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楼顶楼。
许慎还在逗弄黑色海碗。
黑色海碗上的黑雾用尽力气也够不到鲜血，都已经准备放弃挣扎了。
然而……
许慎给了柳无心一个眼神，柳无心立刻打出一滴血液飞到黑色海碗面前。
然后，吃到了一滴鲜血的黑雾顿时又有动力了，
它又行了。
几次滴血之后，黑色海碗中黑雾在这种……
得到了，又得不到。
爽了，又没完全爽。
吃，又根本吃不到。
彻底疯狂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柳无心只觉得……
之前只觉得许慎苟，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狗啊！
对一团黑雾都能如此丧心病狂。
趁此机会，许慎默默运转刚刚学会的浮生若梦。
一旁，黑色海碗上，已经因为太过激动而感官迟钝的黑雾顿时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好像主人啊。
黑雾迷惑了。
许慎趁机开口。
“小碗小碗，你从哪儿来？”
这熟悉的语调。
黑雾立刻下意识回答。
“主人主人，我从家里来啊~”
一旁，柳无心手中的小白鼠尸体“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也行？
就这么勾引勾引的，就让黑色海碗认主了？！
而且这黑色海碗里面的黑雾，竟然会说话？
难道是一种特殊的器灵？！
柳无心美眸闪烁。
许慎，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在许慎身边，果然有很多乐子可看！
许慎扭头，看向柳无心。
“柳师姐，试验好像成功了，要不……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话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话音刚落，许慎就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符。
六感隔绝符。
拍下之后，看不到也听不到，更无法说话。
许慎用鲜明的态度表明。
接下来的环节，他不参与。
拍卖行的秘密，他听不到感知不到，自然也不会泄露出去。
柳无心摇摇头。
许慎，就是太苟了。
不过此刻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用传信玉简将师傅姜元叫来。
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师徒俩面对着黑雾，开始交流。
“你是何人？”
小碗：……
柳无心：“师傅，应该这么问……小碗小碗，你是何人？”
小碗：“主人主人，我是小碗啊。”
姜元捏着胡子的手差点将美须给捏下来一根。
他如此高人，能像是个小娃娃一样的这么问话？
然后……
“小碗小碗，你家在哪儿？”
……
一番询问后，师徒俩终于确定。
这黑色海碗中的黑雾，就仿佛一个五六岁的稚儿一般，说话也不甚清楚。
问了许久，得到最有用的信息就是……
它是从一个泉眼中离开家的，后来就顺着一条河来到了这里，被一伙黑衣服的人给捡到。
“师傅，按照小碗所说，它的家应该就是苍蓝古城……顺着河没多久就来到了望仙城，想来……通往苍蓝古城的那汪泉眼应该就在望仙城外，现如今望仙城外，似乎只有三个泉眼，我们一一探查，应该就能找到通往苍蓝古城的路。”
姜元点了点头，认同柳无心的猜测。
不过……
“苍蓝古城早已消失在历史中，想来并非是找到一个泉眼就能进入，苍蓝古城必定还需要更隐秘的开启方式。”
柳无心眨眨眼，“师傅，您是说最近在城中四处拿着小碗兄弟杀人吸血的那伙人？”
姜元点点头。
几年前，突然流传起苍蓝古城即将出世的消息。
这黑色小碗以及他的‘兄弟们’也是这几年才出现。
而钱家老祖，也是几年前外出探索，说是陨落，实际上却变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必定有什么缘由。
其实，从钱家老祖那儿应该能听到更多消息。
姜元看了眼自家徒弟，然后对上了柳无心‘无辜’的大眼睛。
钱家老祖？
什么东东？
能吃吗？
有三分熟牛排好吃吗？
姜元叹了口气。
转而看向了一旁还贴着六感隔绝符的许慎。
“就是他想到了……逗弄的办法？”
“对对对，就是他，师傅，拍卖行说谁发现了秘密就要奖励谁，你说该给他个什么奖励？”
说着，凑到姜元身边嘀嘀咕咕。
姜元：……
…………
哗~
沉浸在六感隔绝中的许慎突然感觉一阵清爽。
仿佛一直包裹着他的一层膜被掀开了。
六感隔绝符，被解除了。
抬眼，许慎就看到了柳无心和元婴大高手，姜元。
只是不知为何，许慎总觉得姜元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同情。
“你便是许慎？”
“是。”
“你助拍卖行发现了这黑色海碗中的秘密，对我们探索苍蓝古城大有助益，拍卖行有功必赏，你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
当然是灵石！
许慎眼睛都亮了。
“小子不敢奢望，只希望能有些灵……”
灵石的石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姜元打断了。
“哦，原来你想拜我为师。”
“虽然我生平不喜收徒，但你既然主动开口，我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吧。”
许慎：……
啥玩意儿，他好像没听清楚。
柳无心一把将许慎推倒。
“傻子，愣着干嘛，赶紧拜师啊！”
咚。
许慎被动拜师。
姜元捻须微笑。
“很好，如此师徒名分已定，你就是我姜元的徒弟了，日后当谨守本心，一心向道。”
言毕，飘然离去。
许慎有些呆。
所以……
这就多了个师傅？
怎么感觉过程不太对？
而且……拜师了都不给个见面礼吗？
他的灵石呢？！！
柳无心嘻嘻一笑。
“小师弟，从今往后你可是我真正的师弟了，以后跟着师姐吃香的喝辣的，师姐一定带你吃遍整个修仙界。”
许慎：“谁花钱？”
柳无心：“小师弟啊，我记得之前在青木坊市的时候，你还欠了我大半个月的醉仙楼烤肉和美酒呢，什么时候还给我？”
许慎：“师姐，我没钱。”
柳无心神色认真：“所以师弟你要努力赚钱啊。”
许慎：“师姐，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儿吧……发现黑碗秘密这事儿，能帮我保密吗？”
…………
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师傅和师姐。
不过柳无心说到做到。
三天后，拍卖行解除了对朝奉的限制，可以自由出入拍卖行。
传言，是总部派来了一个高级朝奉，发现了黑色海碗中的秘密。
无数朝奉扼腕叹息。
有高人到来，他们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错失良机啊。
许慎跟着扼腕叹息了好一会儿，觉得表达充分了，这才匆匆离开鉴宝楼，准备去赚取灵石。
至于怎么赚？
老办法，画符！
不过在画符之前……得先去找慕剑声借点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