清了望仙城中发生的一切的真相。
可……
这些真相，对他来说也就只是真相而已。
许慎又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不生不死的模样。
所谓的苍蓝古城对他就半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而四海拍卖行既然知道了望仙城主的打算，要么阻止望仙城主自己掌控即将出世的苍蓝古城。
要么……就直接全员撤退。
想来望仙城主也不敢真的阻拦他们。
如此一来，似乎只要一直待在拍卖行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许慎瞬间没动力了。
管外面打生打死，他只要苟在拍卖行中安心变强就好了。
然而……
“咳。”
红衣女子轻咳一声。
等许慎看过去后，这才语带不满的开口。
“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许慎一愣。
“师傅，之前不是和您说过吗？拍卖行不让我们出去，怕是要持续很久。”
红衣女子眉头微皱。
“神识分身？”
许慎苦笑。
“师傅，您传给我的术法的确厉害，但我这修为……神识分身只能持续一小会儿就消失了，凝聚出来后怕是连出门都来不及就消散了。”
哪儿能来得及去城外给您老人家打灵泉水啊。
红衣女子眼神更加不满。
抬手，屈指。
“师傅，师傅！”
许慎瞬间求生欲拉满。
“那啥，您不是可以让人去城外给您打水吗？之前给过您灵石啊。”
红衣女子的手指顿了顿，白玉般的脸上似乎有一抹红晕悄然浮现。
许慎眨眨眼。
黑蛟卫这武器库中有点黑，似乎没看清。
走近点，再确认一下？
许慎抬脚，还没走近呢。
轰——
许慎倒飞了出去，挂在了墙上。
叹了口气，熟练的将自己从墙上摘下来。
许慎耸搭着脑袋。
“师傅，您不会把灵石都花光了吧。”
红衣女子抱着小奶猫，没说话。
怀中的小奶猫则伸出两只小爪子。
两爪一摊。
没啦！
灵石全没啦~
许慎扶额。
关键是，他的灵石也都花光了啊！
叹了口气。
储物戒中倒是还有些黑吃黑的法宝，卖出去也是一笔钱。
可……
许慎能在四海拍卖行出手那些赃物吗？
许慎能指望红衣女子拿着几件法宝去售卖换灵石吗？
都不可能。
再次叹了口气。
“师傅，我现在手头也没有灵石，这样……我明天找人借一点，你明天再来找我，好吗？”
红衣女子静静的看了一眼许慎，没回答好还是不好，眨眼间，身影就在武器库中消失了。
这……应该是答应了吧。
…………
离开武器库。
许慎想了想，还是敲响了柳无心房间的门。
“进来吧。”
推开门。
满室凌乱。
乱丢的画册，吃食的残骸……还有……
“咻！”
柳无心咻的一下窜到床边，拉下了床帘，也遮住了床上随意乱丢的几片布。
“咳。”
柳无心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很自然的往嘴里塞了一片果脯。
“是你啊，还以为是膳堂的王姐呢。”
所以，膳堂的王姐就可以看到那些布片了？
柳无心走到床边摇椅旁，整理了下衣服，顺便穿上了刚刚都没来得及穿的鞋子，确认仪态完好后，这才往摇椅上一坐。
摇晃着小脚丫，先发制人。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又发现了什么奸细？”
许慎识趣的并没有提刚刚的事情，而是直奔主题。
“柳师姐，关于顶楼的东西，我有个试验想要做，不知可否请柳师姐陪我一起走一趟。”
柳无心刷的一下站起身。
“试验？你对那东西的鉴定有思路了？”
许慎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确定，但有了点想法，或许可以试试。”
“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啊！”
…………
鉴宝楼，顶楼。
许慎再次看到那只黑色海碗，神色有些莫名。
白毛小萝莉，或许也曾和这只碗玩过过家家。
就是不知道，这些碗筷之类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流出来的。
柳无心神色古怪：“许慎，你这什么眼神？总感觉你想要摸摸这海碗的头一样。”
许慎：……
“柳师姐，让你准备的小白鼠准备好了吗？”
“当然好了……话说我是师姐，你在教我做事儿？”
“不敢不敢，那师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我会轻点的。”
柳无心抓着一只小白鼠，十分干脆利落的拧断了小白鼠的脖子。
小白鼠走的很安详。
然后……
“这个距离，可以吗？”
“最好再后一点。”
柳无心站在了顶楼墙角，然后割开了小白鼠的脖子。
鲜血流出。
黑色海碗无动于衷。
“师姐，近一点。”
“再近一点。”
“慢点来。”
“对，就是这样，继续。”
柳无心按照许慎的吩咐抓着小白鼠一点点靠近。
终于。
在柳无心手中的小白鼠距离黑色海碗十米的时候，在许慎的眼中，黑色海碗终于有动静了。
里面的影子开始躁动，似乎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再近一点！”
柳无心依言再次走进一些。
这下，黑色海碗中的黑雾翻涌的更加厉害，鲜血的味道似乎就要将黑色海碗中的生命给唤醒了。
“再近一点！”
等柳无心再次靠近一步后，黑色海碗中的生命终于彻底被唤醒了。
黑色海碗上，黑雾翻涌。
对鲜血极为渴望。
然而……
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