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父母亲人皆消散,远离村落奔集市

书接上回,话说李封被赶走后来到了自己亲生的父母坟前静静的躺了下去,夏季虽然燥热但是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三五成群又或是拖家带口吃过晚饭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又或是村子里较为宽敞的地方,跟那些早已经在聊的热火朝天的人接上他们聊的话茬随即很是巧妙地便融入了进去,最后便是止不住的大小大嚷着脑子的里的匮乏一瞬间便被填满直到后面再听到同样的话题将记忆唤醒。

李封躺在地上看着上方的满目繁星,一轮弯月悬挂在天上散发着银色但是最后却还是融入进了那漆黑的长夜而那轮月亮依旧在努力的发散着银色。

李封一瞬间困意全无,原本有些困顿的脑子不知道是被凉风吹得还是那轮月亮勾引的顿时变得清醒无比,李封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父母的坟因为长时间的无人管理早已生出许多的杂草,那些杂草像朵花一般开放着根茎深深的扎进坟包内的土壤之中拼命的允吸着土里的养分,叶子四散开来好似舒展的花朵迎着阳光吸着营养,李封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坟包一瞬间只觉得一阵寒冷袭来,掠过身体深入毛孔直击人心冻的好似一块冰疙瘩一般任凭火炉炙烤也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意思。

李封默默的攥了攥拳头一口气息呼出,随即默默的身处那双稚嫩的手将草一根一根的拔掉,循环往复一棵棵带着细长弯曲的根茎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在坟包上留下了一个个并不深但是十分清晰明了的孔洞,当李封拔完后几滴汗珠从额头积攒顺着发丝流落在地上激起微小的灰尘。

李封依旧是沉默着的从始至终只是用目光以及双手,李封的目光依旧没有变换默默的看着那两处坟包随即猛地下跪作揖磕头在作揖,李封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灰土最终还是将堆积在眼底的流水流了出来随即离开了。

此时夜已过半,天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黑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和蝉鸣充斥着夏季还未完全的消失,李封漫无目的走在村子里面突然思绪回到数月前的老妇聚集在一起闲聊只听见那些人在讨论自己发疯的爷爷和重病在床的姥爷,李封内心升起一丝的好奇,既好奇两人的长相又好奇两人如今的处境不过在着之前李封却想回去看看,看看此时李伯家里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封慢慢的悄悄地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去,走在那条很熟悉的路上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害怕充斥着李封的内心,李封只觉得全身发麻头皮发紧心脏猛地剧烈跳动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离李伯家越近李封的心跳便越是剧烈就好像是卡在了嗓子边缘像一只野兽般随时能逃出笼子。

最终李封还是强行将心跳压了下去,靠近窗户一阵鼾声透过窗户传来,李封心里只觉得一阵的失落,身上的无形压力一瞬间便卸了下去猛烈跳动的心跳也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是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袭来像是自己最喜欢的木剑将自己的身体刺透一般,李封离开了依旧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入了夜的微风带着丝丝凉爽袭来吹进了李封的心里也吹透了李封的心,顺着李伯的屋子向前走大约百步的距离便是李忠的家,李封走了过去,因为发疯的原因李封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所谓的爷爷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只是从其余的妇人口中得出这是一个极其严厉的人其余的便是一无所知了。

李封靠近自己父亲的家中,透过窗户看见一个人被用麻绳捆绑在床上,而那个人此时正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是那种漫无目的双目无神的看着四周那些漆黑的影子以及稍微有些颜色的摆件,李封看着只是看着没有任何的举动其实李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何种的举动甚至是觉得一些举动是没有必要的甚至是连自己过来的那点好奇心都是没有必要的,正当李封想要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爷爷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李封有些不解生怕此人再一次的发疯大叫将周围的人都惊醒只得连忙逃离,却发现此人张动着干裂的嘴唇好像是在说“快走”,李封随即又看了过去却见此人正安详的躺在床上没有了半分的刚才的模样,此时的月光撒过造就了一幅有些凄惨但是又有些温馨的景象。

李封没有想太多便离开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天夜晚他的爷爷便离开了,离开时的嘴角微微上翘的闭上了双眼。

原路返回走回了学堂,学堂的另一边便是于姓那边,李封循着人口中的话语找到了位于于姓中心的拿出院子,原本的原子还是很大的只是后来此事情一出,于父的地位在于姓人家中急剧的下降甚至落到了谷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恨意院内全是一些摔碎的转头和菜叶,那些菜叶腐烂的味道刺激着李封的鼻子,李封脚上踩着那些碎砖头走了进去,推开门走进屋里于父自己一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喘着粗气,听别人说于凤幼年丧母所以于父对于于凤可谓是极尽的宠爱但是结局却不尽人意。

李封走上前去,看着于父的样子很是动容李封静静的看着看了一会随即便要离开却听见后面有人声传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李封先是沉默一下随即说道:“门没关,我便走了进来,我现在马上离开。”

李封正要走却听见:“慢着,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李封无奈只得将身子转了过来,于父透过月光看见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有些稚嫩但是眉眼之间说不出的清秀依系有些他人的影子在脸上。

“你是,你是......”于父见状有些激动不免引发了一阵的咳嗽随即说道:“你是凤儿的孩子?”

李封听见那声咳嗽后连忙上前道:“是我,我叫李封!”

“李封?”听见李封的名字于父显然一愣随即有些释怀道:“好!好!李封这个名字好,只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全是我们之间造的孽竟让你这个孩子承受。”

李封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的摇着头算是对受苦一词的否认吧,那一夜于父对李封说了很多话,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于父说道:“孩子,走吧,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虽然你以后的生活会很艰辛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自知我命不久矣了,此处再也没有你的安身之处了,你的存在无疑是这个村子的例外是姓氏的例外也是不和的例外......”说完于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推了李封一下示意让李封离开,李封离开了身后是从屋子传出的一阵阵爽朗的笑声持续了一会随即便停止了,李封清楚的知道唯一的亲人离开了,李封只觉得无边的落寞。

天已经有些微亮,报晓的公鸡已经发出清脆的叫声天空已经渐露出鱼肚白,淡青色充满着整片天空偶尔有几处露露成片的白色又或是白色长条状,李封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令人再也无法回忆的地方。

李封走了,走的很是坚决,虽说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仔细回想这些曾经发生的一切,虽然之前自己处于婴儿时期很多事情都是听见别人嘴中说出来的,虽说真假难料但是总归还是多少能知道点什么,比如说父母的惨死,虽说或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惨死,那段把时间的村里人或姓李或姓于的都对李封抱有极大的善意尤其是追赶李封父母的那几户人家几乎是将家中过年过节的腊肉等肉食拿出来送与李封,说是给李封不过是李伯夫妇将其代收随即由两人的肚子再一次的替两人收下最终成了一些腌臜之物流出体外,随后那些善意也随之流出体外渐渐的被人所淡忘再一次的遗忘掉了最后一些人看见李封后的目光渐渐有些冷冽了直到最后充满了恨意。

五岁的李封在现在人眼中很是稚嫩但是放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时局多少还是有些动荡的年代,那个十几岁便可结婚生子的时代,那个寿命只能活到五十的年代,一个五岁的孩子无疑是一个具有少年思想孩童模样的。

李封走出村子走到那块村碑处,岁月的痕迹以及人为的痕迹依旧表露在那块石头上,细致的纹理早已经被风化的很是严重了虽然石头的样貌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能看出是一块石头,石头是一块类似于椭圆形的状物由于风化石头的表面很是光滑,石头的根部深深的嵌进土壤之中屹立不倒好似植物一边在这块土地生根发芽又好似是在此处生长一般成为了此处的根源物无法根除。

李封走上前去,稚嫩的小手伸向那块石头,触碰的一瞬间一股凉意袭来透过指尖慢慢的席卷全身,光滑的石头表面好似一块光滑的玉石只是没有洁白以及温润,除了光滑只剩下一股莫名的凉意以及莫名的寒意。

李封心中的思绪万千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块石头嘴巴始终没能张开说出点什么,正欲离开的时候只觉得身下一紧一股奇妙的感觉传来正想着找个地方小解一下,但见那块散发凉意的石头随即便没有了去别处的想法,李封只觉得这石头那么凉自己就给这块石头加个温度并未为这个石头去去寒气顺便避避邪,最后的最后在那块石头上留下了一些水渍一些黄渍以及一股很是上头的味道。

等到天亮一些人外出也不知是谁最先发现的,遗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些黄渍了,水渍和气味早已经消失殆尽了,那人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随即大怒回到了村里经过了一番的寻找喧肆反正在村子里也是不小的轰动,最后的最后村子里的两姓又一次的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争斗更有甚者手持粪叉锄头一类的加入了争斗,虽然没有什么死亡但是终归是有些人脸上挂了彩有的十天半月下不来床的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于李村的位置处于白马圣国的偏僻的地方,从堪舆图上看此处接壤于天丰圣国边境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疆内与疆外,无非是从圣国边境的界限开始划分的,在我看来人是领地的产物和其他的动物在领地问题上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永远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句话适用于所有无论是动物还是高级动物。

于李村与其他十个村子共同组成一个镇,总人口虽然已经破了一万人口但总归属于偏僻的地方村与村子人家与人家大多过的大差不差,其余几个村子相互之间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当然总归还是有例外的比如说于李村,怎么说呢一个村子内部都不和谐的怎么可能会和其他村子能够和谐呢?于是于李村就像是一个夏天穿貂的奇怪另类的人一样,对于于李村的人来讲好的名声跟坏的名声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出名的表现之一口碑的两极分化而已,而其余的村子之人每每做些小买卖卖些瓜果蔬菜粮食肉食之类的去往集市售卖赚些小钱贴补家用,但是每每听说旁边一旁摆摊之人又或是买客是于李村的心中总是升起一股奇妙的想法那是一股想要远离的念想,但是看看了不归自己管理的集市又或是那人口袋里的钱财只得将心情久久忍下等回到家中便和妻子尽情的说诉一番。

李封走出于李村由于才五岁体力并不充沛走到其余的村子寻求收留的想法只得消失殆尽,其实也不光是体力的因素就凭李封是从于李村出来的许多村子也不会欢迎李封的到来最多派一个人将李封送回去并嘱咐多管教便会离开的,所以李封只得先前往一处集市再另作打算。

李封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才走到了这个集市,在最开始这里是没有集市的,各个村子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很密切,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的知道同属于一个镇但是就好比与狼与狼一般知道是同一个物种但是见了面总归还是要呲牙的,但是这个集市的位置很是特殊处于镇的最中心位置,因此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无论是外出还是串亲戚借钱的都要走这条路,由于路程可近可远但是大多数都是远的,所以在那块泥洼地中建立起了第一个喝茶水歇脚的小摊子,一处用破茅草几根柱子临时搭建的小棚子便出现在行人的眼中,三张桌子每个桌子放着四条长凳也算是小有规模,虽然喝的只是碎茶叶但是在正午时分极其口渴的时候喝上一碗茶水无疑很是一件幸福的时候,当然最开始的人们并不买账只觉得不解为何要花那些冤枉钱,直到众人觉得带个水袋装水很是劳累麻烦,并且喝了碗茶水后只觉得还不错从那之后破茅草的顶子换成了瓦片做的,木头柱子四周也砌上了围墙,一间吃饭喝水的小店由此而生。

这间小店的出现无疑让一些别的村民两眼放红光,纷纷进行效仿,于是乎出现了瓜摊后面出现了菜摊再到后面鸡鸭鹅的出现预示着集市的稍见雏形,最后的最后各个村子进行商讨与划量制定了集市的分配于是乎集市出现了。

等李封走到时已经接近正午,太阳的高度上升在最高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毫不费力也是不遗余力地散发着光辉,树上的蝉鸣刺耳地上的黄狗趴在树底下抖动着身子吐着舌头喘着粗气,集市上的行人大多戴着自家编的草帽黝黑的脸颊上充满着深浅不一的沟壑目光不住的四处看着打量着嘴中叼着一个狗尾巴草,而那狗尾巴也不断地在嘴巴两侧来回的移动漂移。

集市上的行人大多数都是这个模样,李封走进集市街上的吃食香味以及叫卖声不断地传入李封的耳朵以及鼻子中,那一声声的吆喝以及那一股股的香气不断地刺激着李封的肠胃以及味蕾,随即只听见一阵咕噜乱叫的声响和肚子传来的那若有若无说不上是的阵痛感,再加上正午时分天是最热的时刻,李封的身体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一股湿腻腻的感觉的传来并粘连着李封的衣物,霎时间李封只觉得脑袋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脑袋很是不清楚眼皮很是沉重呼吸间便能够摔倒在地上,李封连忙将指甲嵌进肉中强打起精神寻了处大树的荫凉和一直吐着舌头的黄狗共同在一棵树下乘凉。

大约是过了一刻钟,李封的身体才有些稍稍缓和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总归不像是刚刚那般的难受了,李封依旧大口地喘着粗气想尽快的恢复一下身体,又过了一会后李封的身体已经得到了一些缓和,腹中的饥饿程度越来越激烈了,李封扶着那棵树撑起了身子想要站起来时李封只觉得四周的人和景物都在旋转并且眼中闪烁着一些零碎的金星,李封力尽了再一次的摔倒在地上额头的虚汗不住的冒出形成一颗颗汗珠滴落。

正当李封在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走来,李封的目光骤变产生了很多不同的因素若是稍加解读便会有些害怕以及兴奋,但是当那人走向那条黄狗的时候害怕和兴奋便一同的消失殆尽了,那人只是稍微的看了李封一眼随即扔给黄狗半块窝头说道:大黄,走了!随即那男人便向前走去,而那条大狗也许是不饿也许是太热反正是没有吃径直的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一人一狗离开后李封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半块沾着尘土的窝头身上,目光变得很是热烈但是身而为人的自尊却在阻拦着他自己,直到肚子的又一次饥饿的阵痛传来,李封便心一横身子扑向那半块沾着灰土的窝头大口地吃了起来,也许是吃的过于猛烈了那嚼散的窝头混着泥土和石子便死死地卡在嗓子处让李封呼吸不了同样的也张不开嘴,李封焦急的来回蹦跳引起了不小的围观随即便有看明白的人递过一个皮口袋,李封接过喝了一大口水才从死亡的边缘被拯救了回来,李封不住的道谢,等到众人散去李封也算是吃了些喝了些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难受了,可是后面呢?李封叹了口气随后径直的再一次走到那棵大树下面,身子重重的倚靠在树干上气息依旧不是那么平稳,看着眼前的那些行人不住的想自己看去心中不住的落寞不已,抬头看着大树的枝繁叶茂听着树上蝉激烈的鸣叫只觉得将来很是无望,甚至就连自己的存活都变得无比艰难。